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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錦回來的時候看到她遲疑的似乎是在想什麼,再看看她的頭髮讓護士去拿了東西過來,拿着盆來打水,眼皮微挑,讓她躺在沙發上去。

她覺得莫名其妙的很,很是不配合,秦世錦把她拉過來之後就將她按在沙發上,拿着一次性的塑料紙別在她脖子里,將她的頭髮以手掌握住,喬暖陽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意圖,秦世錦這是瘋了?

他打了水過來試試溫度,將溫熱的水澆灌到自己的頭上,壓低聲音問;"水溫合適?"

她嗯了一聲。

秦世錦的動作……委實是笨拙,按了洗髮水之後揉在她的髮絲上,手指頭輕輕地在頭皮上揉了揉,又搓了下,指頭在她的腦袋上用力得按了按,她舒服的閉着眼睛也不說話,閉着眼睛就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頭頂上面移動。

秦世錦反覆給她洗了兩次才覺得洗乾淨了。

清冷的香氣隨後散發而出。

他也不急,拿着毛巾一點點的擦拭着她的頭髮,就這樣等她的頭髮變干,她舒舒服服的閉着眼睛睡過去,迷糊間感覺到自己是被人抱起來你放到了床上,秦世錦冰涼涼里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瞧見了他的眼,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男人溫柔如水的聲音,讓她日後無時無刻不再懷念。

“睡覺吧。”

他起身去把房間裡面整理好了,這才折身回來了,他出來的時候喬暖陽其實沒有睡着,秦世錦抬手本身是在解紐扣,準備去洗澡換衣服睡覺,放在一邊的電話響起。

他扭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壓低聲音接了電話,喬暖陽翻身看到他穿好衣服已經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輕輕的扣上門。

哦。

是溫婉把他叫走了……

她閉着眼睛翻過身又笑了笑,剛剛怎麼會就被他做的事情所迷惑了呢?

***

秦世錦出去的時候是掐了溫婉的電話,等到溫婉再次打過來的時候他心煩的看了一眼之後才無奈的劃開。

“你怎麼現在才接我的電話啊?”溫婉的聲音像是貓一般。

以前他對溫婉或許會有耐心,等到久了之後一層一層的撥開了她身上的皮,就能夠看清楚她身上的本質,若不是看到證據,他也難以想象溫婉現在能夠變得這樣可怕,幽冷的眼神眯着,更加顯得冷厲。

幽幽的開口。

“剛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溫婉站在窗戶邊墊着腳看着樓下,撐着下巴,扭着腰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時間時間不早了,我等你回來。”

她不能讓秦世錦每天都去跟喬暖陽在一起,那樣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也不清楚了。

秦世錦雙手撐着方向盤,眯着眼看着前面的方向將車子緩緩地開向了城郊碼頭處,一邊若無其事的回答:“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碌,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你早點睡覺吧。”

“你不回來了?你是不是……”溫婉急忙追問,但是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又咬咬唇瓣,失落的說:“好吧,你去忙吧,早點忙完,早點休息啦。”

“嗯。”

溫婉氣的咬着細碎銀牙,一定是喬暖陽想辦法把他留下來了,故意的想跟自己搶秦世錦,但,他們之間又怎麼是一個喬暖陽能破壞的?她要一點點的把

他的心給拉回來才行。

將車子停在外面之後秦世錦穿着黑色的風衣,點燃了一支煙之後他踩着步子走進去,到了一處安靜的背光地方,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

隨後從黑暗處出現一個人影。

阿康從他褲兜里拿出煙盒,點燃抽了一口靠在一側,最近溫泰初手裡的人在內部開始鬧事,他趁機也在裡面露了臉,溫泰初上次交易地時候受傷,差點掛了,阿康替他擋了一刀子,因禍得福,溫泰初現在倒是相信他了。

秦世錦眯着眼睛看了他腰部處,伸手拍了拍問道:“傷口還好?”

阿康徐徐地吐出一口煙圈,傷口有些疼。

扭頭說:“放心,死不了。”他腦海里猛的浮現出來了一張漂亮清冷的臉,“現在也捨不得死。”

他在阿康的身上聞到了屬於女人的香水味道,阿康今年也是快三十歲了,也應該有個女人了,秦世錦笑了笑:“我給你看了一套房子,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也應該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下了,你這個年齡早該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嗤”阿康也聳了下自己的肩膀,想到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乖巧,但是卻覺得她眼神里有很多故事,像是謎題一般,在溫泰初身邊見到她起,他就被她所吸引。他咬着嘴裡得煙頭,心想:等到溫泰初解決之後他就帶她走,去見她的家人:“那我科不客氣了,我做了這麼多年,婚禮你也應該給我全部包了才對。"

"那是自然地。"

他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沒有興趣再繼續等下去了,眼神里閃過一道暗光:“溫泰初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上次泄露之後,他處理了身邊一批人,他就是那種謹慎的性格,寧願事情不成功也不會允許自己失敗,想抓住他,有些難。”阿康的目光落在遠處黑暗的地方,海面上有星星點的光:“我現在已經在幫他做些事情,一有什麼消息的話,我就會通知你的。溫泰初等不了多久了。”

他扯了扯嘴角。

回頭看阿康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心底到底多坦蕩,雙手環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時間也已經不早了,秦世錦跟他說了些話之後便要走,臨走的時候他叫住阿康,阿康回頭,一雙黑亮眼睛看他,“怎麼了?”

“記得小心點,明白?事情不成功不要緊,我要你活着回來。”

阿康擺擺手,他已經習慣了在刀子上面舔血,能幫到他也好,而且,溫泰初現在已經信任自己,他之後做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困難。

“放心,沒事,我可是錦鯉附體啊。”他扯了一個笑容出來:“等我完成這些任務之後,你記得陪我好好地喝一次,我想好好地睡一覺。"

這不是人乾的事兒。

他就覺得自己好久沒有睡到一個好覺了,真的覺得很累。擺擺手他整個人便又鑽進夜色里,跟着濃稠夜色融為一體。

***

秦世錦回去的時候溫婉突然間說想去墓地那邊,他背對着溫婉在整理衣服,溫婉站在他的身前去替他拍拍,之後問:“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去吧,我不想去。”他淡淡的說,想到了什麼,他扭過了頭:“對了,晚上的時候有個酒會,你自己去挑選禮服,我讓人來接你。”

“好。”

秦世錦不陪自己去,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她樂於陪他

去參加各類得聚會。

只有她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嘛,喬暖陽,不行的。她送秦世錦出去之後自己也拿了準備好的水果和元寶一起出去了,到了墓地的時候,溫婉將車子穩穩地停下來,正好的就看到了從墓地里走出來的一個女人。

女人穿着一條淡青色的旗袍,婀娜的身段,盤好的頭髮將那旗袍穿出魂魄一般,她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以前她也曾換過旗袍穿。

但是自己就是穿不出來那股風韻雅緻味道。

她滑下車窗看了過去,見到那女人的半張精緻臉,猛地想起了這女人很是眼熟,那不是在酒店裡見過的女人,她怎麼會來這裡?

這裡的墓地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家族才有的,她剛剛是去拜祭了誰?

腦海里有些疑惑在不斷地浮現,溫婉提着東西站在墓碑前的時候,看到了秦世臻和秦瑞陽的墓碑前面整齊放着的白色菊花,再看了看自己來的時候走的路。

她選了一條藍色星空裙子,讓人給她上了妝,來接她的人倒是不是別人,而是齊煜琛。

見到他的時候溫婉提着裙子有些錯愕,“怎麼是你,不是世錦……”

“秦世錦讓我來接你,今天晚上正好的我也要去,所以上車吧?"齊煜琛將車窗滑下,指了指裡面。

溫婉心底雖然有不滿但是也不會傻到要去發泄出來,提着裙子坐進去,整理着自己的裙子,到地方的時候秦世錦一直都沒有來。

齊煜琛手撐着方向盤看時間,給秦世錦打了電話,只說是塞車。

他掛斷電話之後無奈的看她,讓她先進去等,坐在車內也不是辦法。

溫婉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齊煜琛下車去,她穿着高跟鞋,齊煜琛也就只能將手臂給她,讓她扶着自己才能夠過去。來來往往不少名媛跟他打招呼,溫婉見到他忙得很冷笑一聲轉身拿了酒走到一邊的食品區去了。

她端着酒杯的時候仰頭喝了一口,齊煜琛倒是回來了見到她站在那裡,便把手裡的酒給換成果汁。

“你現在還是喝這個好。”

溫婉想到什麼,有些不悅,但是視線被其他地方給吸引過去。不遠處,一個女人穿着一條水墨風格的裙子緩緩地走進來,手裡面拿着一把扇子,眼角處的眼線描繪的很細,妝容乾淨。

她進來,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已經有人圍了過去笑着打招呼了。

“她是誰?”又是她?

“你說她啊。”齊煜琛抱着手臂斜斜的靠在她身邊:“聽說是叫宋瓷,據說是出身於法國藝術世家,喜歡瓷器,鑒賞能力很強,今天這家的女主人就喜歡這些,所以把她也請過來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本尊,很漂亮。瓷美人,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瓷美人啊。”

齊煜琛是見多了美人,他欣賞的水準不低,能夠讓他給出這麼高的評價不容易。

齊煜琛已經拿着杯子朝着人家走過去,對方也是笑着跟他一起喝了杯酒,不知道是聊了什麼,笑的很開心,溫婉微微的眯着眼睛瞧着那女人……

宋瓷?

想到了什麼。

拿手機拍了一張女人的照片,女人回頭正好是微微一笑,端的是明艷大方,骨子裡,角角落落都是無法抵禦的韻味,多一分太艷,少一分又寡淡。

就這樣卻是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