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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路而行,慶幸自己今天沒有穿高跟鞋。忽然又想起,和離落辰離婚的事。這種事兒可不能慫,不然他會以為自己不捨得他。即使是真的,她也不能讓他猜到。

她一定要早他一步,先到了天女國的離婚處。可……好像自己所有的證件,不是在沐風那裡,就是在離落辰那裡吧?

沐風?她的眉心,又渲染上了幾縷愁絲,心裡空空的,像是餓極了感覺。整個人此時就像是一個空殼子。

忽然,一輛車子,在她身邊嘎然而止,然後,她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塞進了車裡。

等她遲鈍的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控制住了身體。

“你是有病吧?剛剛扔下我,這又回來bang jia我。你說你是不是又發病了?”

“不錯,我只對你發病!”冷峻的容顏,冰冷的聲音。

後面一輛如影隨行的車隊里,打頭的一輛,車窗被人迅速降下來,從裡面探出個腦袋來。薛朗不知自家總裁,這突然反覆無常的,要玩兒哪一齣兒?

前面的車裡,又傳出女人的罵聲。然後才見車子,起動起來。

“不要臉了是吧?”金玉旋在離落辰的臂彎中,咬碎了銀牙奮力掙扎,怎奈何,兩人力氣相差甚遠。

離落辰沒想到,她敢罵出他這麼難聽的話來。他很想懲罰她,可無奈兩手都被佔用,然後一低頭,咬破了好的唇……

“呃……你你……”她想還回來,可離落辰的薄唇,已經讓她錯失了,被她捉到的良機。

“你個混……”

離落辰居高臨下的一瞪眼,讓金玉旋立馬失去了罵下去的勇氣,開始滿嘴血腥味的咬着下唇,開始哼哼唧唧,任神也聽不出,她在哼唧着什麼。

“你再不閉嘴,我還會懲罰你,不信可以試試。”

金玉旋迅速,一偏頭,順帶閉嚴實了小嘴兒,開始腹誹起他來。

“心裡罵也不行。”離落辰的語氣帶着幾分威嚴。

“你……”金玉旋討厭他總能捕捉到她的神情,洞察到她的心中所想。“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離落辰的目光,一直盯在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兒上,從未離開過。“因為我的手沒空兒。”

金玉旋不傻,當然知道他在故意繞開,本質的話題。“你放開我,不就有空兒了嗎?”

“不可能,我怕你又跑。”離落辰不帶任何情緒的吐出幾個字。

“我保證不跑,ok?”金玉旋恨不得用上八國的語言,變着法兒的說自己不會再跑。可憐的是,她全都不會。

“女人的話,通常不能相信。”他仍鉗制着她,直到了華溪,他也沒有放開她。

金玉旋被他無情地扔上床,一身白大褂兒模樣的男人,早就等在了那裡。看離落辰這麼粗魯的對待女人時,忍不住滿臉壞笑。

“落辰,你剛才摔的力度,那明顯不夠啊!是中午沒吃飽還是根本沒有吃?”

金玉旋一聽吃飯,肚子條件反射的“咕嚕”響了一聲。

離落辰臉上一紅,剛要讓他給金玉旋檢查,就被金玉旋搶了先。

“還……還沒有吃。”

“哈哈哈……”雪膽不想再偷着樂啦,“落辰,你這樣可不行,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那個,你昨晚喝醉了,擾我清夢是不是因為她?”雪膽審問的態度相當執着。

離落辰橫了雪膽一眼。“收起你的猥瑣,我和她馬上就會離婚。”

他這都打哪兒來的歪理邪說?“不是,吃個飯,就是猥瑣了嗎?我餓了,離落辰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bang jia我,還要餓起我來嗎?”

“不懂就給我閉嘴!”

離落辰犀利的目光,立刻嚇得金玉旋一縮脖子,不敢再插話。心中不禁尋思,難道他們說的……不是這個?

雪膽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離落辰不和他計較,按了叫人鈴。

陳媽進來,看見金玉旋又受了傷,有些心疼。“怎麼又受傷了?疼不疼?”

金玉旋瞪大眼睛,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剛要說不疼,就痛哼了一聲,“剛才還不疼,這一搖頭,就有點疼了。”

她的語氣,帶着幾分慵懶的撒嬌說給陳媽聽。不知怎的,每次看到陳媽,她都倍感親切。

這讓雪膽看得有些痴了。整個人,骨頭都快酥了。

直到,他被別人大力踹了一腳,才狀似不好意思地咧開嘴,笑得單純又無辜。

哎?陳媽呢?雪膽原地轉了一圈兒,忍不住心裡嘀咕,“乖乖,我居然都不知道陳媽什麼時候走的?沒想到,自己都兩孩子的男人了,居然還是抵擋不住美色。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呀,這樣的極品,只欣賞一下,總不會犯法吧?”

“再看不該看的,小心雙目失明。”離落辰不緊不慢地說。

“不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雪膽邊蒼白的解釋,邊眼珠兒一轉,掏出個聽診器來,像是無意地擺弄了半天。

“你也是人?還真沒看出……”離落辰不屑的掃了他一睛,正瞧見了他手中的聽診器上,“等等!你……你拿這個做什麼?”

“聽心跳啊!”雪膽一臉壞笑。

“她傷的是腦子!”離落辰警告的目光,銳利地控訴着雪膽的不懷好意。“收起來!不然滾回去換個女的來。”

“呦呵,你現在怎麼又護上了?昨晚上也不知是誰,大半夜的打電話,大言不慚地說不要人家了。怎麼?昨晚喝斷片兒了,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昨晚現場抓到金玉旋,離落辰就找地兒買醉去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打過電話?看來當時是真喝斷片兒了。不過,這麼糗的事……雪膽還真是個大嘴巴。

他偷眼觀瞧,金玉旋正用怨恨的目光,百般凌遲着他。他心虛的輕咳了一聲,打算自己圓場。

“你夢與現實混淆的病,較之前相比,似乎又嚴重了。”死不承認!

雪膽一聽,手指着自己聰明少發的頭,張大了嘴巴,“我?我有病?我看你不才不正常吧!昨晚攪了我睡覺,今天又把我當個實

習生,為擦破點皮兒的事,興師動眾地叫我……”

“啊!”金玉旋雙手抱頭尖叫一聲,“你們倆兒到底有完沒完?我本來哪兒哪兒都沒事兒,就是擦破點兒皮!可現在讓你們弄得我都快要腦震蕩了。”

兩人立刻閉了嘴,雪膽也開始誇張的給她檢查了半天,直到金玉旋把他轟出去……

去往天女國的飛機,是晚上的,到了目的地,那裡的天,才剛剛要破曉。距離婚姻處上班的時間,足足差了五個小時。

金玉旋拒絕去酒店休息,賭氣的非要來到這裡,美其名曰排隊。

她曾聽花朵說過,國內離婚的隊伍,可比結婚的排得還要長。有人甚至為了結婚離婚時選個好時辰,頭天晚上,帶着乾糧去婚姻處排隊呢!

可……這裡為什麼沒有人?

她呆在婚姻處,高高的台階之上的透明玻璃門前,從站到坐,從坐甚至到躺,再看看時間,還不到凌晨四點。

不遠處的樹上,一隻貓頭鷹,像是已經看了她很久了,此時也有些乏了,疲倦地睜一隻閉一隻眼,不怎麼願意研究她了。

而不遠處,隱藏在暗處的一輛奢侈的車上,卻有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街燈下,那層層台階之上的細長身影……

薛朗悲催地往自己大腿上,左一下右一下地掐着。提醒自己千萬不要一個不小心睡了過去。

可他明明和自家總裁,都兩天兩夜沒睡覺了,那為什麼自己困得只能靠自殘維護清醒,而自家總裁,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沒看出他有一點兒的困意呢?

他搖了搖頭,最近越發覺得,自己搞不懂老闆了。開始心裡暗暗腹誹起來,“您不放心把人家扔在這裡自己回酒店,那您老先生,倒是坐晚一點兒的航班來呀!嘛呢這是?難分難捨,還是隔岸觀火?”

薛朗還在胡思亂想中,寂靜突然被輕關車門聲打斷。一探頭,見自家總裁已不打招呼地下了車。嗯……不對。和自己打招呼才出有違常理吧!

他急忙開門下車,打算跟上,卻沒想到被轟了回來。

他只好站在車旁,目光隨自家總裁,漸漸遠去。

他見自家總裁,走到她近前,注視了她很久的樣子,才把她輕輕抱起,在昏暗的燈光下,從高高的台階上,一步一停地,看清腳下的往下走。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總裁如此謹慎過。謹慎得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一般。

一直到了車上,金玉旋仍是沉沉地睡着,離落辰將她置於修長的腿上,如同會彈鋼琴的漂亮手指,將她臉頰上的散發,撥於腦後。

又輕輕將她微涼的小臉,貼上了他的臉頰,似乎要將自身的熱量傳遞給她一般。

這一覺,金玉旋直接睡到了,當地時間的日上三竿。從眉頭緊蹙,睡到了唇邊掛笑。

但當她被嘈雜聲擾醒時,並沒有給離落辰好臉色看。

她胡亂地抓了抓頭髮,望了望天,發現日頭偏南,忙叫了一聲離落辰,就要往車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