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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打二十大板後逐出秀漓村,因為你對顧家傷害是無可估量的,女娃子,你看看有什麼想說的?”長老會那邊很快給出答案。

夏亭很驚喜,居然很被cue到,她想了想:“我們的損失她是沒辦法償還的,那麼,就用她一輩子還吧。到我們顧家簽下賣身契。”

一個小女孩,被打得那麼虛弱逐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她品行還沒壞到極致,尚且可以一救。如果她敢造作……不,她不敢的。夏亭拿捏住了她的命脈。

秋月驚愕地抬起頭,眼中儘是複雜之色,嘴巴蠕動幾下,苦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二十大板下去,也沒了半條人命了,能不能活過來都是問題,還要負責她之後治療的傷藥費呢。

有些和夏亭比較熟悉的人都給她打眼色提醒,夏亭沒注意那麼多,“刷刷刷”地寫下自己的大名,畫押,看到秋月畫押之後,滿意地把那賣身契給收了起來。

好些人都嘆息地搖搖頭。

“丫頭啊,你可想好了?她今後可能會是個反骨的。”

村長夫人小聲提醒道。

夏亭笑了笑:“我就搏一次吧,秋月她本性不壞的,如果她不改或者再次動了不該動的心,我也隨時對她的生命有處決權,她的生命在我手裡,我覺得應該去嘗試相信她一次。”在眾人都不相信她的情況下,她願意去冒險,相信自己的眼光,錯不了的。

後面施刑的過程,她就不忍再看了。她還要回去煲熱水,去找根子叔說明情況準備一下,待會兒把秋月帶回來的時候立刻處理傷勢。

而且……他們果醬坊缺少了一個懂醫藥方面的人吶,要負責食品檢測呢。她不想再出現一次張寡婦的事件了,要不是她的金手指間接發揮了作用,這回就要被人家一鍋端了。

夏亭還在想着,一抬頭就看到根子叔背着個小藥箱走着,她驚喜地喊了聲:“根子叔!”

根子叔把頭一抬,笑得很樸實:“你這丫頭,不是在宗祠里么。”

“結束啦。你這是……”

“剛經過去看了一下,那井水啊還有果醬都沒問題啦。”根子叔說得很無所謂,實際上就是放心不下。

夏亭心裡一動,問道:“你現在還是在做着走方醫么?”

根子叔提了提小藥箱,感慨道:“是啊,我這點小手技,鎮上的醫館也看不上我,只能這樣做謀點兒小生計咯。”

“那……根子叔你要不要考慮下到我們果醬坊幫忙?只要每批貨都檢查好衛生安全……一個月錢跟春花他們一樣,福利……”夏亭講了一些基本的情況,靜等根子叔的答覆。

她挺自信的,且不說工資要比一般的工作都要高,而且工作不累,不用到處奔波,離他家也近。

“這、這錢也多了些,我可以”根子叔晃了一下後斷斷續續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夏亭笑了起來

,“這是你應得的呀,我就當你答應了呀。我現在就回去擬定合約。”

根子叔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了,連忙跟在夏亭後頭,神情還有點緩不過來,這對他甚至家庭,都是極大的喜悅,好像天底下砸下了一個大餡餅一樣。看着前面嬌小的女人,真的是菩薩托世呢。

他一定要好好乾,報答這一份恩情。

寫好的“合同”一式兩份,根子叔拿着自己的那份,小心翼翼地疊好藏在懷裡,眼眶紅潤有着霧氣,“我現在就可以幹活兒,那我現在就去果醬坊在檢測一遍。”他記得果醬坊除了在村裡這家,去鎮上那連接幾個村口的分岔路那也有一家,待會兒也要去看看。

夏亭勸止他,告訴他只需要看好村裡這一家也沒聽進去,收了那麼多錢,怎麼可以不盡全力幹活呢。現在也就兩家店而已,距離沒有特別遠,比他做走方醫的時候輕鬆多了。

根子叔很滿足。

夏亭沒想到根子叔那麼給力,這方圓百里會點醫術的人原本就不多,她還愁着要多找個人呢,根子叔一下子解決了燃眉之急。

負責內勤的春花,負責物流的二圓,還有負責食品檢測的根子叔……他們家果醬坊越來越像樣了。

夏亭都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原本只是想着自家做來填補一下生計,錯有錯着,還成了主業了呢。

夏亭揉了揉眉心,這跟他們的身份有些不相符,萬一有心人揭發,果醬坊和麻辣燙的壯大,會給他們帶來災難。她隱隱覺得,這事情要儘快解決。不過身份是商的人家,是不能入仕的,不知是否會影響到蘇奉或者他們的以後?

“哎根子叔,先別去啦,待會兒需要你幫個忙。”根子叔轉頭就走,夏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院兒門口了,夏亭連忙喊住。

她還要根子叔留下給秋月治外傷呢。說了那麼久,那邊也應該差不多結束了。

“待會兒可能要你幫忙一下,秋月那丫頭很快就要被放出來了,那傷要及時治,否則小命都沒了。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了。”夏亭把原委說了一下,想起根子叔沒去宗祠,又解釋了一下。

“噢。那要開始煮熱水放溫了……”根子叔沒有刨根問底,立刻就去做事情,這是讓夏亭覺得非常舒服的地方。

看着根子叔不需要幫忙,她也就帶着人去把秋月接回來了。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有一聲聲的喘息聲,夏亭手腳發軟,險些栽倒。這比自己受傷的感覺還要難熬,那種麻酥塌軟的感覺襲遍全身,勉強維持到家,她馬上靠着灶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溫水。

秋月的意志還算堅硬,受如此重的傷還能保持清醒,還能間中瞥了她一眼,暗暗嘲諷了一句:“見不得血,還、看得那麼仔細,該……你這鬼,樣子的。”

夏亭被氣得恨不得跳起來敲她一腦殼兒,但看見她那要死不死的模樣,得了,萬一杖打不死,被她敲死了:“算了吧你就,留點兒力氣去應

付後面的,保證你爽得不要不要的呢。嗤,就你那弱雞樣兒……”

在說話間,他們已經在處理傷勢,根子叔畢竟是異性,秋月還是丫頭,需要避嫌,根子叔在門外指導,夏亭就在裡頭依照指示行事。

鑒於她們之間那“小氣兒”

“啊!你、這是報復。”秋月疼得冷汗淋漓,咬牙切齒地說道,在那一剎間,她覺得自己的皮被生剝下來了。

夏亭無辜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可是我救回來的呢。我怎麼捨得……”嗯哼,她是故意的,輕輕地,加了點力。

秋月疼得無法反駁,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在處理完傷口之後,她昏昏沉沉睡著了。

夏亭不由得心想:幹嘛不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就睡過去呢,或許還不用遭如此之罪呢。

大娘和尼師在傍晚的時候才悠晃回來,夏亭覺得,大娘現在的心是越來越大了,出了這事,除了一開始的慌張,後來就淡定得不行,和那尼師混在一起,那性格也越來越接近了。

秋月這邊離不開人,大哥那邊她也擔心,分身乏術,她自私一點了。

“大娘,明兒我想上鎮上去找大哥,了解下情況,秋月這邊傷勢還很重,恐怕離不開人。你可不可以在家幫忙照顧下她?根子叔也會每天來”果醬坊那一時半會沒有了春花和二圓不會有事,等他們回來接手就好了。

照顧傷患的事情繁瑣些,人還是到自家投毒的人,論其他人都不肯如此做,夏亭特立獨行了這麼一回,還不知道大娘會不會有意見呢。

大娘撓了撓頭,看了眼尼師,見到她點頭之後,才欣欣然答應了夏亭。

夏亭注意觀察了她倆的互動,大寫的奇怪。

臨出門的時候,夏亭還專門去找了尼師,“警告”了她一番。尼師挑逗地看了她一眼,惹得她炸毛氣哄哄走了之後,臉色才漸漸變淡,看着夏亭遠去的身影悠遠。

事情終還是朝着那個方向進行了。

夏亭回到鎮上店裡的時候,就見着大哥在後院和大啟談天論地了,腳邊還有三兩個空酒罈子,夏亭不禁問道:“ 一大清早的你們倆在喝酒?”這是閑的“蛋”疼,沒事可做了?瘋了吧。

顧霖看了看夏亭,淡淡定定地回答道:“這都是大啟喝的,我就陪着他。他遇着問題了。”

“顧大哥!”

大啟沒好氣地看了顧霖一眼,那眼神**裸地表達着“你出賣我”的意思。

夏亭笑容逐漸放蕩:“哎喲?咱們的大啟……這是要開花啦?說吧,哪家的姑娘牽動了咱們傲嬌的大啟的心吶。”

“別扯。那個你們村張寡婦的,人家有後台呢你知道不知道,恐怕這回啊,抓進去稍微做個樣子就放出來了。”大啟翻了個大白眼,把話題扯到正事上來。

他們夫妻就這樣子,女的扯天扯地不靠譜,男的就順着寵着女的,也不怕鬧出事來。平添讓旁人多操壞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