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才看側妃睡了,只想打個盹兒,卻不知怎麼的也睡著了。”
小安子一向機靈,怎麼會不知不覺睡著了?金玉旋覺得不知哪裡出了岔子,托着下巴,繞着他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王爺,您轉得我眼都花了,能不能先給我解了綁?這麼個綁法兒,等王爺享用的時候,肉都不鮮了。”
金玉旋瞪他視自己為妖,然後示意小安子給其鬆了綁,然後又道:“把你的鞋底抬起來,讓本王瞧瞧。”
花傾落一屁股撞到牆上,抬腳給她看。“王爺這是一夜未見我,想臣夫了?但為何要看……”
“你的鞋底倒是很乾凈,居然不染一星兒煙塵。但你可知,王府進了賊,還迷暈了本王,他身上的氣味與你如出一轍!”
“什麼?”
“什麼?”
花傾落的驚訝不比小安子少。
金玉旋分別瞪了他們一眼,“哼!這算什麼?在來尋你的路上,本王還險些被刺客剁了!”她話語中帶着怒氣。
“什麼?”
“什麼?”
又是兩聲不約而同的驚詫。
金玉旋臉色難看,“小安子,你和花傾妃的語氣,搭得如此完美,就不怕本王懷疑你們串通一氣,欺騙本王?”
“啊?”小安子立刻苦了一張臉,慌忙跪下,向她爬得兩步,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誓死表忠心。
“王爺,蒼天可鑒,黃土可證……”
“停!”金玉旋一揚手,“你再膽敢貧嘴,信不信本王先割了花妃的舌頭?”
啊?小安子立即閉了嘴。
這都哪兒挨哪兒啊!他貧嘴關別人什麼事了?花傾落一聽,不敢頂嘴,忙也跪倒在金玉旋的身前,抱着她的雙腿,悲催的撒嬌。
“臣夫對王爺,那叫一個一見鍾情,怎麼可能……要是讓臣夫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動了我的女人,我……我……”
“好了好了,你先鬆手行不行?”金玉旋見他勾魂的眸底,似乎微有晶瑩,然後便感覺到,她再不發話的話,估計衣服都得讓他給扯下來。
花傾落這才輕拭了一下眼角,瞬間換上了笑面,鬆開了手。
“本王以為,那擅闖王府的賊人,和半路截殺我的是一路人……”
“不可能!”
花傾落突然果斷的打斷,讓金玉旋再次起了疑心。
“你為何那麼篤定?難道你是參與者,或是知道什麼內情?”
花傾落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警惕之色,讓人不易察覺地笑道:
“臣夫瞎猜的。王爺,天快亮了,要不今晚讓臣夫給您侍寢吧!”
“也好。”金玉旋打算將他留在房中,一會兒想到什麼問他什麼。
花傾落像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一般,說話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溫柔了。“今晚,臣夫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小安子忙快兩人一步,去帳中鋪床,卻在伸手挑開紗帳的那一刻,嚇得失聲尖叫。
而在他身後的兩人,也被床榻上捷
足先登之人嚇了一跳。
“太子辰!你……你怎麼在這裡?”花傾落一臉被人搶了奶酪的表情。
太子辰不慌不心,分別看過他們的表情後,慢悠悠的抱被坐起,靠在床頭。
“王爺之前有令,說讓本太子今晚侍寢。我不敢不從,故而身在這床榻之上。怎麼?花側妃難道想搶正夫的特權?”
“你騙鬼呀?要是王爺說的,她怎麼還被你嚇一跳?王爺,您說是不是?”
“不是。”金玉旋答道。見花傾落一副仍不信的模樣,又補充道:“今兒發生的糟心事兒太多,本王一時忘了。”
繼兒,她又對太子辰客氣道:“嗯……今晚本王和花側妃還有要事要做。要不,太子殿下,今兒咱們就先到這裡,你先請退下?”
哪知,太子辰卻敬酒不吃道:“王爺身為儲君,未來的女帝,如此失信於正夫,以後又將如何讓別人信服?”
居然拿這個,來咬文嚼字的壓本王!金玉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道:“別羅里吧嗦的,給本王來個痛快的,到底行不行?”
“不行,今晚本太子侍寢侍定了。”太子辰出奇的好脾氣,但卻字字帶有王者的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退意。
“你是想賴着不走?”花傾落嫌棄地問。然後惹不起躲得起的建議道:“王爺,既然他不走,那去臣夫的房間如何?”
“她哪也不能去!”還未等金玉旋說話,太子辰已一口回絕,然後,對花傾落不客氣道:“把你的腳抬起來。”
“王爺還在,我為什麼聽你的?”
“一,我身為正妃,你聽我的,是正道。二,本太子深度懷疑,你就是今夜子時,擅闖旋王府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聽王爺的意思,那人還曾去過有煙塵之地。你不敢讓我看,是不是心虛了?”
“心虛?剛才王爺都已經看過了。讓你再看一次又不會少什麼?”花傾落為洗清白,坐好抬起又腳,讓太子辰看,“看看看,能看出花兒來嗎?”
“嗯,鞋子很乾凈。”
太子辰很不敬業地瞧了他的鞋底一眼,像是隨口說道。
“那是自然。現在你可以走了吧?”花傾落老大不耐煩。
“可你的鞋子,剛才告訴我,你在說謊。還說,闖入旋王府的人,其實就是你。”太子辰看着身上的被子,仍然不急不緩的說。
花傾落笑道:“切,真是笑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太子辰接着徐徐道來。
“一般人的鞋底,都會多少沾有灰塵。而你的鞋子,異常乾淨。仔細看來,還有曾經處理過的痕迹。而這,恰恰暴露了,你有毀滅證據的圖謀不軌。”
花傾落一臉看不慣,“我本來就比一般人都好美,好乾凈。你沒有證據,只是胡猜,難以服眾。”
太子辰又問:“那王爺被人迷倒,卻沒有要她的命,也沒有把她擄走,花側妃,這又說明了什麼?”
花傾落見太子辰咄咄逼人,一副認定是自己所為的樣子,轉了一副拍馬的模樣。“能說明什麼?說明他被咱們王爺的美貌,瞬間折服
,沒捨得下手唄!”
“對啊!這個可以有。”
自古皇親國戚都愛被人奉承,金玉旋當然也不例外。這能讓她不動一兵一卒,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勞,她雖感有些攬之荒唐,但卻也要受之如飴。
太子辰卻不留情面,徹底粉碎了她的顏面。
“那要真如你們所以為。那為何那個人,不直接把王爺擄走,控制於淫威之下,供自己盡情玩樂?”
“你……”金玉旋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他的毒舌,讓自己啞巴吃黃蓮了。
皇家的顏面,何時起,在這個爛男人面前,這麼不值錢了?他真的以為母皇護着他,她就不敢殺他之而後快了嗎?
氣氛異常刀光劍影,花傾落此時反而不說話了。這個節骨眼兒,已經不用他再扇風點火了,不然容易燒着自己。但更不可能,說些讓旋王消氣的話,否則,他就白忙活了。
小安子嚇得不敢大聲出氣,但又怕這兩口子,一旦鬧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到頭來,皇上還不是得打自己板子。急中也生智,他突然壯着膽子道:“興許,那人對王爺是真愛呢!”
“噗。”這下連氣極的金玉旋,都被逗笑了。“所言極是。三比一,太子辰你輸慘了。行了,散了散了!”
太子辰苦笑,果然不能和女人用理性說話。
小安子和花傾落,被金玉旋像趕鴨子一樣轟走了。轉頭見太子辰也要離開,才發現他原來連外衣都沒脫,還有臉口口聲聲的說要侍寢,這不是拿她當二傻子耍嗎?
“你!給本王回來。不是說要侍寢嗎?走什麼呀?費心設計,轟走了本王的花妃,一副鐵定要侍寢的豪言也說了,你倒是侍給本王看啊!”
她邊說,邊將他推倒在床榻之上,隨之放下紗帳,傾身到他身邊。
想玩兒?她還差得遠。太子辰也不反抗,任由她來解自己腰間的寬帶,任由他撥去他身上的外衣。
當他被剝得,只剩下裡面一層雪白的內衫時,才鉗住了她的手。
金玉旋迷死人不償命道:“你怕了?怕了就求本王,興許本王一發慈悲……”
“本太子何怕之有?在離國,這種事應該男人來辦。王爺,臣夫伺候您寬衣如何?”
太子辰面不改色,卻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懷中從她碰他第一下時,就已經酷似揣了只小兔。
“不用了,本王突然困了。”金玉旋突然變了臉,倒頭便睡。
太子辰垂下眼瞼,唇角勾出一條極美的弧度,性感且自信。
當他得知她被行刺時,早快其它人一步,到了事發地。但到時,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當他想要出手相助時,卻有人早他一步救下了她。
而他,也因擔憂,命追上來的一名手下,令其它人繞路去的藝樓,而他卻一路暗中隨行,任由她累死累活。
只因,他們之間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同時也被氣得歷歷在目。
也正因為他早就知道,所以,凌男妃在昏迷時,提及被玩夠剁他喂狗之事時,才不至讓他衝動到動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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