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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要告訴陛下和太子,絕不對姑息養奸,一定要查出加害本宮嫡皇孫的罪魁禍首。”皇后說道這,又突然想到什麼事似的,“那麼說,那個叫蘇好的姑娘,並不是加害紅粉的真兇?”

婆媳倆互相對視着,太子妃微微咬唇,“或許吧,畢竟紅粉與冬凌身體里的毒至少有數月了,而那個蘇好不過才了一個月罷了,應該不可能給她們下毒吧!”

皇后斜嘴一笑,從太子妃說道,“這事,還是要陛下與太子說的,但是咱們不能把冬凌的事傳出去,回頭讓陛下命那個蘇好去查這個下毒案。”

“可是,可是為什麼?她若是幕後黑手怎麼辦?雖然才來了一個月,也有可能她是事先收買了宮裡的人,才……”

“她若真是幕後黑手,你也大可不用怕,屆時讓陛下派靖王去監視着她,就說名義上是去輔助她一起查案。”

這婆媳倆也有自己的擔憂,更有自己的小算盤,把蘇好扔出去查這個案子,她若是真兇,那必定是查不出個水落石出的,那麼到時候她就得死。

若是她被冤枉了,便會竭盡所能去查找真兇為自己洗清罪名,查到了自然是好的,抓了真兇也解了心裡的擔憂,可她查不出來,也不會礙着什麼人的事。

總之里外里,東宮不會蹚渾水。

隨後,陛下成功被皇后說服,他向來比較聽皇后的,這次大概也不例外。

蘇好被帶至大殿之內,陛下說願意給她的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若是不能查明真相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那邊殺無赦。

而原本負責查此案子的靖王玄胡,則稱為了輔助蘇好查案的,可實際上就是時刻要監視着蘇好。

蘇好的身體還未痊癒,可她敢耽擱時間,硬撐着身子去查案,玄胡也是可憐她,讓人找來竹子臨時搭了個架子,讓人抬着她。

陛下撥了宮裡的一處舊殿宇給蘇好他們做臨時查案的地方,蘇好坐在那,開始慢慢捋着頭緒,把整件事串聯了起來。

首先,是自己被抓進了皇宮,然後醫了安慶大長公主的病。

隨後,太子妃找自己給小郡主醫病,病情好的差不多了,卻被人下毒了,緊接着就有人要滅口殺了自己。

現在,又發現了小郡主身邊的一個宮女也中了這種毒,而蘇好給她們仔細查驗後,也確定她們是在數月前開始,體內開始累積了金剛粉毒素。

蘇好串聯了一切,卻並不知曉太醫杜仲之死,也不知他是最先發現紅粉小郡主身體里中毒情況。

可就算少了他那一環,蘇好也差不多能捋出毛線頭來了。

“怎麼樣了?你梳理的如何了?”玄胡坐在一旁,好奇的問着,見蘇好不語言,只是揮了一下手,他又問道,“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許久,蘇好才扭過臉沖玄胡問道,“那個老頭還在牢里吧!”

玄胡點點點頭,蘇好心下一笑,“走,去天牢,咱們先把下毒害我的人找出來。”

“好。”

去了天牢,那個被抓起來的老頭顫顫悠悠的讓人拖了出來。

蘇好詢問他,“你可還記得給我送飯菜的那人長什麼模樣?”

牢頭點點頭,

蘇好又問,“那你能畫出來嗎?”

“能能能。”

“好,給他筆墨讓他畫。”蘇好吩咐完後,趁這個空檔,又問那個牢頭,“她可有說自己是誰派來給我送飯菜的?”

“她說,是安慶大長公主殿下,因着姑娘曾救了大長公主,大長公主想救你出去,卻又不能偏袒,只得儘儘心意給送些好飯好菜。”

蘇好扭過臉沖玄胡問道,“那些看守天牢的侍衛們怎麼說?”

“也是這麼說的,都說是,是安慶大長公主命她來的。”

蘇好微微搖頭,自言自語着,“應該不是。”

那牢頭畫完了,蘇好接過畫像一看,差點昏過去,這畫的是什麼?小孩子用腳也比他畫的好。

早該知道,不能對他的畫功抱太大希望的,可是也不知道……

“罷了,還是直接去大長公主府認人吧!”

蘇好的話讓玄胡驚愕不已,他愣愣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蘇好,“這樣好嗎?姑奶奶,會不會不高興?”

“那我能怎麼辦?就算是這案子不是我來查,仍舊由你去查,難道,你會當做沒有這事?”

“這,本王……”

“這些事若是有朝一日傳了出去,你覺得百姓們會怎麼想?”

蘇好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玄胡阻止了,“好了,本王明白了。”

一行人前往安慶大長公主府邸,下了馬車後,蘇好深吸一口氣,心裡揪着,她也擔心這麼直接上門認人會惹怒了大長公主,那她可就一下子從救命恩人變成愁人了。

可她也沒有辦法,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蘇好與玄胡等人被請進了公主府里,好茶好水好糕點的伺候着,大長公主見着蘇好能被放出來,且陛下還讓她親自查案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心裡也是稍有些安慰了。

玄胡替蘇好說明了來意,他覺得這話外人說總歸是不如他這個孫子說合適,也算是在擔心蘇好吧!

沒想到安慶大長公主聽後並未惱怒,反而積極配合,很是同情。

想來,大概安慶大長公主也是擔心有些事會牽連了,自己也被算計在裡面,所以才願意讓蘇好等人在府里認人。

但結果並不讓人滿意,牢頭並未在公主府里看到那天那個送飯菜的人。

大家無功而返,又回了宮裡。

蘇好坐在簡易擔架上,環視着四周來來往往的宮人,琢磨着這事,若不是公主府的人,那會是哪來的?

天牢與皇城相近,或者說,皇城圈住了天牢。

“等等!會不會,那人壓根就不是宮外進來的,她就是這宮裡的人?”蘇好疑惑的看向玄胡。

玄胡立刻命人去各宮門查問,並根據出入宮門時登記的那些人與他么所辦之事一一盤查。

一番盤查過後,所有當日出入各宮門的宮人、匠人、侍衛等,皆可對的上所辦之事,毫無誤差。

果然如同蘇好猜測一般,那個送飯菜的人,壓根就是這宮裡的人。

可她究竟是誰?

為了能找到那個人,接下來的每一天,那個牢頭都被偽裝成玄胡的侍衛隊中的一員,在整個皇城之內四處轉悠。

那邊找着人,這邊蘇好每日都在東宮查驗小郡主所用之物。

已經過去三天,可始終沒能有什麼發現。

玄胡帶着人來東宮接蘇好,說是有個小太監曾在那日見過那麼一個提食盒的宮女,或許他見到的便是那個宮女。

不過,也不知道是那個宮女倒霉,還是蘇好他們走運,這都不等讓那個小太監多說說但是的情況,就已經被牢頭給發現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那天那個女人就是那個那個。”那牢頭瞧見迎面而來的宮女,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蘇好與玄胡懵了,這宮女竟然是太子東宮的人?

那宮女楞了一下,還未曾回過神來,待她回過神後,轉身便跑,卻被侍衛們直接給拿下了。

“放,放開我,我,我做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宮女慈姑驚慌的喊着。

玄胡上前幾步,冷笑一聲道,“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還要本王提醒你不成?”

“奴,奴婢未曾做過什麼,王,王爺在說什麼,奴婢,奴婢不知。”慈姑微低着頭,不敢抬頭,眼神飄忽不定。

“那你抬頭看看我,看我你認識不?或許你能想起什麼也說不定啊!”蘇好笑着走上前。

慈姑緩緩抬頭看去,見着蘇好出現在她的面前,心下一驚。

“奴婢,不,奴婢不認識姑娘,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吧!”

“怎麼會?那日你來給我送吃食,雖然未曾與你說話,可當時你是的的確確又說話的,你的聲音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且你身上的異香……”蘇好故意深吸呼吸,嗅着那慈姑身上的香味,“這般獨特,我怎麼忘記呢!”

慈姑被押進了天牢,而蘇好與玄胡便去問太子與太子妃,關於慈姑的事情。

其實玄胡與蘇好都知道,也相信,這事不會是太子東宮鬧出來的,至少不會是太子與太子妃二人。

“荒謬!怎麼,你二人是懷疑本太子與太子妃?”太子情緒比較激動,這知道的事他聽了這事而氣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做賊心虛呢!

太子妃見太子發了脾氣,忙上前攔着安撫,“太子殿下,你別激動,他們不會是這個意思的。”

“是,太子,我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發現了線索,而來例行詢問而已,你不要誤會了蘇好姑娘。”玄胡解釋着。

可似乎太子玄明並不想買賬,倒不是不想給玄胡面子,只是他對蘇好的猜忌與不滿早已經根深蒂固,對她的看法也是先入為主認為蘇好有問題。

太子覺得本來就是她有問題,處死了便什麼事都沒有,可如今,卻又牽連出這麼事,更是把東宮的人說成了殺人滅口的兇手。

那他能不生氣嗎!

太子一氣之下便走了,太子妃見勢便趕緊積極配合,蘇子與玄胡問了許多關於那個宮女慈姑的事情。

讓蘇好與玄胡感到奇怪的是,這個慈姑為何要毒害蘇好,又為何要假冒是安慶大長公主府里的侍女,更好奇的是,她的背後是否有人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