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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秦穆公,竟然拒了這門婚事。”威壘說著說著挑眉看向女兒扶淑。

明旭看向自己的父親,皺眉道,“若沒有父親,他秦王何來的如今秦王朝大業,讓他的兒子娶了我家妹子,怎的?還委屈了他不成?再說,他流落在外這麼久,何曾為秦王朝做過什麼貢獻,把妹妹嫁給他,我都覺得他不配。”

對於自己兒子的過激言辭,威壘並未立刻訓斥他,而是瞥向女兒扶淑,看她的反應。

扶淑淡淡的笑着,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父親,這位秦穆公,為何要拒婚?可是有什麼人傳了我什麼不好的話?讓他誤會了我?”

“並無。”

“那他為何要拒絕這門婚事?”明旭皺眉問道。

威壘看向自己的女兒輕聲道,“秦穆公說,他的心裡放不下他的髮妻。”

“這,當真如此?”扶淑追問着。

威壘點點頭,繼續說道,“聽聞,那位秦穆公在隱匿在晉國時,曾被冊封為靖伯侯,還奉命迎娶有褒氏貴族之女,後來前往周朝的路上遇襲,發生意外與髮妻走散。”

威壘說了個大概其,這一家人對秦穆公的所作所為倒是很敬佩,就連人家扶淑小姐都發了話,請求她的父親去向君上求情,取消這門婚事。

次日,威壘便將自己女兒的意願表達於秦君,起初,秦君還對於任好拒婚這事感到尷尬,不知該如何處理。

如今人家女兒都發了話,對於一個尊重愛護自己髮妻的男子表示敬重,願意取消這門婚事。

那這事,便好辦多了。

秦君正式下旨允任好出宮,再次前往周朝尋找他的髮妻蘇籽。

另一邊,任好生母庄姝的寢殿內。

左相弗忌走上前行禮問安,庄姝淡淡一笑,抬手喚道,“快請起。”

“謝,娘娘。”

弗忌起了身,走到一旁坐下,“不知娘娘喚老臣來,是所為何事?”

“昨日已與君上商議,是時候該把好兒在晉國的妾侍與子嗣接回來了。”

弗忌點點頭,拱手道,“君上與娘娘想的周到,公子回國也有數月,眼下該辦的事都辦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去晉國將公子的子嗣接回來認祖歸宗了。”

蘇好與滕子瑜、銀星等人尋不着靖伯侯的屍首便決定先行回晉國。

路上,蘇好的心裡反覆糾結、琢磨這些事,她是帶着系統任務來到這個世界的,可是眼見着小半年過去了,她的任務卻一點也沒有進展。

若是再拖下去,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回去。

“夫人!”滕子瑜在馬車外喚了兩聲。

蘇好被銀星扯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扭過臉撩開車窗上的帘子。

“怎麼樣了?到了嗎?”

“已經到了巷子口了,夫人先在這等候片刻,我先去探探。”

蘇好點點頭,鬆了手,坐在那等着,好半晌,滕子瑜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那聲音又興奮又激動。

“夫人,夫人,回來了,不,侯爺,在……”

蘇好撩開馬車帘子,瞪大眼珠子看向滕子瑜,滕子瑜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蘇好後,蘇好高興壞了。

她從沒想過,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完成的任務,竟然自己完成了!

原來她一直要找的那

位秦國公子,就是靖伯侯姬僑,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周朝時,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會活了呢!

這次的時機對了,前往晉國靖伯侯府的弗忌正好與蘇好等人前後腳到事,弗忌帶人剛到靖伯侯府的第二日,蘇好與滕子瑜、銀星等人便趕回了晉國。

得了好消息,蘇好自然是開心的,只是,眼下這任務算是完成了還是沒完成?如果完成了,她該會自動離開這個世界的啊!

若是沒完成,她還真就得跟着趕緊去看看。

弗忌飛鴿傳書於遠在周朝尋找髮妻蹤跡的任好,任好得知蘇好安然無恙的被帶往秦朝都城,即刻便帶人往都城趕路。

不日後,任好也回了秦朝,他一進宮便衝著自己的寢宮去了,蘇好一早便得了消息,早已候在外殿了。

“蘇好!”任好沖了上去,一把抱住蘇好,將她死死地摟在懷裡,也不管周遭都有什麼人在看着他們。

“侯爺,不,公子,公子快鬆手,這,這周圍的宮人都看着呢!”蘇好臉紅心跳,尷尬不已。

“我不管,我不鬆手,我再也不會鬆開手了,絕不。”

“……”

蘇好只覺得尷尬之餘還有點想打人,這個姿勢抱一會那是浪漫,抱的久了,累人,勒的脖子都難受。

最終,還是君上的宣召救了蘇好,不然,一會指不定哪一下就被勒的背過氣去。

夫妻二人前往大殿,大殿之內,正坐上坐着秦君,兩側作為一邊是君後,一邊是任好的生母庄姝。

大殿兩旁還站着朝中重臣,以及重臣的子女,其中就有那位差點被婚配給任好的扶淑。秦君見着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個時候在想起當時賜婚那事,就沒那時的不高興了,索性搖搖頭,反倒覺得自己差點辦了糊塗事。

“你夫妻二人如此恩愛,伺候自能傳作佳話,今個,本君便為你二人正式賜婚。”

說著說著,秦君微微扭過臉,沖弗忌問道,“聽說他們在晉國時,大婚禮數並未辦齊全?”

“是,畢竟有些事容不得去做周全了。”

秦君微微點點頭,“嗯,是,是這個理,不過,不礙,讓人這次好生操辦。”

“傳本君旨意,賜婚公任好與有褒氏,擇日完婚。”秦君笑着喊道。

蘇好隨着任好跪地謝恩,但是眼神不時偷偷撇向那位君後,默默地猜疑着。

這夜,任好忙完了政事從書房裡回了寢殿,可那寢殿大門卻……

“蘇好!開門啊!”

躲在殿內門裡面的蘇好,堵着門,捂着嘴偷笑,還悠然自在的唱了起來,“不開不開就不開,麻麻沒回來。”

“是我啊!蘇好,你的夫君啊!”

“別!你可別瞎喊,我可不是。”

“這婚事是先王遺命,王上親賜,你以為你作為就能當做作為?痴人說夢,你們若是就這麼把我撩着不管不問,那不如繼續把我關在門外呢!。”

門裡面的蘇好尷尬不已,那臉瞬間紅的跟番茄似的,趕忙打開殿門,上前一步墊着腳尖伸手,一把抵在了任好的唇上,“不許你胡說!”

任好淡淡的笑了,看着蘇好的眼睛,他似乎漸漸地想起了什麼,輕輕的將捂在自己唇邊的手挪開。

“我們

,是不是見過!”

那眼神柔情似水,像是掉進去一顆星星,便能泛起波瀾一般。

“你傻啊!”蘇好耳根子都熱了,趕緊把手往回一縮,側了側身,往裡面躲了進去,眼神故意在逃避任好,“在晉國和周朝時,你見的是鬼啊!”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任好邁進門檻,上前伸手牽起蘇好的手,輕輕撫在自己的胸口,“我是說,你嫁入侯府之前,我們是不是便見過?這個感覺就在剛才才感覺到特彆強烈,如果不是,那我們一定是前世見過。”

天啊!這貨是在撩妹吧!這眼神,這表情,要不是滿腦子都是任務的情況下,還當真就被能被他拿下了啊!

“蘇好!蘇好!”

“啊!啊!”蘇好回過神,急忙一把將任好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殿門,隔着門喊着,“你欠我個儀式,沒有正式完成這個儀式前,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是單身狗,該往哪走往哪走。”

“……”任好一頭霧水,眨巴着眼睛,拍打着殿門,“你在什麼?蘇好!”

“公子!公子!”守在殿外的銀星攔住了任好,“公子,夫人是害羞了,雖然之前夫人與公子有過婚約,也走了一個簡單拜堂的形式,可畢竟女子心裡想的同男子不同。”

“那是什麼意思?”

“……”銀星第一次覺得自家主子這個智商也是沒誰了。

滕子瑜都看不過去,趕緊上前拉着任好,一邊拉着走,一邊小聲說著,“夫人是在跟您撒嬌呢,更是在考驗您對她的誠意。”

任好一臉委屈,“我有誠意啊!”

“哎呀,那就快走吧!離大婚也沒幾日了,你還怕不能洞房花燭一刻春宵值千金不成?”

任好被拖走了,接下來的幾天里,沒有一日不想睡在這內殿里,可最後總是以各種理由被趕了出來。

而大婚的日子,不緊不慢的就這麼來了。

同上一次不一樣,那回不過是隨意擺了擺象徵喜慶的紅色東西,所謂裝飾不過都是在敷衍人,可這回,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大到花轎,小到宴席上的酒杯筷子,任好都要親自過一遍。

可見他這一次對這婚事的尊重。

這婚禮的一切耗費堪比太子大婚的規格,且還普天同慶,施藥、施糧三天,當真是前所未有過。

然而,做足了一切準備,終究還是躲不過惡人的加害。

拜堂之始,燃燭,焚香,鳴爆竹,奏樂。

“敬酒!”宮人高聲唱喏。

蘇好楞了一下,本能的站在那原地不動了,一旁撫着攙扶的喜婆子趕忙湊上親,小聲說道,“這是咱們大商貴族的習俗,拜完堂後,新娘子隨新郎官一起向吃喜宴的賓客先敬一杯酒,然後再送入洞房。”

“唔唔唔,原來如是。”

蘇好摸索着,接過遞上前的酒杯,在喜婆的攙扶下慢慢轉身,跟隨着一旁的任好一起敬酒。

“送入洞房!”

浩浩蕩蕩的一堆宮人護着,將蘇好送入洞房,前腳這隊伍剛出了大殿,後腳便聽着方才走出去的那群人里有人大喊‘不好啦!出事啦!’

大殿之內的人聽着那些人喊叫都傻了眼,任好聞言激動的蹭的一席子扭過臉,擔心的趕緊疾步上前,卻沒等跑幾步,就見着他血濺當場。

任好口吐鮮血,嘴唇發黑,眼圈發烏,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