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妁漓婉自顧自的走在前面,弒冥也走了過去。金色的珠子不斷在手中閃爍,他毫不猶豫地蘊動法術將珠子印進了她的後腦勺。

“婉兒,我本想騙過你,只是現在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弒冥抱着妁漓婉的身體,讓她躺在草地上。“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疼,但不會太久,你忍耐一下。”

弒冥入了妁漓婉的神識,將她記憶里的寒江雪換成了自己,又把自己編織的仇恨印在她的心裡。“婉兒,你的親姐姐是被寒江雪害死的,他利用了你的善良害死了很多人。我們同寒江雪正道是敵人,你永遠都會與他們為敵。”

“寒江雪殺了我的姐姐。”妁漓婉閉着眼睛慢慢的說道:“我要為姐姐報仇。”

“身而為魔,世世為魔,天無人道,唯魔至尊。”弒冥一字一句的念着,這種思想被深深的印在妁漓婉的腦海里。

“身而為魔,世世為魔,天無人道,為魔至尊。”妁漓婉念完後猛然睜開眼,猩紅的眼睛滿是仇恨,她惡狠狠地說道:“殺了寒江雪,興我魔道。”

弒冥見妁漓婉的樣子很是滿意,他試探着問道:“我是誰!”

“弒冥。”妁漓婉望着他道:“如今我只有你了。”

“婉兒,寒江雪這人巧言善變,你可莫要被他騙了。”

“寒江雪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仇人。”妁漓婉站起身說道:“我會守護好蚩魔堡。”

弒冥摸摸妁漓婉的頭髮道:“這樣我便放心了,不過你一個姑娘家的,只要站在我身後便好。同正道對抗的事,交給我便可以。”

“多謝有你。”妁漓婉心口處感覺到一陣疼痛,她捂住胸口堵着一塊的地方用力拍了拍。“為何胸口這般疼痛?”

“或許是你強勢還未痊癒。”弒冥搭了妁漓婉的脈,將一股魔氣注入到她的體內。魔氣把她的不適漸漸平復,弒冥把她帶到了你個湖泊旁邊,湖泊里長着許多的蓮花,令人驚訝的是那蓮花一朵有兩米多長,倒像是一張張榻。

“這是?”妁漓婉指着蓮花問道:“我們來此做甚?”

“你在這裡歇會兒,睡蓮有平靜心神之用,我便不打擾你了。”弒冥拉着妁漓婉的手,把她帶到睡蓮之上,又回到岸上。“睡吧婉兒,睡一覺便會好多了。”

“好。”妁漓婉以蓮花做榻,又扯了半片荷葉蓋住身子。

“玉枕這裡可沒有,不過我看這蓮子也不錯。”弒冥立在蓮花邊上,把一顆劈成兩半的蓮子遞給妁漓婉道:“枕着要舒服些。”

“弒冥,你有心了。”妁漓婉說完沖他笑了笑,安安穩穩地睡了下去。

弒冥見妁漓婉睡着便出了她的神識,這一切倒是進行的順利,寒江雪到時候來此,即便是想帶她走,也是不可能的了。再說妁漓婉已經成了魔,就算是有朝一日有人破了她記憶的封印,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再回到正道那邊。

妁漓婉不多時便醒了過來,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不由的皺緊了眉,她爬起身便看到在一邊杵着頭打盹的弒冥。“正道那些偽君子日日困擾着你,好不容易有個間隙可以歇息,為何硬撐着在此。”

她正想施展法術幫弒冥蓋上被子,弒冥卻醒了過來。“婉兒,你醒了?”

“可是我吵醒你了?”妁漓婉歉疚地說道:“我本只是想幫你蓋上一條毯子。”

“嗯,我知道。”弒冥見天已經蒙蒙亮,便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去給你準備早膳。”

“弒冥。”妁漓婉叫住弒冥說道:“這些事你便別忙活了,讓春兒他們去做便好。”

弒冥吩咐好下人去做點心,又問妁漓婉道:“婉兒,今日可有好些?”

“嗯,我都想起來了。”妁漓婉捏着拳頭說道:“寒江雪殺了我的姐姐,此筆賬我一定要同他算。正道那些人為虎作倀,我妁漓婉即便是死……”

“婉兒,我不會讓你有危險,這些事你便不用操心了。”弒冥抱住妁漓婉說道:“你只要站在我身後負責貌美如花便好。”

“弒冥,前世你已經為我死過一次,今世便由我來守護你。”妁漓婉沒有抱弒冥,而是推開了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日的小女娃,我有要守護的東西,那便是你和蚩魔堡。”

“婉兒,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

“說什麼胡話,我既然已經同你成了親,便是你的……娘子。”妁漓婉說出這句話時,心臟又強烈的蹦了幾下,她用手錘了幾下說道:“離開你,我要往哪裡去?”

“娘子。”弒冥想過無數個同妁漓婉成親的畫面,當她口中說出‘娘子’這個詞彙時,整個人從未這樣開心過。他一把拉過妁漓婉,緊緊地抱着她,生怕她下一秒便會消失不見。“婉兒,你終於痊癒了,為夫真是太開心了。”

“弒冥,你勒的我喘不過氣。”妁漓婉推搡着弒冥的身體,奇異的感覺慢慢湧現。推開他,推開他……

在妁漓婉掙扎之時,弒冥放開了她,但是似乎還沒從適才的喜悅中回過神來。他扶住了妁漓婉的肩膀,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接着妁漓婉感覺到弒冥的身子俯下來,他輕輕說道:“婉兒,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鼻息的暖氣噴到了妁漓婉的臉上,弒冥的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後他的唇印了下來。

只不過……妁漓婉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唇,至於為何會無意識的阻擋弒冥,她自己也沒搞清楚狀況。“對不起,我……我……呃,我餓了。”

“婉兒,肌膚之親本就是夫妻間應該做的事不是嗎?”弒冥頓時感覺到一股挫敗感,“你……為何如此抗拒?”

“我……我也不知道。”妁漓婉也很意外自己的反應,弒冥是自己的夫君,那他們適才做的事情應該是很正常才是。她見弒冥臉色黑沉沉的,就像是要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又開口道:“要不,你再來一次!我定不會阻攔你。”

弒冥望着妁漓婉,他再次抱住她的身子,但沒再做出其他的動作。只是低聲道:“婉兒,對不起,或許是我對你要求太多了。”

“弒冥……”妁漓婉還想說幾句安慰他的話,卻又不知道該同他說什麼。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弒冥把頭埋在她的肩膀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他放開了她:“我去看看早膳可有好了,這些奴婢做事越來越拖拉,該好好教訓才是。”

弒冥打開門,只見春兒已經端着粥站在門外。他接過盤子問道:“何時來的?”

“回堡主的話,奴婢剛剛到。”春兒哪裡敢說她來了好一會兒,還見到了堡主夫人拒絕堡主,她又不是個傻子。

“下去吧。”弒冥揮揮手,端着盤子便要關門。

“報!”一個黑影突然閃到弒冥的身後,阻止了他關門的動作。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堡主夫人的屋!”弒冥正要發作,卻見來人是他的心腹九峰。他轉過身道:“不重要的事情便自己處理,重要的事便等我同夫人用完早膳再說。”

“都不是。”九峰單膝跪在地上說道:“是迫在眉睫的事。”

“那便說。”

九峰欲言欲止地看了看妁漓婉,又低下頭:“還是請堡主去大堂商議,此事重大怠慢不得。”

“究竟是……”弒冥還想吼九峰一句之時,卻見他臉色怪怪的,還不斷對他使眼色。難道是……不是約定三天么?他把粥吹了吹放在妁漓婉手裡,又道:“夫人,今日早膳我便不陪你用了。”

“發生了何事?”妁漓婉放着粥問道:“可是正道又來襲我蚩魔堡?老娘這就去把他們打得他爹娘都不認得。”

“等等等。”弒冥拉住妁漓婉說道:“婉兒想多了,不過是蚩魔堡的瑣事而已。若真是正道來了,我定第一個告訴你,可好?”

“嗯,那好吧。”妁漓婉見弒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坐到桌邊開始喝粥。

弒冥同九峰來到大堂,寒江雪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他站在蚩魔堡的巨鷹浮雕前面,偉岸的身影讓弒冥心裡有些不快。‘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寒大公子,這三日之約還未到,你為何如此心急?”弒冥嬉皮笑臉地說道:“不知有一句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那要看熱豆腐在誰手裡,比如在萬寒盟,我自然是一點也不會急的,可要是在你這種人手裡……”

“我這種人自然是不用急的。”弒冥說道:“難道是孤州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寒大公子沒有事情做,才來蚩魔堡找茬。”

“懶得同你廢話,我要見她。”寒江雪英氣逼人的看着弒冥說道:“兩日,我一絲她的氣息都不曾感覺到,今日我定要見她。”

弒冥見寒江雪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此時恐怕不行,你想見她,但她不一定想見你。又或者說……你不一定想見現在的她。”

“此話是何意?”寒江雪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我如此愛她,我能做什麼。”如今弒冥和妁漓婉都是魔,他第一時間感覺到妁漓婉的氣息正往大堂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