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妁漓婉和蕭梓旭用了兩日才到達孤洲,由於妁漓婉受了傷不能再御劍,只好乘馬車,他們用了最慢的速度,走走停停,到達孤洲已經是第二日晚上。

“旭哥哥,我們今天找個客棧歇息一晚吧。”妁漓婉提議,“你看我這個樣子,爹娘見了不得心疼死啊。”

“傻婉兒,你為什麼只會想着別人?”蕭梓旭幫她蓋了一件衣服,“哪有回家還住店的。”

“有啊,我唄。”妁漓婉兩顆小虎牙在月光下格外好看,“旭哥哥,我餓了。”

“我給你買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去,你在這裡等一會兒。”蕭梓旭把馬車趕到一個小巷子,“我馬上回來。”

“知道了,快去,我讓龗煞出來透透氣。”妁漓婉轉動着玲瓏塔,“龗兒,你出來吧,變小一點,我們在街上呢。”

“好。”妁漓婉又說道,“旭哥哥,師父的百草靈還有嗎?”

“嗯,給你。省着點啊,不然師父非得氣倒。”要是柳笙師父知道他的百草靈給這隻龗煞用,會不會十隻燒雞都解不了氣。這百草靈可是柳笙師父七七四十九天練成,而且原藥材極為難找。

“龗兒,會有點疼噢,你忍着點。”妁漓婉輕輕把龗煞頭上的毛髮撥開,在把葯一點點倒上去。

龗煞很聽話,靜靜的卧在妁漓婉的腿上,頭低着不敢看她。

“好了,笨鳥。”妁漓婉拍拍龗煞的背,“本姑娘寬宏大量,原諒你了,你快點好起來,清風谷王大嬸家的腌肉很好吃,你幫我偷幾塊就當賠罪了。”

龗煞像是聽懂了她的話,起身就要去偷肉。

“我說你好了以後,笨鳥。”妁漓婉把龗煞的傷口都塗了一遍,百草靈已經所剩無幾。

妁漓婉收起靈藥,一陣追逐的聲音越來越近,妁漓婉把龗煞收回玲瓏塔,掀開了馬車的帘子。

一個男人向她的馬車跑過來。妁漓婉心想,現在是世態有這麼亂了嗎?誰叫她是女俠呢,救他一命吧。妁漓婉小聲喚了一句,這裡。男子便跳上來,妁漓婉把馬車後面擋板打開,出現了一個狹小的空間。男子躲進去,她就關上。

妁漓婉把頭髮往前披起,閉了氣,封住脈搏,裝死,這也是她的絕技之一。

幾個人掀開馬車帘子,“有沒有看到什麼人路過這裡?”車內沒有回應,他們伸手過去拉,一具‘屍體’倒了下來。“媽~的,真晦氣,還遇到死人?”

一個男人說:“老大,太子怎麼辦?”

“能怎麼辦,人跑了,任務失敗。”

“閣主不會放過我們的。”

“放心,閣主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撤了。”

待幾人走了,妁漓婉醒過來,打開暗門,“他們走了,出來吧。”

“謝姑娘……”寒凌崢的君子氣息撲面而來。

“大恩不言謝,小哥哥,別在這路上晃悠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般助人為樂。”

“敢問姑娘芳名。”寒凌崢看着這個沉魚落雁的女子,心裡狂跳不已,心動的感覺。

“學習雷風不留名。”妁漓婉答到。

“什麼?”寒凌崢有點聽不懂。

“你猜啊。”妁漓婉看着這個一本正經的男子,不經想逗逗他。

“那姑娘告訴我姓氏可好。”寒凌崢不折不撓。

“姓氏和我爹一樣啊。”妁漓婉梳理着頭髮,她不知道,這樣的她美的像是一幅畫。

“敢問令尊尊姓大名。”寒凌崢君子的形象,讓妁漓婉覺得有些好笑。

“不告訴你,你快走吧,我要回家了。”妁漓婉說。

“今日多謝姑娘搭救,寒某告辭。”寒凌崢也發現孤男寡女在車上似乎不妥,可這女子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他堂堂太子,一定會把她變成太子妃。

妁漓婉在馬車等了一會兒,蕭梓旭就回來了,“婉妹妹,你最愛的桂花糕,還有葯膳雞。”

“旭哥哥,我都羨慕你媳婦了。”妁漓婉抓了一塊桂花糕塞嘴裡,又扯下一隻雞腿湊到蕭梓旭嘴邊。

“我不吃。”蕭梓旭握着妁漓婉的手又把雞腿往她嘴邊送,“為什麼?”

“旭哥哥對女孩子那麼好,人又帥氣。”妁漓婉說著,把雞腿直接塞在蕭梓旭嘴裡,“看着帥哥吃東西能增長食慾。”

“婉兒,我只對你一個人好。”蕭梓旭似在自言自語,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聽得到。

“旭哥哥,你說什麼?”妁漓婉好像聽到什麼一個人。

“沒什麼,快吃吧。”蕭梓旭深情地看着妁漓婉,婉兒,你真的不懂我對你的感情嗎?

他們找了一間客棧,蕭梓旭幫妁漓婉療了傷,又給她傳了些真氣,看着她安穩的睡下了,蕭梓旭在到桌邊打盹。可是怎麼也睡不着,妁漓婉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乾脆坐到床邊,靜靜地看着她,幫她捋了捋頭髮,一夜未眠。

妁漓婉第二天氣色好了很多,他們一同來到妁家,妁府還是老樣子。

妁漓婉躍上屋頂,蕭梓旭哭笑不得,這丫頭還和小時候一個樣子,有窗絕不走門,美名曰:驚喜。

妁晉剛抬起一盞茶,“爹娘,我回來了。”妁漓婉突然從屋頂跳下來。‘嘭——’成功嚇掉她爹手裡的茶杯。

“婉兒回來了。”她娘親激動的熱淚盈眶,緊緊地抱住了妁漓婉,“怎麼才回來啊?”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妁漓婉拍着她娘親的後背,“好啦,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妁晉抱住她們兩個。

蕭梓旭從前門進來恭敬的作了揖,“義父,義母。”

“梓旭,快歇息,吃點東西,多年不見,俊俏了,義母都認不出了。”妁夫人把蕭梓旭的包袱拿下。

“爹娘,景哥哥和湘姐姐呢?”妁漓婉問到,“當初也沒和景哥哥好好道別。”

“真兒,喊大小姐出來,婉兒回來了。”她娘親拉着她坐下,“景兒現在進宮做了官,回來的日子也少。”

“是,夫人。”真兒比以前穩重了很多,看到她很是高興,也沒亂了陣腳。

“那挺好的,景哥哥啊就是做官的料。”妁漓婉開心的說著。

“婉兒。”聽聲音就知道是妁灕湘,她的音色容貌和妁漓婉完全一樣,要在現在就是克隆人。但是只要細心的人還是能發現區別,比如妁漓婉只穿暖色系的衣服,通常不顧形象該吃就吃,該笑就笑;妁灕湘穿的大多是冷色系的衣服,而且笑不露齒,溫婉端莊。

“湘姐姐。”兩姐妹說不完的話題。

妁府今日熱鬧非凡,全府上下其樂融融。

皇宮裡,寒凌崢正在命畫師作畫,昨夜偶遇的女子,奪走了他的魂魄,他會在孤洲找出這個女子。畫師畫了一幅又一幅,終於畫出了她。

寒凌崢把畫給妁漓景看:“這女子如何?”

“美!”妁漓景回答,他仔細一看,“太子,這是吾妹啊。”

“你說什麼?”寒凌崢問到,難道他尋覓的太子妃一直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沒錯,這畫中女子乃吾妹妁灕湘。”妁漓景肯定的說,“難道自己的妹妹我還會認錯嗎?”

“我會向父皇請求納妁灕湘為太子妃。”寒凌崢看着畫像說,“不過我還是想見見她,看看她是否願意。”

“也好。”妁漓景不知道妁漓婉已經回到孤洲,也不知道昨晚救太子的人是妁漓婉,從乾坤袋有異樣,宮裡戒備森嚴了很多。

次日,妁灕湘就被傳召宮中。寒凌崢看到日思夜想的面孔,心就亂了。妁灕湘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寒凌崢玉樹臨風,謙謙君子的形象,僅是一面之緣已經奪得了她的芳心,兩人相談甚歡。

數月後,寒凌崢向皇帝請求納妁灕湘為太子妃,皇帝看這妁灕湘也算門當戶對,妁姥爺也是重臣,這門親事自然是答應的。

妁漓婉從小離家,十年杳無音信,妁府很少有人知道妁二小姐,只當是大小姐賢淑大方,溫良醇厚,偶然進宮遇太子,二人情投意合。不多時日,詔書已經送到了妁府。

黃道吉日當天,整個孤洲籠罩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海洋里,寒鼎國的太子大婚排場自然是恢宏大氣,街道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爆竹煙火開路,路旁都是維持秩序的士兵,目所能及的樹上屋上掛滿了紅綢帶,一眼望不到頭的紅妝。人潮湧動,整個孤洲的百姓,周邊的村民全都伸頭探腦去看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太子到達妁家門口,妁漓婉還在家裡和妁漓景敘舊,多年未見,這哥哥也比當年更有才華了。妁漓婉跑到門口,太子的迎親隊伍已經遠去。妁漓婉為她親愛的姐姐祈禱着,希望在宮中的生活不像宮斗劇那般爾虞我詐,姐姐向來善良,也希望這太子能夠好好待她。

柳笙師父在清風谷收到了花長山莊的邀請,說是又有要事商議,但是他去了幾次,無非就是神器,魔道,真是傷神,他想到兩個乖徒兒在孤洲,不如就讓他們去好了,這些孩子總是要自力更生啊,他啊,老咯。三兩下寫了幾個字:花長山莊議事,速速前去。

弒冥混入花長山莊已有數月,只是這花長山莊除了莊主,無人知曉補天石在哪裡,他潛伏了許久,還是沒輕易下手,硬搶好歹也要知道東西在哪啊。

妁漓婉在妁家的這段時間,恨不得把十年的美食補回來,除了吃還是吃。

“旭哥哥,雖然你做的菜也是一流,不過清風谷偏僻,你看這瓜果還是孤洲的惹人愛。”妁漓婉此刻在吃着葡萄,一個嘴吃得髒兮兮的,還不斷把葡萄往裡送。

“慢點婉妹妹。”蕭梓旭溫柔的幫她擦着滴落的葡萄汁。

一隻鴿子飛過來,落在桌子上,“師父的白鴿,有什麼事?”妁漓婉距離白鴿最近,不過這時她正在吃東西,估計師父來了她也不會停。

蕭梓旭拿出紙條,“婉妹妹,師父讓我們去花長山莊議事,好像挺着急。”

“噢,好。”妁漓婉又塞了一個葡萄,“旭哥哥,把桂花糕給我一下。”

蕭梓旭頭上冒出一堆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