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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近兩年時間的相處,蘇好與二公主儼然已經成了閨中好姐妹,當然,二公主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

前陣子,雍正帝還提及此事呢,雖說並未立刻做什麼決定,倒是先給未出閣的二公主冊封了爵位,成為了有封號的和碩和孝公主。

漱芳齋的戲台那,晌午小憩過後,二公主喚來伶人唱曲。

二公主坐在那,抻着身子,小聲問着蘇好,“蘇好。”

蘇好扭過臉,看向二公主,眨巴着眼睛,二公主笑道,“蘇好,到了年底你便該準備參加明年開春的八旗選秀了,你心裡可有能看得上的人選?”

呵!這二公主倒是問的直接。

“公主,您這麼問,讓蘇好怎麼回答?這簡直是送命題啊!”

二公主掩嘴偷笑,隨後任由她怎麼套話,蘇好未曾直接正面回答那問題。

“唔,對了,今個我聽皇阿瑪說,蒙古札薩克多羅郡王帶着她的小女兒入京朝貢,許是會在京中多留些時日,你說,皇阿瑪是不是有心想要給人家的女兒指婚啊?”

蘇好笑道,“或許是吧。”

“那你覺得,會把那位格格許給誰?”

“這些事,可不是蘇好這種官家子弟能去揣測的。”

“哎呀,我就隨口一問,你也就隨口一說,說過了,咱們也就聽一樂,權當沒聽過。”

“可這事,勢必是要牽扯到前朝政事的,哪能隨意揣測。”

“怎麼你還不信我啊!你是怕我給你說出去?”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說說看看,我雖是公主,可我的婚事也不是由得我做主的,你說說吧,我也好心裡有些數,將來皇阿瑪給我賜婚時,我這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蘇好掩嘴一笑道,“倒也是。”

“那你說說。”

蘇好不想多說什麼,可二公主與自己交好,這都張嘴讓自己說了,若是再有保留就不合適了。

“人家格格是郡王之女,正經八百有封爵的四品多羅格格,皇上自是不會讓她去給誰做側室。”蘇好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諸位皇子,這眼下未有嫡室的便是太子爺與六阿哥弘晝。”

“太子哥那是因着敬憲皇后,也正是你姑母病逝,才將婚事推遲了,不然早就該是迎娶了嫡福晉的人,不,該是有太子妃的呢!”

“是啊,可這也是事兒趕事兒了,不過,雖說六阿哥是裕妃娘娘所生,但也不一定要光看皇子本身地位。”

“那你這意思是?”

“皇上若是將那位格格賜婚於太子爺,那便是常理,沒什麼特別的,可若是賜婚給了六阿哥,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是不是也猜測皇阿瑪想廢太子?”

“這等事,我可不敢亂言。”

蘇好看向二公主笑着,二公主也開始笑了起來,半晌,姐妹倆沒再討論這個話。

不日後,那位蒙古札薩克多羅郡王帶着她的小女兒入京了,雍正帝還為他們舉辦了隆重的晚宴。

而後

,雍正帝還命太子弘暉帶着那位蒙古格格到京城四處遊玩。

翌日,弘暉一早便去等候那位蒙古格格,他還怕人家蒙古格格一個姑娘家的會害羞,特地命人去請了二公主一道出遊。

當然,他還請了蘇好一同去遊玩,只是蘇好的腦子裡只有她的任務,所以婉拒了。

遊玩的路上,二公主看出了弘暉的面部表情是有些失落,便壞壞的去打趣他。

“太子哥可是在想着毓慶宮裡的幾位妾侍?”

“胡說,你就這麼看你哥哥的?”弘暉蹙眉笑道。

“那太子哥便是在想那個人?”

“那個人!哪個人?”弘暉似有些心虛的反問着。

二公主掩嘴一笑,心想,若是沒在想着誰,便不會是這個回答,還傻傻的要反問,這就是明顯的做賊心虛,生怕別人猜出了他在想誰。

“太子哥,眼見着天越來越熱了,這幾日咱們是都在西苑玩耍,不過,過不了多久也該去熱河了吧!”

弘暉挑眉,有些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二妹的意思是?”

“五哥的二格兒可招人喜歡了,尤其是蘇好,雖然高佳氏的事都過去了,可她如今還是習慣時不時的便去陪伴二格兒,數着日子,二格兒眼見也都三歲了,好似從未跟隨五哥去過熱河吧!”

跟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他就很快的便明白了。

“謝二妹提點。”弘暉抱拳笑道。

次日,弘暉還真就在雍正帝跟前說了些什麼。

然後,雍正帝便下令今年早些動身前往熱河,還吩咐內務府提早操辦為諸皇子家眷子嗣備好一切。

本來再過一個月蘇好便要因職責跟着二公主前往熱河,她起初還在內心糾結、掙扎,怕是不能常見到二格兒了。

這下子,一聽說五阿哥會和嫡福晉富察氏一起帶着二格兒去熱河避暑,那可就高興壞了,從被迫無奈去熱河的心情,一下子轉成了迫不及待跟着去的心情了。

前往熱河的事,內務府緊急操辦起來了,忙忙碌碌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當然蒙古札薩克多羅郡王和蒙古格格諾敏也跟隨着去了熱河。

自打到了熱河行宮,弘暉除了偶爾去上書房之外,朝中之事幾乎沒去參與了,基本全程陪着那位蒙古格格穿梭於熱河行宮每一個角落。

二公主與蘇好偶爾也參與其中,也正是每次蘇好出現,讓那位蒙古格格看出了太子對蘇好格格的態度,讓她察覺出了一些道道來。

這夜,那位蒙古格格博爾濟吉特·諾敏去了自己阿瑪的屋子請安,順便說了自己的想法。

“阿瑪,這婚事不能拖了,得趕緊跟皇上去提。”

札薩克郡王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你怎麼又突然這麼著急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這事不能急於一時。”

“可是,阿瑪,眼下形勢不容許了。”

諾敏格格把這幾日自己的所見學給自己的阿瑪聽,並分析了一些形勢。

對於女兒的那些分析,札薩克郡王也贊同。

看來,這事還有些棘手啊!”

“這太子的嫡妻懸空,誰不想做這個太子妃,三年前,敬憲皇后烏拉那拉氏病逝,皇上才不得已將太子的婚事推遲了,一直未曾指婚,眼下這都三年過去了,是該指婚的時候了,那外面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咱們真得當機立斷了,阿瑪!”

札薩克郡王連連點頭,“是是是,女兒說的是,明個,明個我便去皇上跟前提這事,我的好女兒啊,你不用擔心,太子一定是你。”

翌日一早,札薩克郡王還真就去了雍正帝那,把這婚事給提了。

也是雍正帝這段時日里也在想着這事,恰巧札薩克郡王提了婚事,雍正帝便順水推舟做了決定。

可弘暉獲悉這個消息後,那內心變不淡定了,在自己個的書房裡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着步子。

就連他身邊的近身小廝與婢女都搞不懂,自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太子爺這是怎麼了?是不喜歡那位蒙古格格不成?”婢女更根皺着眉頭問着身邊的圖魯。

圖魯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太子爺的婚事哪能自己做主,哪裡來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只有想娶不想娶的。”

“那咱們爺這是不想娶那位蒙古格格?”

圖魯看向太子弘暉,微微蹙眉搖搖頭,“我看倒不像,娶這位蒙古格格的好處太子爺自是心中有數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怕咱們爺心裡還想娶一位。”

“昂?”更根驚訝不已,微微扭過臉看向太子,嘴裡又低聲念咕着,“該不會是那位吧!”

“哪位?”圖魯小聲道,又拉扯一下更根,提醒着她,“你可別胡說,那位!那位成日里往五阿哥那鑽,怕是早就打上五阿哥的主意了。”

更根微微咬唇,眼神中像是有些不屑,“她憑什麼看不上咱們爺,咱們爺可是太子,那將來是要繼承大統做皇上的,五阿哥至今沒有爵位,日後能不能封王那還得看咱們爺的呢!”

這話剛說完,圖魯便要拉扯她,讓她謹言慎行,可還不等說話,弘暉便一陣風似的衝著他們來了,嚇得他二人直接跪地磕頭求饒。

可再一抬頭,就見着太子早已如風一樣的男子,一溜煙不見了。

太子急匆匆的去了沁玉軒,而沁玉軒現下所住的便是蘇好。

宮人稟報太子到訪,蘇好有些懵了,照理說,這個時候天色都黑了,身為男子的皇子們去女眷所居之處還是有些不妥的。

可是既然人家太子都來了,那指定是有什麼急事,不然,就是為了避嫌,也完全能等到第二日再來說吧!

“蘇好見過太子爺,太子萬福金安。”

“蘇好格格請起。”弘暉站在那,也不上座,就那麼來回看着屋子裡的人。

蘇好眨巴着眼睛,腦袋跟着撥浪鼓似的就沒閑着,怎麼看這個太子,怎麼覺得怪怪的。

“不知太子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嗯,嗯。”弘暉答非所問,就那麼來回看着屋子裡的人,嗯了幾聲。

這是要做什麼,問了也不說,也不坐,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