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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來,人生去,本是個自然的過程,不管是花季還是垂朽,每一個階段,都有值得享受和體悟的地方。可很多人是怕死的,是人都是怕死的,馮褲子也是。特別是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死的問題,想到了死的可怕,想到了死亡的恐怖,他害怕有一天自己像現在枯槁如柴,加之病痛纏身,再也不能跑跑跳跳,只能倚一根竹木在牆角用渾濁的眼珠注視着孩子們無憂慮地玩耍。

他怕死,甚至於害怕看到風燭殘年這樣的詞語,看到行將就木的老人都令他有一種難言的蒼涼—,我害怕自己也有那麼一天。可這是註定要來的,沒有人能變得永恆。有的人就在這樣的害怕里,不可阻遏地老去了,然後惶惶惑惑地死去。可於靜的死並沒有讓馮褲子感到害怕,反是刺激了他,他不可以就這樣死了,原來他還可以做很多的事,成為很重要的人。

仙人圖裡彷彿就是一個小世界,這是一幅人與自然多和諧的畫面,大家都說勞動是快樂的,幸福是簡單的,透過與自然的同樂的生活時光及樂趣,這才是我們追求的生活的真諦,而仙人畫的也是生活的真諦。別看看畫的馮褲子雖然是躺在家裡的床上,可是他卻在引星光來看畫,坐照觀化星輝為光亮照亮這小小的陋室,這與以前的讀書人鑿壁偷光是一個道理。可是馮褲子不一樣,他借星光之力來看這畫,這就不一樣了,彷彿推開幽府之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繼續引星光來看書。馮府的怡紅院里看畫,將那些星辰與自身的腚上作品相對應,激發真元,畫出自己的星圖,重築自己的體內小世界,形諸於外,那便是星域。據說,這樣做自己就可以痊癒了,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馮褲子相信這是真的。

引入星空的力量,來治療自己的臀部,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就是星域,就是聚星境修行者的力量。聽說,大唐有一種人,就是利用星空的力量治好了就連御醫也治不好的病,有的人的說這是奇蹟,有的人說這是神跡。在這個世界人總是要相信點什麼,有的人相信神,有的人相信自己,有的人相信未知的力量,因為相信才會有奇蹟發生。

感應着神秘的力量真實的星空寧靜而永恆,肅穆而**,在普通的修行常識里,聚星境修行者的星域,也應該是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陷的,可以治癒自己的小屁屁。即便是馮褲子的屁股是被打開了花,也是可以被治好的,只要利用好星空的力量找到那片神秘的虛無處,當然他也並不是真正的虛無。

它很可能是實實在在的,不然怎麼能利用它來治癒自己的小屁屁,可是能照進來的星光是有限的,未能完美地照到馮褲子的傷口。所以,想要更好的治好的自己,馮褲子只有靠說書人說的神秘的力量了。當然,也有些普通少年勇敢地憑籍自身原本的力量,嘗試進行了挑戰,卻沒有一個成功的。不過,別人失敗了並不代表自己就不會成功了,作為一個最珍惜生命的人,馮褲子也特別珍惜現在的幸福的生活。

乍看起來自己現在的境遇不乍的,可是比之以前卻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了,馮褲子還是挺滿足現在的生活的。滿天繁星雖然美麗迷人,他也只允許自己看上幾眼,從那些星星永恆不變的位置里再次獲得某些精神力量之後,馮褲子終於可以再繼續欣賞畫了。馮褲子告訴自己,一個勇敢的人,是不可以在命運面前屈服的,倘若我們足夠的堅強,我們定可以戰勝一切的困難。

相信每一個人都有無窮潛力,只是我們大部分的人還沒有把這力量給激發出來,一旦我們是把自己的潛能是激發出來,成功離我們就不會遠了,並可震撼到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即使時運不濟最終沒法成功,那也沒有關係,馮褲子想過了,要是如此的話,他便回到自己的家鄉種花種菜、陪伴心愛的小狗和小雞、小鴨們,以及做些簡單的農活。

農村人想要告訴生活在城市裡忙忙碌碌的人,簡單的生活才是幸福的訣竅。把心放歸到大自然里,住在一個自己種滿了花的山谷里,最後時刻來臨時,葬在那花海里,安靜地回歸大地,回歸到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這一切都彷彿就像做夢一般,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差別。來來去去,走走停停,雲捲雲舒,花開花謝,時間慢慢地流逝開去。

馮褲子想想這樣的生活還挺愜意的,就這樣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幹,這就是多少下人追苦苦追求的夢寐以求的生活。早晨,陽光一直曬到床邊,聽着碎碎的聲響,風時有時無的吹過來,躺在床上,無比放鬆的等待下一秒入睡的自己……上一個這樣的午後,應該是十幾年前的小的時候,肆無忌憚的揮霍着這麼美妙的時光……

你這樣什麼也不用擔心不用去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輕鬆與愉悅,很多的時候許多人寧願拋棄一切,只為求得這平靜的日子。陪着自己愛的人天長地久,如此就好,這便是大家追求的小幸福。大唐的社會太複雜,大幸福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我們得不到大幸福,只求小幸福,這也是一種無可奈何吧。世間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黑暗的一面,而苦苦掙扎在大唐世界裡的可憐人們,直嘆人性太黑暗,虛偽、狡詐、明爭暗鬥,他暗自祈禱請給我一片生存的空間,讓我得以自由的呼吸!

為什麼馮褲子會有如此這般的感慨,一來是因為舅舅初露殺機,二來是因為自己學會了坑人,三來是因為他真是恨上了馮府的人。舅舅對他這樣,他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尊敬這個舅舅了,這次的事情深深地傷了馮褲子的心。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家裡會有如此多的敵人,直到他是清醒的明白自己的處境的時候,他卻是躺在床上了。

話說馮芯分明聽見馮糖刻薄她,因記掛着舅媽、表哥,並不回頭,一徑去了。這裡馮糖還自立於花陰之下,自玩自的時不時約一下岳小雲生活也是不亦樂乎,只等着對方娶自己過門了.遠遠的卻向怡紅院內望着,只見李宮裁、迎春、探春、惜春並各項人等都向怡紅院內去過之後,一起一起的散盡了,只不見小舅媽來,心裡自己盤算道:“如何她不來瞧馮褲子?便是有事纏住了,她必定也是要來打個花胡哨,討老太太和太太的好兒才是。今兒這早晚不來,必有原故。”

一面猜疑,一面抬頭再看時,只見花花簇簇的一群人又向怡紅院內來了。定眼看時,只見夫人搭着舅媽的手,後頭邢夫人、王夫人跟着周姨娘並丫鬟、媳婦等人都進院去了。馮糖看了不覺點頭嘆氣,想起有人疼的人的好處來,早又淚珠滿面。少頃,只見馮芯、馮姨娘等也進入去了。忽見平兒從背後走來說道:“姑娘吃小吃去罷,夫人剛讓人送來的。”

馮糖道:“我才是她的親女兒,可是她也不來看我,只是送點吃的來打發我,確實讓人好生的失望。你到底要怎麼樣?只是催,我吃不吃,管你什麼相干!”

平兒笑道:“你身體才好了些,可別是又累着了,讓人看了怪讓人心疼。”

馮糖卻是嘆了一口氣道:“該心疼的人不心疼我,只是你心疼我有什麼用!”

平兒聽了就不再說話了,想來她是別有所指的,平兒又勸她說:“如今雖然是六月里,天氣熱,到底也還該小心些。大清早起,在這個潮地方站了半日,也該回去歇息歇息了。”一句話提醒了馮糖,方覺得有點腿酸,呆了半日,方慢慢的同平兒回瀟湘館來。

馮褲子躺在床上,只見滿地下竹影參差,苔痕濃淡,不覺又想起《西廂記》中所云“幽僻處可有人行,點蒼苔白露泠泠”二句來,因暗暗的嘆道自古可憐人多的是,想想:“雙文,雙文,誠為命薄人矣!然你雖命薄,尚有父親兄妹;可之命薄,卻無法守在父母身邊,照應兄弟姐妹。古人云‘才人薄命’,然我又非才子,何命薄勝於雙文哉!”

馮褲子突然想起馮糖與他說的一句話來:

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