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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幾年前遇到她的時候,她是一個穿着月白衫子細羅裙的姑娘,這少婦大約十七八歲年紀,穿着月白色對襟長衫,外邊又罩一件碎花布的小馬甲。大冬天的裡邊一定應該是穿着棉衣的,可不知是因為衣裳剪裁得體,還是天生麗質難遮掩,系著一條細細梅花結帶子的腰肢偏就顯得裊裊娜娜,那一頭烏鴉鴉的青絲上插着一支普通的木簪,布衣釵裙,全無半點兒雕飾,可是娉娉婷婷地往那兒一站,讓你看到了便覺有一股水靈靈的鮮氣兒要沁進心裡去。

以前,馮褲子哪裡見過這樣的有女人味的姑娘,她跟馮府里的那些丫頭完全不一樣,他第一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那時候的她是如此的美,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特別是看馮褲子的眼神是跟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馮府的女人們看馮褲子的時候,眼神里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只有她看馮褲子是有感情的,這讓馮褲子是永遠也忘不掉。對於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而言,別人用如何的眼神看自己,對於他來說是很不同的。

如果你是把他當成普通的男人來看待,他會很傷心;你要是把他當成是情人來看待,他會很開心。馮褲子與常人不同,他特別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他本就是一個重情感的人,只要別人認真的對待自己,他也會認真的對待別人。所以白荷的形象也早已是印入到馮褲子的深深的腦海里,可是當他看到裡面坐的那個曾經自己心裡的女神,他頓時有些崩潰而且有些舉止不無措。就像是親眼看着馮糖嫁給了岳小雲,他只能是遠遠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馮褲子有多喜歡白荷,旁人是很難理解的,可以這樣說他甚至以為自己以後找女人就找這樣的,真是看上人家了。

白荷由於家庭的緣故,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來馮府送一些她做的綉工,賣些錢來補貼家用。馮褲子也就是因此見過她幾次,他對她來說就是一見鍾情,要是白荷是答應他了,也就沒有馮糖什麼事了。他還親自給他磨了一顆又玉又滑的心形石頭,並把這顆石頭是送到了她的手心裡,而且是親手放在她的手裡,讓讓她是收好了別摔了。當時那場面是多麼有愛,馮褲子就算是到了今天還是記得的,本以為這就是一段緣分的開始,還以為可以讓她接受自己的心意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白荷接過石頭的時候,馮褲子清楚的見到她的眼睛真美,像個能攝人魂魄的無底洞.誰碰上這釋的眼光都會掉進去。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星星,看着馮褲子的時候眨巴眨巴,說話也是特別溫柔的嬌柔滴滴的聲音。她說的一句話,馮褲子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她的話有多打動馮褲子的心,可能你們想像不出來。

她第一句話是這樣跟馮褲子說的:“這是你的心。”

哇,哇歐,馮褲子很是驚訝的看着她,沒有想到她一眼就看出來,別的姑娘都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心,以為這只是一顆普通的石頭。只有白荷看出來了,這石頭不一樣,跟別的石頭不一樣,這是一顆不平凡的石頭,而且這石頭就是他的心。是心啊,你們能明白嗎?這個世界上能一眼看出這石頭是他的心的人,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所以,馮褲子才會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如此的深刻,更是對她有不一樣的情感。因為這個世界上她是第一個懂自己的女人,就這點他便能永遠的記得這個女人,馮褲子就是這樣的男人。馮府這麼大,這麼多的女人,他送出過這麼多的石頭,卻沒有一個收到他禮物的人能懂得自己。馮府的女人有多勢力,你們是不知道的,她們見馮褲子送的東西只是顆普通的石頭。丫鬟們的表情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一股嫌棄的味道,彷彿他如此慎重的送出的禮物,不應該是這樣廉價的東西。

雖說他不是主子,就算是一個奴僕,送出來的東西也不應該如此的廉價才是。她們哪裡知道像馮褲子這樣重情重義的男人,他送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廉價的,他送的是自己的心,這是無價之寶,是用任何東西都無可衡量的。

白荷自然是看出這東西對這個男人很重要,有的東西很不起眼,也很普通,可是它代表的意義卻是與眾不同的。

也許這就是差距,一個丫頭是很難明白他內中的深意的,大部分的人都懂不了他,更沒法讀懂他。大家只看到眼前的石頭,卻看不到他的心,這就是別人與白荷的差距。對馮褲子而言,這個世界只有白荷懂自己,這是讓他最感動的,她是如此好的一個姑娘,讓人心疼。

馮褲子用一種很是誇張的眼神道:“姑娘,沒有想到你如此的冰雪聰明,而且還有一雙慧眼,你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我的心了。”

白荷的小嘴輕輕的撇了一下,她不止是看出了這一點,她還從這個石頭上發現不一樣的東西來,她說道:“這個石頭好滑啊!”

馮褲子聽了後,沒有想到這也被她發現了,一般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他的心,可是卻沒法感覺到他的心。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他的心好滑,自己的心可以經過精心打磨過的,為什麼別人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是滑的,只有她一個人發現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別人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心,只有她是注意到了他的心,這就是白荷與別的女人最大的不同之處。你若是對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感情,你不會在意別人送你的東西是什麼,只有你真正的喜歡眼前這個人,你才會知道會去認真的觀察和對待別人送你的東西。

是的,一顆石頭並不值錢,馮褲子也不能指望每一女人都能認識的對待自己的石頭,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它的心,也請收到他的心的人能認真的對待它,這就是馮褲子唯一的請示。畢竟,做一顆心形的石頭可不容易,這可不是在地上、河裡隨便撿來的石頭,這可是馮褲子親手磨出來的石頭,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很大的工夫才能得到這麼一顆又漂亮又有型而且還又玉又滑的心。

對此他顯得特別的自信,很自豪的說:“這是當然了,當然滑了,這可不是一顆普通的石頭,你知道為什麼這心如此的形狀嗎?”

白荷假裝不知道,其實他剛才早就說了,這是他親手磨出來的石頭,為了充分的滿足他的自尊心,她問道:“這不是一顆天然形成的的石頭嗎?”

馮褲子:“姑娘這回你是猜錯了,你說的天然的石頭我也有,可是跟我給你的這顆卻完全不一樣,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白荷又問。“有什麼不一樣?”

馮褲子這才是娓娓道來:“這可是我親手磨的,光是打磨就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一次不多,一次也不少,你知道嗎?”

白荷見過人吹牛,可是卻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如此一本正經的的吹牛,說起來挺容易的,可是真能如此的肯定,連次數都說得如此的清楚。這個,這個不得不讓白荷要對他是另眼相看起來,她真是第一看見這樣的男人,不得不佩服馮褲子起來。這跟在佛前拜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一樣的誠心,如此誠心誠意找對象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要是找不到男人真是天理難容了。“什麼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一次不多,一次也不”她一臉很不可思議的樣子,你居然是花了這麼打一番工夫。

是的,我就是花了如此的這番的工夫,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石頭而已,可是在馮褲子看來這是他的心,他自然不可以隨便對待的。別說是磨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你說他有多無聊了,除了給馮府做工,他就沒事可做了。不是他沒事可做,而是他沒有錢,你讓他能做什麼,想要吃喝玩樂都是得要花錢的。沒錢你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樂什麼?在這些下人看來,馮府就像是一個大的牢籠,看起來他們生活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實際上這裡跟牢籠並沒區別的。

“我很好奇那你磨這顆石頭花了多長的時間?”她問道。

“不錯喲,你問到了點子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自然不是一天弄出來的,我要是說我磨這個石頭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你信嗎?”馮褲子說。

“我信,我當然信了,畢竟這不是一般的東西,你如此的在意這個東西,自然是費了你不少的心血。”白荷說。她簡直不要太佩服眼前這個男人,不敢想像,一個男人怎麼能做到如此的儒雅,細膩。像他這樣的有情有義的男人真是太少了,她就是每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極品好男人,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男人,這般極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