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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歌忍着身上的劇痛爬出了那間昏暗的屋子,她藏在簪子里的解毒丸都被那人給拿走了,她現在對身上的劇毒是一點奈何的能力都沒有了!

這是山林,山林中興許能找到能夠緩解毒性的藥草,只希望她運氣夠好不要碰到猛獸。

不過片刻,她的額前已經溢滿了汗珠,雙手也漸漸被鮮血染紅。

“吼,吼”

耳邊響起低低的吼聲,蘇沐歌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人倒霉時,還真是喝水都塞牙縫!

她緩緩抬眼,遠遠的看見林子里一雙閃着綠光的眼睛。

是狼!

野狼似乎感覺到獵物沒有太大的攻擊性,悄然從林子里走出,一步一步的朝蘇沐歌靠近。

蘇沐歌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眸中已經帶着駭人的冷光,毫不畏懼的跟那匹孤狼對視。

戰鬥力不夠不要緊,氣勢卻不能輸了!

她暗自抓起地上的石頭,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束手就擒!

“哼哧哼哧”的聲音越來越靠近,蘇沐歌攥着石頭的手也越來越緊。

孤狼獠牙一齜,怒吼一聲朝蘇沐歌撲來。

蘇沐歌赤紅着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顆石頭高舉。

“去死吧!”

“噗嗤!”

“唔!”

她手中的石頭剛一扔出,眼帘突然映入一張熟悉的面容,她張了張嘴低低的念出一句話。

夏侯墨掌風一掃,手中的利劍將孤狼的眼睛刺穿,隨後跟來的東臨等人上前跟憤怒的孤狼搏鬥。

夏侯墨看着軟倒在自己懷裡的蘇沐歌,看着她鮮血淋漓的雙手一對劍眉緊皺,心口莫名的微微刺了一下。

“收拾乾淨,派人去找蘇大夫人。”

“是。”

蘇沐歌在暈死過去之前說了句,救她母親,她的聲音很但夏侯墨還是聽見了。

夏侯墨飛身上馬,帶着蘇沐歌消失在山林里。

另一邊,參加獵會的人幾乎都到了山莊。

因為二皇子受傷,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出的老實待在客房內不敢有任何動作。

“咦奇怪了,姐姐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這會兒還沒過來。”

蘇倫擔心着二皇子的傷勢,這會兒聽安氏這麼一說,也有些疑惑。“這獵會有那麼多貴人參加,她沒事亂走什麼,若是衝撞了哪個貴人如何是好!?”

安氏眉宇間染了絲絲擔憂。“剛才在觀台的時候就看見姐姐走了出去,這不會是迷路了,到林子里去了吧?”

“老爺,夫人,不好了,剛才八公主派人來傳話說,大xiǎojiě跟八公主等人去狩獵時遇到了猛獸,大xiǎojiě因為沖在前面,就,就”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屋驚惶道。

蘇倫一聽,眉心挑了挑,起身一把抓住那丫鬟厲聲道:“就什麼?”

丫鬟被蘇倫的模樣嚇得抖了抖。“就,被,被猛獸叼走了,現在,現在禁軍已經進林子去找了”

“天吶!怎麼會這樣”蘇靜雯一臉“震驚”的捂嘴紅了眼圈。

安氏更是直接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不,不可能的,是不是,是不是八公主弄錯了?”

“夫人,是八公主身邊的大宮女來傳的話,絕對不會有錯的。”

“老爺”安氏看蘇倫一副被打擊得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動的模樣心裡就惱火,但面上依舊是悲傷的模樣。

“你們派人到獵場外去守着,一有消息立即來報!”蘇倫回神赤紅着眼睛道。

現在禁軍已經進林子找人了,他們就算派人去禁軍也不會讓他們的人進去。

“女眷獵場這邊怎麼會有猛獸?”蘇倫喝了口冷茶,神思也變得清明起來。

安氏袖中的帕子捏了捏低聲道:“興許是之前沒有驅趕乾淨”

聞言,蘇倫眼中閃過一抹異光,驅趕猛獸一直都是禁軍在做的事,禁軍如今又是晉王在統領

而此時,蘇倫早就將趙氏不見蹤影的事給忘到腦後了。

其實他早就暗中向二皇子那邊靠攏了,雖然他的老丈人說現在局勢還不清明,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可是蘇倫卻知道這種事情一定要搶佔先機!

禁衛軍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安全,守護京城安危。

可是原本不該出現猛獸的女眷獵場卻出現了猛獸,還傷了人如今生死不明,這就是晉王的失職!

加之二皇子又為救皇上受了重傷,皇上的心,總該有些偏向二皇子這邊了吧

這麼一想,蘇倫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只求二皇子沒事,能夠儘快康復才是!

獵場外的後山山腳下。

一抹灰白色的身影被左丘提着快速的朝山腳下的木屋飛去。

“喂,我說老子我剛到京城,你們主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我就知道他離了我不行,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啊”

鬼馬話還沒說完,就被左丘提着進了屋子,鬆手時鬼馬沒站穩,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鬼馬氣得瞪眼。“左丘你做什麼!日子過得舒坦了想嘗嘗小爺我的新鮮玩意兒是不是!”

左丘默默的瞥了他一眼快速的退了出去。

“幫我救一個人。”夏侯墨從床前站起身看着鬼馬道。

鬼馬一聽來了興緻。“能讓你堂堂晉王開口讓我救的人,我到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

鬼馬一邊說著,一遍朝床的方向走去。

等走到床邊,看清躺在床上的蘇沐歌時,鬼馬愣了愣。

“怎麼是她?!”

“你認識她?”

鬼馬故弄玄虛的睨了夏侯墨一眼。“你急什麼,讓我看看再說。”

鬼馬將手放到蘇沐歌脈搏上精心診斷,期初他臉上還帶着玩味的笑意,可漸漸的,唇角的笑意消失了。

夏侯墨看他這樣子,臉色更為黑沉,直到鬼馬鬆了手他才開口問道:“如何?”

鬼馬嘖了聲,暗道蘇沐歌身上的赤火居然解了!

想他為了解開赤火的毒可是特地到南蠻待了好些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幫她把毒給解了。

“呃,她身中劇毒,若是不及時解毒,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咯。”

“你能解。”

鬼馬聞言咧嘴一笑,湊到夏侯墨身邊一臉狹促的看着他。“王爺,你這是在求我呢?我說這姑娘長得還勉勉強強,跟那誰差遠了吧?”

夏侯墨沉着臉完全無視鬼馬的打趣。

“她中的是什麼毒?”

鬼馬看他板着一張棺材臉實在覺得無趣,走到椅子上坐下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毒,就是蛇毒啊,花毒什麼的大雜燴吧。”

也就是說蘇沐歌吃下的那顆毒藥里參雜了各種劇毒,這樣混合出來的毒藥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致命的,但卻並不難解。

“替她解毒。”

“王爺,她對你這麼重要?”

夏侯墨負手站在床前,看着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蘇沐歌心口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悶脹,他極力的忽視那不適的感覺冷聲道:“她還有用。”

鬼馬撇撇嘴,故意拉長了聲音。“哦原來是個有用之人啊,行,救一定救。”他當然會救,他還要問她到底是誰把她身上的赤火給解了!

“不過嘛,這個救的過程可能會有點麻煩。”

夏侯墨看向鬼馬,鬼馬臉上的笑意染了邪氣。

“解毒的時候啊,我要將她身上的衣物除凈,然後在將真氣逼入她的身體,將毒從她的身體里逼出來,之後再讓她吃下我特製的解毒的藥丸,她就沒事了。”

夏侯墨森冷的視線幽幽的落到鬼馬身上。“只需用真氣將她體內的dúsù逼出即可?”

鬼馬本來還想在逗逗他的,可迎上他那冒着寒氣的眸子,便老實的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整間木屋的門窗被捂得嚴嚴實實。

鬼馬站在屋外伸着脖子想要偷看屋子裡的情況,可左丘和左衛兩人跟門神一樣守在門口,他愣是連點光都看不到。

屋內漆黑一片。

夏侯墨跟蘇沐歌相對的坐在床上。

夏侯墨閉上眼,伸手摸索到蘇沐歌的腰帶,手指輕輕一扯,腰帶瞬間脫落。

蘇沐歌身上的騎裝散落開來,只聞見一陣輕微的衣料摩擦的聲音,蘇沐歌身上的衣裙已然被除凈,只剩下一件湛藍色的肚兜和月白色的中褲。

夏侯墨帶着薄繭的手觸碰到她嬌嫩的肩膀的那一瞬,他宛若觸電般的將雙拳緊握。

夏侯墨深吸一口氣,讓失了頻率的心跳漸漸穩定下來,隨後將丹田的真氣凝聚到雙掌輸送到蘇沐歌身上,強行將她身體里的dúsù逼出。

蘇沐歌的腰背漸漸直立,身上也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過片刻,她的眉頭已然緊皺,似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嘴裡忍不住輕哼出聲。

“好,好冷好冷啊”

“好,好熱”

冷熱的交替,經絡強行的運轉讓她無意識的想要大喊出聲。

夏侯墨睜開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指尖割破。

指尖被割破那一瞬,蘇沐歌的指尖“噗嗤”一下有黑血飈出,帶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一直等到她指尖流出鮮紅的血液,夏侯墨才收了真氣,拿過帕子將她的指尖抱住。

蘇沐歌的身體一下失去了真氣的支撐,整個人都往後一靠,癱倒在夏侯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