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儘可能，我要一定。”
律師倒也是實誠，道：“喬小姐，我無法真的做出百分之百的肯定，除非你能夠跟秦先生和解，否則，這場離婚大戰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清楚。”
律師離開之後喬暖陽頓時便泄氣，秦世錦不會放棄蕊蕊的撫養權的，如果那時候秦世錦拿着自己和顧霈霖的事情拖住自己呢？
到時候自己最後的保護衣被撕開之後，秦世錦怎麼看自己？
顧霈霖安撫她：“別想那麼多了，我一直讓大家在收集，秦世錦和溫婉兩個人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加上蕊蕊上次在家被燙傷，這些事情到時候都能夠派的上用場。”
喬暖陽現在心煩意亂的很，擺擺手語氣也很不好：“別說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秦世錦要送蕊蕊去瑞士，蕊蕊那麼小，她去了那個陌生的地方也不認識人，那邊的東西她能不能吃習慣？那邊的水土氣候？她能不能習慣？她就是個孩子……”
在聽到蕊蕊說的之後，喬暖陽的心都提了起來。
打電話給秦世錦，秦世錦也沒有接聽。
她捧着自己的臉和顧霈霖說：“我必須要和秦世錦好好地談一談，如果能夠和平解決最好，如果不行……”
“放心，一定有解決辦法的。”顧霈霖握着她的手。
感覺到他手指里的力量，喬暖陽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淡淡的說：“你先幫我打聽下，他最近的行程，想辦法幫我見到他。”
“好。”
***
寧珠珠生了個兒子。
剛巧的，滿月宴。
歐陽家在香城低調，家族也不差，歐陽烈的兒子滿月宴的時候自然地廣發邀請函請了不少人來慶賀，其中就有世豪集團。
生意人，自然是很多場合都要去參加的，秦世錦自然是也不列外了。
顧霈霖回頭來就跟喬暖陽說了這事兒，陪着喬暖陽去禮服館裡選了衣服。
曹瑾把請帖拿進來的時候放在桌子上，也問了秦世錦要不要去參加，一般的秦世錦都是安排人代替自己去，不過曹瑾在準備將請帖拿走的時候，倒是將帖子打開了。
點了點。
有些高深莫測的，隨後抬頭跟他說：“去給孩子準備一份滿月宴的禮物，到時候我帶着蕊蕊一起去。”
“你要去？”
秦世錦轉過了椅子過來，抬頭看他：“我去很奇怪？”隨後又漫不經心的說：“蕊蕊也慢慢大了，她是我的女兒，以後也應該常常去這些地方，開開眼，順便混個眼熟。”
這些東西都是耳暈目染的，也是從小就得卻培養的。
去參加宴會的那天，蕊蕊就特別高興，興沖沖的在一排架子前面挑選了一條紅色的小裙子，噠噠噠的跑到了秦世錦的跟前去，“爸爸，今天可以見到媽媽是吧？”
“是。”秦世錦也換好了衣服，他身上的白色襯衫熨燙的筆直，在扣袖扣，那袖扣還是喬暖陽買給自己的，一黑一白的兩道顏色，倒是將男人襯托的更加成熟富有魅力。
他抱着蕊蕊下樓去，厲家珍見到了蕊蕊下樓來，高高興興的跑到自己跟前，蹦蹦跳跳的問她今天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厲家珍一直都想着能夠找個機會把蕊蕊介紹給大家認識，畢竟是自己家的小公主啊。
但是他們婚禮也沒有舉行，一直也沒機會。
現在秦世錦多帶蕊蕊出去也好，時間久了，大家也就認識秦家小公主了。
厲家珍把蕊蕊拉到了自己跟前來，捏捏她鼻頭跟她說了好些話，厲家珍到底是老派大家閨秀，蕊蕊是聰明，也是也太過於活躍了，這小丫頭可是難人的很。
總是沉不下來。
教她泡茶一類的東西蕊蕊就覺得要了她的命，倒是教她學習其他的，又學的很快。秦世錦就說隨意她，有些東西現在她的年紀也不適合教，等大點就好了。
厲家珍可不想讓人說她沒有什麼家教。
“那邊人會很多，去了之後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別亂跑知道嗎？不然別人會說你沒有人教沒有禮貌的，咱們要做有禮貌的孩子。”
蕊蕊都是老老實實的聽着：“我知道。”
秦世錦的手臂臂彎間搭着衣服，款款的坐在沙發上，厲家珍瞧着他挺直了後背背影，男人沉着臉也不笑，厲家珍也就問了他，現在喬暖陽可是找了律師。
不管她到底是怎麼找到的，但是喬暖陽是鐵了心要跟他離婚的，這點做不得假。
“見到喬喬的時候你跟她好好地說說，別拿着你那臭脾氣去跟她硬碰硬，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兒子難不成還比不過姓顧的那小子？”
厲家珍去拍拍他的衣服，衣服已經很整齊的，可厲家珍就是覺得底氣不足似的，從頭到尾的給他重新整理了一次。
秦世錦忍不住失笑。
“我有分寸。”
曹瑾已經開車在外面等了，管家進來提醒他應該出發，秦世錦則是帶着蕊蕊一起出門，她整個個子就打在秦世錦的大腿處，不過一雙腿倒是又長又直，秦世錦一手插在褲兜里邁着闊步前走，蕊蕊則是背着手同樣跟他身邊。
父女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曹瑾看到他們過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笑。
***
蕊蕊的小書包裡面背的鼓鼓的，上車的是秦世錦就已經看過了，裡面都是吃的。
他才把那隻小黃鴨的小挎包拿過去看，還沒有打開呢，蕊蕊就趕緊把包包給拿了回去。
“你裝了什麼？裡面裝的鼓鼓的？”
秦世錦瞄了一眼。
喲，裡面可真是不少呢。
蕊蕊鼓着一雙大眼睛，程嫂現在是專門照顧她，程嫂也是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孫女帶着，蕊蕊早上早早地就起來了，拿着程嫂自己卷頭髮的卷卷給自己卷了小劉海，自己讓程嫂給她扎了丸子頭。
像個洋娃娃似的。
“……”蕊蕊獻寶似的給秦世錦看，悄悄的說：“爸爸你看啊，這是上次咱們去泰國的時候買的糖啊，我想給媽媽吃，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吃不起糖果，過年的時候媽媽就會買兩個，她一個我一個。”
那時候就是蕊蕊最開心的時候。
“所以我要跟媽媽一起分享啊。”
秦世錦頓時瞭然了。
為什麼那時候蕊蕊挑選了那麼多東西，都不要，最後只拿了一盒榴蓮糖，她覺得那就是最好的禮物。
又彎着眼睛給秦世錦看，“還有這個口紅喲，程嫂說這個口紅好看呢，我用自己存下來的零花錢給媽媽買的，媽媽看了一定會喜歡的，我想媽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秦世錦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看着她微微的晃動着自己的小胖腿兒，在那裡不斷地晃動着晃動着，嘴角處則是勾着笑，“好，待會兒你拿
去給媽媽？”
秦世錦和蕊蕊過去的時候因為塞車，路上花費了很多時間，蕊蕊等了都很是不耐煩了，秦世錦同樣也是如此。
***
酒店門口。
紅毯鋪得很長。
顧霈霖的車子就停在路邊的地方，顧霈霖穿着深藍色的西裝打着領帶，喬暖陽挑選的是一件黑色的禮服裙子，脖子里搭配着一條珍珠項鏈，頭髮盤着，耳垂上的珍珠閃爍着潤和的光芒。
她手裡拿着紅色的小手包，此時緊張的看着門口的地方，車子一輛輛的過去，但是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車子進來。
喬暖陽坐在後排車位置，扭頭問：“你確定秦世錦今天回來？”
“歐陽烈給秦世錦發了請帖，他應該會來。”
顧霈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扭頭跟喬暖陽說：“車子里獃著很悶，時間也差不多了，先進去吧，秦世錦要是來了，肯定也是要進去的，等他來了之後我會讓人通知你。”
“……”
歐陽和寧珠珠是顧霈霖的朋友。
別人是為孩子辦喜事，顧霈霖自然是要親自去道賀的，喬暖陽只好點點頭隨着顧霈霖下去。
顧霈霖將手臂擱在她身前，喬暖陽順勢的將自己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她穿的高跟鞋有些高，搭配着這種晚禮服，雖然很漂亮，但是穿起來真的是很累。
喬暖陽出現的時候就像是一隻黑天鵝，尤其是跟在顧霈霖出現的時候，許多人驚艷的目光已經投射在她的身上。
顧霈霖跟人打完招呼之後就拿着禮物去後面的休息室裡面看歐陽烈和寧珠珠了，寧珠珠產後已經恢復了纖瘦的身材，歐陽烈抱着孩子被人圍着，突然間空氣裡面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道。
喬暖陽進去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小孩子拉了。
嬰兒每天都要拉無數次。
顧霈霖是一臉嫌棄的站在一邊，歐陽烈很嫻熟的把孩子放在沙發上面，寧珠珠則是在下面墊着一次性的墊子，將尿不濕解開之後那臭味更是熏天。
顧霈霖的眉頭擰的更加高了，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歐陽烈看到他退後也就樂了，結果那臭小子還朝着歐陽烈尿了尿，大家都樂開了花。寧珠珠在一邊都笑的樂不可支的，拿紙巾給他擦臉。
歐陽烈則是把尿不濕疊起來扔垃圾桶裡面，又拿了濕紙巾給他擦屁股，就差沒有把臉湊上去了，一邊擦一邊說：“歐陽松，你爸我這輩子除了女人這樣伺候過，就這樣伺候過你了，你小子以後敢不孝順我，看我不揍你。”
寧珠珠拿着眼珠子瞪他：“你說什麼呢？”
歐陽烈笑的憨憨的。
拿着尿不濕繼續給兒子包屁股，然後把他抱起來，小子眼珠子一直都在轉，就盯着寧珠珠的胸口看，寧珠珠就知道他到底要幹嘛了，抱着孩子去一邊的休息室裡面餵奶去了。
清風系統開着，房間里的味道很快的散開，顧霈霖則是往一邊躲着，歐陽烈拿着紙巾擦拭手，見到他嫌棄故意的把手湊在他鼻頭。
惡作劇的哈哈大笑。
“你嫌棄什麼啊？等你以後有了孩子，這些味道你都遲早要習慣的，吃飯的時候都會想起屎的味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噁心？”
歐陽烈嗓子眼裡都是愉悅的笑，指着喬暖陽問：“不信你倒是問問喬暖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