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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天不離,你就是我離落辰一天的妻子。一年不離,你就是我離落辰一年的妻子。一輩子不離,你就是我離落辰一輩子的妻子!”

離落辰那深邃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中。

金玉旋張了張嘴,直到他離開她去拿其它的東西,她才出了聲兒。

“我早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所以,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還有,哪天你有時間,我們去離,越快越好。”

“站住!”離落辰將湯碗重重地往餐桌上一砸,湯汁濺出少許,落到他的手上。

金玉旋本有地跑過去,抓起他的手,才發覺自己有些尷尬。她慌忙放開他,心裡看不起自己。

離落辰本來一腔的怒氣,在看到她剛才的表現時,氣消得無影亦無蹤。

“離落辰,你覺得空佔著一個,既不愛自己,也不愛對方的女人有意思嗎?呃……不對,你應該很想和我離,你這麼耗着我,是不是又怕不好的傳言,讓她不高興了?”

金玉旋口中的‘她’指的當然是秦嫣然。

“以你現在的國籍,我算不上空占。”離落辰剛好的心情,突然又被她打砸得稀巴爛。“所以,在沒有給你找到,我認為的好歸宿之前,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他把她當什麼了?當是個接力賽上的接力棒嗎?金玉旋深吸一口氣,極力穩定了一下情緒,“你所謂的好歸宿,就是那個除了顏值高,一無是處的爵斯?”

離落辰眼眸微眯,透露出危險的氣息,連他自己都不自知。“他哪有什麼顏值?只不過,他最大的優點是,他對待感情比較單純而已。”

單純?他那叫排斥女人好嗎?金玉旋不想再雞同鴨講,“我不想和你這種人說話,更不想吃你做的東西,你走吧!以後除非我找你,否則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想你還沒有弄清形勢。我與之間,無論見不見面,離不離婚,都不是你說了算的。”

離落辰如同宣判一般,轉身又進了廚房,再次端着一隻白瓷粥碗折回來時,發現金玉旋正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地板。

“離落辰,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沐風的下落,如果你能幫我找回沐風,你把我賣給誰和親都可以。”

離落辰將白碗重重的放在她的眼前,“喝了它。”

啊?粥和麵包,這是怎樣的搭配?算了,金玉旋不想和他討論這些沒用的。“幫我找到雲沐風,以後我可以當你的牽線木偶。”

她這樣自甘墮落的話,像是打擊到離落辰,失去了之前掌控全局般的淡定。見他伸手拿起裝着麵包片的盤子,摔在牆上,隨之發出一聲,瓷質兩兩相碰的聲響。

金玉旋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吃虧的是自己,佔盡上風的人是他不是嗎?要發脾氣,也應該是她才對吧?

她起身要走,卻被離落辰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轉頭,無情的

目光,飄忽地落在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曾經抱過自己的手上,而如今不再屬於她。

“離先生,聽說離少奶奶身體一直不大好,如果讓她知道你對我還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果然,金玉旋杵人心窩子的話,起了效果,離落辰之前還用力的大手,此時明顯失去了力道,無力的垂落在身側。

“她是個蕙心蘭質的女孩兒,對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義,她不但是我的妻子,也是我……”

離落辰意思還沒有表達完,就被金玉旋沮喪的打斷。

“還是你的恩人對不對?可我不是嗎?要不是因為救你,我能在阿爾卑斯山上懷孕嗎?”

“……”離落辰性感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轉向別處。

“當時救我的辦法不只一個,而且我也曾經拒絕過,可我當時並沒有力氣阻止你對我做的那些不堪的事來。”

不錯,當時他的確試圖拒絕過,而拒絕的理由,並不是因為不堪。而是,他怕萬一有其他男人出現,看去了她的嫵媚與風華。

還有就是,他當初誤以為,她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

不堪嗎?當初救他的辦法,除了只有這個,還能有什麼?金玉旋的心,像是被什和東西狠撞了一下,說話也不自控的難聽起來。

“也對,我那不叫救你。是我看到長得帥的男人,色心大起,趁火打劫了一把而已。”她的視線開始出現模糊,“所以,如果那天換作另外一個男人,我也會那麼做的。”

她能感覺到身旁的男人,身子明顯僵硬的一震。她狀似輕鬆地說完,轉身出了餐廳的門。

離落辰飽含萬種情緒的目光,在轉回來時,只看到了她華麗的轉身,卻沒有看到她止不住滑落的淚。

他頹廢的推一把木椅坐下,無力地閉目靠在椅背上,單手撫額,腦海中不受控地浮現出,讓她懷上自己兒子的那個危險地。

“如果換作其他的男人,她會像她所說,也會不惜獻身,主動用那種手段救人嗎?那麼說,她自如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什麼人,只是她危難時刻,必須要救的一條生命而已?”

他心裡如是想着,不停地捫心自問。

而他並不需要旁人給他答案,因為他在心中,已經給她下了定論。“對!沒錯,她就是這種女人!一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沒心沒肺的女人!”

思及此,他倏然睜開疲倦的眸子,看了一眼餐桌上遲到的早餐,毫不留戀的起身離開……

金玉旋聽到甩門聲,從無人的角落閃出了纖細的身影,傷心的目光,附帶着幾分晶瑩,久久注視在客廳桌上,被主人拋棄的那把家門鑰匙上。

“噹噹當……”

幾聲急切的敲門聲,打斷了她茫然的思緒。她沒有理會,而是抹了一把,不爭氣的淚,嫌棄地抓起桌上的那把鑰匙,像丟瘟神一樣,將它丟進了垃圾筒。

“噹噹當……旋兒

快開門啊!”這時,敲門聲中夾雜了人的叫喊聲。

程婉兒見裡面沒動靜,不停地敲着門,“旋兒……你要在裡面……”

門被人從裡面打開,程婉兒一下撲到了金玉旋的身上。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要尋短呢!”

金玉旋推開她,上下打量着她,讓自己表現得盡量與常無異,“尋短?呵呵……你看我像那種弱女子嗎?”

程婉兒歪着頭,斜睨着她。“前段時間,是誰為情所困,尋死覓活的來着?”

“有人那樣做了嗎?”金玉旋雙手環胸,狀似思考,“好吧,就算當時我被豬油蒙了心,也不是為情所困好嘛!一個兩條腿的離落辰,還不配讓我為他如此不理智。”

她邊說邊笑,卻殊不知,就在近鄰的其中一套房子里,玄關處的門,始終是開着一條縫的。而那門縫旁,靠着一個男人的落寞身影。

女人刺耳的語言,明顯刺激到了他,他用盡全身氣力一般,把戶門“砰”的一聲關上。

早上起來,就窩在家裡看球賽的大明星,正在比對本國誰也打不過的足球,和誰也打不過的乒乓球時,被這一聲酷似炸雷的關門聲,弄沒了看足球的心情。

他搖搖頭,幸災落禍的笑笑。他怎麼也沒想到,看似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離落辰,也會有親自跟蹤女人的一天。看來,給這樣捉摸不透的男人當鄰居,還真不是什麼幸事。

他後悔莫及的收拾利落,打了聲口哨,高富帥地出了門。

兩個女人,正在門口說到忘乎所以,就聽到了第二聲不亞於第一聲的大力甩門聲。

爵斯向她們友好的揮了揮手,迷死人的笑容,也許在他日常生活中,早已成為了一種,殺人於無形的一把利器。

“嗨……”程婉兒看痴了,打起招呼來,都有些機械式起來。

“花痴啊你!”金玉旋沒好氣的拍了程婉兒一掌,然後瞪了爵斯一眼,就將她拉進了房門。

“你拉我干什和呀?哦對了,我得回去拍張照片!”程婉兒剛被金玉旋拉進懷,就一臉後知後覺的摘下她隨身攜帶着的相機,又衝出了門……

然後,下一刻,程婉兒就蔫頭耷拉腦,面露終生遺憾的神色回來了。

“旋兒,都怪你,你要不把我拉回來,我一定能和偶像男神拍個合影的。”

“你見過他和哪個女人,單獨合過影?”金玉旋撇嘴。

可程婉兒卻不這麼認為,“可今天不一樣啊!他今天看起來出乎意料,反常的高興。”

“你什麼眼神兒?”金玉旋不苟同。“他那叫無事獻殷勤的奸笑,你都沒有看出來?”

程婉兒搖搖頭,紅潤的臉上露出萬般的疑惑,心裡開始琢磨,“聽哥哥說,爵斯正在追旋兒,可照她這顯失公平的對人評價,爵斯沒有什麼希望啊!”

金玉旋空空如也的肚子,一聲咕嚕,看程婉兒兩手空空的發獃,用手指往她頭上很不客氣的敲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