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在哪裡?”
呆萌的斯諾弟弟扭着腦袋四顧的看着。
迎着白蕊心漸漸扭曲的臉,他樂了,笑嘻嘻的拍了拍秦俊成的肩膀。
“陸嬈嬈!你不要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是小琛的...”
“咳咳...”秦俊成咳嗽着,及時阻止了自家女人的話。
“是什麼?”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一雙清澈流動的眼睛,伏在彎彎的眉毛下面,她一面笑着,微微側着頭,兩個酒窩淺淺地浮在面頰上,比那天邊的夕陽還要奪目。
“還有...白女士,下次大吼人之間,麻煩把別人名字叫對好嗎?”
“什麼?”
“我姓玉,不姓陸...”
“以及,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一趟,你都跟我們去定了...”最後一句話是嬈嬈擦着她耳邊說著,分貝也是堪堪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
“你...”
她憤怒的蹬着嬈嬈,鋒利的指甲狠狠的嵌入肉里。
臉頰怒火中燒,可偏偏旁邊有個人在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臂。
無奈,她只得用複雜的目光凝視着秦琛,訕訕地笑着。
可被凝視的男人無動於衷,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他的眼裡只有她,他的世界,也只能容的下她這一個女人。
。。。
隱世家族地界。
在南宮家和司徒家的接壤之處,有着一座堪比喜馬拉雅的荒山。
荒山歷史永久,地貌複雜,已然屹立在此地幾千年了。
曾經司徒家和南宮家都曾派出人上山去打探。
然而不管派出去多少,那些族人便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來,這座山上便有了一個可怕的名字,喚作魔鬼山。
因為它本身的形狀也很可怕,上面那個活火山口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可以吞咽天地萬物。
傳承到現在,這座山已經被化為了禁地,再也不允許任何子弟隨便進入。
反而是那些在族中犯了錯被放逐的人,都會被趕緊這裡,生死聽天由命。
這會正是火山的休眠期,整座山被霧氣所籠罩着。
然而在霧氣的深處,卻是有着一片別樣的天地。
無數穿着時髦的人正在來來回回的走動着,他們的步伐整齊穩定,像是被用精密儀器測量的一般。
忽然。
山洞裡的一台機器發出了一個類似於警告的提示。
所有人立刻朝着山洞的深處匯聚。
在山洞的盡頭擺放着無數顯示屏,當所有人到齊時,最中央的顯示屏變成了黑色,短暫的靜謐之後,一張帶着半邊面具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若是嬈嬈在此,一定能認出這張臉...
“a9失敗了,那些生化人也廢了,你們可以實行b計劃了。”
“是的,公子。”
山洞裡的眾人齊刷刷的說道。
為首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他沉思了片刻,忽然上前了一步。
“那聖女呢?我們還抓嗎?”
“聖女...”屏幕里的人臉忽然閃爍了幾下。
“暫時不用了,她只要和那個姓秦的在一起,你們的抓捕係數就會上升很多倍。”
“與其浪費兵力,倒不如等着她送上門來...行了,你們執行計劃的時候都小心一點,別還沒幹活先被家族裡的人發現了,本座能救你們一次,可救不了你們第二次...”
“是的,主人...”
屏幕里的畫面消失了,聚在山洞裡的人也都相繼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崗位上。
魔鬼山依舊被霧氣籠罩着,一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雖然守着禁令,南宮家和司徒家都沒派人上山,但也有各自的人在駐守。
夜幕降臨。
前來換班的南宮家弟子還從食堂打包了一份皮皮蝦準備晚上當夜宵。
然而他剛打開盒子,套上手套,準備平常時,忽然耳邊響起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這是什麼?好吃嗎?”
被美食奪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值班弟子頭也不會的回道:“皮皮蝦啊,這都你都不知道,椒鹽的,當然好吃!”
“是...嘛...”
“廢話!”
“那給我嘗嘗...”
“好...卧槽!”值班弟子猛然抬頭,便對上了一張極其恐怖的臉。
說是臉,不如說是一個機器人!白色的皮膚像是貼上去的一般,他的身體更是由着各種機器零件組成的。
說是機器人,可他偏偏穿着世俗界很流行的潮牌。
值班弟子下意識將手朝着求救的按鈕摸去,然而還沒碰到,他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移了位置....
“麻煩...”
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歪着腦袋,在一片血泊中捧起了那份還冒着熱氣的小龍蝦。
頭也不掰,便直接塞進了嘴巴里。
咯嘣咯嘣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里格外清晰...
與此同時。
在玉家,司徒家,都上演着車同樣的一幕。
如果一定要找點什麼不同。
那便是玉家的某處警報響了,昭示着一個弟子忽然暴斃。
這一切還要歸功於兩年前嬈嬈的科研成果,在做課題時腦洞大開,將所有人玉家子弟的基因因數輸入到了一個信息網裡,判斷一個人的狀態不僅僅看他們的身體狀態,還記錄他們的細胞活性...
而且玉家身份牌也不是腕帶。
而是從過去掛脖子里的玉佩,改成了腳鏈...
阿笙接到線報告之後便直奔書房,很是着急的彙報了一遍。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玉先生並不着急,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再轉身,阿笙看到了玉祁對面穿着道袍的小姑娘...
好嘛...
原來是半個神棍,現在可好,真道士了!
再一低頭。
更可怕了...
玉祁手裡竟然捧着一本《周易》!
天啦嚕!他的偶像也被邪魔附體了嗎?
。。。
嬈嬈並不知道一場龐大的動亂已經在隱世家族爆發。
此刻的她正歪在秦琛懷裡,手裡把玩着一顆綠色的石頭。
這是她剛才在天坑裡撿的。
準確的說是這東西絆了她一腳,才被她從泥土裡弄出來。
最讓嬈嬈感到意外是,這東西是在沙漠里發現的,可上面刻畫的卻是象形文字,歷史簡直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了...
不過...
對於商朝以前的歷史並沒有人知道。
所以自打發現這石頭沒有什麼危害之後,她就將這石頭收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在天坑的石頭拿着它也沒什麼感覺,可到了地面上,沙漠的熱氣一吹,嬈嬈卻覺得這石頭在冒涼氣,似乎拿着它都感覺不到炎熱了。
甚至於和它在一個車廂,都感受不到那沙漠里獨有的熱氣了。
冷斯諾怕熱,不管再沙漠呆了多少年都是如此。
瞧着那石頭也不大,他便提出用寶石和嬈嬈換,或者嬈嬈回去去他私房錢里隨便挑。
秦琛聽到冷斯諾的話就樂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斯諾弟弟的私房錢,那是大大的有啊!
破天荒的還幫斯諾弟弟說話,就指望自家媳婦去坑弟了!
然而出乎他醫療的是,嬈嬈只是略加思索就拒絕了他。
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石頭往自己心臟的方向貼去。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從這石頭裡感受到了一絲絲熟悉。”
“它和我有緣分!”
“噗嗤...”斯諾弟弟沒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理由三歲小孩子都不信!”
嬈嬈橫了他一眼懶得解釋,感覺着身體有些疲憊,她便直接回了後車廂去睡覺了。
她是孕婦,不能虐待自己...
嬈嬈睡了。
秦琛的聲音也刻意的壓低了許多分貝。
他揚起頭,靜靜的看着自己對面的弟弟。
反覆回味着嬈嬈說的話,眉心的鬱結時隱時現。
“哥...你怎麼了?我看你表情好像不太對!”
“是不是不舒服?”
冷斯諾關切的問道,然而秦琛卻是沖他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感覺時間要到了,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趕得上沙漠的眼淚開放的時間。”
“我去!不是吧哥!”冷斯諾激動的說道。
“怎麼?”
“你還真的相信這沙漠里有神廟啊?”
“不然呢?你以為我來是做什麼的?”秦琛好笑道,醇厚有質感聲音染上幾分疑惑。
冷斯諾聽的耳朵都要懷孕了!身子往秦琛的方向又挪了挪,時不時往卧室那邊瞄一眼:“難道你不是來陪嫂子玩的嗎?連義父都說了,他也不知道這傳說是真是假,單憑一張報紙跟大海撈針一樣...”
“玩?”
秦琛哭笑不得的打斷了他話。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靠譜的嗎?”
“當然不是!琛哥哥怎麼會不靠譜!”冷斯諾立刻搖頭,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思量了片刻,他又再次說道。
“只不過...我覺得吧...你自打有了媳婦之後不就是妻奴一枚了!反正就是我見你,她一定在!”
秦琛:“...”
緩了緩...秦琛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
“這叫愛情,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她,看她,有時候哪怕什麼都不做,看看也是極好的,而且,我們又分開了那麼久...”
“那...那些年你是怎麼過的?用五姑娘嗎?”冷斯諾眼珠子一轉,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腦海。
然而他還沒得到自個想要探究的答案,忽然一個急剎車,他的腦袋彈到了車的門框上。
“卧槽!”
“你瞧?...老天都在警告你,不要太好奇....”
冷斯諾:“...”
斯諾弟弟不忿哼唧了一聲,打開門板準備問問ben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抬頭就看到車子前面倒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