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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老人翻身躍下,又打開門走進來,拍了拍蕭梓旭的手說道:“哈哈哈,好徒兒,可有想我了?”

“寒江雪呢?”妁漓婉見只有柳笙老人走進來便問道。

蕭梓旭的眼光有些黯淡,他輕咳了幾聲,掩飾着自己的不自在。心裡卻是極不舒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她便那般想他了嗎?

“寒江雪好像被廖夜泊喊去了,不管他不管他。”柳笙老人跑到床榻上擺了個‘大’字,“哎呦,這妁府就是比清風谷舒服得多。”

“師父。”蕭梓旭朝着柳笙老人拜了拜,又瞪向妁漓婉:“婉兒,快行禮。”

“師父,嘿嘿嘿,婉兒用不着行禮。”妁漓婉拉着柳笙老人的手臂,用力把他從榻上拽起:“師父,我決定同他們一起與魔道抗爭到底。”

“想通啦?你個小猢猻。”柳笙老人瞪着妁漓婉說道:“我就說在我的勸導下,你定會回去的。不過我好像聽到適才,有人在說話壞話。”

妁漓婉把頭靠在柳笙老人肩上,又使勁蹭了蹭:“師父,我這不是着急嘛。你快快快!過來幫旭哥哥看看他的傷。”

“梓旭徒兒,你受傷了?”柳笙老人揭開葫蘆蓋子,仰頭喝了一口酒。他咂了咂嘴,把酒葫蘆往蕭梓旭身邊一推:“喝幾口便好了,哈哈哈。”

“臭老頭。”妁漓婉一把奪過酒葫蘆:“你這是要救他,還是要害他啊。”

“哎呦呦,婉丫頭你把酒葫蘆還給我,小心灑了!小心灑了!”柳笙老人一邊喊着,一邊舉着兩隻手去奪酒葫蘆。

妁漓婉本就身材嬌小,往柳笙老人的手下一鑽,酒葫蘆又飛到了一邊:“你先幫旭哥哥看傷,不然我便不給你。”她嘴裡說著,還施法將葫蘆左右傾倒,搖晃着的葫蘆里不時冒出幾滴酒沫星子。

“我的小祖宗呦。”柳笙老人趕緊用手去接酒滴,好不容易接到兩滴,他便用嘴將酒滴舔去。“這可是我從妙酒村打來的,都灑完了!我看,我這就看。”

“婉妹妹,不得無禮。”蕭梓旭用手施出一道綠色的法術,酒葫蘆便飛到了他手中。他恭敬地把酒葫蘆遞給柳笙老人:“師父,婉兒她年幼,故頑劣些,還請師父莫要往心裡去。”

柳笙老人接過酒葫蘆,飲了一小口:“還是梓旭討喜,來,為師幫你看看。”

“多謝師父。”蕭梓旭將柳笙老人扶在凳子上,又把手搭在桌子上。

柳笙老人嫻熟地幫蕭梓旭把脈,又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頭,臉色由嬉皮笑臉變得凝重。

“怎麼樣?師父。”妁漓婉嘰嘰喳喳地在一旁說道:“旭哥哥被盤鬣的長刺戳過,想必是中了盤鬣的毒。對對對,還有他體內有神器,這個很重要。師父,旭哥哥體內是何神器?神器在他體內可會有危險……”

“哎呀,你靜一會兒。”柳笙老人被妁漓婉吵的一個頭兩個大,他放下摸在蕭梓旭頭是的手說道:“暫時倒是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你體內的靈氣可不能讓它肆意橫行。”

蕭梓旭放下衣袖問道:“師父,這神器何時出現在我體內的?”

“你問我,我怎會知曉。”柳笙老人喝下一口酒說道:“肚子有些餓了,有沒有甚麼吃的,吃完慢慢說。”

“你這臭老頭,怎麼……”妁漓婉指着柳笙老人。柳笙老人傲嬌的把頭一別開:“我餓時,這腦袋便不太好使。”

“得得得,我去給你端些吃食。”妁漓婉瞪了一眼柳笙老人說道:“我去去便來。”

柳笙老人抹着鬍子:“我要吃桂花糕,熱騰的那種。”

“有吃的便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妁漓婉插着腰,真想同柳笙師父打上一架,不過看看臉色蒼白的蕭梓旭,她又收回手道:“行,我去找桂花糕。”

“快去快去。”柳笙老人又飲下一口酒,滿意地嘆了一聲:“好酒,真是妙哉。”

妁漓婉看了二人一眼,極不情願地走出了房間。看妁漓婉走出房間,柳笙老人便抬手將門封住。

蕭梓旭不解地問道:“師父,這是做甚?”

“我們師徒許久未好好聊聊,有些話師父也該說了。”柳笙老人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玉杯,又搖了搖酒葫蘆,最後倒了小半杯酒遞給蕭梓旭:“梓旭啊,邊喝邊說。”

“多謝師父,不過這酒師父怕是得來不易,梓旭怎敢品嘗。”蕭梓旭把玉杯子往柳笙老人那邊推了推:“還是師父自己享用便好。”

“嘿嘿嘿,就你最討喜。”柳笙老人毫不客氣地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又說道:“梓旭徒兒,你對婉丫頭可還存那種心思?”

“師父,婉妹妹她乃妁府二小姐,而我不過是妁府的養子。雖然妁老爺和妁夫人對我極好,可梓旭不敢高攀。再者,我既然已被妁老爺收為義子,兄妹之間怎能亂了分寸。”蕭梓旭慌張地說著,手心裡憋出了細細的冷汗珠子。

柳笙老人爽朗地笑起來,他的臉微微泛紅,像是醉意上頭:“梓旭徒兒,這些話你是說給我聽,還是在勸你自己?若是勸你自己,可有勸下了對她的執念。”

“師父,我……”蕭梓旭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指甲深深陷在肉里,原本發白的手被他握得發青。

“你在想什麼,為師都看在眼裡。你從兒時便對婉丫頭疼愛又加,師父以前不過覺得你只是盡到做哥哥的責任,不過日子久了,為師便都知曉了。婉兒她為尋找夢裡犬,而你一直看着她。為師曾經也是用你那種眼神,望着你的師母。”柳笙老人說著,又大大飲下了一口酒,酒水順着他的嘴角滴在他的鬍子上。

蕭梓旭不知該如何否認,或者說他在柳笙老人面前的秘密都已經沒了,所以也便沒有否認的必要了。“師……”

“你可曾記得師父當日為何不把玲瓏塔給你,而是給了妁漓婉?”

“師父說我心裡牽絆太多,不像婉妹妹那樣沒心沒肺。”

“其實為師給她玲瓏塔的原因恰恰相反。”柳笙老人看着蕭梓旭說道:“婉丫頭她並非沒心沒肺,而是太過於執着尋找夢裡犬,她得到玲瓏塔定會催動神器,以用於召喚出天機鏡。為師實在是看不得那丫頭自困於心,可為師也不願意看你為了她……自取滅亡。”

“師父,你可是知曉些甚麼?”蕭梓旭感覺到柳笙老人的話語中滿是擔憂,聽他的語氣應該是知曉他體內的神器。“難道……我體內的神器是天機鏡?”

“梓旭,你這人便是太過於聰慧了。”柳笙老人嘆了口氣:“沒錯,你體內的便是天機鏡,只是為師也不知何神器可以喚出天機鏡,所以我才不敢將玲瓏塔交給你。若你催動玲瓏塔喚出天機鏡,那可比被別人喚出天機鏡要危險得多。我曾將天機鏡的靈氣封住,雖不知你體內的天機鏡為何會突然躁動不安,但我知曉,天機鏡快要從你體內出來了。兜了這麼一個圈子,你始終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只用了九日便煉出了鴛鴦鏡。”蕭梓旭欣喜交織着難過:“那照此說來,師父一直都知曉婉妹妹在尋的天機鏡在我身上。”

“沒錯,為師曾也希望你能同婉丫頭在一塊兒。日子久了,說不定那丫頭便忘記尋找夢裡犬,你們二人去到北漠,從此不理凡塵。只是事以願違,婉丫頭她同寒江雪之間,似乎冥冥之中註定。而且為師也想通了,無論誰都沒有提她做決定的權力。”

“徒兒明白,婉妹妹她喜歡誰,皆是她一人的事。”蕭梓旭揚了揚嘴角,這一笑如同和煦的春風,吹走桂花樹上的塵埃。

“嗯,明白就好。”柳笙老人手中蘊起一團靈氣注入到蕭梓旭體內:“為師暫時幫你壓制住神器,此事你我二人知曉便好。如今神器一件接一件獻世,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蕭梓旭體內的靈氣像蟲子一般四處遊走,最後在他的眉心匯成一團。“師……師父,此事寒江雪他們都已經知曉了。”

柳笙老人收回手,蕭梓旭頭上的靈氣消失不見:“如何,可有好些?”

“好多了,多謝師父。”蕭梓旭蘊氣了一番,筋脈通暢絲毫沒有與自己身體相衝的靈氣。

“他們不會刻意去引你體內的神器,不過此次天機鏡的靈氣衝出封印實在是怪異,你自己還得小心些。”柳笙老人又問道:“梓旭,你可有接觸過甚麼東西?”

蕭梓旭把自己受傷前後的事回想了一遍,確實只有盤鬣頭上的毒刺傷過他。他搖了搖頭:“不曾,我只不過同盤鬣打了一架,莫不是他的毒刺過於強大,讓我神元受損,而天機鏡本於我同為一體,我的傷勢引出了靈氣?”

“不像,盤鬣雖為上古神獸,卻未不可能有這般神力。你的封印我是用玲瓏塔封下的,能衝破神器可不簡單。我會多留意,看是何物竟有如此強大的神力,你定要自己小心,若有何頭緒,定要告訴於我,千萬不可自作主張。”柳笙老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佩遞給他:“這裡面有一隻靈貔貅,此物你拿着,若天機鏡衝破封印,此物能擋上一擋。”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冰山美男,快上鉤》,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