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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想到那五年自己過得日子,就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大冬天裡面滾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擦的都是傷的時候,手指頭凍的全是傷口的時候,一整天都餓的沒有東西吃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她抱着孩子到處求人治病的時候,真的,毫不誇張,那時候醫生診斷蕊蕊有嚴重的心臟病,必須要移植手術的時候,聽到那個天文數字的時候,她多想救蕊蕊。

每次在救治的時候自己沒有錢,她差點就去賣,第一次的時候她渾身都在抖,後來是被人壓在那裡,那個人靠近自己她都覺得噁心,她反抗的時候用酒瓶子捅傷了人,對方起訴她,她差點背負上一大筆債,還差點坐牢,要不是邢衛東趕過來幫她,她或許真的還在監獄裡面蹲着。

蕊蕊也就死了。

那時候自己多痛苦,秦世錦看到自己的痛苦卻不告訴自己?

“你以為你告訴我,蕊蕊是我們的孩子我就應該聽話點當一切都不在乎?秦世錦,要是換成是從前我會歡天喜地,後來,我一顆滾燙的心都被你弄的沒有溫度了,失望透頂了。”此時的秦世錦在她看來,就是讓她厭惡的存在:“我終於明白了……”

認命一般的絕望。

“你們為什麼非得要我留下來了,不是因為我,而是以為孩子……因為孩子是你們秦家的,所以你們擔心我把孩子搶走,想要把孩子留下來。所以才勉勉強強想要留下我?對吧。”

她最後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徹底的被踩到了腳下。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懂了……”秦世錦啊,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他的態度轉變其實都是在知道蕊蕊是自己的女兒之後,所以才把自己當做妻子一樣的對。

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愧疚,因為責任,越想,喬暖陽覺得自己越像是一個笑話。

厲家珍覺得這事情自己好像又辦砸了,但是喬暖陽自己也想錯了。

“你懂什麼啊?喬暖陽,我們家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壞,你……”她忙想解釋。

喬暖陽現在什麼都想不清,她只傷心欲絕的想到,秦世錦真的是不愛她,要不是為了這個孩子,大概他早就已經跟溫婉在一起。

這時候蕊蕊也和齊煜琛兩個人遛完狗回來了,齊煜琛手裡面還提着好多給小丫頭買的吃的,蕊蕊喘着粗氣跑進來,“媽媽,我們回來了。”

齊煜琛敏感的發現家裡的氣氛不對,去樓主了蕊蕊的腰說,“蕊蕊,剛剛不是說想踢球嗎,叔叔陪你踢球。”

喬暖陽想到那時候,齊煜琛多討厭自己啊,後來也是知道了?

她猛地吞咽了一下唾液,艱難的呼吸着,什麼都說不出來上前去從齊煜琛的懷中將蕊蕊給搶過來,然後跨步往門口方向走去。

“喬暖陽”

秦世錦的動作更快,喬暖陽抱着蕊蕊頭也不回的走出去,而顧霈霖只聽到了有女人尖銳的聲音傳出來,回頭去就看到了喬暖陽抱着蕊蕊跑出來,秦世錦卻是將孩子搶回去,一手將喬暖陽的手臂抓住將人給拖回去。

顧霈霖站在門口大叫了幾聲,但是無濟於事。

只能夠跟着雕花大門看着裡面,自己無可奈何。

***

進去之後秦世錦把蕊蕊放下來,用身體擋在了喬暖陽和孩子之間,“你冷靜下來,你這樣只會嚇到蕊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說不出來話,指着秦世錦張大嘴巴可自己急的什麼都說不出。

自己不可自拔的愛上這個人。

而這個人呢?

從來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他們的婚姻裡面居然充滿着這樣多的居心叵測,她仰着頭頹然的站在那裡無聲無息的流眼淚,沒有聲音只有眼淚不斷地往下流,秦世錦一手將人抱在了懷中, 一手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哭。

眼淚快速的蘊濕了他肩膀上的衣服,秦世錦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感,任由她尖尖的牙齒咬着自己。

他擰着眉頭任由她咬,任由她來發泄自己的憤怒,他怎麼能夠這樣對自己?怎麼能夠?

厲家珍看到了秦世錦肩膀上面的血跡,想上去提醒他,不過秦世錦給她一個眼神厲家珍便去照顧蕊蕊去了,他則是將喬暖陽抱着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齊煜琛倒是瞧着秦世錦和喬暖陽的身影,忽然間慢慢的沉了一口氣,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好好的談一談吧。

***

回到房間之後秦世錦把人放在床上,一手撐着床一邊看着翻身過去不說話的喬暖陽,她頭髮就這樣凌亂的搭在臉上。

秦世錦的手指頭剛剛碰到她的臉,喬暖陽微微的觸動着縮了縮,秦世錦未動,喬暖陽已經翻身過來,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朦朦朧朧的看他。

平靜的眼神倒是讓他看的心驚。

“累了?累了就好好地休息休息,既然已經回來了,就不用想太多了。”他做在床側,屋子裡的光線沒有那樣太刺眼,他整個人都顯得越發柔和。

他手貼着她的臉。

溫熱的手掌幾乎讓她有些錯愕,以為那溫柔就是屬於自己,一瞬間她又頓時醒悟過來 ,難受的吸着鼻頭。

“秦世錦,你這樣裝模作樣的,不累嗎?”

“裝模作樣?”他在她心底,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

“如果你是為了所謂的責任,所以想要來彌補我,那大可不必。就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吧。”他這樣,只會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自己,她到底多可憐,連這點東西都是靠人施捨,“我可以照顧好蕊蕊,我能夠的……你想要看蕊蕊,可以,我會讓你看,秦世錦,你以後會有其他女人給你生孩子的,放過我,好嗎?”

她滿眶都是眼淚,秦世錦覺得自己已經一退再退,很多時候自己都視而不見的容忍她,自己該說的也都說了,喬暖陽非要僵持不下。

“為了蕊蕊,連一個完整的家,你也不願意給她?你談什麼你愛蕊蕊?”

“我沒有錢,難道我就不愛蕊蕊了嗎?”她反駁。

秦世錦額頭青筋暴跳,這會兒什麼理智都已經丟去喂狗。

“愛?你所謂的愛就是憑藉自己的想法做事情?你想過蕊蕊到底是想要什麼嗎?她想要的是爸爸媽媽在一起!”

她何嘗不知道,但是她同樣不想自己的未來墮入一片黑暗,“你別拿着蕊蕊來威脅我,蕊蕊長大之後會明白的,她會體諒我的……”

“孩子體諒懂事,所以我就要讓我的孩子受到委屈嗎?”他找不到什麼東西來絆住她,幸好也有蕊蕊的存在,秦世錦道:“喬暖陽,蕊蕊是我的女兒,是秦家的繼承人,她只能夠在秦家在我的眼皮下長大!

你培養不了一個合格的秦家繼承人!”

他也發了狠。

他若是再不狠心點,那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所以,你別想從我的手裡帶走孩子,你想看蕊蕊,要麼你就給我忍了,繼續當你的秦太太,要麼,我給你錢,從今以後你別想再來見到蕊蕊,你沒有任何選擇!”他也狠了聲音:“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陪你鬧,鬧夠了,適可而止,做你風風光光的秦太太不好嗎?”

說完那話,秦世錦便起身出去了,喬暖陽一下子從床上猛的一躍而起,將枕頭一下子砸在他的後背上,枕頭落在地上,喬暖陽赤腳從床上跳下來,尖聲問:“你以為我稀罕秦太太這個位置嗎?我不稀罕,我不要,這段婚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牢籠,困住我的牢籠!秦世錦,你休想困住我一輩子!”

她真的覺得自己要在這裡被壓的喘不過來氣。

秦世錦一向都覺得她是個很溫婉很美好的女人,但是似乎每個人都有歇斯底里的時候。

喬暖陽說這段婚姻就是牢籠,從開始她就想離婚,在知道那個真相之後他有過一絲的僥倖心理,或許喬暖陽會因此而轉變主意。

但是他想錯了。

隔着一棟房子,外面還有一個男人在安安靜靜的等着。

剛剛喬暖陽說,是他毀了她,現在又用孩子來控制着她,她現在是不甘心極了吧?

“你現在很生氣是嗎?”秦世錦將人一下子拖到了落地窗前,從窗戶處能夠看到外面,她清楚地能夠看到門口的那個人,顧霈霖好像很焦急的想要進來,秦世錦將她的手按在窗戶上,不等她反應已經穿透她的身體,惡劣的貼着她的耳骨問:“是因為外面那個人,所以你現在這樣憤怒是嗎?”

她疼。

被撕裂一般的疼,拚命的承受着那折磨重重的打他。

秦世錦又太清楚她的弱點,輕鬆自如的便讓她臣服,讓她痛,第一次秦世錦想要在她身上去體現征服兩個字,骨子裡的偏執和憤怒讓他瞬間幻化為惡魔,“喬暖陽,你是巴不得想擺脫我,去跟外面的人雙宿雙棲,你做夢!”

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脫掉,但是比脫掉衣服更加讓人覺得恥辱,秦世錦是在泄憤,也同樣是在告訴她,她就是一個工具。

他對她沒有什麼感情。

若是當她是妻子,就不會這樣的把自己丟在這裡,懲罰自己。

顧霈霖抬頭的那瞬間就看到了站在窗戶前面的人,隔着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他卻能感受到那絕望……一腳狠狠地揣在大門上。

喬暖陽覺得難堪,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小丑轉身去用力的推搡着身後的人,“你走開!”

他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但喬暖陽抗拒他無疑是惹怒了他,不顧喬暖陽到底多不情願將人直接丟到了床上,秦世錦的眼眶裡都充滿着赤紅的血,只想要馳騁在屬於自己的身體上。

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廝殺,一個痛苦着,另外一個也同樣痛哭着,喬暖陽咬的唇瓣破了,流出血,秦世錦看到之後也沒有心疼。

男人懲罰女人的時候能夠有什麼辦法?

無非就是用這樣的辦法和方式鞭撻着女人最柔軟的地方,懲罰他們。

五年前他用這樣的辦發毀了自己的人生,五年之後他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