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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齊煜倒是一大早就起來了,但是(rì)上三竿的時候,周歡卻還在睡覺。

“卿卿,不是說今天回周家嗎?”齊煜輕聲在周歡的耳邊開口。

而周歡卻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而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太累了,下午再說吧。”

“啊?”

齊煜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被窩裡的周歡卻伸手抓住了齊煜的胳膊,“阿煜,這些天那麼辛苦,你也上來多睡一會兒。”

說著,還多添了些許的力氣,結果齊煜也就借力再次乖乖地躺在了周歡的(shēn)邊。

清晨的陽光似乎格外的溫暖一些,齊煜側(shēn)看着自己(shēn)邊閉着眼睛歇息的女子,唇角帶上了一些溫暖的笑意。

不得不說,只有在周歡面前,他才會感覺是如此的放鬆。

因為沒有人打擾,兩個人居然躺在(chuáng)榻上又睡到了正午時間。

一直到玉溪因為門外有人拜訪這才不得已叫醒了周歡,“王妃,管家說來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迷迷糊糊的周歡揉了揉眼睛,說起來,自從回到京城之後,她一直都在忙各種各樣的事(qíng),今(rì)這難得的偷懶倒是讓人覺得(shēn)心舒暢的要緊。

“是周家的人?”

不過,再美好的事(qíng)也有戛然而止的時候。對於周歡來說,就是現在。

她蹙眉看着玉溪,“讓他們回去,就說本王妃尚且在病中,不見客。”

“可是……”玉溪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自己手裡的一個帕子交了出來。“王妃,那人說一定要讓你看看這個帕子。”

玉溪手裡的帕子是上好的錦緞,上面綉着的是周歡最喜好的蘭花,而且那綉制蘭花的針線是周歡特意尋來的,在陽光下要格外的亮眼一些。

“這是我的帕子?”周歡接過了帕子,手指摩挲着,看來來人不是周家的人了。

思索了許久之後,突然,周歡恍然大悟。

“是啟風眠。”周歡挑眉一笑,“讓他去正廳候着。”

“是,王妃。”

玉溪將帕子交給了周歡,而後連忙轉(shēn)離開去迎接貴客。

而這邊的周歡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後,無奈地抿唇一笑,而後她將帕子放到了一旁,準備掀開被子起來。

誰知,突然有人一下伸手摟住了周歡的腰肢。

熟悉的,溫暖的感覺傳到渾(shēn)每一處的時候,周歡這才回神。

方才玉溪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她怎麼忘記了(chuáng)榻上還有個齊煜呢。雖然齊煜腦子不夠用,但是這吃醋的本事可大的很。

上一次,周岩生病,她(rì)(rì)牽掛,誰知周岩的病(qíng)一好,齊煜卻病倒了。後來她才知道,是齊煜覺得自己不夠關心他……

想到這裡,周歡尷尬一笑,慢慢地轉過了自己的(shēn)子,和齊煜面對面。

奈何齊煜這個人太高了,轉過(shēn)去,周歡也是要仰着頭看他。

“阿煜啊,其實這個帕子是上一次國師大人為了救我受傷了。”周歡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覺得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太過於曖昧,還是趕緊說清楚的好。

所以,她決定繼續辯解,“你看人家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我也不能不管不是,所以這個帕子……”

誰知,周歡話音未落的時候,齊煜卻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氣,低頭對着周歡的唇吻了下來。

男人炙(rè)的,霸道又濃烈的氣息霎那間就席捲了周歡的全(shēn),她原本睜着的眼睛,在看到齊煜眼裡的(qíng)愫後,還是選擇乖乖閉眼。

曖昧的氣息在房間里快速傳遞,周歡從未和旁的男子接觸過,所以並不清楚齊煜的行為並不是一個痴傻之人才有的。

細碎的吻逐漸往下,而周歡也如同溺了水的魚兒一樣,只覺得眼前的齊煜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所以,擁抱的手越來越緊……

就在兩個人都要沉淪的瞬間,齊煜卻突然鬆開了環抱着周歡的手,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出了一口氣,躺在了周歡的(shēn)邊。

現在不是時候,總有一天,他要讓周歡心甘(qíng)願的成為自己的女人。

他答應過她的,不會讓她為難。

這邊的周歡也陡然回神,方才的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居然任由齊煜胡作非為。

周歡懊惱地別過了自己的頭,眼神裡帶了幾分複雜的(qíng)愫,但到底卻也沒有想清楚,自己應該怎麼開口。

空氣中寂靜了一會兒之後,齊煜動了動自己的嘴皮,“卿卿,我……”

方才的行為確實太過於炙(rè),導致冷靜下來後,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王妃,國師大人到了。”

屏風外面,玉溪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她放下了自己剛剛端進來的水盆,準備進來幫周歡更衣。

可誰知,周歡看到玉溪的步伐後,連忙開口說道:“等等!”

玉溪停下自己的腳步。

“我……我自己可以,你再去幫我端杯(rè)茶來。”周歡磕磕絆絆的開口,而屏風後的玉溪也愣住了。

王妃不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從來不喝茶的嗎?

屏風另外一邊的(chuáng)榻上,周歡連忙從(chuáng)榻上坐起來,而後慌張的收拾着自己(shēn)上的衣裳。

方才她記得齊煜好像解開了自己的一個扣子,那要是讓玉溪看到,還了得?

這邊的周歡火急火燎的平復着內心的焦慮,而她(shēn)後的齊煜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慌張地周歡。

不過,下一秒,周歡回頭。

看到的卻是齊煜眨着自己的大眼睛,一副做錯了事(qíng)的委屈模樣。

齊煜的眼睛平(rì)里就水汪汪的,現在他卻紅了眼眶,彷彿立馬就要哭出來一樣。

“卿卿,我是不是做錯了事(qíng)?”齊煜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周歡,“卿卿好像不高興了。”

周歡呆愣在原地,內心裡一群野馬呼嘯而過。

她能說什麼,明明是自己被佔便宜了,被吃豆腐了,可偏偏什麼都不懂的齊煜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人……

“王妃,茶好了。”

玉溪一向大大咧咧慣了,飛快的跑去端了(rè)茶就直接走到了(chuáng)榻邊。

畢竟,平(rì)里她也是這樣伺候的不是?

她進來,放下自己手裡的杯盞,而後抬手尋求周歡的吩咐。結果,這一抬頭就有意思了。

(chuáng)榻上周歡的髮絲凌亂,面色泛紅,同樣的還有周歡對面的楚王(diàn)下齊煜,更加有意思的是,(diàn)下的裡衣扣子都是打開的。

而且,一向“溫順可(ài)”的(diàn)下,居然紅了眼眶,一副良家婦女被欺負了的模樣……

嘖嘖嘖!

玉溪光是看到這一副,都能想到周歡這被欺負的多慘。自己的主子果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王妃在主子面前,恐怕還是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吧。

你看現在,齊煜一臉壞笑,而王妃周歡卻慌張無比。

哎——

玉溪嘆了口氣,表示對王妃深深地同(qíng)。

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了,今天看上去和平時很不一樣嘛,玉溪看到(chuáng)榻上的一幕後,立馬對上了周歡慌張地眼神。

玉溪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卻對上了齊煜威脅的眼神,而後她乖乖閉嘴。

最後,玉溪還裝作一副什麼都見慣了的樣子,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淡定轉(shēn)。

“王妃,等下需要再叫我。”

(chuáng)榻上的周歡叫苦不迭,天知道玉溪那個大嘴巴會出去怎麼講。

而這邊,一抬頭,齊煜還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阿煜?”周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心底的複雜,“沒事。”

話雖這麼說,但是周歡卻在心裡給自己狠狠的一個巴掌。什麼叫沒事,換做是旁人,她早就幾腳踹飛了。

可是這個人是齊煜,她也就只能忍了。

這樣想着,周歡還低頭親自給齊煜的裡衣重新系好了衣帶,她閉着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腦海里卻全部都是齊煜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齊煜看着周歡已經做了這麼大的讓步,心裡也知道差不多了,所以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接下來所有的行為,都在默默的配合著周歡。

……

……

正廳里,錦衣墨發的男子正低頭品嘗着自己面前茶盞里上好的雨前龍井。

幾步之外的屋檐外,雨水正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在往下落着。

“國師大人?”

終於,周歡邁着姍姍來遲的步子出現在了這裡。而後勾唇淺笑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許久未見,可曾康建?”

想起上一次分開的時候,啟風眠還渾(shēn)是傷,周歡牽掛的自然也不會是別的。

早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啟風眠就放下了自己手裡的茶盞,轉(shēn)看向了周歡。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她看上去比之前更好了。從前她的眉眼中帶着的更多的是戾氣,如今倒是看上去多了幾分平穩。

想必,這楚王府是個好地方吧。

啟風眠垂下了自己的眸子,也壓下了自己心裡的(qíng)愫。“我都好,看樣子,王妃也很好。”

說完後,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種感覺的確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周歡總覺得每次面對啟風眠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輕鬆,又或者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