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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周歡緊張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齊煜,“阿煜,你有沒有怎麼樣?”

眼前的齊煜一(shēn)的汗水,眉目之間還帶着或許的失控,怎麼看也是十分嚴重的(qíng)況。

周歡攥着齊煜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眼神也一直緊迫的鎖定在齊煜的(shēn)上,生怕自己面前的人有什麼閃失。

“卿卿……”齊煜開口,反手握住了周歡的手,而後抬起了自己的頭看着周歡說道:“卿卿,放心,我沒事。”

說完之後,為了不讓周歡擔心,他還咧嘴一笑。

“那個周夢太討厭了,我不想卿卿和她吵架了。”齊煜歪着頭,一本正經的開口。

而這個時候,他(shēn)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適才的那種失控,整個人的狀態都看上去好了很多。

如此,周歡才鬆了一口氣,但是與此同時,她也發現了一件再嚴重不過的事(qíng),那就是自己面前的人似乎在欺騙自己。

“(diàn)下,你?”

……

周歡一下子提高了聲線,而後齊煜卻一下子抬手捂住了周歡的嘴開口說道:“噓,我就是好好的嚇一下外面的那些人。”

說完後,齊煜還得意洋洋的衝著周歡點了點頭。

“好,都依你。”周歡嘆了一口氣,寵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她沒有發現的是,現在和齊煜兩個人輕鬆的相處着,倒是完全的忘記了,自己現在還帶着面具的事(qíng)。

幸虧,回去之後,管家就立馬請了大夫給齊煜治病,而周歡也可以得空好好的準備一下。

恢復了自己的(shēn)份,周歡跑去看齊煜的時候,誰知道管家卻說齊煜已經歇息了。

“那王叔,(diàn)下他喝葯了嗎?”面對王管家,周歡總是格外的尊重一些。

畢竟,他是陪着齊煜的老人,再加上這個家裡里里外外也確實在需要着王管家處理。

誰知,今天的王管家卻是格外的對周歡不滿意,他搖了搖頭對着周歡開口說道:“王妃娘娘,恕在下不會說話,可是王妃現在是這個家的主人,(diàn)下這裡,王妃難道不應該多關心一些?”

說話的時候,王管家可是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畢竟這段時間,特別是周歡所謂的府里休養的這一個月里,他並沒有怎麼見過自己家的王妃,反而是王爺一個人。

“這些天,(diàn)下總是為了王妃在一個人悶悶不樂,可是今(rì)好不容易出去一趟,(diàn)下卻病重成這樣,王妃,老奴實在是……”

到最後,王管家已經低着頭不知道再繼續說什麼才好了。但是,他那感(qíng)真摯的話語,周歡是真的全部聽進去了。

“抱歉,王叔。”周歡開口,也是真心的在愧疚。

“放心,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會再讓(diàn)下為我(cāo)心了。”周歡認真的對着王管家開口,“以後我會好好照顧(diàn)下的。”

儘管在別人的面前,周歡總是這麼說,可是實際上,周歡又是真的在思索着……

她和齊煜兩個人,似乎更多的時候,都是齊煜在保護着自己。

……

……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

齊煜正跪在皇帝的面前彙報着江南的事(qíng),而高位上的皇帝卻是一副(ài)理不理的樣子。

“皇上,這一次江南災民的事(qíng),對於銀月樓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榮幸。”

面對皇帝的(ài)理不理,齊煜反而沒有一點點的焦慮,反而是看上去淡定的要緊。

“你為何總是戴着面具?”皇帝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奏摺,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事(qíng)。

聞言,齊煜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這個冰冷的面具。其實有時候,他還是很感謝這個冰冷的面具的,因為這個面具,讓他總是可以有了另外一個(shēn)份來逃避眼前的一切。

或許他可以欺騙別人,銀月是自己的偽裝,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銀月這個(shēn)份,就是他對於齊煜這段失敗人生的改變。

“因為面具下的自己沒有資格活着呼吸新鮮的空氣。”因為這個面具,也讓齊煜可以有機會能夠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聞言,皇帝猛地一下抬頭看向下面跪着的銀月。

這個年輕人,一(shēn)墨色的長袍,面上又覆蓋著銀色的面具,明明是一個怎麼看怎麼神秘的存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覺得這個人有幾分熟悉。

“既然如此,那看來閣下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了。”皇帝饒有興趣的開口。

“故事人人都有,而我只是遇上了一個對的人而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齊煜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了一些。

雖然齊煜很擅長隱藏自己的(qíng)緒,但是對於皇帝來說,他見過的世面要遠遠的多餘齊煜的,所以這簡單的(qíng)緒外露,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因為齊煜的反應,也讓皇帝想到了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個人。

“一個姑娘吧。”

齊煜笑而不言,但是如果皇帝離齊煜再近一些,齊煜就會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他的眉眼之間都是星河。

在遇上周歡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就那個樣子了,可是誰知道一轉(shēn)就遇上了周歡。

也正因為周歡,讓齊煜存了好好下去的想法。

不過這些都是他和周歡之間的事(qíng),並不需要任何的旁人來了解詳(qíng)。

“皇上不必多想,我的面具只是因為這個江湖裡我已經有了太多的仇家,而這也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聞言,皇帝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齊煜納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帝,雖然他了解自己的父皇,但是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以談判的對手相處,對於齊煜來說還是第一次。

可到底齊煜也不想自己落了下風,所以他直視了皇帝的大笑,然後等他再次開口。

“朕倒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誠實的人,有意思。”皇帝點了點頭,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而後往着齊煜走了過來。

“銀月?”

齊煜納悶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皇帝,心裡倒是也多了幾分欽佩。

對於皇帝來說,在他現在的這個(shēn)份地位上,卻是不應該這麼相信一個外人。

早知道,現在齊煜的視線範圍里還沒有一個暗衛,也就是說自己只要動一動手指,指不定皇帝就沒命了。

“屬下在。”齊煜看着皇帝走了過來,自覺的往着後面退了一步。

“年輕人,朕要是你,就不會多說話,也不會多做動作,因為太容易暴露自己。”

皇帝嘆了口氣,坐在了齊煜的對面。

“方才你微微後退,江湖中人恐怕不會在意這麼多吧。”

換做是別人,這種時候可能要就不能承受住重壓了。可是誰能想到,這種時候了,銀月還是勾唇一笑邁開了步子坐在了皇帝的對面。

“皇上,又怎麼不會覺得那是屬下的誠意呢?”

“奧。”皇帝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rè)茶,而後看向銀月開口說道:“看來閣下只是想尋求朕的庇護。”

“普天之下,誰又不希望得到皇帝的庇護呢。”齊煜嘆了口氣。

“不,有人不想。”皇帝回答。

“那皇上是要讓我去殺了他?”齊煜不清楚皇帝為什麼要對着他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所以想了半天后,這樣回答。

“不,他是你不能動的人。”

皇帝斬釘截鐵的開口,倒是讓齊煜對這個人多了幾分好奇。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父皇一直都是一個強勢又霸權的君主,似乎沒有人能夠違背他的意思。

那個神秘的人,倒是真的讓他存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那皇上需要屬下做什麼?”銀月再次開口。

皇帝低着頭沉思了片刻,“銀月,這一次江南的事(qíng)朕可以當作是巧合,是你們銀月樓在行善,但同時,朕也要問你,朝廷的水,你當真要進來?”

聞言,銀月放下了自己剛剛端起來的茶杯,而後起來對着皇帝抱拳。

“皇上,屬下以為剛剛我自稱屬下的時候,皇上就已經同意我們的合作了。”

銀月的意思很明確,他要進入朝廷,但是不是以普通官員的(shēn)份,而且希望直接聽命於皇上。

而皇帝其實也暗中考慮了這個合作的合理(xìng),從他願意聽銀月說完自己的建議後,皇帝就已經默許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銀月對於自己的任務,十分好奇。

“既然你那麼(rè)衷於皇子的派系,那麼朕要你輔助五皇子。”

面對銀月的着急詢問,皇帝也沒有了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口對着銀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剛剛得到皇帝(yǔn)許落座的齊煜這一次卻因為皇帝的開口,再一次的被嚇到。

“皇上的意思是,要我輔助下一位太子?”齊煜難以壓下自己心底的撼動。

對於自己的父皇,他以為自己是有幾分可以相信的。畢竟,當初自己的父皇可是一定要將皇位給自己的,要不是後來……

這麼多年,究竟是誰看錯了誰。

齊煜的心裡滿是疑惑,對於自己這個剛剛冒出來的皇弟,他的心底都是一片迷霧,卻不想到,他已經得到了皇帝的寵(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