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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秦世錦在自己的身邊,那現在?

她隱約的在夢裡覺得好像是秦世錦……

以為是秦世錦在自己的身邊,那現在?

一種驚恐的感覺瞬間包圍了她的所有感官。

不會的……

她慌忙的抓着衣服往身上套,忽然間推移門被推開,一陣風頓時席捲進來,喬暖陽聽到那不緩不慢的腳步聲,抬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頓時,慌亂的情緒便明顯放鬆下來。

有些喜悅的問道:“秦世錦,是你?”

秦世錦手裡面還捏着手機,看到她的臉色煞白,身上的衣服是雜亂的套在身上的,屋子裡還殘留着一些曖昧的氣息,新鮮的空氣湧進來之後氣味散了不少。

“是我。”他邁着修長的腿進來,腰帶寬鬆的系著,身前的肌肉結實,好身材一覽無遺,看得人面紅耳赤。

剛剛的驚喜之後便是一種羞恥和壓迫感席捲而來,她細白的手指頭死死地掐着身下的被子,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喬暖陽彎腰將衣服撿起來背對着他將衣服慌亂的往身上套,她臉上的妝是花的,頭髮也是凌亂的。

床上也是凌亂不堪,看一眼就能夠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些旖旎畫面。

見到她背對着自己換上衣服一副又怕又急,急忙要離開的樣子,頓時臉色便是陰沉起來。

“我讓曹瑾送了衣服過來,洗漱完下午吃早餐……”

喬暖陽轉身退後幾步,避之不及,不讓他靠近自己,她揪着自己的裙子不敢去看眼前的人,渾身都在顫抖,凄厲的吼着:“秦世錦,昨天晚上你怎麼可以那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

她拔高聲音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這個?

他頓時間便是惱怒起來,冷冷的笑:“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你覺得你的下場是什麼?喬暖陽,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她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喝的那一杯飲料。

喝完之後自己就開始不對勁,走到房間外面去之後就有些站不穩,剛好有個服務生經過扶着自己。

她撐着自己的腦袋漸漸地想起來。

那個服務生有問題?

喬暖陽拍着自己的腦袋,想到了那些事情依然是覺得難堪,一種濃濃的負罪感始終是在自己的心上。

“就算是這樣,秦世錦我們也已經離婚了!”她咬牙說,赤着目光看他:“是你救了我,可你跟着那個無恥之徒有什麼差別嗎?”

她渾身都在顫抖。

一面覺得悲痛,又可憐,秦世錦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碰自己?還是覺得自己不睡白不睡?

她努力的都不讓自己想這個人,但是一想起來,心底裡面都是滿滿的怨與恨,越發濃郁。

“無恥之徒?”他看向喬暖陽的時候,目光有些涼,她是在為顧霈霖守身如玉?

"難道不是?秦世錦,我還以為你逼着我回去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你再也不能生,所以才想要把孩子從我身邊奪走?所以才這樣做,對吧?”她肩頭聳動着,腦海里一直都想着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除了厲家珍說的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他沉默不語。

那便是默認了。

喬暖陽的視線漸漸地也涼了下來,她輕嗤一聲仰頭道:

“所以你根本不愛蕊蕊,只是出於你的私心才把孩子留在身邊!秦世錦,你要是是個男人,就把蕊蕊還給我!你沒有權利從我身邊來搶走蕊蕊!”

她的退讓,她的妥協,他都明白,秦世錦喉結滾着看着面前很是激動的女人,心底里到底是有一些心疼的,看到她唇角抿着有些顫抖的樣子,秦世錦伸出一隻手將她纖細的腰勾住,喬暖陽的腳尖微微的墊着撐着手臂在他胸前,身子微微的後仰,憤怒的盯着他看。

秦世錦的嘴角處卻是有一抹無奈的笑,微微的沉了沉眼:“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滾燙的呼吸好似要燙傷自己的皮膚。

她咬着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幾分,空白的思緒頓時被拉回。

懷中的人在片刻間有些鬆軟,秦世錦的手還擱在她的腰間處,想要說什麼,但是忽然間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喬暖陽回頭過去,秦世錦已經不悅的擰眉走過去,將門拉開。

顧霈霖面色陰沉的站在門口,看到了一抹衣角,喬暖陽出門的時候就是穿得那套衣服。

昨天晚上他給喬暖陽打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聽,他給陳超打了電話之後陳超拍着自己的額頭,說:“剛剛暖陽出去了……好像還沒有回來,我去找找!”

喬暖陽出去的時候沒有拿包,陳超出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這才慌亂了給顧霈霖打電話,小春居後面的人手段很硬,顧霈霖也是花了些功夫才查到了喬暖陽的下落。

陳超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顧霈霖已經幾步跨步進去,喬暖陽只感覺到一陣冷風掠過,手腕已經被用力的抓住,抬頭便看到顧霈霖隱忍的目光里藏着一些狠厲。

不用她說什麼,顧霈霖大概也能夠猜測到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秦世錦身上的睡袍鬆鬆的掛在身上,身上還有情濃之時留下來的痕迹。

顧霈霖只是掃了一眼腦海里便深深地記住了剛剛那一眼所看到的東西。

捏着她的手腕的那力氣,好似要捏碎了一般。

喬暖陽也只能夠忍着他的那力道,一聲不吭,扭頭去狠狠地瞪着秦世錦,下頜處緊緊地咬着:“秦世錦,你只會用這樣卑鄙的辦法?”

“卑鄙?顧霈霖,你要是護不了女人,那就離着她遠點。”秦世錦不緊不慢的說,那種氣勢卻是強盛的直接壓過了他一頭:“奉勸你,管好你身邊的人!”

“你什麼意思?”話音落下之後顧霈霖便從他的話里分析出來了什麼,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搭在喬暖陽的肩膀上。

再將紐扣一粒一粒的扣上,將她的身子都藏在自己的衣服里。

喬暖陽聞到衣服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心裏面便覺得有些憋屈,胸口處難受,腦袋也疼,身上也疼,分不清楚到底哪裡更疼。

顧霈霖一言不發的將她拉着直接從房間里拉出去。

秦世錦則是凝視着被帶走的女人,那目光冷的像是勾子似的,手指尖的香煙不動聲色的掐在了手心裡,火光燙着自己的肌膚,傳來的清晰疼痛感才讓他緩緩地有了一些感覺。

***

顧霈霖拉着她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她腹部間有些難受,走路跟上他的步子也很勉強,不小心還撞到了門口的陳超。

電梯里的氣氛有一些低沉。

她的手貼着自己的腹部艱難的站在那裡,顧霈霖一拳頭便兇猛的砸在了電梯壁上,喬暖陽聽到砰的一聲,頓時也嚇了一跳。

頭疼難受的感覺消減了一些,但隨後便覺得更加疼了,冷笑着瞧着顧霈霖看。

顧霈霖抬頭的時候捕捉到了喬暖陽嘴角處那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赤紅眼睛看着,心底里很清楚到底是因為誰才會如此。

他抓着喬暖陽的手將她塞進車內,車子在地下停車場里快速的開着,迎面還有車子駛過來,只差一點點就差點撞了上去!

喬暖陽的心也猛地被拔高,隨之又落下去,看着他緊繃的側臉好似暴風雨前來的天空一般陰沉,喬暖陽手抓緊了身邊的把手,冷冷的提醒他:“你想找死嗎?”

顧霈霖好似恍若未聞一般將車子依然快速的開着,在車流里快速穿插,好幾次都差點跟其他車子撞上去,高架路上的時候就像是在飛一般,她頭暈目眩的難受只好閉上眼睛感受到車子不斷地交換着行駛線路,整個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更加暈了。

因為難受,渾身都冒起來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刺”

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車子是猛地停下來的,車內的兩個人都同時往前面猛地傾去,隨後又猛地彈回來,車子停穩之後喬暖陽只覺得自己胸口處越發難受,推開車門之後便蹲在路邊開始狂吐。

昨天晚上下過雨。

她難受的差點摔在地上,單手撐着濕漉漉的地面才勉強蹲穩,閉着眼睛等着難受勁兒過去,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是甩開了顧霈霖伸過來的手。

顧霈霖的手懸垂在半空中,僵硬着沒有動,喬暖陽走到沙發邊坐下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是慘白的,他緊握着拳頭那雙黑沉沉的目光里凝聚着火焰,牙關處也咬的緊緊地的,良久之後,他到底是吐出一句話。

“對不起……”

喬暖陽只是冷笑。

顧霈霖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捏緊了放在手心裡:“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剛剛是我不好,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暖陽,誰遇見這樣的事情都忍不住的……”

她輕輕地勾着唇笑起來,靠在沙發上面,唇角里溢出來一些冷笑聲音。

“難受是吧?”她的語氣里含着冰渣子似的,見到他點頭之後,喬暖陽道:“難受就對了,看到刀子一把一把的扎在你心上,我覺得挺刺激的!”

她微微的彎着腰努力的湊近顧霈霖去,貼着他的耳骨道:“你知道嗎?在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是他的時候有多慶幸,可一想到那一晚你碰過我之後,我都覺得自己滿身污穢,骯髒,我痛,我當然也得讓你感覺到疼痛!”

“暖陽……你就那樣恨我?”他弓着身子,注視着她的眼睛。

那雙平靜的眼睛裡沒有歡喜,只有慢慢的凝結起來的憤怒,以及濃濃的仇恨,咬牙問道:“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還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你以為你做的這些,就能夠得到原諒?”她搖搖頭:“你想要讓自己的良心好受,得到解脫,我偏偏不會如你願!既然你把我拉到了地獄裡,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反正我已經沒了一切,我怕什麼?”

顧霈霖覺得她現在已經接近瘋狂,就在瘋狂的邊緣里行走着,壓抑着自己。

他難道說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