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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本王覺得,你們幾妃之中,能配得上至純之身的話,非你莫屬。所以,本王打算,改日給你設個香案,把你供起來,初一十五什麼的,給你親**香,你看怎麼樣?”

“我看……不怎麼樣。”白紗似的飄渺月光之下,花傾落更顯嫵媚妖嬈。“花傾一世落,只為許佳人……”

“等會兒!”金玉旋再次喊住他,“你,你先把你榻上的所有香囊都扔了,都快香暈本王了。”

“不用那麼麻煩,反正一會兒你也得美暈,娘子,咱們開始吧……”

一夜好夢,月光如幻……

金玉旋早朝而歸,膳都未用,就又來找花傾落要沒來得及聽的消息。

簡玉寒自幼在岳華山長大,乃簡家遺孤。 八歲那年,其師藥王,又收七歲孤女安可盈為徒。

十年後,師兄妹倆,各自出落。

簡玉寒丰神俊朗,美若冠玉。而安可盈,亦可堪稱絕色天姿,溫婉賢良。

師兄妹,自幼無猜,相互青睞,其綿綿情意,讓人好生羨慕。

其師本有意成全,可當時明以女皇染疾在身,下旨尋遍天下名醫,最後錦衣衛,終於在兩人成親的前一天,找到了藥王的隱居之所。

藥王年事已高,簡玉寒長徒如子,便帶着師妹,替師出山。而讓藥王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此去不但毀了一段美好姻緣,竟還成了永別。

大簡玉寒十幾歲的女皇,只用了一眼,便愛上了,醫術精湛,不染世俗之氣的翩翩少年郎。

她曾隱喻示之,他迂迴不從,她才設計安可盈**於了一男臣之家。

簡玉寒也因此,痛徹心扉。他雖有心不追究往事,與昔日的情人重歸於好。

然後,安可盈當時已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又怎麼可能,帶着個時刻都能提醒她不潔的累贅,而與他遠走高飛?

更何況,一切的陷害,那幕後主使,她又如何惹得起?雙重打擊下,她便忍痛與簡玉寒劃清了界限。

簡玉寒醉生夢死,直到一次酒醉時,女皇趁機寵幸了他。而後,又欺他當夜記憶渾亂,倒打一耙。

他才不得不順從了女皇,勉強答應做起了她的男寵。幾年來,他默默的給她當純寵,從不接受男妃的冊封,但宮人們仍會尊稱他一句“寒側妃”。

女皇從不勉強他,對他越發無微不至,真心以待。

所以,幾年來,他雖心系師妹安可盈,但女皇的好,讓即便鐵做的心腸,都會慢慢融化。更何況,他本性柔腸。

女皇見幾年的努力,開始換來了他的情感回饋,便更愛與之粘在一起。情給他,愛給他,人更是給他……

愛而不藏,自取其亡。

雨露均沾,方會六宮詳與福澤。

果然,這真情專寵,泛起了後宮男寵們,各種羨慕嫉妒恨,甚至包藏禍心之人,也大有人在。為他們間的關係破裂,埋下了禍根。

沒過幾日,安可盈之子中毒,來向師兄簡玉寒,求取女皇的龍涎珠時,兩人飲茶間,卻發現中了相思引之毒。

女皇正巧來看簡玉寒,撞見兩人熱吻的場面,便一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斬殺了安可盈。

雖事後,她也有些後悔,但簡玉寒視她如仇的恨意,讓她放棄了解釋的念頭。

簡玉寒本想隨之而去,可被告之,女皇已懷了他的孩子。而且,安可盈之子,還中毒在身,他更不能違背了她的臨終所託。

從此,簡玉寒的所住之地,便在一夜之間,繁華變蕭條,漫滅徒增清冷,逐漸被人稱之為冷宮……

花傾落還在繼續講查來之事,可金玉旋的心,早就碎了一地。

“花妃。”她打斷他。“那安可盈嫁的那個臣子究竟是誰?還有,她的兒子呢?”

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之一。她不但想替母皇補償他,還想以此來慰藉父妃,至於他們和不和好,那就隨緣了。

花傾落吃醋般地拉她入懷,“你不是又惦記上她兒子了吧?有我們還不夠嗎?”

金玉旋真想掐他一把,可此時又不能惹他,便撒嬌道:“乖,別鬧,先告訴我,嗯?”

“嗯……”花傾落不斷輕咬她的櫻唇,呢喃道:“世上除了你,就沒有比我更有吸引力的了,王爺,你說是嗎?”

“……嗯。”金玉旋也的確招架不過,他一股子一股子的嫵媚熱情勁兒。她努力保持清醒,雙手輕推在他的胸膛上。“先說完事兒,再論其它好不好?”

見她允諾,花傾落瞬間眼底清明,“王爺,據臣夫所知,她的兒子,幾歲開始,就知道他母親因何而死。所以,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兒的好。”

能不能快點兒?“別賣關子了,他到底是誰?身在何處?快說!”金玉旋一向喜歡他的慢條斯理,可今天不知為何,他每每拖延,她都想咬他塊兒肉下來。

花傾落見她忍氣不發,心中暗笑,繼續逗她,“男人還不急,你猴兒急什麼?”

“你有沒有點兒正經的!?”她一把推開他。

“好好好,我說我說。”他再次拉她入懷。

她氣鼓鼓的,在他的香懷中掙扎了兩下,感覺他雙臂收得更緊,便也作罷不再動了。“那你快說!”

花傾落只得告訴她實話,但怕她接受不了,答案轉了個遠彎子。

“安可盈嫁進了雲府,雲大人的過世的妻子,就是安可盈盈……”

雲家?不就是雲妃的家府上?她的兒子,不會就是……金玉旋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花傾落見她陷在思緒中,很美很美。他推倒她,手也渾不自知的不安分起來。

而她,雖然有感覺,但卻沒有多餘的精力,來阻止他的進犯。原來,她還以為,雲妃之前對她產生的怨恨,是來自於她的強佔,而如今她才知道……

“喂,花妃,白天化日,你……你想幹什麼……”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

太子辰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有關雲男妃的事,與金玉旋和盤托出。

可當她正要推門而入時,卻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便放棄了。

轉身欲走時,發現腳邊有一個葯

盒,他彎身拿起,打開,裡面有一顆,有助於金玉旋恢復功力的丹藥。

屋內仍不斷傳出花傾落的聲音,他略微思索後,臉顯憂慮,拿着藥盒,邁大步去了沐雲軒。

他久敲門不開,擅自推門闖入,卻發現,雲男妃並不在房中。而桌案上,正憂傷的躺着一封信,信皮上娟秀的字,“王爺親啟”。

太子辰忙派人去尋,才知道,雲男妃已經獨自出了府門,所有人都不知他的去向……

金玉旋將手中的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凌男妃急了,“王爺,你再不下令追的話,估計罪犯就跑遠了。”

她不急不徐,將那封信小心地裝入了信封中,然後用手支頭,盯着桌上的那封信。

“來人。”侍衛頭領進門領命。她繼續道:“你派人,速去尋雲側妃,如有懈怠者格殺勿論。”

侍衛遵命,正要出去,卻被花傾落叫住叮囑了一句。

“慢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金玉旋怎麼琢磨怎麼覺得彆扭,正要說他兩句,就聽凌男妃又插了話。

“一旦見了,他不肯隨你們回來,就可以先斬後奏。”

“咳咳……”南宮有意提醒他收斂點兒。他難道不知,她最順遂之人,是雲側妃嗎?

只有太子辰不動如山,似聽非聽般的飲茶,彷彿兩側妃明目張胆的排除異己,不關他的事。

如果上一刻,金玉旋只想,因花側妃不會說話,而訓他兩句的話,那麼,凌男妃更加囂張的話,着實讓她忍無可忍了。

“若是在尋找雲妃過程中,有人傷了他分毫,本王就讓他全家賠命!”

侍衛頭領心中一凜,退了出去。

五日後,尋找未果。但云男妃出逃的消息,卻傳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女皇大怒,險些打了金玉旋板子。並給她三天時間,如若時間一到,再找不到雲男妃,便後拖一日,她就斬旋王府的夫侍一個。

“花妖孽,到時候王爺交不出人,你猜女皇先拿誰來開刀?”

花傾落瞟了凌男妃一眼,“雖然本尊很想讓皇上先處置你,可不知南宮真實身份的她,應該先除掉她自以為無足輕重的南宮吧!”

“嗯,你說,皇上那麼著急雲側妃,不會是看上他的吧?要不……”

“凌妃,你是嫌命長對不對?”當她是死的嗎?金玉旋越來越受不了,這兩人常當著她的面兒,還敢說些以為她死了的話。

“哦,那個……那個,我的神功剛突破第九重。花兄,要不你陪我去練練?”

“好……甚好。”

太子辰見金玉旋日漸憔悴,不想再旁眼旁觀了。

他並沒有去幫助尋人,而是親自去了趟雲家,並揚言:若兩個時辰內,雲家交不出雲男妃,他便大開殺戒,一個活口也不留。

雲大人死也不肯說。直到太子辰的劍,刺入了雲家二公子胸口一寸,他的夫人,才拚命大吼出雲男妃的藏身之地來。

雲家的地牢,同其它的地牢一樣,陰暗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