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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這邊的情況,已全部傳去了書房那邊。

姬僑對於有褒氏的一舉一動都十分好奇,他饒有興緻的壞笑一番後,離開了書房前往正堂。

正堂里漸漸的有些寂靜,進入一種尷尬且無法言喻的氣氛中,然而一聲‘靖伯侯到’,打破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局面。

可姬僑來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拿着手裡的一個小哨子吹了起來,眼見着那隻狗就像是瘋了一般掙脫了束縛沖向蘇好,直接將她撲倒在地,壓在她的身上,拚命地狂吠。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一個個的都不敢動了,他們都以為,靖伯侯的小常勝會撕了有褒氏,把她咬的稀巴爛,這等血腥殘暴的場面可是難得一見,全都瞪大雙眼等着看好戲。

可惜,這個念頭誰都沒能如願,小常勝竟然不但沒有撕咬蘇好,反而還像是一隻撒嬌的貓咪一般在蘇好身上來回蹭着打滾,舔着她的手,跟她親近。

“唉呀媽呀,你快起開,你有多重,你自己沒點數啊!”蘇好一邊推搡着身材魁梧的小常勝,一邊嬉笑的埋怨着。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那會離開翠喜別院時,那個侍女塞給自己東西時的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姑娘把這汗巾綁於手腕處,藏於袖子內,切莫讓人瞧見,切記,切記。’

看來那侍女是知道了什麼,因心地善良擔心自己有事,才把那汗巾偷偷塞給自己的,想來這條汗巾該是屬於姬僑的。

蘇好下意識的偷偷摸了一下手腕處幫着的汗巾,心裡琢磨着,狗本來撲向自己準備攻擊,但這條汗巾因有他的氣味,在聞了熟悉的氣味後,變成了賴在自己身邊撒嬌。

那侍女當真是救了自己一命啊,不然,怕是小系統里有再多靈丹妙藥,也都白搭了。

眼前的一切都看在姬僑的眼裡,他吹了一下犬笛後,見到小常勝的反應改變後,並未立即再繼續吹第二下讓它繼續攻擊,而是就那麼盯着躺在地上和小常勝嬉鬧的有褒氏,嘴角展露出一瞬不可言喻的笑容。

“好了,小常勝,你退下吧。”

狗聽了命令乖巧的起了身,退到一旁。

姬僑轉過身沖太妃行禮,“母妃,兒子的腳現下好多了,已無大礙,可以不用小常勝代替了。”

“那便好,那便好,快快,行禮吧。”

蘇好被侍女攙扶起身,為她整理好喜服後,便與姬僑給太妃行禮。

齊溪暗暗咒罵著,恨那隻狗怎麼就沒撕了這個有褒氏。

“一箭射天,天賜良緣,新人喜臨門!二箭射地,地配一雙,新人百年好和。三箭定乾坤,先射天,後射地,天長地久,地久天長。”

聽着這些詞還真是新鮮,格外覺得有意思,蘇好的心裡琢磨着,這個靖伯侯到底長什麼樣子,好不好看,身材是否高挑,有沒有一雙誘人的大長腿。

行了三拜九叩大禮,便該着敬茶了。

齊溪端着茶盤走上前,丫環

上前端了一杯茶遞到蘇好手裡,齊溪趁沒人注意時,故意站的側了側身,偷偷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蘇好紅蓋頭上的流穗,刮住在自己的寶石戒指上。

“敬茶。”齊溪高聲唱諾,隨後便轉身使勁拉扯蘇好的紅蓋頭。

正好蘇好躬身敬茶,那紅蓋頭便順勢被齊溪給扯掉了,這一幕,眾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大家都沒注意到新娘子的紅蓋頭掉了,就連太妃都沒怎麼正眼去瞧跪在地上遞茶過來的蘇好。

直到齊溪把紅蓋頭故意扔在地上之後,太妃端過蘇好遞上前的茶時,才注意到蘇好的紅蓋頭掉到了地上,她連忙看向齊溪,可齊溪卻一臉無辜的微微搖頭。

“起,送入洞房。”大管家這麼一喊,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因為他們都發現了,站起身的新娘子要轉身了,重點是她的紅蓋頭沒了。

蘇好哪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裡的婚事流程她也是第一次經歷,可能是這裡的習俗不一樣吧!

當蘇好轉身被丫環攙扶着要出去的那一剎那,驚艷了所有人,搖曳的燭光,映着雪白的肌膚,金燦燦的步搖襯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若說這有褒氏是個絕世佳人,那當真不為過。

從未有人見過有褒氏大小姐的真面目,大街小巷都是你傳我我傳你,說是自己見過有褒氏嫡出的大小姐,那人丑的看着都想吐,活脫脫的能嚇走人的一魂一魄,沒了半條命。

可今日一見,當真是讓旁人目瞪口呆。

有褒氏的庶出二小姐芸姒是都城第一大美人,可現下在有褒氏的大小姐面前一比,讓不禁道一聲‘二小姐果然只能是二小姐’。

齊溪也愣住了,這個有褒氏她是見過的,明明醜陋不堪,比那些醜陋的叫花子還要難看的,怎的才沒多久就變得如此傾國傾城。“天啊!這誰家姑娘啊!美若天仙啊!”

“是啊是啊,我瞧着,倒不像是有褒氏的大小姐。”

“不是不是,這絕不是那個醜女。”

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詫異,這個同靖伯侯拜堂的女子當真是那位有褒氏丑的出奇的大小姐嗎?

太妃驚愕不已,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有褒氏會變得這麼沉魚落雁,美的就像是天仙下凡一般。

姬僑的心裡也在暗暗嘀咕着,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有褒氏的大小姐,為什麼明明該是個奇醜無比的女人,現在出現在自己跟前的卻是個美人坯子。

難道說,是有褒氏耍了什麼把戲?

蘇好被人觀摩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慌忙撿起紅蓋頭又蓋了回去,一旁的管家見勢慌忙喚着侍女把新娘子攙扶下去。

“喜宴已經備好了,請諸位前往偏廳飲宴吧!”管家張羅着賓客。

姬僑微眯雙眼,看着蘇好漸漸消失的背影,對這個女人開始產生了好奇。

蘇好又被帶回了翠喜別院,下人、侍女們都出去了,掩上房門後,蘇好聽着像是沒人了,這才撩起了紅蓋頭掛在

腦袋頂上,坐在桌邊,看見有吃的喝的,趕緊填補肚子。

一場婚禮走形式下來,人都快累癱了,可這會蘇好也沒精力多去想別的,至於那位新郎官會不會來找茬,她哪有心思管,先睡了再說,只是,她不敢去床上躺着睡了,只能將就一下在這桌子上趴一會。

沒心沒肺的人,就喜歡酒足飯飽了往那一趴,睡一覺。

夜裡,天黑透了,也沉了,姬僑醉醺醺的被下人給抬來了翠喜別院,往床上那麼一放。

蘇好趴在桌子上聽到了聲響,直起身子揉搓着眼睛,蓋頭順着柔順的髮絲與金步搖掉了下去,見着下人們一個個的出去了,詫異的很,等他們掩上房門離開後,蘇好歪着腦袋愣神,這都是什麼情況?

“喝!繼續喝!”

“我去!”蘇好突然聽到裡間有男人的聲音,噌的一下子站起身走進裡間,看着床上東倒西歪癱在那的醉鬼莫名其妙,“這什麼鬼?”

仔細打量着這個男人,着一身紅衣,儼然是視頻里的那些古風漢服小哥哥的味道啊!

“唉唉唉!”蘇好隨手撈起喜床上小木棍般的喜秤,戳着姬僑的小翹臀,“你睡這幹嘛!這又不是你的房間……”

不等蘇好把話說完,姬僑一轉身,用腳踩住了蘇好手裡的喜秤,另一隻腳跟個倒鉤似的一把勾住了蘇好的小蠻腰,往回使勁那麼一扯,蘇好失去了平衡,硬生生被騰空拖住起飛。

撲騰一下子栽進姬僑的胸前,那胸膛,嘖嘖嘖,當真結實,蘇好嗚呼哀哉的叫喚着,摸着自己的鼻子念叨着,“幸虧這是原裝的,要是個假體,還不得被你給廢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

蘇好將將回過神,反應過來不對勁,那手剛支撐起來準備落跑,便又被姬僑使勁往兩邊推去,蘇好直接一個五體投地,再次沉沉的栽了下去。

“媽耶!還好,還好,我這高傲的脖子挺住了。”蘇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帷帳,暗暗慶幸自己的機智,如果不是自己的反應夠快,努力的揚起下巴用鼻孔鄙視他,怕是現在自己這姿勢絕對已經是電視演的那些套路梗了。

不對,這也不是重點。

蘇好低下腦袋觀察着身子下面的男人,嚯,長得還真不賴呢!這五官,拆了看挺不錯,搭在一起,別說,還挺精緻。

她趴在姬僑身上,手不由自主的去戳他的臉蛋,不是很白,但卻很有彈性。

姬僑噌的一下子睜開雙眼,死死地盯着蘇好看,這給蘇好嚇得,差點傻眼了,本能就用雙手去支撐着身子爬起來。

可是,蘇好找的支撐點,竟然是某人的胃部,姬僑剛要耍個威風張嘴呵斥蘇好,這被她那麼用力一撐,一口老血瞬間倒回十二指腸里,半天沒捯過氣兒來。

蘇好站在床邊,抓耳撓腮滿臉尷尬的不知所措,“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那什麼,你沒事吧!”

“本侯看你是活膩歪了,想死就直說,成全你也無妨。”姬僑咬牙切齒坐起身,那五官是強忍着沒有扭在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