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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進入這座行宮,他們在感嘆這曠世美景的同時,也在心中咒罵周朝君主。

當然,隊伍之中還有姬僑在內,只是人太多了,他跟本看到不隊伍中有他一直在挂念的蘇好的身影。

直到,輪到岷山氏上台獻舞時,他才遠遠地看到了與蘇好神似的女子。

蘇好跌落山崖時,臉上偽裝扮丑的東西被蹭掉了,現下,姬僑所看到舞台上的女子,與新婚之夜的蘇好一模一樣。

起初他並不確定那個岷山氏的女子便是他的蘇好,雖然換了髮型,換了衣裙首飾,就連妝容也不像是蘇好喜歡的。

可他還是懷揣着希望,希望自己沒有看錯。

整個宴會上,姬僑如坐針氈,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看的翹首以盼,希望能有個機會和那個女子說上句話,確認一下她究竟是不是蘇好。

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

夜宴結束,眾諸侯國的代表又都被送回了驛館裡。

夜深人靜時,他翻牆爬瓦,夜探整個驛館,這驛館太大了,想要一下子摸清楚哪個國家在哪個院子還真是沒那麼簡單。

到了次日,姬僑才算徹底的摸清楚了這個驛館。

只是,蘇好等人並未居住在驛館,而是頭天夜宴結束後,便被留在了行宮。

“進獻寶物?昨日入宮他晉國不是已經交了朝貢了嗎?”宮生摟着懷裡的寵妃褒姒,眼神遊走在她的曲線之間,扶着烏黑亮麗的髮絲,聞着他的體香。

侍衛答道,“是,君上,臣下也是這麼問他的,可那靖伯侯卻說,今日要進獻的寶物非晉國國主之意,而是他本人的私人珍藏,有意獻給君上。”

姬僑以進獻寶物為由請求入宮,而行宮裡的周朝君主宮生正在與他寵愛的妃子嬉戲,得知晉國靖伯侯求見,他似有疑惑的問着那侍衛。

宮生瞥了一眼侍衛,斜嘴一笑,“他倒是有心了。”

褒姒依偎在宮生的懷裡,撒嬌道,“君上,不如喚他進來,瞧瞧他那所謂的寶物是什麼,若是君上不喜,咱們不也正好有了合適的由頭了嗎?”

褒姒說完,挑眉一笑,似有暗示之意,宮生捏着褒姒的下顎,笑道,“還是愛妃懂本君的心思,這主意甚好。”

說完,便隨手一擺,沖那侍衛喊道,“去,宣他進殿。”

姬僑帶着寶物,在宮人與侍衛的引領之下,進了大殿,先是違心的上前行禮。

一番馬屁之後,獻上了寶物,那東西的確是個好物件,宮生愛不釋手,不停地誇讚靖伯侯。

並沒有發生自己預想見到的事情,褒姒的心裡暗暗不滿,“君上您得了寶物,便不要臣妾了。”

褒姒撒着嬌,魅惑着宮生,宮生見勢,一收捧着寶物,一手將鬧脾氣的褒姒摟入懷裡,“愛妃,本君怎麼會不要你了,不會的,來,本君好好疼疼你。”

姬僑心下暗笑,只覺得這個周朝君主該千刀萬剮,如此昏庸暴君,驕奢淫逸,怎麼能活的如此順心如意。

“君上,臣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姬僑決定趁勝追擊,直接進

入主題。

“說。”宮生看也不看靖伯侯一樣,聞着懷裡美人的體香,笑得賊眉鼠眼。

“昨日岷山氏的舞讓臣下甚為驚嘆,臣下隨行隊伍中也有幾位舞優,本想進獻於君上的,可是昨日這麼一瞧,怎麼都覺得拿不出手了,所以,想向君上討個人情,請岷山氏調教臣下的幾個舞優,這樣一來,那些女子也好有資格服侍君上。”

“哦!”宮生直起身,饒有興緻的看向靖伯侯。

褒姒見勢,心下氣憤不已,咬牙切齒的在宮生身後惡狠狠的怒瞪着靖伯侯,又提那兩個岷山氏。

昨個夜宴結束,君上便把岷山氏兩姐妹直接留在了宮裡,他就惦記着是個心事,若不是自己耍了手段留住了君上,怕是昨個晚上便已經去寵幸那兩姐妹了。

這個時候,這個靖伯侯是故意要跟自己作對不成?又在君上面前提起那兩個賤人,難不成,這晉國與岷山氏一族私下有了什麼交易?

“君上!”褒姒一把攔腰摟住宮生,來回用身體蹭着,嘴裡還時不時地嬌嗔念叨着,“君上不是要疼臣妾嗎,咱們回寢殿吧!”

褒姒吊起了宮生的胃口,宮生此時也顧不上靖伯侯了,直接大手一揮,喚道,“本君准了,讓人帶你與你的人去岷山氏那。”

“臣下,謝過君上。”姬僑違心的跪地行禮謝恩。

宮生壓根懶得再搭理他了,抱起褒姒便一番大笑後離開了大殿。

而姬僑等人在在侍衛與宮人的引領之下,前往岷山氏等人的別院。

當他看到那位被喚做阿璃的女子時,他立刻便確定,阿璃便是他的夫人蘇好。

那長者聽說是君上應允讓岷山氏調教晉國靖伯侯帶來的舞優,便很是客氣的招待靖伯侯,可姬僑趁四下無人時,直接跟那長者說明了來意。

“她不是阿璃,是本侯的夫人,是你們救了她?”

長者心虛,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教授舞技的阿璃與阿瑤,心下慌了神。

“侯爺,侯爺在說什麼?老朽聽不懂,那是我岷山氏頭領之女阿璃,怎麼會是侯爺的夫人,這未免有些可笑。”

姬僑斜嘴冷笑,“您歲數年長,阿僑稱您一聲世伯,可世伯也要好好想清楚再作答才是,若是君上得知此事,不知岷山氏一族可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長者怔住了,被這麼一激,氣的動了氣,輕咳了幾聲。

“當然,世伯救了阿僑的夫人,理當該謝謝的。”姬僑站起身,恭敬的行禮,“若是日後岷山氏一族用的上阿僑的地方,阿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姬僑直起身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可若是世伯執意不願將夫人還於阿僑,阿僑也只好向君上稟明此事了。”

這時,阿瑤像是感覺了什麼,在長者咳了幾聲後,急忙走了過來。

“侯爺這是作何?”阿瑤上前一邊行禮,一邊護到了長者身前。

姬僑瞥了一眼阿瑤,又看向不遠處笑的眉飛色舞的蘇好舞動着身姿,扭過臉,一板一眼的沖阿瑤說道,“阿瑤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本侯大概能猜的出,你們為何如此,本侯也能理解你們

的苦衷,可也請你好好想想,本侯的夫人大難不死,難道就活該要被你們利用不成?”

阿瑤陰冷一笑,像是毫不畏懼眼前的靖伯侯,“侯爺說笑,阿璃與我自幼一起長大,我們是一個母親所生,她怎麼就成了你的夫人了,若侯爺執意如此胡攪蠻纏,那咱們大可去君上那裡說理去,阿瑤倒要看看,君上信誰的?”

“你!”姬僑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不好對付,更是在她的強硬態度之下,想到了一些事情。

恐怕岷山氏不單單只是想讓蘇好獻舞那麼簡單,怕是她們想要把蘇好獻給那個昏庸的周朝郡主,看來,好聲好氣的是討不回媳婦了。

衝動了,此刻的姬僑才發現自己竟然衝動了,他該先回去從長計議的,不該如此沒有計劃的來要人。

姬僑離開了,可在不遠處的蘇好見着他的身影時,有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他是誰?為什麼那身影似曾相識?

“你們都回吧,已經不需要再繼續學下去了。”阿瑤走向那些舞姬與阿璃,輕聲喚着。

那些舞姬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隨後行了禮離開了。

蘇好微微蹙眉,好奇的看向阿瑤,“阿姐,怎麼了?她們不是君上派來學習舞技的嗎?”

阿瑤沒有回應,蘇好又問,“阿姐,方才那個男子是誰?長老似乎也認識,我還瞧見他同阿姐與長老行禮呢!”

阿瑤看向蘇好,似笑不笑道,“那是晉國的靖伯侯,方才那些舞姬也是晉國人。”

“唔,原來如此。”

“你記得他嗎?”

“誰?”蘇好疑惑的看向阿瑤問道。

“沒事,咱們回去吧。”阿瑤笑了笑,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有那麼一瞬,她曾懷疑,眼前的這個女子並沒有真的失憶,而是與晉國的那位侯爺鬧了什麼彆扭。

不過,若這個女子當真是那個靖伯侯的夫人,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這事被周朝君主知曉後,恐怕會對岷山氏不利。

前腳姬僑離開沒多久,後腳君上便派了宮人傳喚。

岷山氏的長老與阿瑤的心裡都明白,此來周朝的目的是什麼,阿瑤心中即便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得逼着自己接受這份命運,就像她自己曾說過的那樣。

她的生母雖是父親的嫡妻,可始終不受寵,父親一直偏愛妾侍,甚至有將母親廢位,扶持妾侍為正的想法。

若不是那些族內的長老們反對,怕是自己與母親以及弟妹們早就沒了活路了。

如今,她被選送入周朝,這是她的命,也是一個可以拯救母親與弟妹們,以及整個岷山氏族人的機會,她不能錯過,更不容有失。

阿瑤沖宮人喚着,“勞這位公公回稟君上,就說方才剛教授完舞姬,現下我同妹妹梳洗過後便去。”

那宮人點點頭,客氣的行了小禮離開了。

阿瑤看向一旁正在梳洗的蘇好,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本想着以自己一己之力未必就能贏得周朝君主的歡心,沒想到半路遇上這個傾城傾國之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