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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男人怎麼知道自己的,自己也不認識這個男的,他卻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難道說自己以前見過這個男人嗎?可是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難不成是自己見過,平兒使勁的想了想,在她的印象里真是沒有這個男人啊。平兒一臉驚奇道:“你是...”

肖海心想,這並不是自己預想到的過程,他想過與她見面的一萬種可能,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真是見面了兩個人卻會糾結在自己是誰。他很想說:“其實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哈哈,要是自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的話,自己說這樣的話並沒有毛病,可是他並不是在公子哥,這樣的話他自然也就很難說出口來。

肖海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解釋才好,只好是把馮褲子給他的信拿了出來,遞與她看。

平兒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信看了一下,只見上面寫着:“馮糖親啟”只個大字。她是收過信來,說道:“好了,信我收下了,我會轉給小姐的,要是你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肖海就跟是吃了鱉一般,本來滿心歡喜,滿腔的熱血,現在都涼沒有了,只有一灘的死水。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被她給打發了,讓他不禁是發現理想與現實總有如此大的差距,而他最終還是敗給了現實。不過,就算此刻心痛的死掉,也不會跟命運認輸,因為他相信希望,相信這只是一個好的開始。雖說第一見面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好,不過這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有了這個開始,就有無限的可能。就算此刻你讓我離開,讓我滾蛋,我都不會放棄的,我一樣不會妥協,我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真心的。

平兒道:“嗨,你這個人,信我都收了,你怎麼還不走。”

肖海一臉的痛苦,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說不出的滋味,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趕自己走。就算是初見,就算是再也沒有感覺,哪怕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也不至於如此吧。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差,讓她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想來是因為肖海常年在家裡畫畫,少有出來曬太陽,難免身體有些缺乏陽光,不知道是因為受了打擊,還是別的緣故。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還帶着好些血絲,嘴唇因長期乾燥而裂出了口子。頭髮有些微亂的她彷彿一陣風吹就會把他那憔悴的弱不禁風的身子給吹到來,這就是文弱書生的模樣,確實是有些不敢讓人恭維的。

平兒道:“你還不走,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你要是再不走,你信不信我叫人了。”

肖海一臉失落地離開了,我輕輕地離開,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姑娘你千萬不要想我喲。

襲人見肖海垂着頭,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他跟平兒是說了什麼,怎麼看起來如此的失望,只能安慰道:“肖兄弟,沒事的,我與平兒關係好,我再給你說說,只要你足夠的優秀,我相信她會答應你的。”

肖海沒有想到襲人會對他說這樣的話,雖然今天自己表現得不怎麼樣,襲人說了只要自己努力,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話說,平兒把信教給馮糖,她把信是拆開了看了一下,上面寫着:“馮糖姑娘你好,突然來信很是冒昧,前不久我無意間撿到了你遺失的扇子,只是不知道是你故意丟掉的,還是不小心弄掉的,如果你還想要你的扇子的話,把一千兩銀子是交給馮褲子,讓他送到天使之城、偉大之城、玉佛的宿處、堅不可摧的城市、以及被贈與九塊寶石的世界之城、還是統治轉世神的巍峨皇宮之城的大理石街大理石鋪大理石坊的王掌柜的夥計王友全。”

馮糖問平兒道:“送信的人呢?”

平兒很是自豪道:“我看他是鬼鬼祟祟不像是個好人,我自然是立馬就把他趕走了。”

馮糖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假裝頭疼的樣子,說道:“哦,哦,我聽你說話,怎麼頭就疼起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什麼時候也跟小燕子一樣這般的莽撞啊。”

平兒一臉傻傻的樣子:“我不懂小姐是什麼意思?”

馮糖道:“你都說這個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個好人,就這樣一個人拿着一封勒索性來見你,你不說把他拿住了,或者是把他給穩住了。你到好,你像小燕子一樣的冒冒失失的就把人給趕走了,還想到我這裡來邀功。你讓我能給你什麼好話,要不是你跟了我很久了,我真是想要打死你啊。”

平兒萬萬沒有想到,那麼一個傻乎乎的男人居然是個勒索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傻啊。想來主子並不會騙自己,他看了信後表情本就不怎麼好,而且還是如此的生氣,主人更是用不容否定的話說道:“他是勒索犯,想來這個人就是一個壞人無疑了。”

平兒震動無比地看着她那張年輕的、姣好的生氣的面孔,那彎彎的眉,那長長的睫毛,那蒼白的臉,那小小的嘴,還有那生氣的樣子……她的心陡然絞痛,一些塵封的記憶,在一瞬間翻江倒海般地湧上,她發現小姐很久沒有這樣生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勒索了,還是因為扇子掉了,才讓她是如此的生氣。馮糖把信遞給平兒道:“你看信里都寫的是什麼,讓我出一千兩銀子買回自己的扇子,你說這不是勒索是什麼?”

平兒看了信後,她以前是不敢相信,看了信後他不得不相信道:“真是氣死我了,那個臭小子,居然是壞人,不,也可能是壞人的幫凶,真是氣死我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麼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啊。”

馮糖問平兒道:“你說這事要怎麼辦?”

平兒道:“他要這麼多錢,自然是不能給了,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哪裡值得這麼多錢?按我的意思是,找到他,打死他,讓他不幹好事。”

馮糖道:“什麼,你說這是破扇子!”

平兒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她只是一時口快,她不是說這扇子不好,而是想到不就是一把扇子,再怎麼好也不值一千兩銀子,這麼多的錢可以買一千把扇子了,於是就脫口而說。平兒道:“小姐的畫自然是值這個錢的,只是我覺得把這麼多的錢,給一個騙子,我覺得有點心疼而已。”

馮糖道:“只要能拿到扇子,花再多的錢我也是願意的,再說了這扇子是我送給岳大哥的,我是一定要拿回來。”

平兒道:“可是這麼多的銀子。”

馮糖道:“要是你當時把人抓住了,能有這事嗎?”

平兒聽了很是無語,只道:“怪我嘍!”

馮糖道:“不怪你怪誰,認人不清,把壞人給放跑了。”

平兒:“下回讓我見了那賊人,看我不撕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馮糖:“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去準備錢,給馮表哥送去。”

平兒:“就這樣送去了,要不要通知管家,把人給抓了。”

馮糖想了想後說:“讓管家去抓人,你這是想要讓大家都知道我給岳先生送定情信物,然後我還弄丟了,讓所以的人都來笑我嗎?”

平兒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就這樣把錢給壞人,他不捨得啊。

“別說了,趕緊把錢給送去,還說這些做什麼,你還嫌我不煩嗎?”馮糖罵道。

平兒拿了錢就去給馮褲子送錢了,也沒有想別的,做下人的只能照做而已。

其實,也不敢馮褲子狠心,說起來他被打了,身邊的人都來看自己,只是馮糖沒有來。別人都可以不來,只是馮糖不能不來,因為她是自己最在意的女人,可是就是這個自己最在意的人沒有來。不來也就算了,自己被打了她不來也就算了,自己還得花心思去哄她,這才是馮褲子最生氣的地方。馮褲子本來也不想把事情做絕的,原本只是打算要個一百兩銀子,讓表妹是長點記性,卻沒有想到自己一生氣就加了一個零。

馮褲子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躺在床上就有人送錢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那是翻來覆去痛苦非常的樣子,襲人見了也是心疼,只能是躲在外面。

見平兒過來了,她顯得很吃驚,還以為平兒是來追男人來了,不過想到她不知道自己與那肖海的關係,想來她並不是為了這事。心想:“怕不是小姐來給馮表哥問好的吧。”應該是這樣的,不是這事還能有什麼事。

襲人諷刺道:“這不是平兒姐姐嗎?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是什麼風把我的平兒姐姐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