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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佳氏徹底慌了神,五阿哥凝眉怒目看着,他像是看出點什麼來了,可卻並未立刻發話。

“瑞香、結香,看來錦葵姑娘不誠心,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喜為二格兒做事,才跪了這麼兩下,便委屈的不行,你們二人倒是上前幫幫忙啊!”紅桑高聲喊道。

瑞香、結香笑道,“是。”

兩姐妹上前將錦葵拖拽回了那褥子上,死死地壓着她,讓她來回挪動膝蓋。

這帶刺的東西若是一下子紮下去了,不動也就罷了,忍忍,那疼痛感便過去了,可這要不停地來回扎進去拔出來再扎進去拔出來,周而復始下去的,嘖嘖嘖,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

富察氏抿了一口茶,低眉看着一旁盤子里的果子,“那褥子,側福晉縫製的時候,你沒少幫忙,要說起來,這褥子倒也是有你一份功勞的,這該賞的也得帶上你一份。”

錦葵聽出了富察氏那話的意思,更看清了眼下的形式,看來她要自保,便只得出賣自己的主子了。

“五阿哥恕罪,嫡福晉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有罪。”錦葵哭喊着。

高佳氏聞言,心下咯噔一聲,激動地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指着錦葵喊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別瞎說。”

“高凝馨!”弘曆厲聲喝道。

嚇得高佳氏撲騰跪地,弘曆死死地盯着高佳氏,趁機威嚇她,“你當真以為,你的那些事沒人說,旁人便不知道了?你這惡毒的心思,究竟還要施展多久?當年,富察氏的死,難道還不夠你悔恨終身的嗎?”

富察氏一聽,愣了,她知道高佳氏想陷害自己爭奪二格兒撫育權,卻不知,她竟然是害死富察氏的罪魁禍首!

錦葵聞言,更是擔心不已,與其那些事被人查出來後受到牽連,倒不如先一步說了,興許,還能留條活路。

“五阿哥,五阿哥饒命啊!一切,一切都是側福晉的注意。”

這一下子,全撂了。

弘曆當即便讓人把高佳氏身邊所有的宮人打發去了慎刑司,挨個審問,一個個的受不住刑,沒有一個不撂實底的。

這事鬧到了雍正帝那,雍正帝讓五阿哥與嫡福晉自行處理此時。

高佳氏被弘曆打發進了慎刑司,玉碟除名廢為庶人,而朝前那,她的阿瑪兵部右侍郎高朴也因此事受了牽連,表面上是平調去了葉爾羌辦差,可實際上是變相貶職。

蘇好算是替宿主富察氏報了仇,按照套路劇情,她得去慎刑司看看那位囂張跋扈的高佳氏。

不然,光憑她在這裡幫着宿主逆襲,可宿主卻不肯恢復鬥志喚醒剩下一魂兩魄投身於原主身上,那自己這任務等同是沒完成,自己也別想離開這裡。

她差青楓去慎刑司打探,看是否能進去看看高佳氏。

可是,青楓卻無功而返,說是人家慎刑司那邊也沒說不讓進,也沒說讓進,只是打發了她先回去,然後再說。

可這再說,是怎麼再法,要再多久?

前腳青楓離開了慎刑司,後腳青楓托問的那人便去告訴了自己的管事姑姑。

而這位管事姑姑私下裡是太子弘暉安插

在慎刑司的人,她把這事傳去了太子弘暉的耳里。

毓慶宮,弘暉書房內。

“太子爺。”

“何事?”

“蘇好格格想進慎刑司。”

“慎刑司!”弘暉凝眉疑惑着。

冬青點頭應着,又問道,“奴婢是否要睜一隻眼閉一眼放她進去?”

“她可有說要進慎刑司看誰?”

“蘇好格格沒有親自去,而是讓宮女青楓去打聽的。”

弘暉微微點頭,琢磨着這事,半晌後問着冬青,“你之前說,老五那改了主意,要毒死高佳氏?”

“是,這事,五阿哥已經請示了皇上,皇上雖沒有正面應允,但也說了任由五阿哥處置。”

“那好,那就等着老五的人處置了高佳氏後,再讓蘇好格格去。”

“是,奴婢知道了。”

冬青離開了毓慶宮,她回了慎刑司,安排着五阿哥的事。

然後又去了漱芳齋。

二格兒的事解決了,她也能安穩的睡好每一夜了,而蘇好,儘管她不想離開二格兒,可也沒什麼說詞,只能暫時又搬回了漱芳齋,與二公主住在一起。

入夜後,用過晚飯的蘇好坐在自己的屋子裡發愁。

這時,青楓進了屋子,上前小聲說道,“蘇好格格,慎刑司的一位管事姑姑來求見。”

蘇好蹙眉,抬眸看向窗外的天色,都這個時辰了,慎刑司來人,難道說是因為白日里她讓青楓去打聽慎刑司里的高佳氏,被人察覺出什麼了?

是有什麼消息了?

“來的是什麼人?可是你白日里去求的那人?”蘇好問道。

“並不是,白日里奴婢去問的是剛入宮時與奴婢交好的小姐妹,這會子在屋外等着的是我那小姐妹的管事姑姑冬青。”

“冬青?”

青楓點點頭道,“是,她是慎刑司里的一位管事姑姑,恰巧這次犯了事的高佳氏與她身邊的宮人,都歸冬青姑姑負責管理。”

“那,那先請進來再說吧。”

“是。”

青楓出去了,冬青跟隨着青楓進了屋子,上前行禮。

冬青也直截了當,說是五阿哥已經下令要毒死高佳氏了,所以,蘇好進不進去也沒人會去說什麼了。

冬青算好了時辰,與蘇好定了時間後,便離開了。

次日,蘇好按照之前說好的時辰去了慎刑司。

蘇好進了一間昏暗惡臭的屋子,宮人點了燭燈後便出去,青楓也跟着出去了,在外面候着。

而此時的高佳氏奄奄一息,剛吐了毒血,嘴角的血緩緩地往下流着,她抬頭看去,不由得冷笑着,“蘇好格格可真是有意思,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來慎刑司?”

“怎麼?我來瞧瞧一個惡毒之人的下場,有什麼問題?”

“你!”高佳氏惡狠狠的

盯着蘇好看去,又咳了幾聲,吐了口黑血。

“高佳氏,你可還記得你養的那隻惡犬嗎?”

高佳氏伏在破爛木床上,緊鎖眉心,看着眼前笑容里藏着冷艷高傲的蘇好,她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眼前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那說話的語氣、氣度,儼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你還敢提我的狗,如果不是你,它也不會被皇上命內務府的人給活活打死。”

蘇好斜嘴一笑,不以為然,“我也喜歡狗子,可愛、忠誠,只可惜,它有了一個惡毒的主子,便變成了一頭惡犬,最終,命是喪在了你的手裡,而非是我。”

“可笑!”

“不過……”蘇好走到之前宮人端來的乾淨凳子旁邊,端着身子緩緩坐下,又繼續道:“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培養出了一條惡犬,又怎麼能害的烏拉那拉·盈歌跌入荷花池,你害死了她,她便要回來同你索命。”

索命二字,蘇好加重了語氣,只見高佳氏心下一驚,明明不明白蘇好在說什麼,可卻有種莫名的不祥預感。

“你,你在說什麼,烏拉那拉·盈歌,不就是你自己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好了,我是富察·寧佳。”蘇好斜眼瞅向高佳氏,那眼中像是有着要爆發出洪荒之力一般的利器,冒着火光冉冉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你,你說什麼?你是,不,不可能,富察氏,富察氏已經死了不是嗎,你怎麼可能是她,咳,咳咳……”高佳氏不相信,激動之餘又猛地吐了一口黑血。

“你可知何為因果報應?你害死了我,讓我與我的女兒永生不能再相見,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不過……”蘇好陰冷一笑,眼神中似是充滿了詛咒,那一瞬,高佳氏眼前的蘇好像是一下子變成了她曾經讓自己嫉恨的富察·寧佳。

“你,是你,真的,真的是你!”

“是啊,我可得謝謝你呢,你若是沒有縱容你的惡犬四處撒野,也不會把那麼可愛的小女孩害死,可也正因為是她被你害死了,我才被上蒼憐憫,讓我投身在了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是你自己,你自己親手給我製造了這個回來複仇的機會,為了我,也為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和未出世的孩子,更為了無辜的烏拉那拉·盈歌,讓我回來複仇,你的死,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不,這不可能,你不是,你不是。”高佳氏的嘴裡一直念叨着這幾句話,反反覆復的肯定又否定,像是已經瘋了,或已經崩潰了。

蘇好站起身,面無表情,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告訴你,是讓你死個明白,下輩子若再有幸做人,要記得何為何為惡有惡報,因果循環。”

高佳氏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臉上沒了半點表情,咣當一下子跌在了炕桌上。

或許,高佳氏此時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她閉上了眼睛,可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死了,而蘇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只不過是睡了一夜,當蘇好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年了。

還真是看出來是來做任務的了,就連日子都是這麼一夜之間便能刷的一下子過去兩年。

這不,眼見着八旗秀女選秀便該臨到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