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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

“流.氓!

白夭夭紅着臉慌忙的跑開了。

鐵蛋正好從餐廳里出來,見她爬樓梯爬的踉踉蹌蹌,很是好奇的作死問tony,白阿姨是不是被嚇傻了,不然怎麼放着電梯不坐走樓梯,要知道tony這個樓梯更多的就是個裝飾,是用偌幹個書櫃組合成的,每一個台階之間的差距,都很大,一不留神就會摔到,而且對個子低的非常不友好。

tony冷笑一聲,眯着的眼眸里微光閃閃,小夥子,可以嘛......非常會聊天,so......

他打開了另外一個工作超級本,然後戳了起來。

1分鐘後,鐵蛋的手錶響了,裡面出現了一堆代辦事項(作業)。

“不是吧老師,今天還有這麼多???”鐵蛋哭喪着臉的大聲哀嘆道。

一邊嘆息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巴巴的往門口瞅,說好的兄弟情深呢,為嘛他的碧璽弟弟還不來接他。

“我今天可是幫你幹活了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鐵蛋不甘心的都開打感情牌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就是了。

“是啊,所以我會更愛你,讓你爭取3年內能去考大學,不然你就得和碧璽分開了。”

“至於你內心的疑惑,為什麼作業永遠寫不完,我也可以回答你,你每天不還是要吃飯嗎?”

鐵蛋:“.......”

“問題是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飽呀。”

“所以啊,誰叫你寫不完作業呢。”

“身為學生,作業都寫不完,怎麼就有臉吃飯呢?”

tony居高臨下的望着對面的少年,露出了一個惋惜的笑容。

鐵蛋的頭隨着他的話越來越低,臉也越來越熱......已然不怎麼的正常的世界觀,在悄悄的被豎立着。

***

白夭夭跑的很快,幾乎是逃命一般的就衝進了房間,還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客房的裝修和樓下是一個風格,都是歐洲復古奢華的裝修,一草一木,都透着精緻和大氣。

就連床邊的地墊,都是她不曾見過的絲綢地毯。

這洗起來得多麻煩啊,夭夭如是想到,也越發的對自己這個神秘男友感到無比的好奇,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歇了一會兒,她打算洗個澡然後再和沫沫聯繫。

她憋了一肚子的話,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可當她拿了毛巾進了衛生間,她忽然意識到,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啊!

身為一個潔癖,洗澡不換衣服的話,怕是今天晚上都睡不踏實呢。

就在她糾結着要不要回

家時,門忽然響了。

“誰?”夭夭站在門口問道,心砰砰直跳,難道她還是逃不過‘宿命’嗎?他的男友現在就想要她......

“白阿姨,是我,老師讓我給你送點東西,你開開門。”

少年稚嫩的聲音讓白夭夭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墜了地。

“啊,好的謝謝。”

她連忙平復了心情,開了門。

鐵蛋看着她的臉依舊很紅,忍不住又想開口,但耳機里傳來了兩聲咳嗽,頓時小傢伙虎軀一震,甚至顧不上和白夭夭敘舊,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慢點啊。”

看他下樓,白夭夭站在門口,提醒道。

【送東西也不自己來,難不成他也在害羞?】

捧着偌大的禮盒,白夭夭羞紅着臉甜蜜的抱怨道。

她又再次把門反鎖了,好像這樣可以增加安全感,然後才捧着盒子回到了化妝台前,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它。

許輕寒!!!

看清了裡面的東西,她羞憤的尖叫道。

她這間客房的隔壁就是主卧,窗戶沒關,那邊似乎也聽到了她的聲音,還沒等她衝出去找人算賬,她的微信便彈出幾條消息。

“夭夭,小聲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明明我可是在自己的房間老老實實睡覺哦。”

手指一點,男人如清泉般的聲音便繚繞在她身邊,染紅了她的耳畔。

“呸!還沒怎麼著,你都給我內.衣了!!!還是蕾絲的!”

她看着盒子里那黑白兩套蕾絲內.衣加睡衣,這身上的溫度,就怎麼也降不下來,腦海里不停回放的都是上大學那會兒偷偷看的黃色的小動作片.......

啊啊啊啊!要命啊!

“那不然呢?你要穿我的嗎?”

“我不曾戀愛過,這裡也從未有過女主人,女性的衣服自然是沒有的,這些不過就是讓人才回來的路上買的。”不曾戀愛,也從未有過女主人。

不得不說,這話極大的取悅了白夭夭,剛剛因為羞憤而濃郁的火氣也熄滅了不少,捂着手機發了一會兒呆,她抱着衣服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才衝進了卧室。

猶豫卧室里的海鹽和一切洗護用品都是她最喜歡的牌子,她一時沒忍住,便泡了好久,待到她又下樓吃完夜宵,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雖然還是滿腹的傾訴欲.望,但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手,沒有給沫沫發消息。

***

白夭夭本以為自己會認床,畢竟之前就是這樣,她每次出去玩不管是再好的酒店,只要換了地方,頭兩天是肯定睡不好的。

但奇怪的

是,她在男友家睡的特別好。

睡眠質量也很高,雖然還是兩點鐘才睡,但醒來之後,身上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甚至說渾身充滿了力量都不為過。

待她洗漱完畢下樓時,最先吸引她注意力的,便是滿桌子的豐富菜肴了。

見tony端着盤子從廚房出來,她更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還會做飯?”

tony被她的驚呼震了兩秒,回過神時來淺笑着搖頭。

“我很想回答你是的,但現實是,我不會,這都是廚師做的。”

白夭夭:o(╯□╰)o。

“我知道你也不會,所以,咱們家請廚師,沒有廚師,還有我嫂子。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結婚後可以和他們一起住。”

這也是tony今天對着菜單思考吃什麼時想到的,前十幾年他都是和許連城生活在一起,碧璽也還沒有成年,他要是想要時長看着他,定然也是要不停來往的。

很多人親人合住會產生矛盾,但在他和許連城之間並沒有。

主要是,房子夠大!

以及,他也是真的懶。

當然,他貪戀的,還是那種家的味道,沫沫的手藝真的比外面的五星大廚還要厲害嗎?其實並沒有,只是因為,那飯菜里,有愛。

“你嫂子?”

“對啊,我乾兒子也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呀。”

tony見她獃獃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揉她的腦袋,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喂,我的髮型啊。”

白夭夭嬌嗔着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忘了。

一直到和tony分開,她才隱約想起,她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忘記問tony了。

因為是周末。

夭夭在去紅十字辦完手續之後便直接回家了。

她是去中止對劉紅贊助的。

初聞她的來意,工作人員還有些不理解,她都資助這麼多年了,怎麼就在孩子上高三的這種關鍵時刻決定中止了呢,當然,捐贈是自願的,並不是強制的,手續很快就辦完了。

按照白夭夭的一貫性格,她自然是不想解釋的。白大小姐的人生格言一貫都是懂得我的不必解釋,需要解釋的,都是不用交往的。

但這次,她想到了在醫院時的遭遇,想到了男友的話。

她便直接告訴了工作人員,她懷疑劉紅根本就不需要資助,因為她的家人已經親口承認了,他們家光靠她父親,就能年入十萬了。

她的話讓負責資料審核的人敲電腦的手都是一抖,紅十字的最重要核心理念就是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而

不是讓有些人利用別人的善心才成全自己,因此,他們這邊登記的需要幫助的對象,一般都是經過好幾輪調查和家訪的。

別說年入10萬了,只要是達到正常的最低生活標準,他們一般都不會建立一對一通道的,可資料顯示,白夭夭資助了李紅同學8年,若是這一切都是如同她所說的那般,這事情,影響就非常惡劣了。

“是不是真的,你們可以去查。”

白夭夭丟下這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說真的,和一個人認識了快十年,又經常通信,就算是沒有見過面的網友筆友,也會有幾分情感,雖然白夭夭面上雲淡風輕做的決絕,但心理其實也是不好受的。

可這最後一絲不好受,也因為回去路上,一個電話而消散了。

那是一個來自遙遠山村的陌生號碼。

一個有些還有些稚嫩的女聲。

但她說出的話,卻是一點都不稚嫩,一點都不單純,一點也無法和記憶重疊。

電話是劉紅打來的,沒有感激,沒有愧疚,只有埋怨和指責。

埋怨她居然把自己家裡的情況告訴了紅十字的工作人員。

指責她為什麼有錢卻不肯幫她,她沒有了學上怎麼辦?

不知是不是被自家男友的淡定氣場感染了,白夭夭並沒有暴跳如雷的和她爭辯,也沒有去質問她。

她只是耐心的聽完,然後問了句。

我的地址是你主動告訴你們家人的嗎?

聽着那邊的沉默和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她笑着,直接切斷了電話。

有些木頭蔬菜染了病毒也能治好,但要是從根里爛了,那便是沒救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