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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一局誰會贏?”楚星辰對這種東西顯然要更加好奇一些,所以一過來到馬場他就興奮的不行。

周歡笑着搖了搖頭,看楚星辰心(qíng)不錯,她倒是覺得自己又額外的完成了一些任務。

一旁的一個大臣卻突然伸手對着楚星辰行禮,而後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回稟楚大人,微臣眼拙,看不出來。”

“啊?”

楚星辰忙着看(rè)鬧,並沒有理會。一旁的周歡揮了揮手,那個欣欣離開,(shēn)旁又恢復了安靜。

不遠處,拓跋釗和羅婉妍兩個人一人一匹已經站在了開頭,到時候只要他們兩個人中的一個人先回來,誰就算是贏了。

羅婉妍將自己不方便的衣袖稍微大處理了一下,但是這依舊無法遮擋她(shēn)上的娟秀氣質,到底是曾經被父母放在心頭上養着的心頭(ròu)啊。

“承讓了,大王。”羅婉妍對着拓跋釗莞爾一笑。

拓跋釗點了點頭,雖然他長的像幾分韓昭國人,可奈何從小到大都在北夏長大,所以他(shēn)上的氣質並不是普通韓昭國人可以有的氣質。

五官比旁人多了兩分凌厲,而且一雙眼眸里是褐色的瞳孔,當拓跋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shēn)上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莫名深(qíng)的感覺。

“開始了,姑娘。”拓跋釗提醒一旁的羅婉妍,而羅婉妍也握緊了自己手裡的繩子,目光有意無意的從周歡的(shēn)上略過。

從頭到尾,她的目的也不是贏了這比賽。

“開始!”

隨着旁邊的人開口,拓跋釗握緊了自己手裡的繩子,猶豫了片刻才沖了出去,好歹是女子,他的母妃教會他的可是彬彬有禮。

果然,一開始,羅婉妍就沖了出去,雖然不是很快,但是在那些世家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她緊緊握着自己手裡的繩子,時不時的喲呵上兩聲,又或者拍打着馬背,讓自己的速度快起來。

“你看你看,拓跋釗快要追上去了。”

楚星辰看的着急,甚至沒有避開拓跋釗的名字,而是直呼。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算北夏再怎麼有本事,也不過是是一個小國家,到底它現在還是要依附在韓昭國的庇佑下。

周歡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繼續將目光放在了比賽上。

果然,羅婉妍不是拓跋釗的對手,在前半段快要結束的時候,拓跋釗已經完全的超過了羅婉妍,已經再次朝着人群這邊沖了過來。

不出意外,這個勝利將會屬於拓跋釗了。

可為什麼,齊衛明明知道這個結果,還一定要比賽呢?甚至那個人還是羅婉妍,難道齊衛不知道,這種比賽如果輸了,丟了面子,皇上會不開心嗎?

既然如此,這個比賽難不成,一開始就沒有奔着完成去的?

如果出了意外,那麼比賽的結果不就不會被重視了嗎?

想到這裡,周歡驚恐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羅婉妍的(shēn)上,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羅婉妍勾唇一笑,原本拍打着馬背的那個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面居然多握了一個細長的銀針,而後沒有意外,悄無聲息的插到了馬的(xué)位上。

她的父親是太醫,這件事對於她來說,並不艱難。

事(qíng)發生的太快,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回想起來,就只能想到,羅婉妍的馬匹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發了瘋,一句橫衝直撞。

最後,連累到了拓跋釗的馬也一併不受控制,直接往着一旁圍觀的人群里沖了過來。

一瞬間,人們尖叫着四散離開,而周歡的眼神卻落在了不遠處羅婉妍的(shēn)上。

“阿妍,你抓穩了。”

所有人里,除了那些原本就駐守的士兵之外,齊衛是唯一一個往着裡面跑的人。

他的目標是那個死死的抱在馬匹上的女子,“阿妍,抓緊了,到前面想辦法跳下來,我接你。”

此時已經精疲力盡好的羅婉妍看見齊衛的時候,眼神里就多了兩分的淡定。

“好。”

既然是齊衛讓她做的,那麼她就應該相信他。方正,這個世界上她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了。

最後危急關頭,羅婉妍咬着牙從馬匹上跳了下來,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羅婉妍睜開眼睛,是齊衛將自己護在了懷裡。

“拓跋釗呢?”羅婉妍抬了抬手,只覺得自己渾(shēn)痛的要死。

齊衛苦笑着,“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記得這些。”

羅婉妍抓着齊衛的胳膊,“你幫了我,我回報你些什麼是應該的。”

……

“王妃,小心。”楚星辰一把將失神的周歡給拉了過來,可奈何他現在沒有了功夫,想帶周歡離開這慌亂的地方,還確實麻煩的要緊。

而後,周歡卻突然卻突然一把推開了自己(shēn)旁的楚星辰,然後眼神堅定地對着楚星辰開口說道:“你先走,這裡不用管。”

楚星辰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驚恐的眼神,落在周歡(shēn)上的時候,他這才注意到周歡手中拿着的那根銀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周歡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拖累自己(shēn)邊的任何一個人。

其實原本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周歡只是不想萬一的(qíng)況下拖累楚星辰。方才,那馬匹並沒有朝着他們奔過來,所以她覺得並沒有什麼。

倒是齊煜,這個時候,他應該要回來了不是?

誰知,事(qíng)突然出現了轉機。就在他們這簡單的空隙間,那馬匹卻不知道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拼了命的往着周歡他們這邊奔了過。

不遠處,羅婉妍正和齊衛兩個人待在一起,她現在雖然因為傷勢昏昏(yù)睡,可是羅婉妍還是看到了不遠處發生的這一幕。

她將自己疑惑的目光放在了齊衛的(shēn)上,齊衛卻勾唇淺笑笑着點了點頭。

“安心睡吧,剩下的事(qíng)我都會幫你解決好的。”

他當然知道羅婉妍想要的是什麼,而且在周歡這件事(qíng)上,他們兩個的目的也是至少是相互統一的。

所以,齊衛一開始就將心思打到了周歡這邊,不過是需要兩個可以控制馬匹的人而已。

一切,似乎剛剛好。

“快閃開?”

拓跋釗此時用着並不流利的韓昭國的語言,對着周歡大喊着。

方才的他手裡的馬匹突然間就失去了控制一般的朝着周歡就沖了過去,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在這麼慌亂下躲得過去。

其實,周歡當然想躲,可是剛才她好不容易衝到了一旁,卻不知道被誰一把又給推了出來。

看得出來,對方今(rì)真是做足了,準備想要用一個馬場事故將他給好好的收斂一方。

眼看着馬蹄就要踩了下來,周歡卻突然抬手護在了自己的(shēn)前。

萬不得已的(qíng)況下,她只能相信,馬這一踩的這一下並不會要了自己的命。不過會讓她受早期許得罪而已,比起失去(xìng)命來說,這已經是她能夠接受的最大了。

這般想着的時候,周歡心裡倒也多了幾分坦然。

“你瘋了?”

拓跋釗疑惑的眼神落在了周歡(shēn)上,他不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

但那一瞬間他居然在周歡的(shēn)上看到了淡然和冷漠,難道她當真是不怕死嗎?

這般想着的時候,拓跋釗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做了自己的決定,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從年少起就久經沙場的,他(shēn)上有一股悠然自得的威嚴之氣。他立馬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匕首,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將匕首從馬匹的脖子上划了過來。

頓時,鮮血淋漓,而他也被馬甩了下來,狼狽的落在了地上。

“王妃,沒事吧?”

雖然這馬是他從北夏國帶過來的,陪着自己的時間也(tǐng)長了。可現在,拓跋釗卻突然覺着他似乎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馬匹的鮮血頓時濺在了周歡的(shēn)上,甚至有那麼兩滴還滴在了她白皙的臉龐上。

周歡愣愣的站在原點,對方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突然(shēn)後就傳來了齊煜的聲音,“卿卿,你沒事吧?”

齊煜着急地撲到了周歡的(shēn)旁,他剛剛才從皇帝的那邊趕了過來,誰知路上就聽說獵場出了事。

這一路齊煜匆匆趕了過來,結果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方才除了拓跋釗的那一刀之外,齊煜不放心,也從自己的手中扔出了兵器,快速的結束了馬匹的(xìng)命。

好歹,他也算是及時趕了回來。

“卿卿?”齊煜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周歡微微泛涼的臉頰上,而後伸出手指擦拭着周歡臉上的血跡。

這邊的齊煜和周歡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拓跋釗卻突然從地上爬了過來,驚恐的一把抓住了周歡的手臂。

他狠狠的拽着周歡,開口說道:“你瘋了嗎?為什麼方才,不躲開?”

“鬆開!”

突然,齊煜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默然轉(shēn),將冰冷的目光放到拓跋釗的(shēn)上,周(shēn)都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對周歡有一點的不敬,拓跋釗這是碰到了齊煜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