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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三位前男友,一位是三十多歲,但長了張娃娃臉的有婦之夫李克;一位是瀘市三中,還在上高三的蒲偉友;一位是王子酒吧的服務員,年僅二十三歲的萬啟曉。

“哦,真的失蹤了嗎?我還以為她在玩失蹤呢!”

“是她提出分手的,我巴不得呢,她太鬧騰的,佔有慾也強,自己都腳踏幾隻船,還逼着我跟我老婆離婚,我早就提過分手了,誰知道她不答應,還各種折騰。”

“確實有些不一樣了,哪兒不一樣?從浪蕩女變貞潔女了唄,我原想打個分手炮的,誰知道她連頭髮都不讓我碰,可能是真的厭倦我了吧,也好,我原本就是想圖個刺激,和她玩玩兒,哪知道就被她給纏上了,現在終於一身輕了。”

回答完柯羅他們的問題,李克點上一根煙後就離開了。

“他除了作風有問題外,應該和梅茜的失蹤沒什麼關係。”柯羅分析道。

“梅茜交男朋友真是毫無原則,毫無底線,明知道別人有老婆,還要插一腳,難道她不知道正是因為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她父母才離婚的嗎?”胡一憤憤道。

秦佪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她的價值觀和道德觀早已在那樣的原生家庭里扭曲了。”

“梅茜啊,就是一典型的邊緣少女,所以,她會失蹤,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柯羅補充道。

胡一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了,只是感覺這一路下來,原本對梅茜的擔憂、同情,變得有些憤然和無可奈何了。

她知道,這不能全怪她,這跟她的父母,以及周圍的環境有關,但她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似是看穿了胡一的心緒,秦佪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梅茜這樣的女孩其實並不少,你不必投入過多的私人情感進去,我們的任務是找到她,而不是評價她的為人。”

胡一看向秦佪,點了點頭。

隨後,他們又把那個年紀最小的前男友,年僅十八歲的蒲偉友叫進來問話了。

也許是年輕,蒲偉友長得水水嫩嫩的,臉上的嬰兒肥也尚未褪去,一看就是個不諳世事的懵懂少年。

他和梅茜是在吃雞遊戲里認識的,聊上後,兩人覺得投機,便很快面基。

他倆與其說是戀人,不如說是玩伴,梅茜每次約他,都帶他去遊樂園、遊戲廳,以及網吧玩,最主要的是,兩人的關係也很純潔,除了拉拉小手,便沒有進一步的肢體接觸了。

“梅姐姐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零花錢,也給我請了一個很貴的家教,幫我輔導功課。她讓我好好學習,以後考省外的大學,別窩在瀘市這麼個小地方。”

“我們沒分手,也不算分手,因為我們從來就不算戀人關係,只是她這次回來後,整個人變得很衰了,還說要自閉一段時間,讓我暫時不要聯繫她,等她恢復元氣了再聯繫我,可是..可是她卻不見了...”

說到這裡,蒲偉友突然嗚咽起來,似乎是真的很傷心。

柯羅安慰了他幾句後,便讓他離開了,隨後對秦佪和胡一說道:“梅茜是把他當弟弟在看待吧,而不是男友。”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其實梅茜挺寂寞的,雖然男友那麼多,但沒幾個對她是真心的,當然,她對別人也不怎麼真心。”胡一點頭道。

“我比較關注最後一位,王子酒吧的服務員萬啟曉。”秦佪說道。

“又是王子酒吧,小白胖不是懷疑梅茜和王子酒吧的駐唱薔薇在插百合嗎?正好可以問問他。”柯羅說道。

萬啟曉長得高高瘦瘦的,氣質也挺疏離,看似很高冷,但一開口,就知道他是一人精。

“我和梅茜不熟,就睡過幾次,她挺大方的,每次都給我很多小費。她沒有跟我提分手,只是不再聯繫我了,但我們還是會在酒吧里碰面,點個頭、打個招呼什麼的,她也照樣會給我豐厚的小費。”

“我跟警察也是這麼說的,你們肯定也拿到警察那邊的口供了,所以真沒必要再叫我來這一趟,當然不是耽誤我的時間,而是耽誤了各位帥哥美女的時間。”

“薔薇是你們那的駐唱歌手吧?”柯羅問道。

“對啊,哦,對了,梅茜回來後,似乎和薔薇走得近了,不僅每周五都來捧場,還會單獨約見薔薇,請她吃夜宵什麼的,但薔薇一般都會婉拒,她挺有原則的,不會和客人走太近,最多在演唱結束後,跟梅茜喝上一杯,而且還是她掏錢請客,絕不用梅茜的錢。”萬啟曉說道。

“那她們關係好嗎?”柯羅問道。

“唔...怎麼說呢,以薔薇那種高冷的性格,算是和梅茜走得近了,但說關係好吧,也算不上。”萬啟曉摸了摸下巴,說道。

“薔薇是固定每周五在你們酒吧唱歌嗎?”柯羅又問。

“對,八點到十點。”萬啟曉點了點頭。

似乎問不出更多線索了,柯羅便讓萬啟曉離開了。

“明天就是周五了,如果你們要來找薔薇問話,報我的名字,酒水八折啊!”臨走前,萬啟曉對其餘三人說道。

“好,一定!”柯羅點頭道。

“這三人似乎都沒有疑點,倒是那個薔薇,我愈發有興趣了,明晚我們去王子酒吧嗎?”胡一眨巴着眼睛,望着其餘二人。

“嗯,現在五點多了,我們去會會那位學霸,就可以吃晚飯了。”秦佪抬手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柯羅拿着韋陽給的聯繫方式,撥通了那位學霸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陳雪梅嗎?”

“是,你是?”

“你好,我是梅茜父母請的私家偵探,我姓柯,想諮詢你一些關於梅茜的事情,請問你現在方便見個面嗎?”

“私家偵探?還姓柯?你以為自己是柯南呀!”

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卧槽!”

柯羅捏着手機,又震驚又不爽,雖然很多人質疑私家偵探這個職業,但也從沒被人這樣諷刺過,而且還被直接掛了電話。

胡一憋着笑,說道:“其實我以前就想問了,你是因為自己姓柯,外加喜歡柯南,才當私家偵探的嗎?”

說完,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看着胡一笑得這麼歡樂,秦佪也跟着笑了起來。

“喂,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啊!”柯羅一臉不滿地看向那兩人。

“咳!別人以為你是騙子,怎麼辦?”秦佪止住笑,挑眉看向柯羅,神情揶揄。

“哼!既然不信我,我就讓警察蜀黍找她!”

柯羅撥出了一名當地警察的號碼,讓他代為聯繫陳雪梅。

十多分鐘後,一名戴着厚重近視眼鏡,縮頭縮腦的矮胖女生走進了隔間。

“請問,誰是柯偵探?”她諾諾地說道。

“咳!我是,不過,我不叫柯南,我叫柯羅。”柯羅坐直,正色說道。

“抱歉,我以為是惡作劇。”

陳雪梅邁着小碎步挪了進來,看了一眼擺在那裡的椅子,不知道是該主動坐下去,還是等柯羅他們請自己坐。

似乎看出了她的局促,胡一說道:“沒關係,只是誤會而已,你先坐下吧,我們慢慢聊。”

“好..好的,謝謝。”

陳雪梅將有些歪斜的椅子擺正後,又抬手擦了擦椅墊,才慢慢坐下。

坐下後,仍舊拘謹,雙腿併攏,雙手插在兩腿中間,還有些微微顫抖。

“喝水嗎?”

胡一起身,遞給陳雪梅一瓶礦泉水。

“謝謝。”

陳雪梅接過後,擰開瓶塞,猛灌了幾口。

“你別緊張,我們就問你幾個關於梅茜的問題,我們是她父母請來尋找她下落的。”胡一輕聲說道。

“咳咳...”

聽到胡一這話,陳雪梅突然被水嗆了一口,使勁咳嗽起來。

“額,你喝慢點呀!”

胡一急忙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秦佪和柯羅則對視了一眼,心覺,這個陳雪梅一定知曉什麼事情。

終於停止了咳嗽,陳雪梅對胡一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隨後看向秦佪和柯羅,堅定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柯羅笑了,“陳同學,我們都還沒問呢!”

“哦。”

陳雪梅轉了轉眼珠,不再看向柯羅他們,而是緊盯着地面,似乎不想被人察覺自己的微表情。

“梅茜失蹤了,你知道吧?”柯羅問道。

“嗯,聽大家說了。”陳雪梅點了點頭,仍舊垂着腦袋,看不清表情。

“她失蹤前,你們打過一架,對吧?”柯羅又問。

“是她打我,我只是抱怨她總在半夜鬧騰,影響我睡覺,結果就被她打了。”陳雪梅垂着頭說道。

“恨她嗎?”

“呵!如果你被人當眾那般羞辱,你會不恨嗎?”陳雪梅抬起頭,看向柯羅,反問道。

她的眼中仍有怒火,還有不甘。

“所以,她的失蹤,和你有關嗎?”柯羅挑眉。

“如果因為被打了一頓,就把打我的人給綁了,那九年義務教育,我是白學了。”陳雪梅推了推眼鏡框,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綁架了,而不是發生了其他意外?警方目前都沒有查出,她的失蹤是因為綁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秦佪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問道。

“我..失蹤不就是被綁架了嗎?”陳雪梅雙手緊握礦泉水瓶,躲避着秦佪的視線。

秦佪揚了揚唇,揶揄道:“九年義務教育是這麼教的?失蹤就是綁架,嗯?”

“我...”

陳雪梅突然語塞了,手裡的礦泉水瓶已經被她捏得來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