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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嬈站在原地,就這樣看着男人拎着那個不可一世的黑衣人靠近了自己。

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她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詭異的人,可這種熟悉感又是哪裡來的呢?

“想什麼呢?走吧。玉先生可是都急的暈過去了。”

見嬈嬈發獃,龍衍抬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嬈嬈回過神,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走着,手中的匕首卻是依舊沒有放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人知,她心底也積壓了許多的疑惑需要一個合理的宣洩。

“滾吧,下次再碰到我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走出墓地,天色已經見明了。

龍衍抬手將司徒寒丟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棵樹上。

“主人,您沒事吧?”

“是啊,主人,要不要我們...”

一群黑衣人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司徒寒被毀容的臉此刻一片模糊,依稀只能看的見一雙異色的瞳孔。

身上也掛了彩,裸露在外的皮膚如同他的臉一樣,冒着膿創,讓人不忍直視。

“不...別去找死。”司徒寒一口血噴了出來,連連擺手。

詭異的瞳孔里縈繞着太多複雜的情緒,憤怒,恐懼,還有不甘。

龍衍看到他的動作,抬手將一個瓶子丟了過去。

“答應你的葯,帶着你的人滾吧。”

“多謝龍...”司徒寒話說了一半,眼前的人卻是已經消失了。

冷風習習,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打開瓶蓋一聞,濃郁的葯香讓人情不自禁就想要將它吞入腹中。司徒寒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圈瓶子上的龍家特有標誌,沒有絲毫猶豫便將藥丸吞入腹中。

他的屬下見老大在吃藥,立刻呈戒備狀態將他圍在了中心。

說來也神,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司徒寒的臉上那多年未曾癒合的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心生的粉色肌膚帶着一抹蒼白,他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惡臭,似是那種蔬菜腐爛的氣味。

幾個屬下忍不住直皺眉,卻是忠心的站在他身邊不曾離開。

司徒寒眼中閃着狂喜,一把撕開了自己的上衣,果然,他身上也和自己的臉一樣,大大小小的創傷在癒合,結痂,脫落。露出了一片又一片新的皮膚。

“哈哈哈哈哈哈...”

他沒有忍住狂笑起來,驚起一片林中飛禽。

幾個屬下將他架到了河邊,等着他洗漱。

不過幾刻鐘的時間,那個陰霾邪惡如同鬼怪一般的男人已經消失了,河邊站着的則是一個俊美病態的男人。

蒼白的臉,眉毛還未長出來。

司徒寒激動的看着河邊自己的倒影,正準備離開,忽然後心一涼,一陣冷風襲來。

危險的逼近讓他本能想要閃躲,卻還是晚了一步。

“撲哧!撲哧!撲哧!”

如同切菜一般,他的幾十個屬下瞬間沒了腦袋。

速度之快,讓他甚至都看不清暗處的人用的是什麼武器。

剛轉身,迎面過來的便是一把金色的扇子,在他震驚中化成一道鋒利的金芒,狠狠地刺入到了他的身上。

三條腿齊刷刷的被削去了。

他憑空矮了一截,重重落在地上。

耳邊一個威嚴的聲音悠然而過:“敢對我的女人起歪心思,總得付出點代價才是。”

司徒寒驚恐的抬起頭,對上了不遠處那雙金色的瞳孔。

......

秦琛到達雲山時,玉祁已經暈倒幾個小時了。

他將Ben留在玉家支脈等消息,自己則是和幾個年輕的壯漢一同下了山。

一夜搜尋,他們總算是找到了飛機墜落的地點。

看着地上打鬥的痕迹,秦琛眉頭擰成了一團,渾身冒着煞氣。

玉祁昏倒,也沒有人給他們介紹秦琛的身份。

饒是如此,那些玉家的新一代,還是被眼前男人的威嚴氣度給震懾住了。

一襲黑衣,在這原始的叢林里奔跑如履平地。

“這裡似乎有拖拽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人是從這裡掉下去的。”南宮嫣然走到懸崖邊,指着一堆錯亂的痕迹說道。

大雨將那些人腳印都給沖刷掉了,此刻能尋找的便是這些用器具留下的痕迹了。

秦琛蹲在地上,手指撐地,眼中紅芒大作,思考着可能當時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情景。

不多時,他站了起來,朝着下山的路奔去。

“喂喂,你等等我啊!”

“你這個人真是...瘋子,瘋子!”

“老娘認識你算倒了大霉了!”

秦琛的動作太快太突然,玉家的人還沒研究好這邊的地形呢,秦琛已經狂奔而去了,南宮嫣然氣得直跺腳,氣急敗壞的咒罵著,卻是也迅速跟了上去。

等他們找到山下的落腳點時,天空已經放晴了。

和昨日的被陰霾籠罩不同,此刻的雲山風景如畫,那層薄薄的霧氣就像是天然的少女面紗,將雲山的秀麗給半遮蓋起來。

燦爛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落在地上,地面上光影斑斕。

“秦琛,是你嗎?”

草叢裡冒出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讓秦琛的腳步頓住了。

“吳賀?”

他盯着面前黑黢黢的一張臉,女人的腦門上還頂着一窩鳥巢,唯獨那雙眼睛透亮無比,洋溢着無限生機活力。

“是啊,來搭把手,Ken高燒撐不住暈倒了。”

吳賀着急的說著,將一隻手伸向秦琛。

秦琛輕輕一拉,便把她從草叢裡拽了出來。

兩人合力,將面前的雜草通通剃了乾淨,秦琛這才看到被埋在土裡的ken,臉色蒼白,穿着一件女人的大長裙,渾身是土。

“你這是...”秦琛瞅着旁邊挖好的大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是準備把人埋了的節奏嗎?

吳賀咳嗽了兩聲,解釋道:“這不是那啥嘛?我尋思着他一直燒也不是個辦法,本來我們那裡有個山洞,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把熊給吸引走了,我沒辦法,只好躲在這裡,然後先把他藏好,再想辦法找你們去。”

吳賀說著,不好意思的抬手扒拉着頭。

一時間雜草黃土刷刷的往下落,南宮嫣然嫌棄的後退了幾步。

秦琛順着她的脖子往下看去,這才發現女人身上一片狼藉,腿和胳膊上都有着很重的外傷。

他在身上摸索起來,將隨身攜帶的止血帶和凝膠遞了過去。

一把將Ken抗在了身上。

“你能走不?”

“能。”吳賀朗力的回道,將東西接過來便開始撕自己的袖子。

“等我五分鐘!”

她頭也不太的說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

只是南宮嫣然翹着她,卻是越發的看不上了。

忍不住在心底不停誹謗,真是太奔放了!一個女人怎麼能這般!

吳賀簡單的將自己身上嚴重的傷口的處理了一下,跟着秦琛又上了山,比起下山,秦琛背了人上山的速度更快。

自打聽吳賀說嬈嬈被一群人劫走之後,他的心一顆都沒停止過緊張,只是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吳賀也是一身傷。

他不能就這樣就對二人不管不顧。

無數次他的被荊棘叢割破,然而速度卻是從未變換。

吳賀也咬着牙跟着,畢竟對於她來說,嬈嬈是唯一的知心朋友。

很快,他們就已經回到了山頂,和抱着嬈嬈的龍衍撞在了一起。

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着,龍衍的瞳孔又開始朝着金色變換,那是他們家族的特殊天賦,可以擾亂人的心神。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秦琛黑色的瞳孔竟然也能變了顏色。

熾熱的紅,好不輸他的金色。

龍衍甚至在那雙眼睛裡感受到了一股對自己的衝擊,不由心中大駭!竟然有人不怕他的金瞳!

要知道嬈嬈不怕那是因為她也是特殊血脈的緣故,可眼前的男人憑什麼!

無聲的戰爭在兩個男人之間已經悄然打響。

秦琛看到Ben出來,便把Ken直接丟了過去。

龍衍勾了勾唇,在瞧出他的意圖時立刻進了房間,搶先一步將人放在了床上,目目光中滿是挑釁。

“秦先生這保護,可真到位啊。”龍衍不咸不淡的說著,將被子輕輕蓋在了嬈嬈身上。

秦琛挑眉,冷冷的望着他。

“多謝。”

“謝?”

龍衍忽然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謝就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說過,她你守護不了,現在該換人了吧?”

話音落下,猶如一顆石子重重的砸在了秦琛的心房之上。

垂在身體兩側的五指滿滿收攏,擰成了拳頭。

他一言不發的望着盡在咫尺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礙眼。

可偏偏自己來晚了,又是他救了嬈嬈。

“要打出去打!別耽誤人休息!”

吳賀見兩個人如同兩座門神一般堵在門口拼氣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麻辣雞!

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墨跡。

一把將還在對望的兩人分開。

她瘸着腿湊到嬈嬈身前。

正想摸摸嬈嬈的額頭,檢查下她的情況。

卻驚奇的發現嬈嬈的額頭一個詭異的標記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