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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旋迅速將臉一側,感覺臉頰蹭到了他的薄唇。她還來不及惱羞成怒,就見他微涼的唇瓣,隨即又追了過來。

幾翻追逐嬉戲之後,她落敗的被他懲罰。

無技可施之下,她不得不以退為進。她不再抗拒,任由他來侵犯,淚無聲滑落,是她唯一轉敗為勝的法寶。

果然,當他再次吻上她的臉頰時,那其中夾雜的鹹鹹的味道,讓他的理智慢慢回歸。對她的怒氣漸漸消散,看她的目光也繼而徐徐柔和……

他無措地放開她的皓腕,卻見她仍然淚如雨下,有些慌亂地翻下身躺在她的身側,心中的那條戰線早已潰不成軍。

轉眸開始注視着她的委屈至極,心變得無比柔軟,還捎帶着深深的心疼與無限的自責。

他不知為何,她總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來?他只想陪她好好玩兒幾天培養一下感情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別哭了。”

他本想用好一些的語氣哄她,可說出來的話,偏偏連自己都能覺出帶着幾分命令,不禁心中尤為苦澀。

金玉旋也不理他,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着她的悲傷。

他不是自以為內心很強大嗎?他不是自以為能擺布她嗎?那她就要哭給他看,讓他嘗嘗,欺負一個女人的男人,他也就剩下這點兒能耐了。

可她假意悲傷到最後,居然真的感覺內心無比悲傷起來。她將一股腦兒的諸多不順,此時全部都宣洩出來,結果,情形淚奔不止,模樣委屈至極。

離落辰真沒想到,她會哭得如此傷心欲絕。此時的她,讓他打不得,罵不得,更是懲罰不得……

心,早已經亂作了一團……

他將她輕攬進懷,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秀髮。他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來哄。

又不知又過了多久,他還是忍受不住那無敵淚的折磨,終於緩緩開了口。

“旋兒。”他嗓子有些沙啞,沙啞中附帶着繞指般的柔情。他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哭的累了,金玉旋居然在離落辰的懷裡睡著了。

離落辰被她壓着臂彎,害得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微微一動,將她擾醒,她又開始哭天泣地。

直到快晚餐時間時,離落辰的電話響起,她才被吵醒。同時,她也很是好奇,為什麼能在他的懷裡,睡得如此心安?

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離落辰接完電話走遠,再次回來時,手裡卻多了一條濕毛巾。沒等她反應,就已經將其冷敷在了她紅腫的雙眸上。

“一會兒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你的朋友,我為什麼要去見?”金玉旋還在彆扭着。

“買家。”離落辰見她無意要去,有意激她。“怕了?”

“我有什麼可怕的?本姑娘武功蓋世,身手不凡。倒是那幾個買主,你要讓他們小心了才是。”

金玉旋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本心也想去看看,也許只是為了看看,離落辰接觸的圈子,到底都是何許人也吧?

可一頓晚餐下來,她垂頭喪氣的被人又帶回。說好的買主,一個也不像。

還有那個之前通過電話的男人,哪怕多瞟她一眼,都會招來離落辰怒不可遏的警告。

腦子早已不夠用了,心事重重地躺身在床,閉上眼睛用心感覺剛剛的餐中事……

他為什麼在人前對自己這麼好?哪怕是和他所謂的朋友們介紹,不用帶出一字的愛慕,都似乎能聽出他對自己的真心……

天哪!自己是被他xi nao了嗎?她搖着腦袋,虛握的粉拳砸着自認為被洗的腦袋。

一雙有力的大手,制止了她的自殘行為。

“趕緊睡一會兒,晚上十一點,我帶你去卜通閣。”

卜通閣?金玉旋之前和他提過一嘴的。難道……他是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了?

這地兒,她也是從酒店服務員那裡,道聽途說來的。

由於太過好奇,她忍不住去細細打聽,聽傳那裡荒涼得很,也神通的很,只要你想問的事,那裡無所不知。

但前提是,你必須是,有緣人才能有幸進入。而且,即使是有緣人,也只有子時那裡才會開門。也正因為這個,很多人膽小的人都望而卻步。

即便是有膽兒大的,半夜三更遠道跋涉而去,到頭來也只是門都沒進去的空走一遭,或是再無音訊……

慢慢的,去那裡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沒有人再去。不過,不去是不去,可流言卻是從未停止過,時不時的就會成了人們茶前飯後的話題。

有人說,那是有"qing ren"祈求賜予愛戀的靈驗聖地。也有人說,那是有去無回的人間煉獄,更有人說,那隻不過是一個解釋不明的不朽傳說……

但無論那裡是什麼,她都對那裡傳說神通廣大的無所不知,產生了濃烈的興趣和深度的好奇。

興許,那裡有她想知道的答案。雲沐風如何了?而她為何而來?又何時離去?等等等等……

咦?金玉旋正胡思亂想着,倏而覺得,須臾之間,面前的這個與己相剋的男人,好像和以前哪裡不一樣了?

去哪裡,幹什麼……以前他都只做不提的,現在居然有提前向自己報備的嫌疑,雖然聽起來,也很自我主張的公式化幫她決定,可就是覺得哪裡不大一樣了……

離落辰照舊把她收入懷中,像是抱着一隻惹人憐愛的小兔。

而這次,她並沒有拒絕,也許不夠用的大腦,已經分不出餘力來解決當下這些事兒了吧!

“卜、通、閣……”

兩人小憩之後,在薛朗的陪同下,黑里咕咚地駕車碾壓着層層疊疊的不知名花草,入山林而來。

他們所經之處的密林中,彷彿有一種濃濃的肅殺之氣,鬼魅一般,隨行窺看。

經驗豐富的離落辰,不動聲色地睨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後,輕咳了一聲。

薛朗會意,頭也不回地高舉右手,做了個ok的手勢。

而金玉旋滿心期待,不久,她就可以模糊地望見,不遠處貌似一座院落的地方,貌似在門的兩側,高懸着兩盞火紅色的燈籠,紅得瑰麗妖艷。

這,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詭異和刺激之感。她突然聲音鬼氣,不懷好意地指給離落辰看。

“哎,你看那像不像聊齋里的人皮燈籠?”

離落辰雖沒有看過什麼聊齋,但世界名著中畫皮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神態依舊,鎮定如山,很顯然對她的故意嚇唬,沒有一絲的興趣。

“你要是再胡說,我這就帶你回去。”

冷酷認真的外表下,他的語氣卻是出奇的溫柔。

“……”金玉旋立刻閉嘴,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她才不要回去!她轉過頭去,好奇的目光,繼續遠遠地注視前方的目的地處。

終於到了近前,金玉旋虛托着小巧的下巴,邊念邊思考。

這看起來古老的房子,像是個陳年舊廟,又像是個道觀,或是說,是個四像又四不像。

古老的門兩側,還有一副大長對聯,她指着逐字逐句地念出聲來。

“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廣不度無緣之人。”

金玉旋“切”了一下,笑出聲來。

這裡神神秘秘的,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此時並非在夢中,她還真以為,一會兒會見到女尊的天師大人呢!

離落辰見她駐足不前,對着扇木門思維活躍的樣子,倒也不急。再說,本來他也只是應她的心愿,帶她來碰碰運氣的,並沒有報什麼進去的希望。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金玉旋開始敲門,扯開嗓子喊了幾聲,見薛朗捂住了耳朵,才不滿地停了下來。“你去叫門。”

啊?薛朗一臉為難,“聽說,那不是用不叫的。傳說來訪者駐足誠意的一刻鐘,要是有緣能進,大門就會自動打開的。”

哦對!一着急怎麼忘了這事兒了?金玉旋眼不夠用,又開始打量起,這座古老卻並不太大的建築。

薛朗找了個理由,在離落辰的應允下,回車裡待命去了。

毫無耐心的等了一刻鐘,但門還是沒有自動打開的跡象。

“我們走。”離落辰低語叫了聲,正托着下巴,在門前來來回回反覆踱着步的女人。

“要走你走,我才不會走!”金玉旋着實有些急了,一張嘴就是氣氣囔囔的。本來嘛!她今天既然

來了,哪怕這裡是徒有虛名的通

敢讓她這麼沒信用的等,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讓這些人腦袋搬家了。

“走了。”

離落辰一聲淡地催促,卻讓她完全失去耐心的上前,踢了那古門兩腳。

然後她還覺得不解氣,連連退後幾步,單手叉腰,伸出五指,像是在和院里看門的人談判一般。

“裡面的人給本姑娘聽好了,再給你們十分……五分鐘。要是再不開門,後果自負!”

門內仍不怕威脅的死寂如初。

金玉旋在涼風中靜立乾等,彷彿要給裡面裝神弄鬼,故作玄虛的人,五分鐘的最後通牒。

可大約四分鐘過去了,那扇古門仍沒有一點兒動靜。

就在剛要到第五分鐘時,她正要大發王爺脾氣,卻突然感覺到,身後有隻冰涼的手,輕悄悄落在了她微顫的肩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