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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就三個月。但在這期間,你不能抗拒我任何一次追求你的權利。”

姜還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

“……好……好!”

金玉旋略覺不對勁兒,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口吃之後,又乾脆的答應。

呵呵,都是千年的妖精,沒必要話那麼多的聊齋!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她仍然輸人不輸陣的自我加油打氣。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進未知的危險陷井。

兩人終於達成協議,離落辰也承諾,如果在規定時限內,她不能愛上自己,那他就永遠不會出現在她面前,老死不相往來。

“你們換個玩兒法好不好?”

爵斯心裡沒底,他相信死灰最易復燃。所以,離落辰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拆台。

金玉旋卻完全不同,換上了一副悠閑自得,重獲新生的振奮模樣。

她重重拍了拍爵斯的湊過來的肩膀,“你放心,三個月,我會讓他後悔捉弄我。”

爵斯撇嘴,不肯苟同。“就你這腦子,還想和權謀家玩兒智商,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妖魔給了你自信!?”

突然耳朵一痛,野蠻之下,他又不得不改口奉承。

金玉旋鬆開手,秒了他一眼還算識時務的爵斯,又閉上雙眸,開始琢磨起來,接下來的應敵之策。

第一天,風微浪穩,相安無事。

第二天,風微浪穩,相安無事。

第三天,風微浪穩,相安無事。

轉眼之間,金玉旋都已經出院兩天了,卻仍沒有見到離落辰的登門造訪。

哼!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咦?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不來接受任務,不應該正合她意嗎?

晚飯時,她邊往嘴裡塞麵條,邊胡思亂想時,有客駕到。

爵斯端着面碗,不肯給兩人騰出私人空間。

離落辰卻是看着他們,如此草率的解決晚餐,而眉心緊蹙。

“要不要來一碗?”金玉旋雖心中不願,但還是佯裝友好地問了一句。

“好。”

離落辰剛才還一臉嫌棄,永不接受的表情,卻在金玉旋問出口時,卻又破天荒的欣然接受了。

趁着金玉旋去盛面的空檔,爵斯敵瞪了一眼不速之客。

“離總,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藥劑,能讓你的反應起了這麼快的化學變化?”

離落辰和大男孩一般的爵斯比起來,顯得更深沉穩重。

“爵斯,水太渾,聰明的話不要攪進來。我並未危言聳聽,那天的劫殺,我想你現在應該也印象深刻。”

“我不怕,放馬過來!”爵斯重重地放下碗筷,把視死如歸的肅殺之氣傳遞給情敵。

“隨你。但願你能永遠這麼不畏強權。”

離落辰像是懶得和他爭口舌之快。畢竟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因為這個。

又或者可以說成,他根本沒有把爵斯放在心上。因為他清楚的以為,金玉旋對爵斯來說,根本不存在男女之情。

“你以為,你能追上她?”爵斯開始逗氣兒。

“嗯。”

離落辰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卻惹火了爵斯。

“好馬不吃回頭草,以本公子的個人條件攔路,你憑什麼還這麼自信的篤定她會吃?”

“因為對於女人來說,她們最在乎的是給她首次獻身的男人。更何況,我也只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然,你們同住一處,她也不會為我守身如玉了。”

離落辰開口無情,絲毫不給爵斯餘地。

“你……”

爵斯剛要急眼,就聽到了腳步聲。

天知道,金玉旋盛碗面,居然烏龜慢的盛了這麼久?

“嘗嘗我的手藝。”

她難得在離落辰面前,笑如桃花。

離落辰將她的殷勤,盡收眼底,接過金玉旋有些諂媚獻來的筷子,雖心中疑慮,但還是夾了一口,放進了嘴裡。

“好吃嗎?”金玉旋托着下巴,眨着無害的美眸關切地問。

爵斯瞧她看離落辰的目光,都彷彿瞬間被刷亮了,不由得酸意橫生。

“你丟不丟人?沒見過男人嗎?你最帥的老公在這兒呢!”

“別搗亂,來者是客嘛!”金玉旋的注意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離落辰的臉。

一向清淡飲食的離落辰,對於這種無限放量的酸甜苦辣咸,自然是無福消受。

“嗯。”嘗出味道,面不改色,直接咽下。

金玉旋暗挑拇指,哼!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啊,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好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這時金玉旋的表情,被海選為深度諂媚最佳女士,也一點兒都不冤枉她。“鍋里還有,都給你留着。”

“咳咳……”離落辰吃得渾身冒火一般,聽到還有,不禁有些激動的咳嗽出聲。

令人難以下咽的東西,被逼無奈的吃下,這實屬失策。可胃中可以惡劣,但面上風度卻絲毫未減。不然,這幾日他就白白私下研究那些追愛方略了。

“好。”

“好什麼好?我還沒吃飽呢!”爵斯邊嚷嚷,邊挑了幾挑碗里的清湯寡水。

金玉旋拚命的眨眼睛,眼珠子都眨酸了,可爵斯卻仍仇意地只注視在離落辰的滿碗面中。

離落辰放下筷子,一副美食在碗,享受不盡的樣子。“有水嗎?”

水?“哦,有有!”金玉旋小跑着,趕忙去弄水。心裡卻琢磨着,要放什麼佐料進去。

剩下餐桌上的兩人,離落辰見爵斯對自己面前的面虎視眈眈,釋然一笑。

“想吃就送你了。”

爵斯驚愣片刻,終於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哎呀,難得看到離總服軟啊!真乃天下奇觀哦!”他邊得意,邊單手提起離落辰的面碗,全倒入了自己的碗中。

離落辰沒有理他,再一抬頭,就見爵斯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然後,就傳來殺豬般的嚎叫。

金玉旋聽着不對勁兒,以為兩人打起來了。忙端着水跑進來,卻發現爵斯正在用手給嘴拚命扇風。

爵斯見到水杯,以為遇到了救命稻草,忙上前幾步,搶過來,可剛遞至嘴邊,就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居然眼睛一轉……猶豫了。

金玉旋被他看得心虛,但在對面的離落辰監視下,她又不想眨眼傳遞信號,只能自保的佯裝淡定。

“你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這是給貴客喝的,你快還我,你要是想喝,就自己倒去!”

金玉旋上前去搶,卻一手抓空。

越不讓他喝,他就越要嘗嘗,爵斯像是被金玉旋言語上的區別對待,傷了自尊心,端杯嘴邊,一飲……未盡,然後……

然後,爵斯就沖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離落辰從頭至尾,冷眼旁觀。

金玉旋攤手,裝一無所知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昧着良心來問離落辰,“他怎麼了?”

“不知。”

離落辰感覺胃中灼燒,但面上卻讓對方無法發現。

金玉旋先發制人的給人下馬威,卻見對方堅不可推時,頓時失去了整人的樂趣。

當爵斯滿眼腥紅的二度殺回來時,離落辰已經不在了。

薛朗見自家總裁上了車,突像一個迷在沙漠里斷了三天水的落難者,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子水,實在有些屢不清頭緒。玩兒激情了?可看錶情明明不像啊!

正做邏輯推理時,就見自家總裁看也沒看,就砸過一張紙條過來。

沒敢多問,打開來看。

“洛陽鏟,工兵鏟 ,黑驢蹄子,糯米……”

實在不明白,才不得不問。

“離總,金小姐這是要您去偷墳掘墓?”

離落辰感覺胃部稍稍舒服了一些,卻仍沒有作答。

薛朗接着往下瞅,“星羅盤,登山繩,照明彈,狼牙手電筒……”

看到最後,上面還居然另附了一句,“ 最好,再帶上一個像悶油瓶那樣的牛人。”

我靠!她這還真是想讓自家總裁成立,成立專業偷墳盜墓小組的節奏啊!

“離總,這是……”

接着,接着……薛朗就照條辦事,親力親為地去準備所列物品了。心裡一直嘀咕猜測着,那位‘奇女子’,要讓自家總裁去發現哪個千年荒墓。

次日。

“什麼?您居然讓我們總裁去盜那個,那個國家明令禁止的鬼墓?那個傳說兇險無比,連金牌摸金校尉都不敢涉身的鬼墓?”

薛朗沒等自家總裁應聲,就已訝然的連問出聲。追妻如此,有命娶才行啊!

金玉旋拍拍身上本無的灰塵,邊欣賞着自己的纖纖玉手一般,滿不在乎地點點頭。然後又開始數落薛朗的沒見過世面。

“我說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而且,你剛才不也說了嗎?說不定那兒的兇險,也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像你們家總裁這樣的美男子,就算是碰到女鬼,也捨不得害他的,頂多了吸上他幾次陽氣而已。”

“不是。金小姐,您這不是有意為難,欺負好人嗎?”

薛朗小聲的反抗。平日得力幹將,此時聽起來,讓人感覺出了他的怯意。

“你們家總裁要是害怕,可以不去啊!這裡又沒有人逼他。”爵斯上來幫腔。

金玉旋給沖自己的團隊微笑點頭,表示同氣連枝。

“對啊!離總要是怕了,就乾脆認輸好了,何必白白搭上三個月?”

這才是她的目的。至於讓他去盜傳說中的鬼墓,她也只是說說而已。

“金小姐,能不能換一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