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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雪抱着妁漓婉,兩人很快來到蕭梓旭的房間前。

“寒江雪,行了。”妁漓婉放開摟着寒江雪脖子的手說道:“我自己進去便好,若是旭哥哥還沒醒,我便坐會兒。”

“嗯。”

“我的意思是說,你便不用等我了。”妁漓婉看着蕭梓旭的房間說道:“旭哥哥他也是為我才受的傷,我這點小傷算不得甚麼,放心吧。”

“嗯。”寒江雪推開蕭梓旭的門說道:“慢些,有事便喊我。”

“知道了,在妁府能有甚麼事。”妁漓婉說著便要往屋裡走去,寒江雪卻拉住了她。“幹嘛?就一會兒。”

寒江雪並未同她說話,而是用指天劍在自己手上划出一個心形的印記。

“你這是做甚?”妁漓婉看着寒江雪流着血的手問道:“你發甚麼神經?”

“忍着點。”寒江雪拉起妁漓婉的手,在她的手心劃開一小個口子。

“吸——”妁漓婉看着寒江雪把自己的手心也弄了個口子,雖比不上後背的疼痛,可也是傷口啊。她皺着細細的柳葉眉問道:“你自己自虐便算了,幹嘛要帶上我。”

寒江雪合起兩人的手掌,用另一隻手凝起一道藍色的光,將手綁在一起。藍色的光圍着合起的手掌繞了幾圈,又鑽進兩人的身體,將兩人手上若隱若現的心形印記緊緊連住。

“好了。”寒江雪放下自己的手說道:“戀心已經將我們連在一起,你只要用心語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能聽見。”

妁漓婉看看自己的手心,剛剛被指天劍劃開的地方一個印子都沒有。“嘿嘿嘿,我還以為你是個自虐狂呢。”

“自虐?”

“沒什麼。”妁漓婉悶着頭笑了笑,用心語術喚道:寒江雪,你是一隻豬。

“那你便是母豬咯?”寒江雪的嘴角揚起,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長髮。

真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他站在她看得見,摸得着的地方,好像永遠都不會離開。

“咳咳……”

房間里傳來幾聲咳嗽的聲音,將兩人拉出了天馬行空。

“那我去看看旭哥哥,一直開着門講話,這風都灌進屋裡了。”妁漓婉指了指房間。看到寒江雪點頭,她跑進房間,在關上門前對着他揮了揮手。

妁漓婉悄悄走進蕭梓旭,卻發現他已經醒過來了。“旭哥哥,你可有好些?”

“無礙,不過是小傷而已。”蕭梓旭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婉妹妹,你呢?”

“我?我自然是好得很,夜歡姐姐親自幫我上的葯,現在已經沒事了。”妁漓婉說著抬起手轉了個圈,結果這一轉,扯到了肩膀的疼處。她一手扶住肩膀道:“哎呦。”

“婉妹妹,你小心些。”蕭梓旭掀開被子,想要起身扶住她。

妁漓婉卻自己站定身子,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或許肉還沒長出來,過會兒我讓真兒多給我做些肉吃便好。”

“婉妹妹是該多吃些,你看你那身子,實在是太單薄。”蕭梓旭坐起身子說道:“婉妹妹,你同……沒事。”

“嗯?”妁漓婉搬來個凳子坐在榻前:“旭哥哥,你要說什麼便說啊,我們何時說話也需要支支吾吾的。”

蕭梓旭故作漫不經心地攪了攪頭髮,又問道:“你同寒江雪可是解開誤會了?”

“嗯。旭哥哥,我在蚩魔堡遇到了迪沙,是她殺了湘姐姐。”妁漓婉如負重釋地嘆了口氣:“湘姐姐殺了她的姐姐,所以她才要報仇雪恨。之前是我誤會了寒江雪,以為他故意殺了湘姐姐,實則是因迪沙把湘姐姐幻化為魔氣,寒江雪無法感受到湘姐姐的氣息,他才誤殺了她。我被湘姐姐的死沖昏了頭,才去懷疑你,懷疑他,直到師父讓我看了湘姐姐的記憶,還有聽到迪沙的說辭。”

“那便好,你們能解開誤會真是太好了。”蕭梓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若是他們的誤會永遠都不會解開,那該多好。蕭梓旭被自己想法下了一跳,自己怎能生出那樣的想法,他便自己的頭拍了一下。

“旭哥哥,怎麼了?”妁漓婉見到蕭梓旭的舉動,連忙拉住了他的手:“可是頭疼?我去找夜泊哥哥,讓他幫你看看。”

“噢,沒事,不用。”蕭梓旭放下手說道:“我不過是想起些事情,有些頭疼。”

“想事情頭疼,那是腦震蕩的癥狀吧,嚴重的可是會失憶。”妁漓婉着急地說道:“不行,我看我還是找夜泊哥哥來幫你看看要保險些。”

“婉妹妹。”蕭梓旭一把捏住妁漓婉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妁漓婉的手腕被捏緊,她緊緊盯着蕭梓旭的手:“旭哥哥,你捏疼我了。”

“對不起。”蕭梓旭鬆開妁漓婉的手,他的眼睛在閃爍,腦袋裡滿是妁漓婉同寒江雪抱在一起的畫面。

“沒事沒事,旭哥哥不讓找夜泊哥哥,定是怕他擔心。”妁漓婉揉着自己的手腕說道:“我都知曉,放心吧。我現在坐在這裡陪你說說話,我們兄妹好些日子沒有好好談談心了。”

“婉妹妹,寒江雪他……”蕭梓旭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問他們之間的事情。

“怎麼了?旭哥哥,有事便說呀,今日你為何總是這般欲欲止的,聽得我甚是難受。”

“婉妹妹,你是女子,女子的名節最為重要,你同寒兄二人……你沒個真正的名分,很多事還是應要注意些。”以妁漓婉的才智,蕭梓旭剩下的話即使不說,她也能猜到。

妁漓婉開心地笑起來:“旭哥哥原來是擔心這個,反正遲早我都是他的人,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她心裡暗笑,古代的封建思想真是應該擯棄,自由戀愛嘛,再說她現在的年齡,也該嫁人了。

“真不害臊,婉妹妹,你是女子,這種話怎能說出口。”蕭梓旭急得從榻上坐起:“不行,此事我得同寒兄說,他若真是有心,也應該上妁府提親,這樣不清不楚哪是為你好。”

“旭哥哥,旭哥哥。”妁漓婉拉住蕭梓旭的衣袖:“我同寒江雪不過是缺了那一紙婚書,早些晚些遲早都是要有的。只是你看現在魔道作亂,這些事情只能擱置一段時間。”

“你……哎呀,婉妹妹。”蕭梓旭坐回到榻上:“你可知寒江雪同萬秋有娃娃親。他若是真想同你在一起,至少應該先去萬寒盟向萬秋提出解除婚約。”

妁漓婉一時感覺到空氣凝結,深呼吸了幾口問道:“旭哥哥,你說甚麼?寒江雪同萬秋有娃娃親,他從未對我說過,我要去問問他。”

“我也是聽萬秋說的,此事還是得看他。婉妹妹,此事急不得,正如你所說,現在魔道作亂,兒女私情還是暫且放一放。”蕭梓旭見妁漓婉似乎被氣到,清了清嗓子說道:“婉妹妹,適才你說師父讓你看了湘兒的記憶?”

“嗯,他讓我看了啊,怎麼了?”

“師父何時來過?我有事要問他。”

“旭哥哥要問何事?師父他走了很久了,就我回妁府那幾日,他留了幾日便走了。”妁漓婉說道:“難道旭哥哥也有解決不了的事?”

蕭梓旭看着妁漓婉道:“若我說我體內有神器,你可會驚訝?”

“驚訝甚麼呀,有就有唄。”妁漓婉一副覺得蕭梓旭小題大做的樣子。不一會兒,她又一把扶住蕭梓旭的肩膀:“旭哥哥,玲瓏塔找回來了?”

“不是玲瓏塔,是別的神器。”

“啊!啊!啊!!!”妁漓婉瞪着蕭梓旭:“旭哥哥,你體內有神器?是……是哪個神器?射日弓?追日靴?還是天機鏡!”

“不知。”蕭梓旭搖頭說道:“我取不出體內的神器,也運用不了神器里的靈力,只是神器的氣息越是強盛,我便越是虛弱。”

“這麼說神器寄生在你身體里咯。”妁漓婉忽然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便是尋找天機鏡,有了天機鏡就可以找到江雪。“旭哥哥,你體內的神器可是天機鏡?”

“不知。我只能感覺到神器的靈氣在我體內,我強它便弱。”蕭梓旭蘊動法術說道:“若有神器靠近,我體內的靈氣便不穩,而那強大的神力像是要把我吞噬。”

“這樣啊,那旭哥哥還是等師父來問問他老人家。不過我們那師父,你也知曉,要他的時候,他偏不在;不要他了罷,他又整日在你眼前晃悠。”妁漓婉嘟起嘴:“我從未遇到這麼不靠譜的師父,他一定是個假師父。”

“婉妹妹,不許這樣說師父。師父他再不靠譜,終究是教了我們法術,教導了我們。”蕭梓旭一本正經地說道。

妁漓婉聽到這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旭哥哥,你這話聽着像在誇師父,實則不還是說師父不靠譜嘛。”

“啊?有嗎?”蕭梓旭撓撓後腦勺:“總之婉妹妹,你莫要在師父背後說他的壞話就是了。”

“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柳笙老人那聲音在頭頂上響起,蕭梓旭和妁漓婉一起抬頭往頂上看去,只見屋頂的瓦片被揭開了幾塊,一撮白眉毛從縫隙里擠出來,黑漆漆的眼睛到處看了一圈。

“師父,你是找不到門嗎?還是找不到窗?怎地上樑揭起瓦來了?”妁漓婉瞪着柳笙老人說道:“這次來的時辰倒是剛剛好,可你揭瓦又是何意?”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冰山美男,快上鉤》,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