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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旋任由爵斯向前來打招呼的美女,介紹自己爵斯夫人的身份。對於失去雲沐風愛戀的她來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從此更加無關緊要。

在這富人云集,名人扎堆的場合,金玉旋給足了爵斯面子。他微藍色的眼底,寫滿不加掩飾的知足和喜悅,甚至還有那麼一絲身為她男人的炫耀。

而他的這種幸福,卻刺激到了不遠處,一對原本沉默,此時犀利的雙眸。”

金玉旋不用轉身,都能感覺到,背後發涼。隨感覺望去,與那個人對視,然後沖那個人身邊的秦嫣然隔空舉了舉杯,便脫開爵斯的控制,向他們走去。

爵斯跟步,卻被別人攔住,心不在焉的聊着有的沒的。

金玉旋邊走邊與經過的人微笑點頭,眼看沒幾步就走到秦嫣然近前時,就被三個女同學圍住。被人上上下下,好不客氣的從里打量到外,又從外打量到里。

“呦呦呦……這不是金玉旋嗎?”

“可不,也就是她這副窮千金,才會不顧臉面的,在有錢人之間亂搞男女關係,一個佔好幾個不說,還個個兒是男人中的極品,害得我們姐妹只能找些歪瓜裂棗的了。”

“哎?你到底現在是誰老婆?前些日子傳,爵斯和你離了婚,怎麼今天還成雙入對的出現了?”

以前上學時,就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老同學,多日不見的都帶着問題,半路劫殺她打招呼。

金玉旋也不生氣,向秦嫣然抱歉的一笑時,還順便掃了一眼她身邊的離落辰。他就這麼面無表情盯着眼前,似乎在看她這裡,又似乎是在看着她的方向出神。

她收回視線,微微抬頭,毫不示弱的應戰眼高於頂的打量看,微笑的目光,不含感情的掃了一圈兒昔日的同窗。

“嘖嘖嘖,合著你們仨兒,連我們家小旋子三個男人的衣服邊兒都碰不到,責任都賴在別人身上啦!?你們要是窮得買不起鏡子,就回家撒泡尿照照,看看你們哪兒能比得上我們家小旋子了?”

花朵路過,見損友敵眾我寡,上來就大嗓門兒的幫腔,那矬老婆聲高從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恨不得方圓多少里之外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了解的,不了解的目光,都紛紛投到幾個女人一台戲這裡來。

金玉旋本想給幾個千金小姐點兒顏色看看,見半路有人橫刀救駕,也落得輕閑。把自己這個當事人,置之度外地聽彪悍的花朵與別人互撕。

三個大千金小姐,並不是程婉兒請來的,都像怕丟了自家老爹的形象,紛紛有些慌亂的不敢看向她們投射過來的質疑目光,壓低嗓子,讓花朵說話小點兒聲。

花朵這才發現,這種場合,不應該大聲喧嘩。她放開捂着嘴巴的手,憋悶的低聲回擊。

“哼!你們先給人家潑髒水,就不許別人說你們了?”

“怎麼是潑髒水?上大一的時候,她就設計勾引她未來姐夫。這事兒,我們全班可都知道的。”

“嗯,原來她整天窩窩囊囊

的,自從她跳樓大難不死,就死後明白似的換了心性,對付男人們的手腕兒,更是從齷齪到了爐火純青……”

“嗯,沒想到,這麼多年讓無數女人壯烈成仁的離落辰,居然就一步步被她給拿下了。”

周圍的大多人,聽不清她們接下來的對話,又陸續各忙各的了。

而離落辰仍面對她們,若有所思般的一動不動。偶爾有膽大的上來搭訕,也是秦嫣然幫靈魂出殼般的他應付。

花朵不知內情,知道是同學的血口噴人後,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她不管不顧道:“那是離落辰逼她的,小旋子根本沒有和他好的意思!”

霍然,諾大的酒會現場,鴉雀無聲,都想弄清楚,她們在吵什麼了。

你老還能再大聲一點兒嗎?金玉旋一閉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想到,就做到,一向都是金玉旋的行事準則。

被二次如此隆重的關注,讓花朵的大眼,瞪得比銅鈴都大了。不知所有人的目光,為何大部分射擊的不是金玉旋而是她本人,不禁一把抓住要逃跑的損友。

她咬着後槽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指責:“我這可是為你兩肋插刀,你要是這麼不仗義的溜,讓我獨自在這些人的目光中凌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對面的三個同學,沒想到會遇到花朵這樣的粗人,也是滿臉尷尬進退兩難的杵在原地。

程婉兒還在精心的被人梳妝打扮,打算一會兒的隆重出場,想給眾人眼前一亮。不,是想給爵斯心中一亮。

程母和程父停止與人寒暄,不動聲色的走來。

程清放下酒杯,饒有興趣地看着。身邊的安吉兒,卻是一臉的擔擾之色。

金家二小姐的感情生活,一直撲朔迷離。

在場的人,有人遠望着吃瓜看戲,好奇心更重的控制不住的挪步湊近一些。

畢竟涉及到金家二小姐的事,不少人都很忌憚離雲莫三家的財力勢力,而不敢太過感興趣。

雲震和莫司令不在場,但離落辰可是凌駕於兩人之上的危險人物,不得不小心一些。

“旋兒,花朵,你們上去看婉兒收拾好沒有?”程母沖兩人偷着眨了眨眼。畢竟誰也不想,自家女兒生日的時候,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是啊!讓她快點兒下來。”程父婦唱夫隨。

金玉旋如獲大赦,轉身時見花朵仍杵着不動,又回來拉她。

可不但她沒有拉動花朵,反而還被花朵的胖手穩穩地抓住,較勁兒道:“怕什麼?這裡這麼多人,不如把事情,你和他們把誤解講清楚了。”

“什麼誤解?”金玉旋頭大。

“就是,你沒主動找男人,都是他們來招惹你的。雲沐風是,離落辰是,爵斯也是!特別是她們說你和我們離總之間的事,你什麼時候設計過他了?”

花朵像瞪着白痴一樣的瞪着金玉旋,看不起她像縮頭烏龜一般的軟弱可欺。

爵斯微眯着眸子,卻沒有看金玉旋,所有的目光,都照顧在了離落辰和秦嫣然的臉上。

“……”金玉旋一個頭兩個大。就這個,是她無法用自身解釋的。要是可以的話,她也不想為本主被這個大一黑鍋。

“你倒是解釋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花朵見金玉旋一個勁兒的朝自己眨眼,轉身叫:“離總,小旋子一個人說了別人不信,您是當事人,要不先澄清一下試試?”

被點名,離落辰微微有些出乎意料,但他為什麼要澄清?這本是事實。

再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他不知,今天這花朵是哪根神經沒搭對,只是感覺身邊的嫣然,身子越發僵硬起來。

程清有服,更怕自家妹妹的生日,被外人搶了主角,忍不住上前。

“有什麼好解釋的?當初她的確設計過我三哥,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不信你可以問問她本人……”

“怎麼哪兒都有你!?”程母揮手小聲斥責,打斷兒子的話。然後滿面含笑,“旋兒,他那張臭嘴就沒個正形,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花朵耷拉着臉,護友心切叉腰質問程清:“你又不是當事人,你有什麼發言權?”說到最後,還不忘補一句:“真是咸吃羅卜淡操心。”

程清火大,讓個胖妞當聲罵,面子不用要了嗎?

“你也不是當事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惘然聽不到別人相勸的樣子。好好的一個生日宴會,眼看就要變成一個鬥雞賽。

“停!”金玉旋覺得,很有必要滿足花朵的好奇心。她面對花朵,“聽好了。那事兒,據說我的確干過。不過,我自己真記不大清了。墜樓以後,我有好多事,都記不起來。”

金玉旋給自己和本主和稀泥。

“你記不起來,他們就這麼冤枉你嗎?你不說,離總不說,誰傳的這事兒?”

切!誰說離他不說?他不說,本主當初能被人逼死嗎?金玉旋暗罵花朵的膚淺。

“夠了沒有?”姍姍來遲的不林雪,不知何時氣勢洶洶的來到近前。“難道當初我兒子能誣陷這個賤人不成?她和她媽一個樣,到處勾引男人不說,還不擇手斷……”

花朵這下老實了。這可是飯碗兒背後的皇太后,她可不能得罪。

呦呵!之前還想逃之夭夭的金玉旋,棋逢對手,也被激起了鬥志。

“離落辰,你媽出來亂咬,你到底管不管。不管的話,我也就不客氣了!”

再次被點名,離落辰看了看身邊的秦嫣然,語意堅定,但聲音卻溫柔如輕風拂過。

“然然,你臉色不好,帶媽去樓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金玉旋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知道,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在和老婆親親我我。實在是氣撞丹田。

不管是吧?好啊!她轉身一杯酒在手,一回身,一杯酒一滴不落的,全潑在了剛到林雪身邊的秦嫣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