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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周歡納悶地看着房間里的齊煜。

齊煜點了點頭,起(shēn)站起來換到了一旁的主位上坐着,方才的行動不便倒是一點都沒有了。

周歡隨手將自己端來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而後轉(shēn)看着齊煜說道:“放心,楚星辰已經被我安排到妥當的地方了。”

語氣里的淡定,一點也不想剛剛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事(qíng)。

聞言,齊煜點了點頭對着周歡說道:“楚大人的(shēn)子怎麼樣了?”

周歡頓了頓,“傷及心脈,怕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修復。”

其實如果僅僅是他(shēn)上那致命的傷口,又或者是那強有力的毒藥其中的一樣,楚星辰都是不會落得今(rì)之下場。

可奈何,那匕首的那一下插的太巧了,要是再深一點點就會直接要了楚星辰的命。

但也正因為如此,即使周歡保下了他的命,他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康復。而甚至於,他的餘生里,都將不能擁有健康的(shēn)子了。

想到這裡,周歡自己的心底里還是心疼楚星辰的要緊。她猶豫了片刻,開口對着齊煜說道:“找到劉婉兒了嗎?”

齊煜搖了搖頭,“如果找到了,你會怎麼辦?”

劉婉兒傷害了楚星辰,齊煜自然不可能讓劉婉兒全(shēn)而退。但是如果周歡猶豫的話,他就不會將劉婉兒交給周歡了。

所以,齊煜這是在試探。

可是周歡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劉執事的事(qíng)上,楚星辰處理的確實太過於嚴苛了些,但是這件事(qíng)到底是劉執事大人願意為楚王而做的。”

周歡如此說到,言外之意就是劉婉兒不應該為了自己父親的選擇而責備到楚星辰(shēn)上,甚至聯合外人動手傷了楚星辰。

不,不是傷害而是想要了楚新城的命。

“所以呢?”齊煜繼續追問。

周歡道:“劉婉兒需要給楚星辰一個交代,至於該如何處理,劉婉兒也該讓楚星辰來決定。”

“好,我知道了。”

或許是覺得周歡說的有道理,齊煜越沉思了片刻之後,對着周歡點了點頭。

而周歡卻不知道齊煜這點頭背後真正的意思,她只以為是齊煜答應幫她找劉婉兒了,故而還再三的表示了感謝。

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齊煜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既然楚大人(shēn)子不好,你又如此牽掛,那江南好的事(qíng),他就不用管了。”

“嗯?”周歡驚訝於齊煜的好心。

齊煜無奈地開口,“楚大人這幅樣子,必然是幫不了我什麼,留着他在這裡繼續給我們添麻煩。”

周歡瞪了一眼齊煜,倒是沒有發現齊煜的不同尋常,似乎這才是銀月樓樓主應該有的樣子。

“讓他好好休養吧。”齊煜這話是真心的,但是他卻也知道在周歡眼裡,一定又是自己為了大局而做的妥協。

周歡點了點頭,似乎也並沒有發現齊煜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和平(rì)里不一樣。

看着眼前呆愣的周歡,齊煜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接過了周歡放在桌子上的(rè)茶,端起來喝了一口。

杯盞里的(rè)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倒是江南地區的特色。喝起來的時候,沁人心脾,香味平淡但是卻又悠長不已。

齊煜低頭品了一會兒茶後看向周歡,“你居然真的去準備了(rè)茶?”

剛才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齊煜怎麼想着周歡都應該來不及去準備東西才是。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的激怒了齊衡,讓他離開。

拯救了這一院子被困住的人!

誰知周歡勾唇一笑看相齊煜說道:“你猜我剛剛遇見了誰?”

“孟祁!”齊煜直接開口回答。

想也不用想,在這個府中能夠直接幫到周歡的人,除了孟祁怕也不會有別人了吧。

不過,孟祁居然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趕回來,倒是真的讓他小看了呢。

周歡無奈無語的撇了撇嘴,“你居然知道了,那還真沒意思。”

說話的時候,周歡坐在了齊煜的對面。

猶豫了片刻,周歡看着眼前的齊煜說道:“事(qíng)馬上就要結束了,回到京城後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你的?”

周歡的意思很明確,既然是交易,那麼籌碼就是必須要提前談好的。

誰知,聽到周歡這樣說之後,齊煜只是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這兩(rì)每天都在外面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雖然知道周歡的這番客氣話是對着銀月樓樓主銀月的,可到底不管是哪個人都只是齊煜而已,自己的妻子對自己這般的客氣,齊煜心裡還是有點說不過去的感覺。

所以,沒有辦法他只能叫周歡給支開。而且,這兩(rì)她真的辛苦了。

齊煜皺眉看着自己眼前的周歡,她的看上去要比來初來江南的那兩(rì)廋削了不少,眼眶下面也有淡淡的烏青,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的原因。

等周歡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齊煜卻轉(shēn)回到(chuáng)榻上,拉開了被子重新躺了進去,儼然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無奈之下,周歡也只好轉(shēn)離開。

而這一邊的周歡離開之後,房間里突然去追風卻閃(shēn)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對着齊煜說道:“樓主,事(qíng)都安排好了。”

齊煜點了點頭,示意追風繼續。

“我們的人已經抓住了錢斌,剩下的事(qíng)也全部安排好了。大皇子會很快就會查到錢斌的手上有一筆巨款,再之後依着大皇子的(xìng)格,錢斌必然會失寵。”

追風說完之後,不由將欽佩的目光落在了齊煜的(shēn)上。到底是自己的主子做這種事(qíng),請來真的是與眾不同。

誰知齊煜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向追風說道:“難道你覺着這一件事(qíng)就夠了嗎?”

追風疑惑的抬頭看向齊煜,難不成這裡面還另有玄機?

只不過,齊煜知道依着追風的(xìng)子自然也猜不出什麼。

齊煜嘆了口氣,對着追風說道:“齊衡的(xìng)格,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這一次錢斌的事(qíng),你以為會那麼輕易解決。”

既然事出有因,那麼結束之後,齊衡必然要拋棄這枚棋子,所以齊煜做的只不過是挑明了而已。

追風點了點頭,心目中對這大皇子又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齊煜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手指,轉了轉眸子看向一旁的追風說道:“宮裡可有任何的消息?”

追風猶豫了片刻,他知道齊煜想問的是什麼。

“皇后娘娘依舊(rì)(rì)在坤寧宮裡,聽說這昨(rì)太醫又守了整整一夜。”

銀月樓里的細作遍布整個韓昭國,就連皇宮裡因為齊煜的原因也安插進去了不少,所以這些消息他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到追風的彙報之後,齊煜垂着自己的眸子,半天沒有說話。

而追風則小心翼翼的追問道:“那主子我們要什麼時候回去?”

“儘快吧。”

雖然齊煜對於這個假的皇后並沒有任何的感(qíng)依賴,可到底他當了自己的母后整整五年。

而皇后也確實在這五年里也在拚命的護着自己的平安,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事(qíng)沒有問清楚。

……

……

第二天一大早,大皇子府中卻亂成了一堆。

昨(rì)好不容易籌集夠的銀子,原本準備在今天全部災民的。而且齊衡也因為完成了這些事(qíng),不想再多待在江南一刻,準備着立馬啟程離開。

可誰知道,事(qíng)卻也沒有他想的那麼順利。

昨(rì)錢斌派人將銀子送來,而那些錢財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不見。

此刻,齊衡氣的跳腳,將前來通報消息的侍衛給一腳踹了出去。

“錢斌呢!”

“讓錢斌出來給我交代清楚。”

那侍衛跪在地上搖了搖頭,對着齊衡說道:“大皇子,錢斌大人從昨天就沒有了消息,我們……我們一直沒有找到。”

原本找不到錢斌,他們就沒有辦法交差可誰知道今(rì)一大早卻又出了這樣的事(qíng)。

昨(rì)整整一個晚上,雖然他們派人將整個城裡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可是他們都沒有查到錢斌的下落。

聽到跪着的侍衛的稟告之後,齊衡的臉色鐵青,“那就去追查那些錢都去了哪裡啊,那麼多的銀子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不見!”

“我養你們這些飯桶有什麼用?”

齊衡還在那裡破口大罵,而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像愣住一樣,跪在在下面頭都不敢抬一下。

特別是知府大人,事(qíng)出在自己的頭上,他怕是根本無法將責任給推脫開來。

所以現在自然心裡是怕的要死,而且這大皇子的名聲素來不好。聽聞這大皇子是心狠手辣之人,此番自己這烏紗帽究竟能不能保得住還另說。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知府偷偷的將自己給抬起頭來,誰知就只是稍微多的抬了抬頭,卻發現齊衡的目光剛好落在了自己的(shēn)上。

“知府大人,你來說說昨(rì)昨(rì)晚上你究竟都做什麼了?”

聞言,知府跪在地上顫巍巍的開口對着齊衡說道:“回稟大皇子,昨天晚上銀月樓樓主派人來邀宴請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