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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聲:“婚禮?你確定你們的婚禮能夠舉行下去?”

“你覺得你能夠做什麼?”顧霈霖反問他,也沒有了方才的那一番怒動:“秦世錦,你未免太高估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了吧?”

瞧着他脖子裡面那清晰的印記,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才弄出來的,他猜出一些後果,掩飾着心底的不滿,卻是故意問,“你真的覺得,在喬暖陽的心裡,你很重要嗎?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

秦世錦的心臟里好似悶悶的,被人用力的打了一拳頭似的,他滿懷希望的過來找她,結果,顧霈霖卻是給了自己這樣一個結果?

他們要結婚?

他歡喜的以為所有的危機都要解除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好似這些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之外。

秦世錦的眼底深處閃爍着一抹難忍之色。

顧霈霖和秦世錦兩人之間打了一個平手。

心滿意足的上車,開車離開了這裡,車子囂張的從他身邊經過,秦世錦拳頭砸在賓利的車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眼眸里一片赤紅。

***

溫婉回去的時候似乎聽到秦世錦在跟誰打電話,溫婉進去的時候秦世錦聽到聲音之後便快速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隱約的聽到秦世錦提及:“……小心點,注意安全……”

溫婉心想:秦世錦是在給誰打電話?

她手裡還提着一些夜宵,一手還有一瓶紅酒,那瓶紅酒是她特意託人從法國帶回來的,已經珍藏多年,她花了很高的價錢才從對方手裡把酒拿下。

秦世錦一手插着褲兜,一手捏手機見到不遠處亭亭玉立站着的女人,眉頭微拉:“你怎麼過來了?”

剛剛他跟阿康應該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溫婉應該也沒有聽到什麼。

“晚上的時候沒有吃飯,正好買了夜宵過來找你。”溫婉道,將盒子打開把他拉過來:“你陪我吃點吧?怎麼樣?"

溫婉踢開鞋子去打開了播放器選了一首歌,拉着他的手走到客廳空闊的地方,貼着他的手緩緩地搖着自己的腰,溫婉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仰着頭痴迷的看他的臉,手指貼着他的臉頰輕輕地摸着。

秦世錦低頭眯着眼睛看着她手腕上的那隻手錶,上面還有一條手鏈,他捉住溫婉的手仔細的看。

“你似乎很喜歡這塊表?”

“嗯,你買給我的啊,我當然喜歡了。”溫婉將下巴擱在他胸口處,仰着頭說:“你給我的東西我都很珍惜,我會一直戴着的。”

“嗯,好好的保管着,知道嗎?”

秦世錦嘴角處一勾說道,溫婉的手臂已經軟軟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她的目光下一刻卻是落在他的脖頸處,清楚地看到他脖子里的幾個牙印。

溫婉登時臉色都變了。

明明之前秦世錦的脖子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但是現在他脖子里卻出現這個,這應該是女人留下來的,而且是很親密的姿勢才能夠留下來這個東西。溫婉登時變了臉色,指着他的脖子處問。

“這是怎麼回事?”

脖子傷口有些疼,秦世錦輕輕地舔舐了下舌尖之後才說:“不小心被人咬的,你也知道有時候應酬免不了的會有這樣的情況,你應該理解。”

“……”

她氣的抓狂,偏偏秦世錦說的這樣淡定,秦世錦這樣冷情的人,其實是並

不喜歡女人靠近的,現在找到這樣的理由來跟自己說,破綻多少?

她只能將這些不甘咽下去,不甘心的看他,手指掐住他的衣衫掐的發皺,腦海里只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臉。

秦世錦是去找了喬暖陽!

那個壓印是喬暖陽留下來的!應該是在爭鬥之間才留下來的東西。

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喬暖陽是一定無法忍受自己跟秦世錦的關係,就算是秦世錦對她還有依戀,但是喬暖陽只要不願意,他也就拿着喬暖陽毫無辦法。

溫婉心裏面瘋狂的嫉妒,不過卻是沒有將話語說出口,只是柔柔的笑撒嬌的說:“以後不許再跟那些女人走的那麼近,我不喜歡!”

“好。”秦世錦低聲回應。

剛巧的手機振動起來,秦世錦推開她之後走到了陽台上接電話。

溫婉則是抱着手臂看着牆壁上的時鐘,秒針滴滴答答的在走,時間在緩緩地過去。

她看着那時間,不遠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

***

香城的天氣這天特別好,天空湛藍,白雲朵朵,一場雨之後空氣新鮮的不像話。

溫婉則是在自己的公寓裡面,將公寓里的所有地方打掃了一次,讓人送來了不少的鮮花,她將花一支一支的剪下來,再按着方向插進花瓶裡面。

秦世錦早早地便出了門,他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外面搭着黑色的夾克,戴着墨鏡,開着車子直接往碼頭的方向開過去。

碼頭附近出有一個莊園,秦世錦定了個包廂,一整面落地窗能夠看到遠處遼闊的大海,茫茫的大海在陽光下是湛藍色。

海面上像是灑下一把碎銀子,粼粼的閃爍着光芒,他手裡面捏着紅酒杯,一手撐着落地窗,輕緩的搖晃着手裡面的杯子,仰頭將紅色的液體倒在自己的口中。

綿滑的液體從喉嚨間慢慢的往下。

他的手指頭則是輕輕地敲打着玻璃窗戶,眯着眼睛,安靜地房間里沒有一絲聲音。

這個地方的視野很開闊,遠遠的能夠看到不少的船隻在海面上移動着。

而今天的海面跟平日里似乎都相同,又好似有什麼不同,周圍的漁船還是跟以前一樣在作業,跟平日沒有什麼不同。

***

溫公館內。

賈千羽穿着一身素色貼身裙子,外面搭着米色的羊毛開衫。

她出來的時候溫泰初站的窗戶邊,閉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她陪着溫泰初往陽台上走,傭人將早餐放在餐桌上,賈千羽端着溫熱的牛奶淺淺的抿着一口,眉頭擰着。

她還是不喜歡這些牛奶的味道,總覺得有些淡又有些膻味,把牛奶放到一邊去了。

程京西這時候則是走過來,站在溫泰初的身邊陪着他,溫泰初將盤子里的煎蛋吃了,好心情的還吃了一塊三明治才優雅的擦了擦嘴巴,招了賈千羽過去,說:“我讓人找了電影過來,之前你總是說我沒時間陪你看電影,今天我陪你看電影?”

“好啊。”

賈千羽也不想動。

樓下有影音室。

傭人去準備了水果茶之後他們進去坐下,便已經有人過來為他們播放影片。

影音室里的設備都是頂級的,椅子也十分舒適,溫泰初沒什麼心思看電影,心早就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影片開始的時候溫泰初便閉着眼睛,旁邊

有一個技師在幫他按摩,溫泰初的喉嚨裡面不時地在發出舒適的聲音。

他手邊便放着電話,只要震動就會馬上看到消息。

賈千羽將羊毛披肩摟緊,隨後自己則是歪着坐在那裡,斜眼看着身邊的溫泰初。

這一次的交易涉及的金額巨大,也是在經歷了這幾次的打擊之後他們的第一次交易,十分的隱秘,賈千羽只曉得對方之前一直都和溫泰初有交易,不過這一次是將中間的人都給剔開,他藉著賈家的實力在香城快速的紮根,將這條線打通。

只要他小心。

後續很多問題也是迎刃而解。

她想阻止溫泰初,但是人的野心無窮,她根本就阻攔不住溫泰初的,她將視線幽幽的落在屏幕上,伸手去握住了溫泰初的手,他的掌心有些微涼。

溫泰初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道:“好好地看電影,不要分心。”

“我知道。”賈千羽比溫泰初更加忐忑,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所以也就是忍着不說罷了。

***

海面風平浪靜。

幾輛車子則是在這時候穩穩地停在了碼頭邊,碼頭上有人招呼過來,叫着:“趕緊把貨物卸了,裝上船,趕緊的!趕緊的!”

碼頭的負責人粗聲粗氣的吼着,碼頭上的工人則是跳上車去將裡面的東西卸下來,用箱子裝好的東西沉甸甸的,一行人按照吩咐的往床上裝。

貨船上面是運輸的其他東西,但是貨船中間各層是經過改造的,裡面可以隱秘的藏下很多東西,再緊密的將門關好,便能夠瞞天過海。

站在船頭上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嘴角邊叼着一支煙。

海風卷着煙霧吹在他臉上,阿康將煙取下來,吸了一口氣,再徐徐地把煙霧吐出來。

身邊的人扛着東西突然間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旁邊的人頓時叫起來:“搞什麼啊?你小心點!別把貨物給弄壞了!”

阿康目光忽然一掃便看到了那人的臉,叫了他,把東西交給了那小弟,隨後將那人一下子拉着到了一邊的房間裡面。

掐住她的下巴,沒有了方才的玩味,硬聲硬氣的詢問道:“你搞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你來這裡做什麼?”

宋瓷身上穿的是碼頭上工人的衣服,頭上套着帽子,她身板本身就薄弱,站在人群里根本就發現不了她的身份。

剛剛也就是阿康隨便掃了一眼,才發現宋瓷。

宋瓷的底細他都清楚,一清二楚,她是為了什麼來的,他也都清清楚楚,所以阿康的心底里介意的,無比介意。

他寧願自己站在風尖浪口也絕對不願意自己喜歡的女人去對別人卑躬屈膝,甚至是拿着命去玩兒。

“你現在給我下船,給我走的越遠越好!”他說,掐住她的虎口處將宋瓷拉着要她走。

宋瓷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阿康沒有鬆開。

宋瓷的力氣很大,“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阿康!別以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就會有什麼不同,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你聽清楚了!我的仇,我自己會報,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到底背負着什麼樣的血海深仇!”

“你以為我不清楚?”

阿康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面前,對她耳骨吐出一口熱氣。

宋瓷的身子猛地便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