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似乎並不希望蘇好去找蘇渤求助,所以便大力的拖住了蘇好的胳膊,周圍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的走的差不多了,蘇好根本沒有人可以求助。
就在蘇好要驚呼出聲的那一剎那,對方急忙從自己口袋中掏出了手帕。
蘇好頭皮有點發麻,為什麼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個亡命之徒呢?
她繼續保持鎮定地和這個男人說話:“你跟我要什麼東西,你知道我在蘇家的身份,尷尬得不得了,就是蘇家的一個累贅。”
所以,他希望能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
他又能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
對方盯着蘇好,咬牙切齒地說出三個字,“配方表。”
什麼配方表?
這玩意她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難道這是因為原主身上還藏着什麼秘密?
於是,蘇好便歪着腦袋看着這個男人,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說的這個配料表到底是什麼配料表,麻煩你說清楚講明白一點好不好,我不知道。”
這男人怒了,上去就用胳膊禁錮住蘇好,他的臉離着蘇好很近,蘇好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那股子殺氣。
但是這個男人所說的配料表,她確實不知道啊。
這麼一個所謂的配料表,至於發這麼大火氣嗎?
而且她剛穿越而來,關於原主的記憶她也只是粗略的了解了一個大概而已,原主在蘇家生活了那麼多年,如果有配料表,她還至於被蘇家人欺負成這個慫樣嗎?
“就是你那個瞎眼的老媽手中的那份配料表,你到底拿不拿出來?要是不拿出來我要你命!”
蘇好皺皺眉頭,這配料表她確實不知情啊。
蘇好搖搖頭,“我不知道。”
對方沉默了兩秒,死死盯着蘇好,眼底的殺氣讓蘇好不寒而慄。
似乎是原主的本能,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表示很害怕。
對方突然笑了,雖然他戴着口罩,但是蘇好能夠發現他在笑,他笑了兩聲看着蘇好道:“看樣子蘇小姐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啥?聽到他這句話,蘇好頓時頭皮發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說著,他從門口撿起了那根鐵棍,一步步地朝着蘇好走過去。
蘇好的雙眼緊緊盯着那個人手中拿着的鐵棍子,這樣一鐵棍子砸下去,她是會死呢還是不會死呢?
等等,她有豁免權!
但是這個豁免權就要浪費在這個時候了嗎?
蘇好想想都覺得心疼。
就在對方即將要逼近蘇好的時候,倉庫本來虛掩着的門再次的被推開,一行人闖了進來。
“住手!”
為首的正是蘇好的哥哥蘇渤,蘇渤緊張兮兮的看着拿着鐵棍的男人,又緊張兮兮的看着在凳子上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蘇好。
蘇好最終是得救了,她被蘇渤帶上車以後還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她就這麼得救了,她還沒有通知蘇渤,而且那個男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傷害她她就得救了?
“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蘇好到現在都有點難以置信。
蘇渤在開車,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說,“我在開車,先回家再說。”
回家她也沒地方說,因為蘇渤的父親蘇董回來了。
這個蘇董正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他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蘇好進門後,他抬眸朝着蘇好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嚴厲。
蘇好放慢腳步,悄悄地朝着蘇董走近。
“爸爸。”
聽見這聲爸爸,蘇董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飄在了蘇好的身上,蘇好急忙低下了頭,改了改稱呼,“叔叔。”
就是這樣,原主在蘇家不可以稱呼蘇董為爸爸,必須稱呼蘇董為叔叔。
而這麼稱呼的原因只是,蘇董不願意承認有蘇好這麼一個女兒,在他眼裡蘇好不過是個拖油瓶。
看到這一幕,蘇蕾冷笑了一聲。
想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蘇好低着頭,微微有些懊惱,這聲爸爸並非是她想叫的,而是原主。
原主一直渴望父愛,這聲爸爸也不過是脫口而出。
蘇董這才抬眸看向蘇好,“聽說你被全斌綁架了?”
蘇好疑惑的看向他:“全斌是誰?綁架我的那個人名字叫全斌嗎?”
這些疑惑還真不是她裝的,她確實是不知道。
蘇董看着她時目光中已經多了點打量,他在懷疑蘇好:“是。”
蘇好乖巧點頭:“嗯,那就是了。”
蘇董又問:“全斌有和你說什麼嗎?”
蘇好搖搖頭:“他就是一直威脅我……”剩下的話蘇好沒有直接說出去,她聽到全斌說要她拿出配料表,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個配料表蘇董自己知不知道。
蘇董抬起頭來看着蘇好:“所以,你還不肯把配料表交給我嗎?”
額?
蘇好心下揣測:難道是蘇董知道原主手中有配料表,也找蘇好要過,但是原主一直沒有把配料表交給他?
所以,後來原主被關進雜物間,在蘇家過得豬狗不如,也是因
為這個配料表的緣故?
看樣子她得好好回去想一想關於配料表的事情了,說不定這個配料表能夠起到老大的作用呢。
蘇好過了半分鐘沒回答蘇董的話,有些懊惱的訓斥了蘇好一句:“想什麼呢?”
蘇好哪裡敢說她在想怎麼對付蘇董,查清原主母親的去處?
所以,蘇好急忙說:“我在想你說的那個配料表,就是時間有點久了,我又一直不敢去想,所以有點忘。”
蘇好的這個回答讓蘇董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來,畢竟人家也不是說不給他,也沒有說會給他們。
但是蘇董的這一問確實讓蘇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可能她的身上還藏着一個秘密。
蘇董問了蘇好一些問題,蘇好隨意的回答了他。
她知道蘇董想問什麼,兩個人的言談中提到了配料表,所以蘇董就有心從她這裡得到配料表的一些信息。
好不容易擺脫了蘇董的追問,蘇好上了樓進入雜物間,覺得滿身心的疲憊。
全斌綁架她的時候用一種藥物迷暈了她,這種藥物多多少少還是會損害到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下子躺倒在了床上準備休息,但是睡着睡着她又睡不着了,她滿腦子都是配料表的事情。
直覺告訴她她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她確實沒記得原主母親和原主說過關於配料表的事情。
她想起原主母親和原主分開的場景。
當時原主年紀還小,差不多八九歲,母親帶着她從一個城市逃到了另外一個城市,母女兩個人沒日沒夜的兼職生活東躲西藏。
直到後來有一天,好幾輛麵包車和轎車停在了她們出租屋的旁邊,而且還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這個時候,母親突然一把拉住年幼的原主,着急的說,“他們問你什麼你都不能說,想辦法從他們手裡跑出去,知道了嗎?”
說著,還把一個檀木吊墜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低頭看了看吊墜,那是一個平常用來保佑平安的檀木吊墜。
然後原主母親就把原主推回房間,讓她趕緊回去睡覺,千萬不要出來。
安置好原主後母親拉開門就準備跑出去,可是才打開門,出現在出租屋外邊街道上的那十幾個西裝男便蜂擁而入,
母親驚慌的看着這幾個突然進來的人,害怕的大叫:“你們出去,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幾個西裝男對視一眼,隨後將門關上,捂住母親的嘴巴,將她拖到了沙發上。
西裝男說:“蘇小姐,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只想要你手裡有的東西,你要是乖乖的交出來,我們不但不會為難你,還會給你一筆錢,你也不用顛沛流離了。”
母親大叫:“沒有,我什麼都沒有!”
隨即響亮的一巴掌落在了母親的臉上,“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給我搜!東西肯定還在這裡!”
看到這幫人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過來,原主急忙捂住嘴巴跑回床上蒙住被子裝出一副睡覺的樣子。
外邊隨意欺凌母親的這幫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在這間屋子裡無法逃出去,所以被這幫人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很快躲在房間里的她也被這幫歹徒給拖了出來。
她被狠狠地扔在地上,膝蓋一下子被磕破了。
也不知道手帕上到底是塗了什麼東西,蘇好感覺有一種很刺鼻的味道沖入到自己的鼻間,還沒等着她怎麼反抗呢,她的大腦就失去了意識,跌倒在了來人的懷中。
有保安走過來問,“怎麼了?”
對方忙不迭地回答說:“她低血糖暈倒了,我這就帶着她去醫院。”
說著,對方俯下身子就將蘇好抱了起來,在保安的注視下,對方抱着昏過去的蘇好揚長而去。
蘇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間廢舊的倉庫里,周圍全部都是一些半新不舊的器械,牆角還有叢生的雜草。
蘇好打量着四周,心中莫名有些慌張。
“你醒了?”
就在蘇好醒過來張望四周的時候,有幽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出來。
蘇好回頭看過去,倉庫的鐵門被推開,那個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根鐵棍。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不懷好意。
所以,她這個在蘇家沒有什麼分量的孤女,是被陌生人給綁架了嗎?
蘇好警惕的打量着他,“你為什麼綁架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對方拿着鐵棍輕輕的敲打着手心,“也不是想做什麼,就是想和蘇小姐要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