85度c小說網

男娃一把抓着馮褲子的兩根手指將他拖着往外跑:“爹爹,來,玩玩,爹。”

馮褲子一臉的無奈,聽到這個孩子還是叫他爹,真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他也太可憐了吧。不過,他說話的時候有些不清晰,馮褲子不知道怎麼就聽成是“玩你爹了”你說他怎麼能一臉無奈的樣子,想到這個孩子這麼小就知道玩他爹了,長大了還不騎着他爹的頭上拉屎。

“鵬兒,你不可以這樣的,他不是你爹。”

他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管他是不是自己爹,反正有個人可以陪着自己玩,他就很開心了。

於靜臉卻是紅一下,白一下的,走上前,對小娃娃笑笑,“鵬兒喜歡這個哥哥?”

“喜歡。”小男娃聲音糯軟,牽着馮褲子的手不肯鬆開。

“好,鵬兒喜歡你,那麼從今天起你就是鵬兒的哥哥。”

不是爹爹,是哥哥,也不錯的,鵬兒顯得很開心的。

不過馮褲子轉念一想,他叫自己哥哥,那自己不是要叫這個女人阿姨了,叫岳小雲叔,想到自己憑白就跌了一個輩分,他卻是不淡定了。他跟小男孩說:“是叔叔,不是哥哥。”

於靜瞪大了眼睛看着馮褲子,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弄差了輩分。

不過看到孩子挺喜歡這個男人的,卻也是拉近了她與馮褲子的距離,想到之前他還哭哭泣泣的,現在又能玩得如此的開心,他真是一個孩子啊。不過看孩子眼前的模樣,像是終於解決了一件頭疼的事兒,她的心稍稍地平靜下來。

馮褲子與這個孩子玩了一會兒,於靜見自己的孩子累了,便朝着屋裡喊了幾聲“花花”“花花”,裡面走出一個十來歲的姑娘,如花似玉的,長得卻是白白胖胖的。這個姑娘又白又胖的小臉上,嵌着一個尖尖的翹鼻子。長長的頭髮,紮成一個羊角辨,細細的眉毛下閃着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烏黑的眼珠挺神氣地轉來轉去。

聽到主人的呼喊,小姑娘急忙走了出來,看來這個小姑娘就是她的丫鬟吧。婦人吩咐丫鬟把自己的孩子帶進去,而自己卻是朝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迎了上來。雖然她心裡有些不滿,可是嘴角上還是露出了倔強的淡淡笑意,來者是客,除了來送吃的人,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了。她常常想,難不成自己已經漸漸被人給忘記了,要不是一段時間會有人來給她們母子送吃的,她真是以為這個世界除了自己外,就再也沒有別人的了。

院子的角落裡有幾根長長的板凳,婦人讓馮褲子來這邊坐,等丫鬟哄孩子睡覺後,才能給這個客人送上茶來。現在她只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何而來,看馮褲子的樣子,也不是山裡的獵戶,想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一定是有事而來。她心裡打着鼓,也不知道這人會對她說什麼,她暗暗地下決心,只要對方不是來傷害自己的孩子的,她都不會生氣。誰要是敢傷害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跟對方拚命的,哪怕是岳小雲也不行。

前不久,岳小雲的老婆於靜的言論和的往事被曝光,江湖上傳言說她與黑幫老大“岳老大”也是她的師傅搞到了一起,而且有了孩子。黑幫摻和別人的家的感情,註定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對方家破人亡。好在於靜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自然是保不得自己的家庭了,那便只能是犧牲自己了,於是他於靜擔了水性楊花的惡名,卻是與自己的老公好娶好散的,也不失是一個聰明女人。

但兩人“不能名正言順”,因為岳小雲是橫插了一杠子,不管她們之間的感情卻是如何,在別人看來這岳小雲都是第三者插足。就外人說來這個於靜也不就是一雙破鞋,可是岳小雲卻一直說這是真愛,他與於靜是日久生情。於靜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岳小雲是一個要面子的男人,於是並詳細在文中描繪兩人相處之道,稱對方“很強勢也很細心,既聰明絕頂也意氣用事”,“像跟黑幫老大一起”,還傳出兩人對話以及言語間調情內容,後來大唐閑人們才扒出文中“黑幫老大”正是岳小雲,也有大唐閑人看到兩個人勾勾搭場面。

於靜回想起自己的前任和現任,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同樣都是人,一位是混子,一位是規矩。和混子在一起的時候,由於種種原因並不經常見面,只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我們偷偷的見上一面。我以為大家都不知道我與他見面的事,卻沒有想到大家卻還是知道我們私下裡見面的事,不過不管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還是見面了。於靜眼裡的這個男人,並坦言道他很強勢也很細心,既聰明絕頂也意氣用事,他一拳就能打得別人滿地找牙,再一拳來就能打死人來。

跟他在一起總有種跟黑幫老大在一起的感覺,身邊還有一群跟班的,那種既安全又危險的感覺。他喜歡戲劇,我也喜歡戲劇,我們都喜歡戲劇,加上我們又是搭檔,自然是一來二去難免的就熟識起來,這也是難免的。在戲台上的光線半明半暗時,他站在那裡輕聲的唱上幾句,我也跟着應和兩句,那場景現在回想起來,看似在演戲,卻真像是真的像是活在現實里。

去年元旦夜去聽他相聲,坐在第二排,他在場上說的時候眼神偶爾瞟到我,我就對他回笑了一下。我原本以為沒有別人知道,但在那匆匆數秒我知道他眼裡是有我的,那一刻彷彿世上只有我們兩個人,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全世界的花瞬間都開了,幸福得難以言表。你說這是多大事,我那口子知道了,非要跟我鬧,說我與他眉來眼去的是在調情。

只因我在台下多看了他幾眼,大家就說我與他不乾不淨的,你說我得有多冤啊。我是在台上,別人說我與他是拉拉扯扯的,我在台下吧,別人又說我是眉來眼去,反正只要我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大家總是拿我們說事。於靜後來也就麻木了,也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只說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卻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不過最好奇的還是馮褲子,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為此馮褲子花了些銀子,卻是搭上了於靜這層關係,並採訪起她來。

於靜說:“混子平時很忙很累,所以跟我聊天時他並不時時保持幽默,有時偶爾來了興緻才會發個段子,比如他說:“我要是個和尚,就白天出去化緣。

如果有女施主問我化什麼,我就告訴他:光天化日……”

這時,我就會回:…

他說完就對我笑,看得我也是心痒痒的,然後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自然就會問道:你也敢。

事後,和尚拂袖而去,卻是大聲喝道:“有何不幹。”

女施主嘆道:真是青天白日…”。

然後,兩個人相知一笑,至於笑什麼,你懂的,我也懂的...

聽到他的話,我就特別喜歡,他見我高興了,他自個兒也就開心了。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如此的簡單。

混子對語言的把玩能力很厲害,幾乎不說大白話,可能是職業習慣,而且他是一個男人,他說到的也會做到,要是他做不到的,他自是不會說的。他日常聊天也會用很多語言技巧,要時時留意他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因為從他的話里我們就可以找到晚上演戲的素材,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很有魅力的。他也喜歡跟會說話的人一塊兒聊天,那時我在外面唱戲,晚上他會送信鴿來問我“累么”。

我說“面對他們的時候不累,現在面對你很累。”

他沒回,我又發了一句“因為面對他們的時候不必走心。”

於靜還說過過疑似與岳小雲作詞調情的事:“你們不要以為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就沒有文化了,如果你們要是這樣想的話,你們真是太不了解他這個人了。他也常常會發一些詩文讓我附和幾句,哈哈,當然不乏淫詞艷曲,這也是我們之間獨有的情趣,不足為外人道也。”

其中不乏:“一陣陣詩情寂寞,一番番兩意和諧”這事後來被自己的老公發現了,老公那是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頓,他還揚言說有一天要把這個岳小雲給打了。我知道我老公也只是敢嘴上說說而已,你讓他真是去做這事,他還真是不敢,你說他這個小身板,他哪裡打得贏岳小雲。不是我看不起我家這位,要是這兩個人對上,自己的老公能鬥上一個回合,我也是對我家這個刮目相看起來。

當然,我也喜歡他說的那句“不知他此刻在誰枕函邊,相思難相見”,想來要是自己的老公也能對自己這麼說上一句的話,那自己再怎麼辛苦也就沒白費了。每次見不他的時候,就想到“再不見,休怪奴把爺來怨”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