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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是胡思亂想這個的時候,見門外無人看守,便大大方方的離開了。

這個四爺,平時看着很大智,怎麼就不想想,那幺小的狗洞,她以前肚子小的時候沒問題,可現在,她倒是想鑽,也沒那個能耐呀!

而當離王想到的時候,再回到景靈別院,桌上又有另一封信。信上滿是濃濃的歉意,與謝意。

二次搜尋,他不惜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人。

太子辰得到密報,迅速下令,讓之前安排在景靈附近的人,暗中去尋太子妃,一經發現,不顧一切的將其帶回東宮。

而太子辰,也快馬加鞭親自去尋了。

但時間似乎過得比往日要快上幾倍,轉眼間,天色已暗。而太子辰這邊,既沒有找到太子妃,也沒聽到景靈別院找到靈兒的消息。

興許是太子辰最近運氣不大好,夜中行走,卻遭遇了劫匪,火把令馬受了驚,把他帶到了不知何處。

他趴在馬背上,思緒早已飄到了別處。馬蹄的打滑,讓他來不及跳下,就已連人帶馬,從山上掉下,“噗通……噗通”一聲重一聲輕地摔落進河。

斜斜濺出來的大量水花,好巧不巧地撲滅了,主人好不容易才點燃着的一堆篝火。

不僅如此,連同主人即將要被烤乾的衣衫,和快烤熟的香味魚,也一樣都沒有倖免。

人與馬先後上岸,瞥了眼不遠處髒兮兮的人,剛要濕漉漉地離開時,就被主人拿燒火棍攔住。

“等等!怎麼這麼沒家教?弄砸了別人的衣服和魚,連句歉意都……”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太子辰笑了,但笑容里有諸多的無法言語。

“本宮的確沒家教,不然怎麼會將自己的女人都給弄丟了。”

怎麼這麼倒霉?這就叫無巧不成書嗎?金玉旋看清來人,手不安分地輕抓前額。

“那個……你可不可以當作沒有認出我?”

“你說呢?”太子辰鐃有興趣地看着她,心情那叫一個從未有過的好。

但這種好心情,很快便結束在了東宮。隨即封鎖了,金玉旋迴東宮的消息。

由於回來太晚,金玉旋也未被御醫診平安脈,便進入了被審階段。

“為何要逃?如何逃過追查?逃去哪兒了?做過什麼?”

太子辰問了許久,卻仍沒有聽到有人回答。起身向睡榻上望去,卻發現逃累的女人,已沒心沒肺地睡熟了。

太子辰那叫一個氣,可氣歸氣,看着久日未見,又失而復得的美人,還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打算明日,她休息好了再說。

他轉身離去,卻在反手為她關上門時,才納過悶來。這是他的房間,為何要走?

可寬衣解帶躺在她的身邊後,又着實心裡不痛快。他不像是在和榻上的女人較勁兒,倒像是在和自己較勁兒。

他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還是忍着一百個問題,將她珍惜地抱在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仍是醒着的。美人在他懷中的扭動,讓他隨口問了一句。

“這段日子,你

是不是和父王在一起?”

金玉旋如夢中般,說了他一句“別吵,好睏……”

“靈兒是不是你?你是不是靈兒?”他又追問幾句,卻再也沒有聽到聲音。

太子辰見她又沉沉睡去,卻再也提不起心情,與之同榻而眠了,然後下榻開門,透地書房的窗,默默的對着七星北斗,不知在想着些什麼。

翌日,離王稱病第五日不上早朝。

太子辰也自然不用早起。

金玉旋睡到自然醒。見榻邊的太子辰,正像看犯人似的看着她。

可接下來御醫的話,卻讓兩人皆是一驚。她被人下了慢性的毒。此毒不會導至大人有何異樣,但長期服用的話,孩子肯定不保。

太子辰讓太醫保密,然後開了化毒的方子。

“誰會給你下毒?”他問詢的同時,心中已有了三分答案。如果是,那他該如何應對?一種不安的預感,襲滿了周身。

“不知道。不過,除了你那青梅竹馬,我也沒得罪過誰。”金玉旋也很納悶。

太子辰蹙眉,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段時日你在哪裡?”

四爺官再大,也大不過太子。她才不會傻到恩將仇報,去揭發四爺。

“夜宿山洞,餐食魚肉。你昨日見到我時,不也看到了嗎?哦對了,御醫說我中毒,會不會是因為我誤食了百草?”

太子辰雖不信她,但心裡仍是輕鬆了不少。“化名靈兒的人,是不是你?”

靈兒?他居然知道這事兒?他該不會已經查到景靈別院了吧?不過,可不能自亂陣腳,害了那英俊的大叔。“靈兒?太子辰,你是腦子進水了嗎?睜開你的瞎眼……”

“嗯?”太子辰一瞪眼,讓金玉旋瞬間蔫了。

“你為何這麼問?”金玉旋懷着一顆,他愛說不說的心反問。

“景靈別院的女人若真是你,那你和孩子,本宮便都不要了。”

金玉旋眼睛忽的一閃,“有這麼好的事兒?也就是說,如果我想重得自由,明天去那裡住就行了?”

“嗯。如果在我劍下喪命也是自由的話,那本宮明兒就親自送你過去。”

喪……喪命?“你也太誇張了吧?這種玩笑,你也敢開,我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金玉旋雖說也景靈別院沒關係,但太子辰不知為何,心中仍是一片陰霾。

入夜,太子辰與之溫存之後,眸底仍是動情的渾色,他輕咬着她的耳垂,似乎是之前的溫存還不夠。

他低聲呢喃:“寶貝兒,乖乖聽話,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他指什麼讓自己相信?信他命就沒了。“南宮在哪兒,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啊!疼!”

突然被人咬疼耳朵,金玉旋邊輕揉,邊大聲抱怨。

太子辰眼底已一片清明。“知道疼,就不要想別的男人。不然,咬的就不只是耳朵了。”

金玉旋咬唇,將腹誹他的污言穢語,都沉默在心間了。

“累了,要睡了。”

太子辰見她轉過身去,“要不要先

洗洗再……”

“啊……”金玉旋捂着耳朵大叫。

太子辰不由分說,抱她去沐浴。

兩日後,離王稱病後的第一次早朝。

太子辰自然也去了。

早朝之上,離王眼底腥紅,明顯睡眠不好的狀態。君臣料理完公務,離王問道:“太子,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若是能御駕前往,估計離王在得到消息消息的那一刻,就去東宮裡搜人了。

“回父王,尚未。”

“那好。”離王拿起一卷聖旨,遞到由公公的手中。“宣吧。”

一聽有旨要宣,文武群臣連同太子辰,立刻“呼啦”跪倒一片。

“奉天承運,離王詔曰:護國大將軍秦暮之女,嫣兒,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寡人與王后之心,特冊封為太子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吉日完婚。欽此……”

太子辰不知是如何出的大殿,自從宣旨起,他耳邊的恭賀之聲,就起伏不斷。

他人剛進了東宮,金玉旋就已經在收拾鋪蓋捲兒了。

他耷拉着肩,話也不說,就這麼愣愣地盯着收拾行囊的女人。

金玉旋收拾完,經過他身邊時,卻被他一把拽住。

“別鬧,本宮現在很累。”

“誰鬧了?我只是要給你的太子妃讓房間。”

她哭過?不然怎麼眼圈兒那麼紅,心中微微一喜,將她抱到睡榻上,自己則上榻躺在了她的腿上。

閉上眼,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別人說話。“旋兒,讓本宮安靜地躺會兒好嗎?”

金玉旋感覺到他的疲憊。何時起,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也有累得要從她這裡討安慰了。還是說,嫣兒被正式冊封為太子妃,他高興得過了頭兒?

太子辰自從被賜婚的那一刻起,就大概明白了。原來,她的話一句也不可信。她招惹誰不好,為何偏偏是父王?

如此一來,不僅是她,恐怕就連她腹中的孩子,也難過此劫吧?

可事到如今,是把她安全送回女尊,還是將她藏起來?送?父王自然會半路搶人。藏?就得把她藏一輩子。

兩條路都不可行,他該怎麼辦?早就聽傳,靈兒姑娘已給離王懷上一子。可這明明是自己的孩子。而她,究竟和父王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他們真有苟且之事,那自己真會殺了她們母子嗎?疲憊又糾結地轉頭,卻見她已經睡了。

如果現在殺了她,萬一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從未有過的猶豫,總發生在和她有關之時。

他搖搖頭,希望之前的推測,都是假的。也許是他想多了,一切都是巧合,她也不是靈兒,更與景靈別院沒有關係。

二日,殘月未退,萬物依稀可見,他便收到密報。說離王的那個靈兒已經找到了。

絕對是個好消息,再三確認後,他才展開了這段時間以來最舒心的笑容。

早膳時,金玉旋感覺他的心情很好。切!果然男人都一個樣,“你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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