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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見岳小雲依靠步法,口吐咒術,只一擊,便將李元芳看作厲害非常的怪物給擊退,有雷電之威勢。李元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給嚇到了,他連滾帶爬地往後退,唯恐繞亂了他的步法,當然不只是自己的步法,是他們兩個人的步法。沒有想到真的能行的,還以為岳小雲是逗自己玩呢?真沒有想到自從有了自己的加入後,依着自己原本看作是花架子的禹步,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能於那兇猛的怪物作周旋,心中感嘆:不愧是中原之地,名門正派,蝗蟲門的絕學,果然個頂個都是高手,並非我這麼個小小的戰士,所能夠比擬的。

怪物被他劈了一記大刀,端地厲害,這力量彷彿有千斤之重,難以承受。

自從讓李元芳見識到了自己步法的威力之後,岳小雲的嘴角是揚起了一個45度的弧度,他顯得很驕傲。以他為首的二人陣法,進退張弛有度,如林如徐,穩紮穩打,居然將怪物兇猛得跟霸王龍一般的蠻勁,緩解下來。岳小雲每一刀都猶如晴天的一道霹靂,打得怪物哇哇大叫,但又像是踩進了沼澤地,渾身都用不上力。每當它找對一個對象,奮力一擊,總是會迎上一把威勢盛人的大刀,將它打得直叫喚,嗷嗷嗷……

很難去形容這種情景,我們可以想象這麼一副場景:一隻富含力量的小鳥,突然闖進了森林中的一處蜘蛛網中,然後奮力掙扎,試圖脫離這張粘人的網,然而它越是拚命掙扎,越是纏得緊,直到氣力衰竭,最終死亡。

它的動作終於遲緩下來,它一停頓,便立刻遭受到了毫不客氣、致命的打擊。蝗蟲門神秘的步法就像一個不斷運轉的風車一樣,只要兩個人不斷的踩出這個步法,他就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正是因為有了風的力量,有了步法的力量,有了兩個人的力量後,才得到了可以戰勝怪物的力量,而這就是岳小去一直想要得到的力量。

他知道很多人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不理解他的步法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要一起來走,就好比兩個人明明知道一個人是走不出去這裡的。兩人都很清楚想要走出這裡就得需要藉助同伴的力量,他們明明是知道的,可是當危險降臨的時候,當他們需要彼此的時候,他們卻還是選擇了靠自己,選擇明哲保身,選擇了自私的活着。要是他們早點明白這個道理,早點將彼此的力量合在一起,早點互相幫助的話,也許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了。

而體力十足的岳小雲用綿綿不絕的霸道的步法,不斷的消耗着怪物的力量,正在緩緩恢復的李元芳,也不再沉默,開始協助他一起攻擊這怪物了。兩個人現在已經化作了一體,化成了一把最銳利的刀片,每一分鐘,都在怪物身上添置一道或者數道傷口,不停歇,一直至怪物喉嚨被劃破一道嬰兒嘴唇般的口子,鮮血四濺,放過了許多血,要不是砍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讓怪物受創不小,隨後岳小雲跳起來猛揮一劍,頭顱高高拋起,身體轟然倒下。

這是一場激烈異常的戰鬥,但是這一下,噴薄的鮮血像高壓槍一樣,激射。

無頭的怪物像一個戰士一樣跪在了地上,朝着祭壇的方向祭拜。

要不是岳小雲走出了這個步法,要不是他相信了他,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鮮血濺射在了祭壇上,靈牌、小鼎、案牘上再一次浸染了鮮血。

怪物已死,強自撐着的岳小雲和李元芳精神一瀉,兩人長舒了一口氣。李元芳被這怪物弄得特別的狼狽,心裡早就是一股怨氣無處發泄,一腳把往祭壇送血的怪物給踹翻,大聲的罵道:“你個該死的東西,死了就死了,你還想用你的血來召喚惡魔嗎?”大叫“岳兄助我”,兩人拉起手來,再一次走起了那神秘的步法,只是這一次不是岳小雲帶頭走的,而是他們不約而同的走起來的。

岳小雲明明沒有帶頭走,可是李元芳卻有模有樣的走出了自己的神秘的步法,這讓他是吃驚不小,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彷彿在說:“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好高的天賦啊,自己只走了一遍,他就記下了,學會了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當初自己也是練了不下十遍,才是勉強把這個步法給記住了,沒有想到這個人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下,自己也只是大概走了一遍,他就領悟了!”他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李元芳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偷了對方的東西,而他就像是發現了小偷,擺出一副要抓小偷的架勢。果然是蝗蟲門,這個門派的人可不能用常理來理解,李元芳直感覺頭皮一麻,心裡也是涼涼的。

岳小雲不可能因為對方下意識的走了幾步自己的步法就跟對方拚命,如果他不是困在陣法里,如果他們之前有仇恨,如果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相信岳小雲是會動手的,不過現在他可沒有時間更沒把握可以幹掉對方。他把目光落到了怪物的身上,高唱着《普生咒》的節段,提着牛芒大刀,一臉囂張的樣子的。要是被干番的是自己,他自然不會是這個表情,正是因為殺掉了對方,他才會如此的囂張。

他很是熟練的從包中掏起一符,說起來像他這樣的流氓、混混,什麼事沒有干過啊。說起來有些丟臉,分舵被他玩垮的時候,那段時間沒有收入,他就給別人接一些死人的活,也就是給死人念經。當然,他給死人做法事,自然不能只念經,時不時的燒幾道符,裝得有模有樣的,這樣他才能拿到錢。這也是他的一個業務之一,活着畢竟多不容易,在大唐里要是沒有幾個謀生的手段,你是很難活下來的。

看到怪物死得如此的壯烈,被自己活活的斬死在這裡,他想到以前跟別人搶幫派的時候。為了搶地盤他不知是殺了多少人,這樣的情景也沒少見,不過像怪物死得這麼慘的卻也不多。怪物身上不知道中了他多少刀,最後還把斬了頭,這樣的死法也是挺壯烈的,看到怪物死得這麼慘,他這才是想要給他燒一道符,讓怪物一路好走。

只見他用劍尖刺中符後,然後在空中有規律的運轉着,嘴裡念念有詞,那黃符無火自燃,隨着這裊裊青煙的飄散,空中有惡鬼嗚咽咆哮的聲音傳來。

凄凄慘慘,慘慘凄凄,好不恐怖?

岳小雲執着大刀,一副流氓打架的姿態,像他這樣的流氓,打架可沒怕過誰,就是不服。他舉起大刀橫畫三行,豎畫四道,突然大聲喝罵道:“你爺爺的,兀那妖靈,還不速速現身?”

那無頭怪物渾身一震,突然浮出一股粘稠如墨的黑氣,急速旋轉,然後電射到了祭壇上的小鼎之上,在兩個金屬鼎把上盤旋。這是什麼東西?李元芳大感不妙,該來的遲早都會來,不該來的也來了,他眯着眼睛看過去,只看一眼,就覺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一同升起,彼此交換,各種各樣邪惡的想法都統統湧出來,然後恨不得臣服在這小鼎之下。

“摸你妥否!”岳小雲淡定的念了一句。

這個時候你還要摸誰?李元芳真是無語了,這裡哪有尼姑給他摸,他現在還想着摸尼姑,這人的心怎麼這麼大。哎,流氓就是流氓,永遠也改不了自己的德行,這樣的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岳小雲誦了一聲佛號,“摸你妥否!”如洪鐘大呂,直入胸懷。如果說一聲不管用的話,那就喊出二聲,三聲...

“摸你妥否!”

“摸你妥否!”

李元芳被他雄渾、磅礴的聲音震得幡然醒悟過來,這是邪物,這是邪物,便是它一直在作怪。

果然是你,要不是我的《普生咒》把你給念出來了,看來你還躲着不出來,是吧!

李元芳真是無語了,說得就像是真的靠他的本事才讓邪物出來似的,他的不過是步法而已,算不上是真正的陣法。不就是念了幾句咒語,也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驕傲的。

所有的東西都布置妥當,但若是沒有陣靈在,也八墳陣必定像沒有大腦的人,運轉不了的。而這邪物,便是上古大能鎮壓在這裡的邪物,也可以說是這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