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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則一頭霧水,不知金玉旋這個女人,又怎麼惹到自家總裁大人了。

直到金玉旋從車上接起了爵斯的電話,才側面的給他答疑解惑了。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嗎?再說了,你現在可還是我的老婆!?”

電話彼端的爵斯,霍然放聲大吼。他覺得她答應做離落的"qing ren",不是瘋傻了,就是傻瘋了。

毫無心裡準備的金玉旋,被嚇得掌中的手機險些脫手。她握穩手機,有些尷尬地偷偷瞟向離落辰。

在發現離落辰正微蹙着眉直盯她時,頓時惱羞成怒。但又不好就此沖第三人發作,便轉移到了倒霉的爵斯身上。

“誰是你老婆?入戲太深了吧你!?你是你,我是我!以後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就這樣!掛了!!”

金玉旋前腳剛掛電話,後腳電話就響起了n遍,她也連看都不看掛了無數遍,直到關機,車內才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這是最後一次。”離落辰淡淡開口,表情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

“啊?”不只是金玉旋,車裡的人,都沒明白他的意思。

離落辰比平時甚為耐心,“以後和我吵架,再這麼亂跑,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還能……”

金玉旋嘟着嘴話說一半,就咽了回去。因為她發現,她再頂嘴,離落辰就很有可能當著司機和薛朗的面懲罰她。

哎!真不知道她這入虎穴的決定到底對不對?總是摸不透他的脾氣,不知以後還有多少次與他不歡而散。

“你就不會像讓着秦嫣然那樣,也讓着我嗎?動不動就擺臉色,我比她差很多嗎?”

薛朗偷眼觀瞧,不知自家總裁此時是啥表情。

等了片刻,離落辰沉吟道:“的確差很多。”

“你……”金玉旋差點被氣哭,粉拳如雨點般砸上離落辰的胸膛,雖力度不大,但卻把離落辰的心敲軟。

他長臂一收,將發脾氣的女人固定在懷,“好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沒有可比性。”

“你是說,我和她連比拼的資格都沒有?”

金玉旋望着離落辰的眼中,已經蒙上一層霧氣。

離落辰本想訓她的智商和無理取鬧,卻看到她委屈的目光時,緩了又緩語氣。

“旋兒,你們各有不同,何必要比來比去?”

“哼!誰稀罕!你覺得她哪兒哪兒都比我好,是因為你"qing ren"眼裡出西施!”

金玉旋突然推開他,然後遠離他,靠在了自己一邊的車門處,自我療傷,自我打氣。

和這個女人溝通,就這麼難嗎?離落辰如此想着,卻並沒有去哄,或是說,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能哄。

“薛朗,你負責和她解釋。”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

薛朗就知道,只要自家總裁心中還有金玉旋,就肯定能再次追回來,因他以為,她也是心系自家總裁的。

“金小姐,其實我們離總的意思是……”

“閉嘴!”金玉旋更是火兒大。“是不是有一天他讓

你和我生個孩子,你也照單全收?”

薛朗感覺一記晴天霹靂,轟在耳畔,一種不祥之兆縈繞在他周身上下。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竟氣頭兒上,甩四個二掛大小王出來的玩兒法,把自己置於了風口浪尖上。

和自家總裁的女人生孩子,是他連做夢都會被嚇醒的噩耗。他是嫌自己命長嗎?

“放肆!”

離落辰怒目肅對,胸口處上下起伏,彷彿被氣到了極致,隨時恨不得殺人示眾。

你才……”

金玉旋被離落辰的低吼,嚇得心中一緊,她想討回些面子似的喏喏還嘴,但他已經欺身到了她的近前,不由分說的以吻代罰。

哦不,那不叫吻,更切確的來說,應該是以咬代懲。因為她沒有感覺到一點兒的愉悅,而是只有舌頭上的痛,和唇瓣被咬破皮的鑽心疼。

口中的血腥味,讓她不得不再次推拒他。

而離落辰的怒火中燒,好像已經發泄出了大半,便順勢放開了她。

他未去擦薄唇上沾染上女人的血漬,而是警告的目光,又犀利地注視在她有些怒不敢言的臉上。

直到他見她,用舌尖舔了舔櫻唇邊滲出的鮮紅來,他的喉結才不自然地滑動了一下,臉微微發紅地轉了過去,不敢再看下去。

而他的這一動作,卻沒有逃過,此時正如履薄冰,tou kui觀察着他的薛朗。

原來,他只知道自家總裁抵不過金玉旋的誘惑,卻沒想到,自家總裁在金小姐面前,是這樣的不堪一擊,不禁聳了聳肩。嘿嘿,看來,以後的日子,自家總裁是有的受嘍!

薛朗心中好笑,看來剛才的那一記響雷,不會再對自己有什麼惡劣的後果了。

“薛朗。”

離落辰突然叫了薛朗一聲。讓他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懸在了半空中。

“在。”

他小心地應聲,感覺自己的後背幾乎要驚悚出出冷汗來。他承認,自己真沒有這個賊膽兒,去碰自家總裁的女人。

“取消我下午所有的工作安排。”

離落辰的話中,聽不出喜怒哀樂。他覺得,想要訓乖面前的這個女人,也許只能用打一棒子,再配一顆甜棗餵給她吃,兩人才能勉強安逸度日。

只是取消工作安排?薛朗暗中嘀咕。他還以為,自家總裁會說些,什麼讓他萬事小心之類的警告之語呢!心又回歸原處。恭恭敬敬,如獲新生一般地回了一聲,“好”。

薛朗是無官一身輕了。

可金玉旋卻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

“停車!”

良久,她發現根本沒人理她,甚至把她這個人都當成了空氣。

司機像個木偶,一直沒有說過話。

薛朗更是一尊泥胎一般,大氣都不敢喘地開念平安經。

“離落辰,停車!我要下車!”

離落辰擺出一副任小孩子亂折騰,採取不聽、不看、也不理的消極對待狀態。

金玉旋見他也恍如和自己是兩個世界,任她狂鬧,氣怨更是有增無減。

她擼了擼袖子,拿出要大幹一場的勁頭,開始拚命的向下拔戒指

。纖細如玉的無名指上,瞬間紅腫起來。

“離落辰,我反悔了,我才不要做你什麼下三濫的"qing ren",見不得人的小三!我……”

“你想去哪兒,我送你。”

離落辰見她發展到幾近瘋狂,不得不稍微理會一下了。

“我才不需要你送!你讓他的司機停車,停車!”

金玉旋拗到最後,甚至還傾身向前去搶司機手裡的方向盤。

離落辰憤然變色,手疾,快她一步將她拉回座位。“你胡鬧夠了沒有!?不想活的話不要連累他人!”

沒等金玉旋還嘴,他又沖司機的方向發脾氣,“停車,讓她滾!”

金玉旋滿腹怨氣,但更多的是委屈。她想懟回去兩句,可聽到他已讓司機停車時,便咬牙忍下了,將一大堆罵人的話,都變成了腹誹。

車子很快穩穩地停在路邊,金玉旋心一橫,就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兒的地方,摔門而去!

離落辰單手扶額,不知如何能改掉,她氣急之下不顧後果的壞脾氣。

無人注視的空曠中,金玉旋不爭氣的眼淚,如約而至。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身後有車尾隨着她。

她以為,一定是離落辰後悔了來找她,心中更倔強起來。哼!要知現在,何必當初?

直到那輛尾隨的車超越她,橫在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停住腳步。

抬眼看車,正要摔碗罵,車子剛剛差點撞到她,才失落地發現,一不小心,自己又拿自己太當回事了。

車窗悠閑地降下。

繼而,一個傳說惡貫滿盈的男人,帥氣地下了車。

他下車未語,笑着繞到副駕駛旁,將車門拉開,沖金玉旋饒有風度地做了一個請的紳士手勢。

“美人兒,請上車。”

“夜凌……”

金玉旋欲言又止。向四周視力範圍內,整整環視了兩圈,都沒有發現離落辰的蹤影。

要說心裡一點兒都不失望,那才是假的。

她暗暗咬牙,心中給自己打氣。“離落辰,你給本姑娘等着,就算上了做你"qing ren"的賊船,也不會讓你占我一點兒便宜!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為什麼冒着負了秦嫣然,也要纏上我?”

“難道……是自己身上有可以復國的寶藏地圖?有凡人修仙的捷徑要訣?或是長生不老秘術?還是……”

古怪地亂想了一氣,也沒有得到終極答案,都被她理智的一一否決了。

然而,她要是知道,她距他越近,危險與毀滅就會更眷顧於她,不知她還會不會如此抉擇?

“美人兒?美人兒……”車旁傳來夜凌霄的喊魂聲。

金玉旋收回神思,定了定心緒,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她送他驚艷一笑,心裡一陣叛逆地側身上車。

“離落辰不是不喜歡她和夜凌霄來往嗎?她就偏要做給他看!”

就在她前腳剛踏進夜凌霄的車裡,離落辰就已經在隨後追來的車中,如她所願的遠遠望到了。

他右手緊握成拳,無辜捲入掌心的衣角,被攥得越來越緊,直到不見原形。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