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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歌坐在竹床上,覺得腦子有點亂。

雖然凈瀾什麼都沒說,但她能感覺到他是認識夏侯墨的,他跟夏侯墨之間肯定有她所不知道的事。

所以在凈瀾再次把她支開時,她並沒有真正的在屋子裡待着,而是等到他們二人進屋之後就偷偷從屋子裡溜出去偷聽!

過去是,她就偷聽到凈瀾最後跟夏侯墨說的那些話。

什麼叫她都忘了,娘也忘了?忘了什麼,她跟娘忘了什麼?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蘇沐歌想要努力的去回想,可是不管她怎麼想都理不出任何頭緒。

在她的記憶里,她從小就出生在島上,跟着娘和舅舅還有阿離叔叔一塊兒生活,至於她的父親,舅舅說他離開了,當年娘懷孕後,他就離開島上,再也沒有回來過。

因為對這個人沒有任何記憶,蘇沐歌也沒有深想,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一家人都平凡的過着日子,她也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要真J蛋里挑骨頭的話,就是她偶爾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叫她,沐沐,沐沐,她想知道叫她的人是誰,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現在,舅舅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舅舅提到了聖醫,聖醫她是知道的,他是島上最有威望的醫者,住在華源山上,每年鮮花節的時候島民才能上山請求聖醫為他們治病。

當時她還以為,既然能夠治病救人,為何還要規定時間,舅舅告訴她,那是因為聖醫的年紀很大了,不喜歡被人打擾,他的弟子分布在島嶼的各地,都可以為人治病,但有些人卻固執的覺得只有聖醫才能治好他們,就這麼一直耗着身體,讓自己的病情變得更嚴重。

蘇沐歌千百般的疑問想要問凈瀾,等到她聽着外面的動靜走出去時,屋子裡已經沒人了,不僅夏侯墨,凈瀾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蘇沐歌怔怔的站在門外,眉頭漸漸深凝。

“沐沐,你怎麼了?”

凈鴻陪着凈小望眯了一會兒就起來了,她心裡想着事,也睡不深。

蘇沐歌聞聲回頭看着凈鴻。“娘。”

“嗯?”凈鴻美目中帶着淡淡的疑問。

“你還記得我爹的模樣嗎?”

凈鴻聞言微微詫異,還記得她孩子她爹的模樣嗎?

這個問題一時間竟把她給問住了,凈鴻眨了眨眼,一對柳眉輕蹙似乎在努力的回想。

“不記得了,興許是太久了,所以都忘記了。”

這個答案絲毫沒有讓蘇沐歌感到意外,因為這幾年,她從來沒從她娘口中聽說過有關於她生身父親的一點一滴。

“是不記得了,還是……腦海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凈鴻眼中的疑惑更甚,不記得,跟腦海里沒有這個人,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忘記了嗎?

“沐沐,你怎麼了?”

蘇沐歌對上凈鴻擔憂的神色,緩緩搖頭。“沒什麼,就突然有些好奇。”

“傻孩子,怕是被望兒的事給嚇着了。”

“我沒事,也不知道舅舅跟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凈鴻會這麼快醒過來,也是因為擔心夏侯墨這個島外人的存在。“這事你舅舅會處理好的。”

“嗯。”

另一邊。

跟在夏侯墨船隻後面的阿離他們也回到了海島上,不過因為暗流的關係,他們停船的地點是不同的。

“快,派人到各個海岸邊尋找,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沉船了還是到了島上。”

他們回島自然是避開了暗流的,所以後面就再沒看見夏侯墨他們的船,也不知道他們是被暗流擊敗了還是到了島上。

阿離跟着下了船,神色有些凝重,在快回到海島上時,他已經收到了凈瀾傳來消息,望兒已經回來了。

這麼一來,那艘船到海島上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阿離沒有多想,離開海岸朝家裡去,護島隊的人是不會放過擅自上島的人,那些人如果是因為望兒到這島上來,那望兒也會遭到懲罰!

阿離這麼一想,回去的腳步就更快了。

夜幕降臨,蘇沐歌也不見凈瀾和夏侯墨的身影,到是阿離回來了。

“阿離叔叔,望兒已經回來了。”

阿離走上前點點頭。“我知道了,是誰送望兒回來的?”

蘇沐歌凝眉道:“是一個外島人。”

“人呢?”

“不知道,舅舅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去找找。”阿離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凈小望可能因為太累了,一腳睡到現在也沒有起來,蘇沐歌便讓凈鴻也去歇着了。

她獨自站在院子里,好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也不知道舅舅他們去哪兒了。

簡單洗漱後,蘇沐歌在竹床上躺下,閉上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覺得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也確實是累了,可以說從發現望兒不見的那一刻一顆心就一直提着,到現在才在床上躺下閉上眼。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睡過去時,她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到自己身上。

她猛地睜開眼,便對上一雙暗沉的眸子。

蘇沐歌微驚,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可她剛一動,對方就扣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你想做什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凈瀾一塊兒消失的夏侯墨!

“別吵醒孩子。”夏侯墨的聲音很近,很低,就像是一根羽毛在蘇沐歌耳邊輕輕地撩撥。

“你放開我!”蘇沐歌到是沒叫出聲。

夏侯墨到是順勢將她放開了,身子一翻就在她身側躺下。

“今天不是聽到那些話了,難道就不想知道嗎?”蘇沐歌去偷聽時,夏侯墨就發現了。

蘇沐歌凝眉。“想知道什麼?”

“你若是不想知道,這會兒還會乖乖的躺在這?”

蘇沐歌瞪眼,這人到是了解她得很!

“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夏侯墨低沉的嗓音,怎麼聽着都像是在誘哄小白兔上鉤。

蘇沐歌緊閉雙唇,沒有應聲。

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靜默之中,靜得彼此間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

就在蘇沐歌以為夏侯墨是不是睡着時,他突然側身將她壓在身下。

蘇沐歌先是一愣,回神之後伸手就要將他推開。

夏侯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你這個流氓……唔!”蘇沐歌話音未落,雙唇已被一對微涼的唇瓣覆蓋。

她驚愕的瞪圓了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竟忘了反抗!

夏侯墨的吻很霸道,帶着強勢的攻城略地的狠勁,讓蘇沐歌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直到雙唇被吻得有些發麻,蘇沐歌才驚覺自己在被這個男人侵犯時,居然沒有特彆強烈的反抗意識!

真是見鬼了!

夏侯墨意猶未盡的在她的唇角吻了吻,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讓她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這個男人對她的這些舉動,是再正常不過的。

“你,你到底是誰!?”

蘇沐歌舌頭被吻得有些發麻,看着夏侯墨咬牙道。

“你的丈夫。”

“什麼?!”

夏侯墨的回答就像是一道驚雷,狠狠的劈到蘇沐歌頭上。

“你……”

“望兒的父親。”

“這……”怎麼可能!

她的丈夫是個島外人?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沐沐,為何要將我忘記……”男人似恨,似不甘又似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擊在她的心口。

為什麼要把他忘記?

她到底忘記了什麼?

“跟我走,我會帶你跟望兒離開這裡。”

蘇沐歌抬眸看着他凝眉道:“我不會跟你離開,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現在最好從我身上下去!”

無情的話,陌生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入夏侯墨的胸口,他攥着她的手更緊了一分。

“我找了你這麼些年,你以為你一句忘記了就能將我打發,蘇沐歌,你這該死的女人!”

夏侯墨像是真的惱了,也不顧蘇沐歌的掙扎,垂首狠狠的在她胸口上的柔軟咬了一口,這一口可不是小貓撓癢似的咬,而是真的用了力的!

“啊!”蘇沐歌不防他這麼做,嚇得低呼出聲。這人怎麼那麼幼稚,屬狗的嗎!

夏侯墨覺得這樣似乎還不夠宣洩內心的惱怒,從她胸前抬起頭來,再次吻上她的唇。

蘇沐歌雙手被他鉗制住根本就動彈不了,雙唇被吻住,只能從喉間發出咽嗚的聲音,真是見鬼了,這人,這人親她的時候她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竟然不覺得自己是被侵犯了!

就在夏侯墨將手伸進她的裡衣時,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沐沐,你怎麼了?”

是她娘。

蘇沐歌狠狠的用膝蓋頂向夏侯墨,夏侯墨已然動情,突然被她一下頂在腹間,低低的悶哼了聲,終於放開了她的唇。

蘇沐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可這樣子若是被她娘看見了,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所以她咬牙平復自己的情緒應聲道:“娘我沒事,就是做了噩夢醒了過來。”

“不過是夢,別多想,快睡吧。”

“嗯,呃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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