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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煜琛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着秦世錦。

秦世錦懶得跟齊煜琛這種腦袋缺根筋的廢話,更何況現在陶貝不見了,齊煜琛現在心思都跟着飄了,恨不得早點去找到陶貝呢。

哪裡有心思管得了他那麼多,隨後說。“那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對勁,總覺得男人來意不善,明明那麼大的地方,而且喬暖陽又大着肚子,他卻是故意要去撞她。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而且,秦世錦仔細的回憶了下,在他出電梯的時候分明是看到那個人準備去反剪喬暖陽的手的,要不是自己那時候出現,誰知道結果?

這樣聽秦世錦一說,齊煜琛也覺得也有道理。

“你確定?”

“一個人的感覺不會騙人,對於你的敵人,難道你還能夠傻到沒有感覺嗎?”秦世錦掀着眼皮涼涼的看着他,“那等到死透的時候大概才能夠察覺到,早就晚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齊煜琛點頭,給季白髮了消息讓他安排人去查一查,他把煙頭掐熄之後又點燃一支煙,包廂裡面都是一股濃濃的香煙味道,他這煙癮倒是越來越大了,秦世錦看着他最近有些消瘦也有些頹廢的臉,端着面前的水杯。

燈光在裡面倒影出來一些絲兒,隨着波光在晃動着,擾人心神。

秦世錦見不得他這樣頹然的樣子,他已經頹然許久了,忍不住的去提醒他,“她帶着孩子能夠走得多遠?”

“嗯?”齊煜琛抬頭看着對面的男人。

秦世錦也是斜斜的躺着的姿勢,隨意優雅,“她沒有帶孩子回到家裡面,只能一個人帶着孩子,她總得要上班的,不是嗎?找不到人那就別找,你越是安排人找,她越是會想辦法躲的好好地,你得多留些時間,等到她覺得安全的時候自然就會出來了。”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樣聰明了?”他是急。

從那天回來之後就一直很焦急,讓公司的人繼續保留着她的工作,工資照常發。

但是也在讓人繼續找她的行蹤,朋友那邊也都在打聽,陶貝之前做法律工作,也跟這些人打交道,那種危險意識也會特強,所以,一下子的,齊煜琛好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一般。

“你以為我是你?”他眉頭微微一聚,便是說,“你想要知道什麼,就安安靜靜的去查,或許 會知道你意想不到的秘密呢?弄清楚自己做事情的目的之後再去做,不然,你也只是給她添加麻煩。不如給她安靜好。”

他一直都把陶貝落在那裡的耳環保留着。

即便是自己喝醉了,可是,陶貝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

她一向都是愛恨情仇分的很開,就像是第一次那樣,發生關係之後他說了那些話,陶貝就真的跟自己分開的遠遠的。

而那次,她明明沒有喝醉明明可以反抗自己,但是卻沒有反抗自己,是因為什麼?

他想見到陶貝,只想問個清清楚楚的。

兩個人在這裡說話呢,話音落下之後倒是季白給他打了電話過來,齊煜琛把電話直接按了擴音,季白說,“齊煜琛,那事情我去查了,那個服務生不是最近新招進來的,在雜物間裡面,剛剛發現了被真的打暈的那個服務生,剛好是服務顧至深和段凌春那個包廂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換了人,現在讓人在找那個人。”

齊煜琛和秦世錦兩人面面相覷看着對方,齊煜琛答,“你

讓人注意些,不要出什麼差。”

“明白,要是出了什麼錯,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現在看起來秦世錦還真的是猜對了,剛剛那個人還真是衝著喬暖陽他們來的,這事情便是複雜多了,齊煜琛將手機一推,看他。

秦世錦低着下頜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腦海裡面浮現出一些人。

齊煜琛問,“你覺得會是誰?”

溫家,唐家……秦世錦一向沒有多少得罪的人,但是他想到了那天收到的照片,對方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和喬暖陽雖然是分開了,但是那人若是一直關注着自己,就會知道,自己一直對她還念念不忘。

想要重傷自己,就先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

挑開眼皮,秦世錦的眼底看不到什麼溫度。

他也想不到會是誰。

腦海裡面想抓住一些什麼,可是,什麼都抓不住似的,想着那個人總覺得自己是在哪裡見過的。

是在哪裡呢?

想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有一些頭疼。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有人笑呵呵的進來,齊煜琛最先站起來招呼,秦世錦先將自己腦海里的那些思緒給放下去,笑着跟人開始談事情。

談完之後出來時間還早。

顧至深和段凌春他們包廂裡面現在還在熱鬧着呢,顧至深心情好,也就多喝了幾杯。

秦世錦和齊煜琛路過的時候還聽到包廂裡面傳來的笑聲,顧至深倒是挺開心的,齊煜琛手抄兜聽到那笑聲之後,搖頭,“嘖嘖嘖,顧至深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跟着初戀情人分開那麼多年,現在還能夠歷經磨難在一起,真是人生贏家了……”

秦世錦低頭看着紅色的地毯,腳步慢慢的便往前開始挪動步子,皺了眉頭,並沒有將剛剛齊煜琛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直都在想着那件事兒。

齊煜琛走了兩步的時候一下子撞到了秦世錦的肩膀上面,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吃痛叫,“秦世錦,你搞什麼啊?”

忽然間停下來,他都來不及剎車。

秦世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不說話,那樣子也把齊煜琛給嚇到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撞了肩膀,問:“秦世錦,你想什麼呢?那麼出神的?”

秦世錦的臉上表情一臉嚴肅,活脫脫的像是見鬼一般,好像是遇見了什麼大事情一般,看的齊煜琛的心裏面也是一慌。

秦世錦睨着目光看他,薄唇展開,在說話的時候那聲音裡面都是泛着涼氣的。

“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了?”齊煜琛被他的語氣搞得莫名其妙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結果老半天的,他都不說一句話,他都要被他給急死了。

“溫泰初。”

“你不會跟我說那是溫泰初吧?溫泰初的屍體都已經被打撈起來了。”他說,“而且做過dna對比的,沒有錯。”

“我是說溫泰初身邊的人。”秦世錦接了一句,讓阿康把那人的照片的照片給發過來,阿康當時在溫泰初的身邊很久,對他身邊的人很熟悉。

秦世錦看到了溫泰初和一群人談生意時候的照片,旁邊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瓜子臉,寸板頭,眉眼冷硬。

看到了之後齊煜琛也頓時傻眼了,想了想剛剛在電梯門口碰到的人,是有些嚴肅,頓時吃驚瞪大眼睛,“靠,當初掉到

了海裡面,一直都找不到人,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他命還挺大的,這樣都死不了?”

齊煜琛還有心情開玩笑,秦世錦則是想到了那天自己收到的照片,那人是一直都在跟着喬暖陽?

程京西是溫泰初一手帶起來的,很多大小的事情幾乎都是程京西在幫忙處理,當時都有人在說,溫章做事不踏實,而且沒有什麼定力,很多事情都是程京西在協助溫章在做。

溫章死了之後,程京西一直都在幫溫泰初打理生意,要是沒有那些事情,溫泰初沒有兒子,他十有**會把事情交給程京西做。

程京西是溫泰初一手養大的孩子,對他忠心耿耿,溫婉那時候如果不是對他心生反抗之心,溫泰初是有意讓他們結婚的。

只可惜,溫婉不喜歡程京西,也看不上溫家。

“現在他回來了,估計就是想下手報仇,為了溫泰初出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齊煜琛問,“現在喬暖陽跟顧霈霖在一起,你是不是要跟顧霈霖說一聲,讓他保護好喬暖陽才是啊?”

齊煜琛這話落下之後就接收到了秦世錦那冰冰的目光,他吸了口涼氣。

“我……我這是事實說話嘛,你那樣看我做什麼?”齊煜琛問。

秦世錦涼涼的問,“喬暖陽的安全需要顧霈霖來保護?”

“……”齊煜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在秦世錦面前提及顧霈霖三個字那就是原罪。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之後說,“那次除了溫泰初的屍體被發現了,賈千羽和程京西一直都咩有下落,程京西現在還活着,不保證賈千羽現在也死了,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就像是鱷魚,一旦看中了獵物一定會咬死了才對。回頭我會安排人幫你繼續盯着的。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告訴你。”

齊煜琛看起來是個娛樂大亨。

但是他手裡面其實是有最密集的情報網絡的。

否則,也不會將自己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了。

秦世錦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看着自己的腳尖,回頭再看了下包廂的門,目光里透出一些冷光,點點頭。

“嗯。”

讓齊煜琛先走了,自己則是留下來。

他不放心,所以還是自己親自盯着比較好。

***

顧至深跟自己的朋友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喝了一杯酒,喝的還挺得勁的,還要再繼續喝,但是顧至深明顯是已經喝不下去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段凌春過去將他手裡的酒杯搶過去。

“別喝了,你已經喝的夠多了。”

對方的太太也趕緊的過來將人給從椅子上拖走了。

顧霈霖沒有喝酒,待會兒還要開車呢,段凌春一個人是扶不起顧至深的。

過去將顧至深扶着。

他還沒見過顧至深什麼時候喝成這樣過,失態。

不過,跟買醉不同,顧至深那是開心。

看他那樣子,顧至深覺得還是先不送他回去了,便跟段凌春說,“就在酒店開一間房間吧,你們也好好的休息,等爸醒了之後你們再回去好了。”

段凌春一想也行。

酒店頂樓就有套房。

喬暖陽下去幫忙開了房,之後一行人把顧至深送到了房間裡面,把東西也放進房間去之後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