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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醫生,剛剛送來的兩個車禍傷者,一個傷勢特別嚴重,頭部重擊……”

白沫沫踉蹌的衝去了過去。

“卓夏……”

“沫沫,怎麼回事,你受傷了!”慕容卓夏目光落在白沫沫身上,滿是驚訝和痛惜。

“是冷摯,冷摯,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白沫沫緊緊的抓着慕容卓夏的胳膊,聲音顫抖的不得了。

“我會的,放心,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進去。”慕容卓夏安撫了白沫沫兩句,跟着護士急匆匆的進了急救室。

白沫沫跌坐在地上,她聽見了,聽見他們的話,他們說有一個人特別嚴重,頭部重擊,她親眼看見他流了那麼多血,痛,所有的頹敗情緒一下全部涌了上來,空蕩蕩的走廊里只有她一個人,孤獨感也跟着跑出了湊熱鬧,這個時候她好希望那個能幫她撐起一片的人過來給她依靠一下,只是什麼都沒有!每次她需要的時候他總是恰到好處的不在!

嗚嗚……

白沫沫終於剋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陸成銘到的時候,她正坐在地上衣服上滿是血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沫沫!”陸成銘幾步走過去,緊緊的抱住白沫沫。

“展徹……”淚眼朦朧,她恍惚的看見他朝自己走過來,抱住自己,一雙小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明顯的陸成銘身體一僵。

大哥……

姜塵跟在身後,識趣的轉過身去,跟了陸成銘好幾年陸家的事他簡單的知道一些,關於這位白小姐,他也偶然的聽陸成銘提過幾句,只是每一次陸成銘提起白沫沫表情都凝重的很。

“別怕,沒事了。”陸成銘輕輕的拍了拍白沫沫的後背,安撫道。strongmht.la/strong

好半晌,白沫沫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臉色慘白的鬆開陸成銘,“二哥……”

“別怕,沒事的。”

正在安撫情緒的時候,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們做個筆錄?”警察試探着詢問道,看白沫沫的樣子就知道她被嚇壞了,但事件剛剛發生正是破案的關鍵時候,所以,他硬着頭皮開口。

陸成銘眉頭微蹙正要拒絕。

“可以。”白沫沫卻出聲答應。

“請您講述一下事情發展的經過,越詳細越好。”

“好,我從住的地方出來,開車去辦事,然後有一輛車直接就朝我的車子撞過來,然後冷摯在後面,他撞開了那輛車。”白沫沫白皙的指尖都在顫抖,緊緊的抓着陸成銘的衣袖。

“別怕,別怕,二哥在。”陸成銘急忙安撫道。

“有誰知道你今天要出門嗎?”警察想了一下問道。

“沒有,我是臨時決定出去一趟的。”白沫沫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不是看到白竹風手機上的照片,她肯定也不會出門……

白竹風,白沫沫猛然想到什麼,“我開的不是我的車子,有沒有可能其實那人想撞的是真正的車主……”

“你開的是誰的車子?”警車急忙追問。

“我朋友的,白竹風。”白沫沫顫聲說道,一身的冷汗,如果剛剛在車子上的是白竹風,這樣的驚嚇,她的孩子還能保得住嗎?

“還有沒有什麼細節?”警察問道。

白沫沫搖搖頭,她不能把竹風收到照片的事情說出去……

“你的朋友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什麼時候方便和她聊一聊?”警察問道。

“我問問她,之後再告訴你們吧。”白沫沫心亂成一團麻。

急救室的燈,啪就滅了。

慕容卓夏走了出來。

“卓夏。”白沫沫快步沖了過去。

“你的朋友沒事,另一個……”

“另一個怎麼樣?”警察追問道。

“腦部受了重創,醒來的幾率很小。”慕容卓夏遺憾的說道。

警察腦子嗡的一聲,嫌疑人成了植物人,要怎麼才能問出幕後主使呢?

白沫沫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跌進陸成銘的懷抱,沒事就好……

“白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你想起什麼或者你的朋友方便的時候,聯繫我一下。”警察遞過去一張名片,上面清秀的兩個字,洛兗。

“好。”

“醫生,我們今天可以另一個傷者做詢問嗎?”洛兗問道。

“今天最好不要,他打了麻藥,醒來還需要至少一個小時,麻藥的作用下,傷者的意識可能會不清楚,我建議明天。”慕容卓夏開口道。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洛兗和另一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跟白沫沫打了招呼,轉身離開。

vip病房裡,冷摯頭上包着厚重的紗布躺在那,臉色蒼白沒有生氣。

看着他現在的樣子,白沫沫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那麼吵的一個人,忽然沒了動靜,還真是讓人不習慣,猶豫了一下,白沫沫還是撥通了墨景書的電話。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告訴墨景書,他的朋友出了事,以及對方的目標可能是白竹風。

墨景書接到白沫沫的電話,嚇了一跳,急匆匆的趕到醫院。

陸成銘始終都在,冷摯也還沒有醒。

“沫沫,你沒事吧?”墨景書關心的問道。

白沫沫冷着臉,搖搖頭。

她的態度讓墨景書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多想以為她是因為昨天的事彆扭,找醫生詢問了冷摯的情況,又聯繫了警察局。

聽了那邊的講述,墨景書一身一身的冷汗,尤其是對方也分析,不排除兇手的目標是真正的車主……

忽然想起白竹風是一個人在家,墨景書打了一個寒顫。

“沫沫,我先回去看看竹風。”墨景書緊張的說道。

白沫沫涼涼的看了墨景書一眼,點了點頭。

墨景書跟陸成銘叮囑了一下照顧沫沫,就轉身快步離開。

錦江公寓。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白竹風鬱悶的靠在床頭,沫沫這是去哪了,打電話怎麼不接?

忽然聽見外面開鎖的聲音。

白竹風抬眸看過去。

墨景書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有些喘,明顯是匆忙趕回來的。

看見他身上的外衣,就想起了自己收到的照片,神色微冷。

“竹風,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誰過來找你?”墨景書急急地問道。

顯然這樣的開場白,讓白竹風很詫異,她眉頭微擰,“怎麼這麼問?”

“你沒事?”

“我在家能有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白竹風敏銳的感覺到,肯定是出事了,沫沫一直聯繫不上,她那樣的性子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一定不會不管自己,“是不是沫沫出事了?”

“不是沫沫,是冷摯,險些是沫沫。”墨景書知道自己瞞不住白竹風,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包括對兇手目標的懷疑。

白竹風沉默下來,腦海中大概形成了一個推理圖……

上午她給自己發了那樣的圖片,也許她猜到自己回去找墨景書,於是,安排了人,撞死自己,動機,她有,買兇,殺人,錢她也有。

白竹風的眸光驟然冷了下來。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墨景書追問道。

“誰讓我死,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裝糊塗嗎?”白竹風咬着唇,淡漠的開口。

話出口,心中的痛驟然增加了幾分。

每一次他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對自己的關心時,自己都會深深的陷進去,以為他是愛自己的至少他應該是在乎自己的,可是……

“竹風?”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痛她的疏離,墨景書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昨天不是才剛剛‘坦誠相見’過?今天一上午的時間,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

墨景書忽然想起剛剛白沫沫的排斥,此刻白竹風又這樣?

“竹風,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出來。”墨景書上前,雙手落在白竹風的肩膀上,白竹風的小手卻死死的攥着手機,指尖微顫。

墨景書目光落在手機,一把搶過手機,迅速的點開。

照片跳了出來。

墨景書明顯的驚了一下,“不是我!”

“哦……”白竹風幾乎輕笑出聲,那張清清楚楚的臉,不是他?

“你若是不相信,你找人來查一下,照片肯定是合成的,我昨天是見了顧心,她是從後面抱住我的,我很快就推開了她。”墨景書看着白竹風,神情那叫一個鄭重。

鄭重到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昨晚你不是這麼說的。”白竹風抬眸,眸光銳利。

墨景書本能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我怕你知道我們單獨見面生氣……”墨景書小心的說道,完全一副怕老婆的男人形象。

“呵,你說謊我就不生氣了?”白竹風好笑的反問。

“老婆……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一點關係都沒了,她昨天跟我說顧言的事,我拒絕了。”墨景書說道。

“她跟我不是這麼說的。”白竹風咬牙切齒,她最厭惡的就這種挑撥離間的人,奪過手機當著墨景書的面撥通了顧心的號碼,按了免提。

墨景書看着白竹風,明顯有些意外。

“你一會不許出聲,只管給我聽着!”白竹風涼涼的看了一眼墨景書。

墨景書哪裡會敢說不,急忙點點頭,心裡猛然跳出一個念頭,現在白竹風真是越來越兇殘了……不過,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