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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姑娘饒了我的爹爹、娘親和弟弟,求求你。”靈兒跪在地上,拉着紅菱的衣裙道。“我按你的話做,我都按你說的做。”

“好了起來吧,你是想把人都引到這裡嗎?”紅菱滿意地把靈兒扶起來,“回去吧。”

紅菱放出一隻蝴蝶,那是傳回烏婪閣的信,上面寫着:一切順利。

妁漓婉、蕭梓旭和弒冥來到死牢,有了玉令一路暢通無阻。他們走到死牢的最後一道牢獄,獄卒打開了一道石門,他們才進去,那獄卒便把石門給關上了。

進了石門,是一條很狹窄的暗道,妁漓婉慶幸才有一條路,不然定會迷失在這牢獄中。經過了彎彎繞繞,又是一道石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還有一道法力極強的結界,蕭梓旭凝神,一道天階法術破了結界,但是那石門卻紋絲不動。

“旭哥哥,這該如何?”妁漓婉摸着石門道。

蕭梓旭敲了敲門,裡面開始沒有任何動靜,過了一會好像有一聲孩童的哭喊聲。

“旭哥哥,這裡面怎會有孩子?”妁漓婉把耳朵貼近牆,又敲了敲,她靜心聽着,確實是嬰兒的啼哭。“真的是孩童,我們快把他救出來。”

“美人,別衝動,這裡面定有詐。你想這牢獄地下無人來過,怎會有孩童。”弒冥提醒道,“我們找找機關,做好準備再動手。”

“夏公子所言甚是。”蕭梓旭在牆上摸着,這牆上光滑無比,不像是有鑰匙的插口。

三人東摸摸西瞧瞧,正苦惱如何打開這石門,妁漓婉突然被地上的石塊絆了一下,她低下頭看到地上好像有些黑色的東西。“你們看,這是何物?”

蕭梓旭和弒冥蹲下身,用手摸着地上的凹凸,用手挖了挖,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凹槽出現在眼前。

“這應該是鑰匙的插口。”弒冥說道。

“婉妹妹,用玉令試試。”蕭梓旭用手又掃了掃。

妁漓婉取出玉令,比了比,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輪廓,她正打算放下去,蕭梓旭阻攔了她。“旭哥哥,何事?”

蕭梓旭用了一招‘鎖神令’,把三人套在一個結界里:“以防萬一,打開吧婉妹妹。”

妁漓婉把玉令輕輕放在凹槽里,十分吻合,她旋轉了一圈玉令。那晶瑩剔透的令牌發出一道光線,直指上方,三人一同抬頭,只見四周豁然開朗,原本的石壁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也包括前面的石門,一個嬰兒出現在妁漓婉前面,她走向前道:“這孩童好可愛。”

本想去抱他,被弒冥制止道:“美人,小心為上。”

妁漓婉收回手道:“可是他在地上,着涼了如何是好?”

“婉妹妹,這裡面一定不簡單,聽夏公子的,小心一些。”蕭梓旭說道。

話音剛落,弒冥蘊起一顆珠子,朝着那孩童彈去,珠子接觸到孩童的身體便炸開,孩童哭的震耳欲聾。

“夏至,你做甚?他不過是一個孩子。”妁漓婉不可思議地說道,江雪怎會如此冷血,看着那孩子渾身是血,忙站起身,卻在下一秒被嚇得躲在了蕭梓旭後面。“旭哥哥。”

“別怕,我在。”蕭梓旭扶着她坐好,只見四周又變回石牆,面前的嬰兒變成一條有九個頭的巨蟒。

那巨蟒的一個頭,發出嬰兒的啼哭:“很久沒人來這裡陪我玩了。”另一個頭說著:“很久沒吃肉了。”……每個頭說的話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是嘴裡都吐着猩紅的信子。

那巨蟒看準他們,沖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把他們吞下,卻被蕭梓旭設的結界擋住,幾次攻擊以後,巨蟒似乎失去了耐心,它冰火交融,對付着眼前的發光體。

“旭哥哥,這巨蟒會水火兩種法術。”妁漓婉捧着玲瓏塔,加固了一道結界。“現在該如何?”

“你們在裡面別出來,這巨蟒不是我對手。”蕭梓旭提着劍,衝出結界,看準巨蟒的其中一個蛇頭,一劍射了過去,那巨蟒吃痛,吼了一聲,又噴出些更大的火焰。

蕭梓旭蓄力收回劍,劍氣環繞着蕭梓旭移動,巨蟒絲毫不敢靠近,只有不斷地吐出火焰,蕭梓旭的瞬移已經爐火純青,巨蟒一點便宜也沒佔到,倒是在不經意間身上已經傷痕纍纍。

巨蟒吃痛,合力去裹住蕭梓旭,卻被蕭梓旭一掌劈開,他縱身一躍,跳到了蛇頭上,用力斬下了一個蛇頭。巨蟒被徹底激怒,它纏繞住蕭梓旭,把他裹得越來越緊,蕭梓旭那手被裹住,動彈不得。

妁漓婉蘊起一根冰棱,狠狠地插向巨蟒,巨蟒顧不得妁漓婉,使出全身的力氣,蕭梓旭凝神把法力匯聚于丹田不斷壓縮,巨蟒以為他不行了,所有蛇頭朝着他咬去,被壓縮的法力在一瞬間爆開,把巨蟒炸的粉身碎骨,倒在地上,蕭梓旭從蛇身中跳出,站在了妁漓婉前面,巨蟒一命嗚呼。

“旭哥哥好厲害。”妁漓婉拍手稱好。

“走吧。”蕭梓旭走在前面,又是些暗道,也不知接下來會遇到些什麼妖怪。

百花院……

“公主,我們回去吧,你父王該着急了。”巴齊撫胸口低着身子說道。

“巴齊,我愛上他了。”百合撫摸着懷裡的貓說道。

巴齊無奈地起身道:“公主,你們不會有結果。”

“不求開花結果,但求無怨無悔。”百合笑着說道,“好啦巴齊,他的心結已解。我答應你,我明日便跟你回去,今夜我與他道個別。”

“好,巴齊去備馬。”名為巴齊的女子一蹦三尺高,他們來此已有一月多,公主終於想通,願意回去了。

百合在鏡子前梳妝,今日是她與寒凌崢道別之日,她來到寒鼎國這一月,見到風度翩翩的他,他們僅僅是朋友,卻足矣成為她永遠的紀念。

“百合姑娘。”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來啦。”她拿起口脂抿了抿,看着鏡中的自己輕輕一笑,都快把自己迷倒了。她站起身,打開房門,只見屋外站着一個女子。

“請問你是?”百合輕聲問道。

那女子看着百合精緻的五官也愣了愣,這面容比起太子妃妁灕湘,也是不相上下。“我給姑娘送胭脂。”那女子道:“上好的胭脂,寒公子讓我給百合姑娘送來。”

“謝謝。”百合接過姑娘手裡的胭脂,卻沒打得來,那盒子格外的緊。

“我幫姑娘打開吧。”女子笑笑,貼心的從百合手裡拿過盒子,從腰上取出一把匕首。

“這是?”百合被嚇了一跳,“我自己來就可以。”

“沒事。”那女子把刀尖插進盒子一撬,蓋子便開了。

“謝謝姑娘。”百合雙手去接胭脂,那女子卻把匕首的刀尖對着百合,不經意之間在她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對不起百合姑娘。”女子連忙道歉,“我並非故意。”

百合抬起手看着傷口不大,卻流了不少血,她取出帕子包住了傷口。“沒事,姑娘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百合姑娘我很喜歡你,可是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女子說完把百合朝屋裡推了一把,關上了門。

“你……”百合話沒說出口便感覺頭暈目眩,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白沫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沾染了她精緻的妝容。

女子迅速去到對面的客棧,換了一身裝束回到東宮,那女子正是太子妃身邊的靈兒。

“事情可有辦妥?”太子妃問道。

靈兒現在還心有餘悸,她平時連蟑螂都沒踩死過,如今她為了家人,她殺了一個人。她一臉驚慌道:“辦妥了。”

“靈兒,你跟我很久了吧。”妁灕湘抬着頭望着月亮道。

“是,靈兒從小便在妁家。”靈兒知道她哪也去不了,去哪裡都是死路一條。

“你走吧”妁灕湘說道,“走得遠遠的。”

“不,太子妃娘娘,靈兒願意一直跟着你。”靈兒跪在妁灕湘身後道。

妁灕湘轉過身,她從今日真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她在眾人面前是端莊優雅的太子妃,體恤民情,與民同樂,人人都喜愛這個太子妃。今日她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殺人了。

“起來吧靈兒。”妁灕湘扶起靈兒,“下去歇息吧。”

“是。”靈兒白着臉退出了房間。

寒凌崢與丞相國君商議完國事,便去百花院。百合說她要離開孤州,想與他道個別。他對於百合,沒有男女之情,不過是在他迷失的時候,給他指路的北極星。她告訴他,他應該用心對待太子妃,而那個救他的人,不過是萍水相逢。

“寒公子來啦。”老鴇看到寒凌崢一來,便笑得合不攏嘴。

“百合呢?”寒凌崢手一揮,跟在身後的小廝已經遞上一袋銀子。

“百合姑娘在樓上,我帶寒公子上去。”老鴇已經不像以前給他介紹女子,做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會看臉色。

寒凌崢做了個不必的手勢,走上二樓,打開門便見百合倒在地上,她的眼睛發青陷進眼窩,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紅色的嘴唇邊有些白沫。

“百合!”寒凌崢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裡,“來人!”

“太子。”小廝嚇得忘記掩蓋身份。

“封百花院,通報衙門。”寒凌崢把百合放在地上,用一塊白布蓋起。昨日她還笑着對他說,她要回家,從未想過她所謂的道別竟是陰陽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