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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轉念一想,算了,以後的金氏,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量他離落辰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至少這樣金氏還在。

薛朗返回封辰,程清掃了一眼合同,笑道:“你那位離大總裁還真是有錢任性啊!我現在還真有點小期待,想見識一下他是怎麼老鷹捉小雞的了。薛大助理,你是不是和我也一樣?”

薛朗一聽,一臉笑意,但腦袋搖得卻像撥浪鼓似的。

“程總,我友情提醒您一句,您吃瓜的時候最好躲遠點兒吃。”

程清不以為然,接着又看起了手機。“我靠!”

一驚一乍的他把剛要出門的薛朗嚇了一跳。“程總,你詐屍嗎?”

“詐你個頭啊!你要是十分鐘內搞不定的話,估計就該你詐屍了。”

程清舉着電話,指給薛朗看。

“不好!十萬火急,我先忙去啦!”薛朗大步跑出去了。

但網絡專業員緊刪慢刪,還是晚了一步。

離落辰還是看到了,賽車道上,夜凌霄的車內,端坐着金玉旋的照片。

他坐不住地出了總裁辦,連如影隨行的薛朗都沒帶,就不知所蹤了。

賽車上,金玉旋連安全帶都沒系,見車子停下來,催促道:“你不是吹,要時速一千帶讓飛嗎?你這開得烏龜慢不說,怎麼還停下來了?”

“美人兒,你把安全帶系好,小爺立馬帶你時速過萬地飛。”

夜凌霄懶懶地靠在駕駛座上,細瞧着她有些憔悴的臉,大話之下,把跑車誇成了宇宙飛船。

金玉旋倔強道:“不系!系了還怎麼刺激?你開吧!就算有個萬一,我也不會賴在你頭上的。”

“你不怕死,我還沒活夠呢!”夜凌霄又忽而露出玩味眼神,“不如……小爺帶你玩個更刺激的,讓你……”

“夜、凌、霄!”

一聲連名帶姓的低吼,打斷了夜凌霄的不軌企圖。

金玉旋也真是醉了。她是越不想見到誰,就總會常意外見到誰。

夜凌霄得逞的大笑,笑罷他問:“辰,你找我有事?”

離落辰未答,步子也沒停,到了近前,一拉車門,就把金玉旋從車上拉了下來。

夜凌霄也不急,任他把金玉旋拉走,並鎖到了另一輛車裡,只笑不語。

“喂,你幹什麼?放開我!”金玉旋火兒大的拍打着車窗。

離落辰不理她,轉身走遠,上了夜凌霄的車。

“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哪件事?”夜凌霄有意裝傻。

離落辰怎會不明白他的用意,還不是想讓自己說得明白些自辱。

“能做到讓我動用了主隊,還查偏了方向的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

“你有證據?”夜凌霄不承認也不否認。

離落辰沉默不答。

夜凌霄幸災樂禍,笑無好笑。哼!離落辰要是有證據,恐怕早就用槍指着他了吧!

“我可聽說,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你的好兄弟毀了她的清譽,可你就是不信啊!其實吧,有時候找女人太漂亮了,也會招來兄弟的嫉妒。我想這種事兒,你應該深有體會,不然嫣然怎麼就成了你的女人呢?”

雖然離落辰為心無愧,但這些年來,離落辰心裡不是一點兒都不失落的。曾經的生死兄弟,視自己為仇敵……

“這坎兒,你怎麼才能過去?只要我能做到的。”

“不去?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永遠都過不去!”夜凌霄咬牙說完,又笑道:“除非……除非你也經歷我的痛苦。”

“我和旋兒現在成了這個樣了,難道還不夠嗎?”離落辰也說得很動容。

“不夠。我想讓你承受的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夜凌霄開心的笑,居然笑出了淚。有誰知道,這些年來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有嗎?有嗎?他在心中大喊。

“我看你是瘋了!”離落辰推車門下車,不想再和他說話。

金玉旋見離落辰回來,還沒來得及下車,就已經被他用手銬將她一隻手銬在了車座旁。

“你要幹什麼?”

離落辰不緊不慢地回她:“送你回金氏,我要召開會議,安排你的具體工作。”

金玉旋信他才怪,“有事不會讓你的秘書打電話提前通知嗎?所有的人都讓你親自抓去的話,早就黑了。你公報私仇,打擾我和朋友……”

朋友?離落辰唇角微微一勾,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把金玉旋給嚇死。

“你幹什麼?想死的話,別拉着老娘墊背!”

離落辰氣得不知罵她什麼才好,一時口不擇言。

“看來,男人多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粗俗了不少。”

“你……你說什麼?”金玉旋的眼淚,刷的落下。“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就是那個劊子手!”

離落辰話已出口,收回也是不可能的,讓她哭得心痛,抽張紙遞給她。

金玉旋不領情地打開他,“把你這破玩意兒快給我打開,我要下車,一秒鐘也不想和你多呆。”

“不可能,我還要帶你回去開回。”

離落辰否定的同時,就被金玉旋抓傷了脖子。幾道殷紅的血口,張牙舞爪地滲出血來,髒了他一慣白而潔凈的衣領。

“還想抓我的話,就抓隱蔽點兒,免得讓人看見,傳出什麼緋聞來。我倒無所謂,你們家那個雲沐風要是抑鬱了,雲震對你再起殺機也說不定。”

“你……不用你操心!”金玉旋將臉轉向窗外,不想再理他。但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向下流,抹濕了她倔強的衣袖。

車子開進了金氏,公司的高管們聽說離落辰要來小廟,都早早地等在了門外,見車來都迎了過來。

離落辰看了一眼收住淚,滿臉三花的女人,才下了車。掏出手銬的鑰匙,扔給了金玉旋的女助理。

啊?女助理拿着鑰匙傻看。

“把金總放出來,然後手銬留在車裡,鑰匙還我。”

什麼?什麼?

在場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各種好奇的目光,紛紛投向女助理。

剛剛自駕車,姍姍來遲的薛朗,也加入了眾人的行列。心想,自家總裁不會把人給銬回來的吧?

直到女助里打開車門,金玉旋被俘的形象,展示在眾人面前,除了薛朗,其它人更是一頭霧水。

女助理從車頂找了找,“金總,您這是……您該不會是犯法了吧?”

“你才犯法了呢!快給我打開!”金玉旋覺得自己語氣不對,忙又改口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啦!那個……我只是想給你們做個榜樣而已。”

女助理沒聽懂也沒看懂,麻利地放她出來,然後忍不住又好奇地問:“做……什麼榜樣?”

“就是……就是……”

金玉旋又要瞎掰,就見一直背對着她負手而立的離落辰,微微轉身打量她,然後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就你話多?聽不懂,就閃一邊兒悟去。”

見金玉旋發了脾氣,女助理和一干人等,都沒敢再說什麼,然後陪着新當家人,在金玉旋的帶路下,浩浩蕩蕩的朝樓門口走去。

路過女洗手間的時候,離落辰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嫌棄地看着金玉旋不語。

金玉旋納悶,然後突然“哦”了一聲,指着女洗手間的門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讓我帶你去女側所?”

身旁立即傳來,不同程度的忍笑不敢發之聲。

後知後覺的金玉旋,也閃到了女助理身後。“完了完了”她眼睛亂轉,不知離落辰又要怎麼在眾人面前奚落於她。

“進去把臉洗了,智商也許就會好一些。”

洗臉?洗臉和智商有什麼關係?她遠遠地繞着離落辰走進洗手間,才發現自己的臉成了小花貓。心中不知又罵了他多少遍。

開始開會了。

離落辰身邊的兩個位子,其中一個是除了薛朗無人敢坐的。而另一個,也沒有敢坐的空在那裡。

金玉旋拿着本和筆,坐到了最遠處,想眼不見心不煩。

離落辰沉着臉,下面的人大氣兒也不敢出。

“金副總,你是要讓位的意思嗎?”

“啊?”金玉旋不明白地抬頭,正對上離落辰犀利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做我在金氏的秘書吧!”

“等等!不是。我怎麼就有讓位的嫌疑了呢?我們的合同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着……”

“金副總,請上坐。”薛朗怕兩人在這種場合打起來,忙好心的解圍。

金玉旋這才明白,離落辰給她雞蛋裡挑骨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氣乎乎地坐在離落辰的旁邊,把本和筆摔放在會議桌上,發出一大一小的抗議響聲。

在場的人見狀,都不敢出聲,恐怕戰火引到自己身上來。

薛朗偷偷察言觀色,心裡為金玉旋攥把冷汗。要知道,自他跟隨離落辰以來,沒有哪個人,敢在公眾場合給他甩臉色看的。

離落辰仍只沉着臉,但卻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不生氣。

“我只允許我的秘書,在我面前摔東西,耍情緒。看來,金副總,還真是個當秘書的好材料。”

“你幾個意思?”金玉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你……你說的是小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