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涼死後,她的身後事都是顧念幫着辦地,葬禮上,顧念哭得撕心裂肺,她挺着大肚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看起來非常的悲痛。
顧氏的長輩,余秋涼生前有交情的人紛紛來到弔唁。
顧念一一接待了他們,那些人紛紛安慰道:“念念,祖母走了對你來說肯定非常不好受,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千萬不要太悲痛了。”
顧念點點頭,眼睛裡是化不開的憂鬱。
葬禮上,顧哲遠也來了,他在余秋涼的靈前送了一朵花,臉色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但是神情中卻帶着一絲絲的遺憾。
“老祖宗,沒想到前幾天我們還見面,今日我們就天人永隔了,以後在天堂,你可以放心了……我會幫你管理好顧家的。”
眾人看着顧哲遠悲痛的表情,都是非常的敬佩。
余秋涼不再,他們也很認同來讓顧哲遠管理顧家,畢竟顧家不能一日沒有主心骨。
“哲遠啊,現在老祖宗不在了,天擎也不在了,現在顧家不能一天沒有人管理,我們都贊成讓你當顧氏的代理總裁。”
“是啊,我們早就這麼認為了,左青那麼年輕,他哪裡有什麼經驗,還是得你來……”
“對啊對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這場葬禮的主題似乎變成了其他的,而並非是弔唁余秋涼。
左青也穿着黑色西裝來了,手中拿着一束白色的玫瑰。
事情就是這麼無常,余秋涼前幾日還在琢磨着怎麼將顧天擎的財產拿到手,然而現在一轉眼,她已經躺在了這方小小的盒子之中。
眾人都圍繞在顧哲遠的身邊,並沒有一個人關心左青。
現在左青根本就是一個透明人,自從顧天擎死了之後,雖說他當上了顧氏的總裁,但是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現在所有人都在想着將顧哲遠變成顧氏的總裁,到時候他們獲得利益就會更多。
似乎沒有一個人,考慮到左青的心情。
左青將花放在余秋涼的墓碑前,顧念冷眼看着他,他們本來就不是合作夥伴,所以對於左青當然沒有什麼好態度。
“好了,心意我們收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顧念冷冷地說著,而左青則是眼角帶着一絲絲的嘲諷:“這就迫不及待的想趕我離開了?”
“你看看這場葬禮,他們根本不是來弔唁余秋涼的,只不過是想要討論應該把顧家給誰。”
“你現在孤立無援,你看看周圍這群人,他們有一個是站在你的身邊嗎,你真的以為你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夠獲得顧家的一切嗎?”
左青嘴角嘲諷的笑着,心中非常的不屑。
看看這些人的嘴臉,多麼的可笑。
“恐怕過不了多久,顧氏都不會姓顧了,而是會變成……顧哲遠的囊中之物,靠着一個沒出生的孩子,你什麼都得不到。”
顧念聽着這話,覺得心裡非常的不忿。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余秋涼臨死之前將自己的股份送給了她,只要有了余秋涼的股份,加上楚越的運作,她早晚會得到顧天擎的遺產。
林湘安不是已經放棄了遺產繼承嗎,既然這樣,她不要的話,那麼自己要……
“我勸你還是別費口舌了,顧家就算不姓顧,也不可能成為你姓左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呢。”
顧念淡淡的說著,左青的臉色變得非常冷:“哼,我不妨告訴你,這群人在白日做夢,我不會離開顧氏的,如果你現在不和我合作地話,那麼最終你會什麼都得不到……”
“雖然現在你還不明白我說的,但是我會給你一段時間的。”
“好好考慮,和我合作是你最後的道路。”
左青轉身離開,他相信總有一天當顧念走投無路的時候早晚會來找自己,雖然他現在並不一定需要顧念的幫助,但是顧念需要自己。
左青走了,顧念的心情覺得非常的不好。
她看着墓碑上余秋涼的黑白照片,感覺余秋涼正在照片中緊緊地盯着自己,從進了靈堂之後,顧念就有這樣的感覺。
這讓她的心中多了一抹緊張,總覺得余秋涼似乎是在盯着自己,好像不管從什麼角度,她都在看着自己,顧念總覺得她是在質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給她下藥……
她辛辛苦苦帶大了顧念,最後竟然換回了這樣的對待。
想到這裡,顧念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心中莫名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余秋涼死了之後,最震驚的人是顧念,她整整一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顧念是將她一手拉扯長大的人,但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祖母,將自己養大的人。
“祖母,既然你都已經死了,那麼就安心的去吧……”
顧念眼神一閃,低聲說道:“祖母,你不要怪我,你要是怪的話就怪顧天擎吧,為什麼他沒有將財產留給我。”
“我做了那麼多努力,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成為人上人。祖母,你這麼喜歡我,肯定不會怪我吧……”
顧念說著,眼眶通紅,她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因為余秋涼的死訊。
“祖母,不要怪我……”
……
林湘安帶着顧念走進了葬禮現場,所有的人目光一瞬間轉到了她的身上。
“林湘安,你怎麼來了?”
顧念看見林湘安,一時間覺得非常的震驚,隨後怒氣沖沖的走過去,抬起手就要給林湘安一巴掌。
“都是因為你,否則祖母也不會被氣病了,都是因為你!”
林湘安面無表情地將顧念的手給攔住了:“放下你的手,別逼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你難堪。”
顧念頓時不敢動了,林湘安說不定真的會動手,她當然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醜。
“你到底來做什麼,祖母的在哪裡並不歡迎你這種人!”
她眼睛裡帶着嘲諷:“祖母就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我們顧家都是因為你才變得一團糟,林湘安,你究竟還想要怎麼樣!”
林湘安並沒有看他,臉色平靜:“我只是來弔唁,逝者已逝,顧念,難道你非要在現在鬧得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