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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墨眼睛一眯,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蘇沐歌感覺到氣氛不對,忙道:“就像今天,我總不能抗旨不來吧?”

夏侯墨捏着她下巴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王爺,你在擔心什麼?”

夏侯墨鬆開她靠在車壁上,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在擔心什麼!

“他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蘇沐歌深以為然,權冥今年不過二十歲,他十歲被冊封為太子,能在十年間依舊穩坐太子之位,簡單的人,怕是連渣都不剩了吧。

“嗯,好。”

話落,馬車內又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安靜中。

蘇沐歌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王爺,我覺得是時候讓南陽王到府上來跟你下下棋了。”

夏侯墨垂眸看向她。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確定那裝病的王子玉是誰的人,那麼現在她可以肯定她很可能是西涼國安C在楚國的棋子。

因為西涼國也在查驚鴻仙子的事,而她又是驚鴻仙子的骨R,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王子玉會想要接近她,甚至還想方設法脫了她的衣服。

脫去她的衣服,又沒在她身上動手腳,那麼可能只有一個,就是她要在她身上找什麼東西!

“我覺得,我的親娘肯定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與其一直被動的被人推着,還不如主動的出擊。

“好。”

……

京城大街上。

一身孔雀藍寬袖長袍的凈瀾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他每過之處,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婦的都會用眼神偷偷的瞟向他,不為別的,只因這人實在是太好看了!

雙手環胸,手上還拿着一把劍的阿離面無表情的跟在凈瀾身後。

要不是阿離的表情實在是太生冷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早就把手上的果子扔向凈瀾了。

“公子,你到底要去哪裡?”這條街凈瀾已經走了三遍了!

凈瀾聽他這麼一問,停下了腳步。“去找趙姑娘啊。”

“那趙姑娘在哪裡?”阿離耐着性子道。

“不是說她來了京城?”

“京城這麼大,你這麼找要找到什麼時候?!”阿離感覺自己的青筋都要突出來了。

凈瀾一臉不以為意。“我有她的畫像啊,只要照着畫像找不就行了?”

“把畫像拿出來!”

凈瀾從身上拿出一個錦囊,錦囊里取出一張紙張已經微微泛黃的畫。

阿離把畫紙展開看了看,裡面畫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雖然畫紙已經有些泛黃,但是畫像上的姑娘眉眼卻依舊清晰傳神。

“公子,這畫是多少年前畫的?”

凈瀾摸了摸鼻子。“大概……十幾二十年前吧。”

“十幾二十年前是姑娘,現在還是姑娘嗎?!”

凈瀾一對長飛如髪的眉毛微皺。“不是姑娘就也要找的!”

“……”這是重點嗎!

“我們這麼在大街上找,就是找到明年都找不到。”

“那怎麼辦?”

“當然是找能夠找到的人幫我們找。”

凈瀾疑惑的望着他。“誰?誰最容易找到?”

阿離眉頭一抬,看向了皇宮的方向……

……

半個月後。

京城裡最近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當今的聖上了。

原本平頭百姓是不敢妄言皇家朝堂之事,可這到底是喜事,所以說了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怪罪。

“聽說皇上又準備選秀女了?”

“是啊,我表哥他老丈人的表叔家裡的侄女的名字也被遞了上去。”

“雖說是三年一大選,可皇上近些年來身子好像不太好,已經有好幾年都沒選過了,現在選秀女,難道是去……”陪葬不成!這話他沒敢說出口,聲音也是壓到了最低,生怕被別人聽見了。

坐在他對面嗑瓜子的大哥給了他已經,你小心太不靈通的嫌棄眼神。

“近段時間聖上身體大好,聽說還頻頻到後宮去臨幸后妃呢。”

“是啊,說不定再過不了多久,又要添皇子公主了。”

這些傳言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反看大伙兒討論的架勢,就跟真的似的。

皇上身體好了,最不高興的是誰?

當然是巴巴的等着他嗝P,覬覦着皇位的皇子了!

晉王府內。

春日漸暖,蘇沐歌近來除了到後面的院子製藥之外,就是待在竹香院看書,日子過得簡單愜意。

月如手捧托盤,掀開帘子走進屋中。

蘇沐歌正斜靠在窗下的一張長椅上看着書。

“王妃,前頭小丫鬟來說南陽王已經到了,這會兒正在景庭軒跟王爺下棋。”

聞言,蘇沐歌將手上的醫書合上坐起身來。

之前從行宮後來後蘇沐歌就想從南陽王那裡套話,可誰知道這位皇叔看似放浪不羈,其實滑得跟只泥鰍似的,裝傻充愣,愣是什麼都沒說。

“是南陽王自個兒來的?”她這話是問是夏侯墨請南陽王來的,還是南陽王主動上門的。

“好像是南陽王突然上門的。”

南陽王主動上門的到是可以去。

“給我梳妝吧。”

“是。”

蘇沐歌剛來到景庭軒外,就聽見南陽王那無賴的聲音。

“不行不行,本王要下的不是這一步,你等等,你給本王等等!”

夏侯墨手上依舊不停,還是講那顆黑子落了下去。

“皇叔,你又輸了。”

“你,你怎麼能不讓着你皇叔呢?你皇叔我來你這裡下盤棋容易嗎!?啊!”

蘇沐歌剛走進去就看見暴跳如雷的南陽王在夏侯墨跟前蹦躂。

“皇叔,下棋下累了,來吃些點心喝喝茶吧,反正繼續玩兒下去你也不會贏。”

南陽王原本以為蘇沐歌會跟他說一些貼心的,安撫他的話,誰知道最後一句扎心了!

“真是夫妻同心!氣死我了!中午我要在這裡吃鍋子,最辣的那種!”南陽王說到最後得意的看了夏侯墨一眼,他可是知道夏侯墨是吃不了辣的。

蘇沐歌看向月如。“都聽見了嗎?中午給南陽王準備最,辣的鍋子。”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蘇沐歌將托盤裡的茶放到桌上,給夏侯墨盒南陽王都倒了一杯。

“今天皇叔怎麼得空到這裡跟王爺下棋了?”

南陽王拿起桌上的茶啄了一口。“唔,好茶啊,你們這裡的好東西多,本王自然要過來。”

“皇叔若是喜歡,一會兒回去時就讓他們給皇叔包些回去。”

南陽王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還是你這侄媳婦兒好啊,你是不知道行宮有多不好,比本王那王府還要不好……”

南陽王開始叨叨絮絮的抱怨衣食住行上的各種不滿。

蘇沐歌和夏侯墨都默默的喝着茶吃着點心。

你說,我看你的話能多到什麼程度。

最後,南陽王累得不行了,說得嘴巴都幹了,再看蘇沐歌他們兩都是一臉,關我P事的表情,瞬間歇了。

蘇沐歌十分貼心的給南陽王續了杯茶。

“聽說皇叔在封地的府上養了不少舞姬?”

說到自己府上的舞姬,南陽王又來了精神。“是啊,你是不知道,她們一個個的……那身姿……”

“學跳的,都是驚鴻舞吧。”

一句話,讓南陽王的話瞬間梗在了喉嚨。

屋子裡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夏侯墨輕轉茶杯的聲音。

南陽王頓了好一會兒,才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墨跟蘇沐歌。

“你們兩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套本王的話,本王還着了你們的道了!”

蘇沐歌看了眼守在屋子裡的丫鬟,丫鬟們都會意的退了出去,將屋門關上。

南陽王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又一圈。

蘇沐歌想,他應該是在想該怎麼跟他們說,或者是,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好一會兒,南陽王才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他們。

他看着依舊是那副有些懶散的模樣,但蘇沐歌知道,又有些不一樣了。

“她是那下凡的仙女,不是任何凡塵中人能夠觸及佔有的。”

蘇沐歌看着南陽王,從他眼中看到了對驚鴻仙子的痴戀。

“那年,我還不曾到封地,父皇也還沒有仙逝,他派我出使西涼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見到了她。”

那時的驚鴻仙子已經是西涼皇室的御用舞姬,南陽王對當年的驚鴻仙子一見鍾情,多次想要開口討要驚鴻仙子。

可一次醉酒,意外得知還不知西涼國君的權徹對驚鴻仙子勢在必得。

那權徹是什麼人,他母族後盾強大,為人更是聰明狡詐,武藝高強,其他西涼國的皇子都被他壓得死死的。

當時西涼國君對楚國蠢蠢欲動,他若是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請求,怕是會激怒權徹,到時候他從中挑撥引起兩國的大戰,那他就是罪人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南陽王從未有過的絕望,也從來都沒這麼恨過自己沒用。

可就算是得不到,南陽王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對驚鴻仙子的愛。

直到離開西涼國,他都沒有像個男人一樣去表達自己的愛意。

蘇沐歌聽着,不覺唏噓,看樣子南陽王還是個痴情種啊。

不過這問題的重點可還沒說呢!

“皇叔後來在楚國又見到了驚鴻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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