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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書的這個方位正好能看見裡面的白竹風和白沫沫。

白竹風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沫沫,一直在哭泣,冷摯更是一眼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院的裡面的人已經所剩寥寥無幾,本來墨景書還在懷疑,為什麼這層樓一個人都沒有,到了後面是冷摯將這層樓所有的人都趕走了。

目的只是不想白沫沫受到一點的打擾。

過了一會慕容卓夏走了上來,看到墨景書,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點點頭微笑着。

“現在還是沒有醒來嗎?”

慕容卓夏看着冷摯依舊是低着頭,一句話都不願意在說,就知道結果。

他朝着門口看去,只有白竹風的影子,似乎在抹着眼淚。

慕容卓夏朝着病房走了進去,墨景書書也跟着走了進去,冷摯緊隨其後。

“竹風。”

聽到聲音,白竹風扭過頭看了一眼,看到慕容卓夏的時候,白竹風擦了一下眼淚,聲音有些不正常的。

“卓夏,沫沫怎麼樣了?”

慕容卓夏走到白沫沫身邊,那着手電筒查看了一下白沫沫的眼睛,看着額頭上沒有在出血的情況,看着檢測儀上的所有的數據都是正常的。

慕容卓夏對着白竹風微微一笑,說道:“竹風,不用太擔心,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是會醒來的。”

墨景書大步走過來,將白竹風摟在懷中,擦乾了白竹風的眼淚,寵溺的說道:“不要在哭了,慕容醫生都說了,沫沫今晚會醒來的。”

白竹風點點頭,撲在墨景書的懷裡。

墨景書對着慕容卓夏點點頭,感恩的說道:“謝謝。”

看着墨景書和白竹風這麼幸福的樣子,慕容卓夏是由衷的替兩個人祝福,簡單的和白竹風聊了幾句。

慕容卓夏就以換班為由,暫時先離開了。

冷摯看着白竹風的擔心的樣子,和墨景書說道:“現在不早了,不如你現在帶着竹風回去吧。”

墨景書搖了搖頭。

“現在她怎麼可能回去,沫沫還沒有醒來,就算是回去了,也不放心的。”

墨景書知道白沫沫對白竹風的意義,所以他不想再干涉她自己的意願。

墨景書讓護士在白沫沫的床邊加了一隻舒服的椅子,讓白竹風側着身子躺在上面,看着白沫沫。

他陪在白竹風的身邊,等着回頭在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冷摯的身影。

白竹風似乎也意識到了冷摯不在這裡了,她趕緊和墨景書說道:“你去看一下冷摯。”

墨景書出來的時候看到安全出口處有一個人影,不用說也知道是冷摯。

他走過來的時候聞到的只有一個濃濃的煙味,墨景書微微皺着眉頭,藉著光,正好能看到垃圾桶上面放着的煙頭,最少都有六七個。

墨景書深呼吸一口氣,心裡也有些不快:“你去睡會吧。”

冷摯的眼睛裡都已經冒出了血絲,自從沫沫出事以來,他的心裡都是恐懼感,哪裡有心思去做別的事情。

“沒事。”

冷摯淡淡的回應道,繼續抽出一支煙,墨景書沒有回應。

“沫沫……”

忽然聽着病房裡面的聲音,冷摯趕緊扔下來煙,轉成就朝着白沫沫的病房裡跑去,墨景書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看到冷摯的影子。

看着白沫沫眨巴着眼睛,白竹風懸着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竹風。”

“恩,沫沫,我就在這裡,不要害怕。”

白竹風緊緊的抓着白沫沫的手,看着白沫沫疼痛的表情,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就算是自己心疼,也不見得能幫到白沫沫一點什麼。

冷摯走到白沫沫病房的門口,卻忽然停住了腳步,眼神向著白沫沫的病房飄忽不定,但是自己卻沒有勇氣進去。

“你現在趕緊怎麼樣?還有哪裡疼,沫沫。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白竹風有些不放心,現在是白沫沫成了這個樣子,自己怎麼能放心下來呢。

“竹風,不用緊張,我是有些疼,但是我現在沒事。”

白沫沫和白竹風說著,但是輕輕的動彈一下,渾身都是疼。

她忽然露出一絲的苦澀,從樓上摔下來,就算是自己的身體再好,也肯定是會受傷的,疼痛更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白竹風深呼吸一口氣,白沫沫能和自己這麼的說話,也證明了一件事情,現在白沫沫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疼痛。

但是白沫沫的眼神忽然轉向了門口,冷摯像是看到了白沫沫在看自己,他趕緊躲閃開了。

他不想讓白沫沫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也還沒有整理好要去見白沫沫,冷摯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面對眼前的那個人。

白竹風順着白沫沫的視線看過去,似乎想到了白沫沫在找什麼。

她趕緊對着白沫沫說道:“他在外面,自從你出水,到現在一直都待着,不敢離開。”

白竹風是在責怪冷摯沒有錯,但是她也看的出來冷摯是因為白沫沫,現在才成為這個樣子的,就算是自己在生氣,最後做決定的都是白沫沫。

白沫沫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留在外面,不想收回來。

“沫沫,你想見冷摯嗎?”

白竹風看着白沫沫這樣子,有些心疼,對於這兩個人,更是不知道要說是什麼的好。

白沫沫沒有說話,巧妙的避開了白竹風的話,一言不發。

倒是墨景書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冷摯在旁邊站着,卻怎麼都不進去,不禁有些擔心的說道:“進去吧,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說出來呢,在說沫沫也不是別人。”

墨景書的話音落下之後,冷摯更是有些緊張,他深呼吸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道:“現在她怕是不想看到我,我進去只會讓她更加難過。”

冷摯知道白沫沫的性格,這件事情也的確是自己錯在先,哪裡還有什麼臉面進去,去和白沫沫說話呢。

哎,墨經書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從哪裡安慰冷摯,他率先走進去,看着病床上的白沫沫,趕緊開口說道:“沫沫,現在有什麼感覺到不適的地方嗎?”

白沫沫搖了搖頭:“竹風在這裡待了多久了,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帶着竹風回去休息吧。”

“不要,我哪裡都不去,我就要在這裡陪着你,等着你好起來,我在走。”

白竹風說道,就是不想白沫沫一個人在這裡感到孤單,這是其一,另外的一個就是害怕自己走了之後冷摯和白沫沫的關係會惡化。

白沫沫還想說什麼,卻被白竹風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白沫沫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說話。

本來是想看看冷摯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狀態,但是白竹風沒有喊冷摯進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她一直在想這個事情,但是到現在自己醒來的時候,白沫沫都以為是自己還在做夢的。

“沫沫,餓不餓,你都睡了一整天。”

白竹風心疼的說道,但是白沫沫現在哪裡還有這種感覺,滿腦子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甚至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白沫沫似乎都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白沫沫搖了搖頭,對着白竹風說道:“我現在不是很舒服,我不想吃那些東西。”

或許是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現在想到吃的東西,自己都有點噁心,有種想要吐出來的衝動,但是這個想法只是在自己腦子轉了一下。

白沫沫壓根就沒有想着要吃東西。

白竹風本來就有些煩躁,看着墨景書把自己壓在椅子上,她有些懊惱,她惡狠狠的瞪了墨景書一眼,似乎在質問道:“你現在怎麼不去陪着冷摯。”

墨景書不客氣的回了白竹風一個眼神,對着白沫沫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待着,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記得喊我。”

白沫沫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眼神一直看着房頂,有些空洞,卻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都理不清楚要怎麼去做這些事情。

墨景書走出來的時候,冷摯趕緊湊上去,看着墨景書問道:“沫沫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墨景書故意不說話的,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冷摯。

“快說。”

冷摯不悅的看着墨景書。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不過情緒不是很高,現在先穩定身體。”

墨景書安慰道冷摯。

“但是她現在還沒有說想要見你,你也不要太着急,給沫沫一點緩存的時間,等着沫沫想明白的時候,或許就想到見你了。”

墨景書看口說道。

冷摯沒有回應,是因為自己更加害怕白沫沫不是想不起來,是壓根就不想去見自己,所以一直都不想問自己。

白竹風看着床上躺着的白沫沫,想到似乎也不能一直是這個樣子,沫沫一直不提冷摯,就算是冷摯想要表達一些什麼,只怕白沫沫也是不會想見的。

“沫沫,冷摯也一直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不如現在我現在去買點東西,給你們吃。”

白竹風一再的說吃的,就是想讓白沫沫注意到冷摯,但是這個似乎這個方法並不是那麼奏效的。

“竹風,我現在不怎麼想吃,不用擔心我,我一點都不餓。”

白沫沫聽到的冷摯名字,渾身顫抖着,她現在也沒有做好要見冷摯,她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去說服自己。

她微微閉上眼睛,不在和白竹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