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的。”

聽着他像是宣讀演講一樣的報告，時笙的眉頭越皺越緊，尤其是再聽到他沒完沒了的介紹起婚禮的流程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之後。

“你明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你的婚禮我不感興趣。”

“我跟誰在一起對你來說都無所謂，反而省去了一個da ma煩，你高興還來不及。是吧？”

讓人呼吸不過來。

時笙小聲嚅囁着，儘管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自己也沒有多少的底氣。

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的時候，莫煜謙再一次開口了，還是跟她道歉。

“也沒有。”時笙咬了咬唇，忽然間，她愣住了。後知後覺開始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麼一想，時笙立馬沉下臉，板起面孔來。

莫煜謙笑不出來了，表情僵硬的很，尷尬的看着她。

“行，你可以當我沒有來過。我現在就離開。”

莫煜謙一見，果不其然慌張了起來。

聞言，時笙果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一言不發的看着他。這態度，打定了主意如果莫煜謙不說，她就絕對不妥協一樣。

“一開始，我就知道那個項目有問題。”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內容。

莫煜謙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罪行’，在時笙的注視下緩緩坦白。

“你怎麼會想不到？”

“你現在卻跟我說，沒有料到？莫煜謙，在你心裡我就是傻子嗎？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之後的種種都會變味。

“我真的沒有想到，真的，你信我。”

但是當她看到莫煜謙充滿愧疚的臉之後，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心口沉沉的。

“快不快樂我自己說了算。”

莫煜謙眼裡的光韻更淡，空洞的，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光是看着，就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可是因為她的緣故，莫煜謙變得沒有那麼乾淨了。雙手一點一點的沾染上了污濁。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變成了現在這樣。”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我不後悔。”

他們倆真的很像，一樣的固執，一樣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莫煜謙表情一僵，他萬萬不能對時笙道出顏沫沫的存在。

“那個項目一旦展開，就不能中途停止。”

所幸，時笙也的確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打算。她想的是，事情已經發生，慘劇也已經釀成再怎麼追究原因也是徒勞無用功罷了。

“我有個不情之請。”

“跟顧清越有關。”

時笙緊緊咬着唇瓣，忽然有種被莫煜謙完全看穿的感覺。這種感受，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什麼也沒有穿的站在了他面前。

但是沒辦法。

畢竟，顧氏集團變成如今這樣，中間也有莫煜謙一半的“功勞”。

這句話藏在時笙心裡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對莫煜謙來說，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真的？”時笙有些不敢相信，老實說，她已經做好了被莫煜謙拒絕的準備。但是他沒有。

“我心裡想的是，你的願望全部滿足。”

時笙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明白莫煜謙這句話意味着什麼。但是她不想明白，莫煜謙要得她給不起。

“對了，我已經跟清越同居了，打算過段時間也去領證。結婚的話，應該會比你跟劉卿晚一點。”

“是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的話不用說的太明顯，彼此明白就好。

“你們聊完了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時笙再感謝不過她過來的時機，巧妙的化解了她跟莫煜謙之間的尷尬。

“是嗎？沒打擾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即使同樣身為女人，在她面前，時笙還是會不自覺的產生低人一等的想法。

“你怎麼還不吃？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嗎？非要住院了才舒坦是嗎？”

看得出來，劉卿是真心實意喜歡莫煜謙的。看到這一幕，時笙忽然鬆了口氣。

“我先帶着希希回去了，有機會再來看你們。說不定，下次見面，就是你們的婚禮現場了。”

“好。”

接着又去了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回家之後緊鑼密鼓的籌備起晚上的飯菜來。

“味道怎麼樣？”

“又不是做給他一個人喝的。”

這個時候，門鈴已經響了起來，顧清越回來了。

我曾以不正當的名義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