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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與那鈴鐺的主人,失之交臂之時,手裡被塞了一件東西,然後神色不變地朝前走去。

而逃回王府的她,一進門就撞上了找她來報信的,靜園的守衛頭領。

那人慌忙跪倒,“屬下罪該萬死,衝撞了王……”

“何事?”

“屬下剛剛發現,凌側妃並不在靜園。”

“哦。跑了正好,本王正發愁怎麼打發走他們呢!對了,下次他們再有人跑,只要不是往本王這裡來拉仇恨,你們都不用攔着。”

“……是。”

金玉旋心中暗喜,可還沒有喜夠,那靜園的守衛頭領,就又折回來了。並告之她,凌側妃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

金玉旋聽得直咬牙。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走無聲回無影的。關鍵是還有臉回來?

“傳令下去。如果沒有本王的命令,私自出園又膽敢回還的,都統統按判國通敵論處,就地正法,不必通傳!”

而靜園中,接到這個警告的幾人,卻並沒有感到意外。面面相覷後,仍互相不理,自做清高般地轉身,各自回了住處。

盤下的酒樓,還在籌備之中,而正要出門的金玉旋,就被女帝身邊的紅公公給截了回來。

他見旋王一身素衣,男子打扮,也不敢相問,直接表達來意,“恭喜旋王,賀喜旋王。”

“喜從何來?”金玉旋負手而立,王爺架子擺得十足。

“皇上口諭……”

“你怎麼不早說?”金玉旋等人立即跪倒,洗耳恭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什麼?什麼?居然是要讓她,十日之內,奉旨和那五陰司圓房?母皇這是要變着法兒要自己的腦袋嗎?

“兒臣謝過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起身,把氣撒在宣口諭之人身上。“本王就知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小安子心中一驚,洪公公可是皇上的大紅人。敢這麼肆無忌憚與之講話的人,除了自家主子,恐怕神智清醒的人中,也就沒誰了。

洪公公一臉謙卑,笑問道:“旋王,您做這番打扮,卻也絲毫沒有減了您王爺的氣度。”

打扮?金玉旋眼睛一轉,這才想起自己這身裝扮來。忙一改之前的態度,笑盈盈道:“此次宣旨,真是辛苦了洪公公。來人,重賞。”

然後又附在洪公公耳邊,低語了一句。“此事,還勞煩洪公公不要對母皇講起才是。”

洪公公笑着轉身離去,金玉旋卻再也提不起出門的興緻來了。

她命人前去靜園,想看看那要人命的五陰司中,有沒有自報奮勇先來的。

可等來等去,聽說那五位誰也不願先來。

五天很快過去,金玉旋甚是頭疼。床榻前一道黑影,無聲閃進,“誰?”

“王爺,是屬下。”燭光下,一個身體修長的男人,通體玄色,屈膝跪地。

聽到久違了的聲音,金玉旋頓時心安。她起身下榻,將他扶起後,伸手摘下他臉上覆著的玄色面紗。

面紗下,白暫的肌膚,讓她看了也會嫉妒幾分。這

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眉眼之外的樣子,英氣逼人的外表之下,她肯定,他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如果不是聽出他的聲音,她即便和他撞在一起,也不會認為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他。

“王爺,屬下……屬下好想你。”

金玉旋下意識地望向窗外,“放肆!再這麼口不擇言,傳到有心人耳中,恐怕連本王也保不了你。”

“是。”

“你的傷好了?”

“沒有。”

“那你來幹什麼?”

“看天氣,今夜恐怕有雨。所以,屬下很是擔心王爺又夢到魅影。”

有雨……嗎?可剛才她進門前,還滿天星斗呢!也罷,既然他不想離去,賞他一夜也無傷大雅。

“那老規矩,你還睡在那裡吧!”金玉旋隨意交待一聲後,便進了絲帳。

卻哪知,南宮也隨後鑽進絲帳,俯身在她面前,讓她不禁心跳加速。

“放肆!出……”她小聲斥責的聲音,結束在對方掏出了那塊玉鳳魄時而止。

他雙手輕輕環上她的玉頸,打了個結後,又深情地看了一會兒那塊玉鳳魄後,才放置於她的胸前。

“您知道嗎?您不在的這三年里,屬下就是靠着這個支撐過來的。”

金玉旋側過身去,背對着他。“你可知道,當本王愛上你的那一刻,便是你的死期?”

“屬下知道。”四個字,居然讓南宮說得,令人聽不大清楚。

金玉旋不是不心疼,他曾經陪她度過無數個雨夜,如果讓他因母皇的禁令而死,她於心何安?可她要是收一個小小的暗衛為侍兒,那母皇定認為自己傾心於他,從而……

“本王今日有些累,睡了。”

深夜的悶雷之後,果然大雨傾盆而降。金玉旋的嬌身被雷雨聲震醒後,不得入眠。

帳外的男人,感覺到她的不安,便起身,伏在她的床榻前,無言也無語。

帳內的人兒,咬了咬櫻唇,“南宮,你委身於本王,只有兩種情況可行。要麼偷偷摸摸苟且,要麼等本王繼承帝位。顯然,繼承帝位並不現實。除此之外,也就只剩苟且了。”

“王爺……屬下不在乎名份。”

“不在乎有何用?關鍵是你我之事,萬一要是讓母皇知道,定會斬你個勾引儲君,禍亂之罪。甚至整個暗衛司……”

“還是再等等吧!等過了眼前的難關,本王定會奏請母皇,增選妃子,到那時再做打算,也能保你個名份與周。”

“是。咳咳……”南宮趕忙後住嘴,怕讓門外的守衛聽了去。

“進來睡。”金玉旋見他着涼,又怕被人發現。

南宮猶豫了一下,倒也沒再客氣。緩緩撥開絲帳,見床榻上的美人向里移了移,才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她身旁,卻沒有敢伸手,拉主子的被子蓋上。

金玉旋見他遲遲未動,扯動一角,蓋在他的身上。兩個人,頓時感覺空氣少得可憐。

“王爺剛剛說的眼前難關,是不是皇上下旨讓您與王妃們圓房的事?”

“嗯。沒一個大義

凌然,自告奮勇先與本王圓房的。所以,明日本王打算讓他們來抓鬮。”

南宮輕笑出聲,“王爺,在屬下看來,太子辰是正妃。他應該是第一個才合情合理。”

“我說,我們同榻而眠,你一口一個屬下的,怎麼聽得我這麼彆扭?”

“……”

“剛才照你這麼說,本王就得給他們立些規矩?”

“嗯。屬下……屬下還是出帳吧!”

南宮一身冷汗,不由分說,就想擅自下榻,卻在邊角處,一個不小心,滾落到地。

金玉旋用手掩口,才不至於笑出聲。

“這麼說來,你倒是有給本王當軍師的潛質。這樣吧!從明日起,你的職責,將從幕後轉到人前。就先從本王的近身侍衛,開始做起吧!”

“謝……”

“你先別急着謝恩。你要先問問你自己,能不能做到,在人前暴露不出,你對本王的心意。還有,你這姿色,太過扎眼,萬一母皇來府,你最好躲着點兒。”

“是。”

次日,金玉旋讓南宮去給太子辰傳話。

而當南宮見到太子辰時,兩人皆為一愣,對視了片刻後,讓他們骨子裡天生的優越感,從對方那裡找尋到了打擊。

在南宮眼中,太子辰一件鵝黃色鑲金邊的袍子,墨發光澤,風中隨衣飄逸,宛如一塊冰晶熔鑄而成的無暇冷玉。

即便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渾似天成的王者之氣。

而在太子辰眼中,南宮雖是件並不華麗的侍衛玄衣,但他那絕美的容顏之下,襯托得那平凡的玄衣,也彷彿染上了說不盡的男人魅力,就像剛退了早朝的儀式,剛剛將龍袍隨手扔掉的王子。

南宮忽然覺出自己的失態,忙不露痕迹地撤回打量的目光,微微俯身,一拱手。

“王妃,旋王有令,請您今晚侍寢。”

太子辰也同時收回打量他的目光,轉過身去,負手而立。

“本太子要是不從呢?”

南宮直起身,看着手中的長劍,“那要問過南宮的劍,您如若勝了屬下,王爺說就讓屬下另請其他的男側妃。”

太子辰冷笑,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看來,那個女人倒是有些自知知明。”

他不屑地說完,就伸手接過手下送過來的配劍,話不多說,兩人就打在一處。

靜園竹林旁,劍風平地乍起,捲起滿天綠竹葉,劍氣襲人,天地間瞬時充滿打抖肅殺之意。

太子辰輕身一縱,南宮隨之騰空而起,兩從便至於竹林之中,從地面打到半空。

南宮橫掃一劍,劍身未到,劍氣如虹,橫掃太子辰。

太子辰前腳輕點竹尖,凌空倒翻,躲過的同時,手腕一轉,霸道的劍氣銳不可擋,一衝而至。

而南宮也不敢怠慢,撤劍變換招式,一劍長虹,突然化作無數光影。

兩人皆面無表情。

太子辰被籠罩在劍氣之中,正當南宮以為他無法破解時,卻見太子辰長劍突然變換,正刺中了南宮的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